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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吳家二郎君的確是個急色鬼,青天白日便要拉徐晗玉進屋做“正事?!?/br> 徐晗玉絞盡腦汁同他周旋了許久,哄著他先在院子里聽她彈了幾曲,又喝了茶酒。 眼見著他愈發不耐煩起來,“彈琴喝酒的事日后也能做,你先讓小爺爽快了,什么都依著你?!闭f著吳二便將衣服脫起來。 “郎君不是說要帶我回府嗎,我瞧著這里可不是轉運司府?!毙礻嫌翊蛄恐@小院。 “小娘子犯什么傻氣,我這身上還帶著孝呢,若是敢回府辦事,我家老頭子不把我打死才怪?!眳嵌Q坶g便脫的只剩下里衣。 徐晗玉避開眼,“既然郎君還在孝里,何必如此著急,莫要惹了先人的不快,糟了報應可不好?!?/br> “你這小娘子還敢咒你男人,看來我要讓你嘗嘗小爺的滋味?!眳嵌托母骟?,□□兩聲,朝徐晗玉身上撲過來。 ------------------------------------- 謝斐黑著臉從轉運司府出來,手里捏著吳二身邊常伺候的一個管事,“一盞茶之內把他找出來?!彼穆曇艉喼毕袷情愅醯罾锏膼汗?。 那管事的左手已經被捏脫臼了,此刻卻不敢叫疼,他毫不懷疑若是他不能在一盞茶之內把他家二郎君找出來,這位閻王能把他活剝了。 還好他今天運氣不錯,吳二郎的私宅不少,他今日找的第一處就碰到了正主。 “這是我們郎君慣常坐的馬車,他定然就在這宅子里!”管事的朝謝斐驚惶的說。 謝斐當先踹開這宅子的門,往廂房走去。 剛走到院子里,便看見地上散落著衣衫、酒杯,還有斷了琴弦的古琴。 這白色的外裳便是她今日穿的,謝斐有些踉蹌,他握緊拳頭,將長劍拔出,將屋門給劈開。 這架勢把一旁的吳府管事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屋子里很安靜,謝斐一步步走到床邊,看見床上躺了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眼睛氣的通紅,一劍便要朝他身上刺去。 “已經死了?!币坏狼遒穆曇粼谝慌皂懫?。 謝斐趕緊轉過身子,徐晗玉穿著一件紗裙坐在床榻旁的矮椅上,右手還滴著血。 她面色冷清,眼里含著嘲弄看他。 謝斐卻從未如此慶幸,她還能這樣看著他,他手一松長劍“哐當”一聲落在地上,上前緊緊將這惱人的女郎抱在懷里。 “阿玉,”他摸著她的后腦勺,將下巴放在她肩上,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徐晗玉感到肩膀上有些濕潤,眸子微微一顫,旋即又平靜下去。 半晌,謝斐心緒才漸漸平復,他輕輕松開懷中人,脫下身上的長袍披在她身上,“沒事了?!彼麕еO子的手摩挲她的臉。 徐晗玉咬了咬舌尖,頃刻間眼里蓄起晶瑩的淚水,哽咽著說道,“謝斐,我的手廢了?!?/br> 謝斐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一動不動,心下大駭,“不會的,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來人!” 他小心將她抱起,匆匆往屋外走去。 謝斐抱著徐晗玉回了謝府,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江州最好的大夫都到了府里。 徐晗玉的右手是在和吳二搏斗的時候傷到的,她用了巧勁出其不備,可吳二畢竟是個男子,難免受傷。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是可以避免傷的這么重的,只是她一下子拿不準,她在謝斐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少,加上一只手,或許她的戲可以做的更足。 畢竟讓一個男人心疼,是得到他的開始。 得到他,然后才能毀掉他。 徐晗玉的右手徹底廢了,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大夫們一個個膽戰心驚,商量了許久也拿不出個法子,只說先好好養著。 謝斐沖著他們發了好一頓火氣,轉過身對著徐晗玉又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你好好休養,過段時間手就好了?!彼舆^下人遞來的藥碗,輕輕吹冷,喂到徐晗玉嘴邊。 徐晗玉別過頭去,眼里盛滿盈盈的淚。 謝斐心里難受,柔聲哄道,“你放心,吳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把他們的手全給你折斷如何?” 徐晗玉還是不說話。 “乖,先把藥喝了,”謝斐出奇的有耐心,藥徹底冷了,他便讓人又熬了一碗上來。 徐晗玉還是不喝,她輕聲說,“苦?!?/br> 謝斐想到上次給她藥里加苦錢的事,心頭發澀,“……這次不苦了,以后都不苦了?!?/br> 徐晗玉喝了藥,躺下睡了,謝斐待她徹底睡著,這才出了屋子。 “王爺,轉運司府的人如何處置?”之前謝斐讓府兵將人府上全圍了,現在一大家子人還在等著謝斐發話。 “府上成年男子的右手全砍了,流放邊疆?!彼淅涞卣f。 “不可,”竹靈在門外候了許久,此刻聽他如此決斷,反對道,“轉運司乃是朝廷六品官員,燕王怎可濫用私刑隨意流放?!?/br> 謝斐聞言一笑,“先生提醒的是,既然如此那就傳話給宋守之,讓他三日之內找到吳家足夠流放的證據?!?/br> 竹靈一愣,沒想到謝斐竟如此犯渾。 他嘆了一口氣,“那個玉娘就是王爺之前找的那人嗎?”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便幾次三番丟下軍務去找的人,他總算知道謝斐這幾個月為何忽然請命要待在江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