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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有什么愛好,他說沒什么愛好?!?/br> 林南自己也經常覺得自己是個挺無聊的人,但不至于覺得自己沒有愛好,而杜一庭的愛好和特長則是多種多樣。 “他說他不看影視劇,不看綜藝,不看書,不打游戲,也不怎么喜歡出門。說實話,我挺納悶的,那他平時的生活都是怎么過的?” 不管怎么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過法,只是林南發覺對方似乎比他更無趣,不知道如何能和對方相處和聊下去,不如和杜一庭在一起時自在快樂。 方娟聽林南解釋完一通,也有點拿不出話來應答。 聽起來,確實有點無趣。 好吧,可能不止一點。 方娟至少也知道自己兒子喜歡旅游、喜歡看書,跟什么都沒興趣的人大概是聊不到一塊去的。 “當不成情侶也就算了,不過人家要是下次約你,也不要總是拒絕嘛,當朋友也很好的啊?!狈骄暾f,“而且他爸在駕校工作的,下次你介紹表弟表妹過去學車,說不定也有優惠呢?!?/br> “好的?!绷帜霞傩χ饝?,心里暗自拒絕,拒絕無用社交! 方娟看林南一直在拿著手機聊天,又問:“在和杜一庭聊天?” “是啊?!绷帜夏樕系男φ嬲\了一些。 “那你和他有共同語言吧?”方娟又問。 “那肯定的啊?!绷帜闲χ卮?。 ☆、第 79 章 從學校讀書一個學期回來,家還是那個家,連陽臺上花草擺放的位置都沒變。 沙發還是那么軟,對面住著的大樓還是那么多人,晚上的廣場舞音樂還是那么強勁。 林南心情很好,接連著在浴室看見方志遠泡著的衣服時都只是皺了皺眉。 他將衣服掛在架子上,聞到了一股濃厚的酸臭味。 桶里只有一件上衣和一條褲子,方志遠平時會去打籃球,估計是他運動后回來被方娟說了,就把衣服泡在了這里——方娟一向都讓方志遠運動后要及時把衣服換洗,換也難,洗就更難了。 之前林南還在浴室里發現過方志遠換下來的襪子,泡在小桶里,三四雙,泡在小桶里,泡了一周。 這兩件衣服不知道在桶里已經泡了多久,林南首次能知道衣服能散發出發酵的泔水味,連桶里的水都變渾濁了。 好多句臟話哽在喉間,林南皺著眉把桶踢到洗手盆下面去。 林南把手機放到門口邊上的架子上。 他點開音樂播放器,忽然想起之前錄過杜一庭的唱歌視頻。 又點開了自己的存儲空間,可惜當時就只錄了幾個,現在要洗澡,也不好播放。 林南播放了一會兒,又認命地點開了音樂APP,播放自己的歌單。 說起來,現在他的歌單也混雜了許多民謠。 是杜一庭推薦的。 杜一庭帶他走進了新的天地,林南饒有樂趣地想。 林南很少有依賴什么人的心情,也許是因為方娟從小就跟他說,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所以他出去旅游、出門上學一月兩月的,不太會想家。 但事實上,他心理還是對家里有很深的羈絆。 他不比杜一庭,杜一庭很早就自己出來生活。 要說起來,杜一庭和別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才是他生命中的短暫時光。 但在過去的一個學期里,林南和杜一庭幾乎是朝夕相處、每天見面,乍一分離,兩個人都有些不習慣。 那種不習慣還是生理心理上的。 林南回家前,在杜一庭家住了三天。 等到杜一庭重新回歸一個人在家的夜晚,總覺有什么不一樣了。 空蕩蕩的房間,衣柜里還有一兩件林南的衣服,送林南的那張畫林南并沒有拿走,如今正掛在床前一起床就能看見的地方。 能和林南在線上聊天,能打電話聽他的聲音,要是杜一庭想,他還可以給林南打視頻電話。 但是,距離確實是拉遠了。 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思念,杜一庭第一次體會。 那是連酒精和香煙都壓不下去的感覺——杜一庭并不是完全戒煙,只是在林南面前不抽,平時抽的頻率也減弱了而已。 杜一庭去了嚴春望的酒吧,這次沒有背上吉他。 找嚴春望,去他家酒吧就可以了,基本找一次,在一次。 杜一庭過去,也沒有提前跟他說,去了就看見嚴春望還是以他熟悉的姿勢在酒吧里唱歌。 不過只有杜一庭過來的時候,嚴春望就沒有送他一句“歡迎好朋友的到來”。 嚴春望眼里閃過一絲訝異,朝進門的杜一庭彎了彎眼睛。 杜一庭朝著他微微點頭示意。 今晚酒吧人不少,杜一庭來的時候已經坐了好幾桌。 杜一庭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半打啤酒,嚴母給杜一庭打了折。 “你家小孩兒呢?”嚴春望等到晚間歌曲營業時間結束才坐到杜一庭對面。 這時店里大多的客人都已經走了,嚴春望向剩下的客人輪流說了幾句話,敬了一杯白開水才坐到杜一庭身邊。 “什么我家小孩兒?”杜一庭反問。 他面前的空酒罐已經堆了四五個,杜一庭的眼神仍舊清明,只是稍有一點困意,主要是林南平時拉著他早睡,沒有夜間運動而林南又在身邊的夜晚,這個時間點大都是剛睡著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