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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的岸邊團著數十條魚。 “真的好多?!绷帜弦娺^更多的魚,不過也愿意配合杜一庭演出點開心驚艷的樣子。 杜一庭終于證實了自己所言非虛,笑了笑。 這座橋有點特別,別的橋是人行道,這座橋兩旁卻是木質的長椅。 他倆站在橋上看,杜一庭想離得再近一些,便一只腳跪在了椅子上,也不管上面有沒有塵埃。 林南只走近了,將膝蓋抵在椅子邊上。 “那些是錦鯉嗎?”林南隨口問了問,“錦鯉是能吃的嗎?” “不知道,”杜一庭沒研究過,“不過邊上有點黑的那種是草魚,能吃,我吃過?!?/br> “好吃嗎?”林南聽過草魚,有的商家做酸菜魚用的就是草魚。但他家平時買魚并沒有買過草魚來吃。 “還行?!倍乓煌フf。 “刺多嗎?”林南問。 “沒有鯽魚多?!倍乓煌セ卮?。 河里的魚游來游去,聚在一起,大多數看起來都是一個種類,只有少數異類。 “有的魚尾巴好長,”杜一庭指著魚群中間,“你看,中間那條金色的,尾巴長長的,要游出去了,真好看?!?/br> “那邊也有兩條,尾巴也很長?!倍乓煌ネΩ吲d地給林南指著魚的位置,還用握著的那只手捏了捏林南。 “對哦,真好看?!绷帜媳欢乓煌サ那榫w感染了,也笑了笑附和道。 “像燕尾?!倍乓煌ヅd味盎然地打著比喻。 “嗯?!绷帜闲χc頭。 “好像是錦鯽?!绷帜弦郧奥犈笥阎v過觀賞魚的一些知識。 仔細一看,河里長尾的魚也不止那幾條,認真看能看出好幾條來,拖著長長的尾巴和魚鰭穿梭在河間。 河里的錦鯽只占了一小部分,紅的金的,和錦鯉混在一起。 “錦鯽?”杜一庭疑惑地重復了一遍。 “對,鯽魚的鯽?!绷帜蠎{著印象解釋說,“又叫做草金魚?!?/br> 鯽魚、草魚和金魚杜一庭都認識,但錦鯽和草金魚這兩個名詞對杜一庭來說都有些陌生,他好奇地問:“草金魚是草魚還是金魚?” “都不是,”林南也覺得挺神奇的,“是鯽魚?!?/br> “啊?!倍乓煌ヒ荒槻豢芍眯?。 ☆、第 25 章 杜一庭咬下一小口蘋果,吐在手心里丟進水中。 林南原先單知道拿面包饅頭來喂魚,沒想到它們連蘋果都吃。 杜一庭丟的地方沒有魚群聚集。蘋果塊被丟進去后,還沒來得及被哄搶就被一條草金魚一下咬進了口里,又被吐出來,被另一條魚吞進去。 另一條魚又吐出來,小蘋果塊又被原來那條草金魚吞進去。 看著那兩條魚把一塊蘋果咬來咬去,林南忽然想到一個詞。 相濡以沫。 情景不太對,意境卻神似。 “我下輩子也想在這條河當一條魚,每天就曬曬太陽,游來游去,也不用擔心沒吃的,多好?!倍乓煌ミ€在吃著蘋果,又喂了兩小塊給魚。 “是哦,做一條觀賞魚,也不用擔心被吃掉?!绷帜享樦乓煌サ脑捦轮v。 可是林南想的是,魚也一樣,人也一樣。 觀賞魚也有它的天敵,被養在魚缸里的魚失去自由,在沒有被看見的地方,魚生也可能也沒那么簡單。 “是啊,還天天有人給它們喂好吃的?!倍乓煌]想得那么多。 林南一臉誠懇地點頭附和。 又看了幾分鐘,杜一庭才說:“走吧,繼續去景云公園?!?/br> “嗯?!绷帜蠎艘宦?。 進景云公園還要登記。 “你們一起的吧?”工作人員按例問了一聲,接著又說,“要登記身份證信息,一個人寫就行?!?/br> 杜一庭走在前面,自覺地走上前去填表。 他們的手又牽又放,總是杜一庭在主動。 林南慢杜一庭一步走到他旁邊,忍不住往表上看,只看到“杜”字,杜一庭就填完了。 “行了,你們進去吧?!惫ぷ魅藛T也沒認真核對表上的信息,看他填完了就放人進去了。 林南也沒理由多作停留,跟著杜一庭就進去了景區。 林南走在杜一庭后面,視線不經意地落在杜一庭的手上。 怎么還不來牽手? 才牽了一下午,卻好像已經形成了習慣,但一下午握著的時間也很久了,讓人錯覺兩只手本來就是該一直相連著的。林南抿了一下唇。 杜一庭見林南還沒跟上來,停了下來回頭看他。 等到林南走回到他身邊,他又伸出手,用另一種眼神看著林南,是無聲的邀請。 林南彎了一下嘴角,把自己的手再次放在他手心上。 林南覺得杜一庭總有一些神奇的點,比如第一次聽他唱歌時每次都要問好不好聽,比如下午每次牽手都要用眼神無聲地詢問可不可以。 有點可愛。 杜一庭雖然說今天要帶林南去玩,但實際上他并沒有仔細琢磨過行程,也就是帶他看看公園,走走停停。 他倆坐在湖邊的長椅上,頭上的樹為他們落下一片薄蔭。 林南拍了一張湖景,作為到過此地的證明。 杜一庭和林南都直視著前方,余光里能看到對方。 “好看嗎?”杜一庭偏過頭看著林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