謝則堯輕輕敲擊桌面，揚了揚眉，帶著些許得意：“他為什么只對我生氣？而不對別人？”

    秉央沉默片刻，看著他引以為傲的模樣后，忍不住說：“因為你值得?！?/br>
    謝則堯往后一靠，倚著靠背，輕描淡寫地說：“小脾氣自然是留給最親近的人?！?/br>
    “而不是你這種外人?！?/br>
    吃了莫名其妙狗糧的秉央小聲嘀咕：“哥，你要是有M傾向的話，我可以成全你?！?/br>
    謝則堯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M？”

    秉央還以為他不懂，樂呵呵地解釋：“就是□□，Sadi□□和Masochi□□，性施虐者和性受虐者?！?/br>
    見他一臉蠢相，謝則堯扯了扯嘴角：“懂得挺多啊，我也給小姨科普科普?！?/br>
    秉央連忙敲鍵盤：“哥，我還得聯絡教授呢，我這就給他發郵件?！?/br>
    ******

    牧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起床洗漱，他慢吞吞地走出臥室，準備吃飯。

    沒有在客廳看見秉央的身影，牧然問了句：“秉央呢？”

    謝則堯隨口說：“回家補腎去了?！?/br>
    “是得好好補補，”牧然點了點頭，“他的黑眼圈比前兩天見到的時候還要重?！?/br>
    謝則堯從廚房端出粥，擺到牧然面前，繼續抹黑秉央：“是么，看來他的腎有點問題啊?！?/br>
    牧然用勺子舀了舀粥，沒有喝。

    一方面是因為他已經喝了四五天粥了，實在是喝膩了。

    另一方面，他還在思考謝則堯話里的意思。

    這是在暗示他嗎？

    為后面換腎劇情做鋪墊？

    他現在應該做出什么反應？以為是開玩笑還是繼續問下去？

    …………

    不等牧然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謝則堯又說：“畢竟像我這種霸總萬里挑一?！?/br>
    經過昨天的一戰，牧然已經切身體會到了謝則堯優異的腎功能，這會兒腰部以下還有些酸脹。

    他點點頭，附和地說：“你腎強體壯?！?/br>
    謝則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牧然的夸贊了，這幾天聽見的除了質疑還是質疑。

    他心里一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在夸你?！?/br>
    牧然還以為謝則堯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腎強體壯，成就偉大男人?！?/br>
    謝則堯勾起嘴角：“男人，你這是在玩火?！?/br>
    牧然：“……”

    品了品這句話的意思，牧然懷疑謝則堯還想doi。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心想，這個男人真麻煩。

    說他腎不好要瘋狂doi。

    說他腎強大也想doi。

    牧然慢吞吞地提醒：“醫生說我不適合過度做運動?！?/br>
    謝則堯戲癮又上來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br>
    牧然：“……”

    牧然一個字都沒說，謝則堯還是一個人演完了整場戲。

    他哼了一聲：“該死的！這幾天就先饒過你?！?/br>
    張姨走出洗手間，正好聽見了謝則堯的話，她停下腳步，神情復雜。

    謝則堯動作一頓。

    張姨以前在謝家待了十幾年，可以說是從小看著謝則堯長大的，后來謝則堯搬出謝家，和牧然同居，謝mama不放心兩個小孩自己住，便讓張姨跟了過來。

    算起來，張姨也能說是謝則堯半個長輩。

    被她撞到這一幕，哪怕謝則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沉默了。

    空氣詭異的安靜。

    牧然兩三口喝完了粥，打破沉默：“張姨?！?/br>
    “他最近，”牧然頓了頓，組織措辭，“腦子不太好?！?/br>
    謝則堯：“……”

    “我最近，”張姨和牧然同款停頓，接著說，“耳朵也不太好?！?/br>
    說完，她提著垃圾袋，快步外走，不影響小兩口談情說愛。

    牧然擦擦嘴，坐到沙發上玩游戲。

    沙發很軟，但坐著還是有些難受，牧然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幾分鐘后，又換了個姿勢。

    謝則堯很少看見他在沙發上動來動去，牧然向來是躺下后就不動了，只有吃才能讓他再次坐起來。

    謝則堯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褲腰帶：“疼么？我看看?！?/br>
    牧然任由他脫掉自己的褲子：“不疼?！?/br>
    謝則堯低頭，仔仔細細地檢查。

    牧然繼續玩游戲通關，忽地，手歪了歪，游戲角色馬里奧失去一條生命。

    感受到謝則堯不規矩的動作，他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說：“你按到我痔瘡了?！?/br>
    謝則堯：“……”

    “你沒有痔瘡?！?/br>
    牧然哦了一聲：“那你按到我未來的痔瘡了?！?/br>
    他暗示謝則堯把手指拿出去：“不要影響我的痔瘡茁壯生長?！?/br>
    知道他在想什么，謝則堯拍了下他光潔白嫩的屁股：“我是禽獸嗎？”

    牧然：“把嗎字去掉?！?/br>
    謝則堯：“……”

    牧然：“再把問號改成句號?！?/br>
    “這兩天好好休息，”謝則堯給他穿好褲子，再一次使用霸總語氣，“欠我十四次，你是逃不掉的?！?/br>
    牧然疑惑：“什么十四次？”

    謝則堯：“一夜七次，兩夜十四?！?/br>
    牧然愣了下，小聲嘀咕。

    謝則堯沒聽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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