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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或許還會有其它小吃攤來,但現在就只有一個燒烤攤和兩個站在路邊的客人。 風吹落了一些葉子,白天有人掃過,并沒有多少落葉的地面上添了幾片新的葉子。 杜一庭開始挑起東西,他問林南:“你想吃什么?” 林南走近看:“都行?!?/br> 其實林南下午吃過飯,現在并沒有太大的胃口。 魷魚、雞腿、香腸、雞rou串、羊rou串、豆腐、韭菜……差不多也就是些燒烤店里常規有的東西,沒什么特別的,連生蠔也沒有。 杜一庭拿起一串雞翅,攤主放在他前面一個鐵盤。 然后杜一庭又拿起了一串雞腿放到盤里。 “魷魚,吃嗎?”杜一庭拿起一串魷魚。 “吃啊,”林南站在旁邊看著他,目光在杜一庭手上和魷魚串上轉了轉,“你隨便挑,我什么都吃的?!?/br> 杜一庭笑了一下,將魷魚放到鐵盤里。 林南走到小吃車上的另一邊上看,指著韭菜:“我想要一串韭菜?!?/br> 杜一庭過來拿了一串放到盤子里。 “你吃韭菜嗎?”林南問。 “你吃就行?!倍乓煌フf。 杜一庭順便過來也拿了一根香腸。 也就是幾樣東西都拿了一串,杜一庭又問林南:“還要拿點什么嗎?” “可以了?”林南往盤里看了一眼,東西不多,當零食吃吃,“我吃不了多少,主要看你?!?/br> 杜一庭看了一眼鐵盤:“那差不多就這樣吧?!?/br> 杜一庭把鐵盤遞給攤主。 攤主先是看了看,把鐵盤上的串串數了一下:“33塊錢?!?/br> 林南出門沒帶什么,只有手機在手上,聽見之后就抬手掃碼想要付錢。 “我來?!倍乓煌r了一下林南,也掏出手機準備掃碼。 “付好了?!绷帜蟿幼鞅容^快,對杜一庭笑了一下。 杜一庭默默收回手機:“……行吧?!焙孟駬屩I單從來沒有搶贏過林南的樣子。 攤主已經把烤串放到燒烤架上烤了起來,煙漸漸地冒了出來。 林南走到邊上去躲煙。 杜一庭走到了攤主身邊,和他聊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林南站在旁邊聽。 “之前好像沒見過你在這邊擺攤?!倍乓煌目诖锬贸鰺熀星昧饲?,給攤主遞了根煙。 攤主接過來了,沒抽,掛在耳邊上:“我剛過來,之前是在金馬市場那邊擺的?!?/br> 聊了一會兒,杜一庭又說:“做燒烤,食材是最重要的,我看你的rou啊、菜啊都挺干凈的?!?/br> “那確實,我都選的是新鮮食材?!睌傊骺疽幌?,將rou翻了翻面,用壓板將rou壓在烤爐架上,rou汁滴落到微微燒紅的火炭上,滋滋作響,香味也出來了。 攤主往rou上面灑了點醬汁,又繼續烤。 “醬汁是自己做的嗎?”杜一庭問,“很香?!?/br> “是啊,秘制醬汁,自己調的?!睌傊餍α诵?。 rou烤好了。 “加辣嗎?”攤主說。 “加一點?”杜一庭看著林南。 “可以啊?!绷帜宵c了點頭,走回到杜一庭身邊。 “那就加一點吧?!倍乓煌マD告攤主。 “這辣椒面也是我自己家里炒的,特香?!睌傊靼芽敬旁跒⒄{料用的鐵盤上,一把地抓著均勻地往上灑調料,然后將做好的烤串打包。 杜一庭和林南都笑了笑,杜一庭接過攤主遞過來的袋子:“待會兒好好品嘗一下?!?/br> 林南離開時和攤主擺了擺手,攤主也愉悅地擺手和他們告別。 “去我家吃?”杜一庭拎著袋子,邊走邊側過頭問林南。 林南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他過了一兩秒才說:“可以?!?/br> 街上還是沒什么人,但不顯得寂寥。 “我以前也做過烤串?!倍乓煌ブ鲃雍土帜险f起以前的事。 林南還記得杜一庭之前和他說過自己做過咖啡師賣過鼓,看著杜一庭年紀不大,做的事情還挺多。 “什么時候的事?”林南問。 “初中吧,”杜一庭說,“那時候學校門口有一家做烤串的小吃攤,做得特別好吃,快放暑假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想拜他為師,學了兩個月?!?/br> 林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眼睛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幅度:“他愿意教嗎?” “愿意啊,”杜一庭話里感覺還挺自信,“為什么不愿意?” “感覺像是會不愿意的樣子?!绷帜夏樕线€掛著笑意,“就不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然后搶了他飯碗嗎?” “我那時候才是個初中生?!倍乓煌ヒ矒P了揚嘴角,“我說我就想學著自己做?!?/br> 那時候杜一庭身上也沒什么錢,買燒烤的次數不太多,但是喜歡在旁邊看,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攤主做出一串串香噴噴的烤串遞給買東西的學生。 攤主選擇在學校門口擺攤,也喜歡跟好看的小孩子說說話,一來二回,對杜一庭留下印象,所以對他提出要跟著學燒烤,沒多猶豫就答應了。 “他還帶過我去小公園玩?!倍乓煌フf。 “學了兩個月???”林南又問。 “對啊?!倍乓煌ヂ撓肫甬敃r跟著攤主學習的回憶,笑容淡了一些,但更持久,帶著一種溫馨的懷念。 那時候說跟著學,其實也不是什么正經學,杜一庭也不是每天都會去找他,攤主也沒有那么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