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想必王詩羽的父母也是,賺錢或許也是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反過來想,如果王詩羽出了什么意外,他們賺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信不信任老師? 王詩羽點頭。 明天讓我和你mama談談好嗎? 王詩羽眼里帶有猶豫。 我會用你和你mama都能接受的方式去說。江緒渺食指擦了擦王詩羽眼角的淚水,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你一定要知道,不論是學習,還是你爸媽的生意,以及其他的任何事,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如果那種事發生在女孩子身上,會是一輩子的陰影,這次只是有驚無險,但如果老師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家長,將來你出了什么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爸媽也會后悔一輩子。 王詩羽沒說話,但也沒有拒絕。 所以,明天我和你mama談談,行嗎? 王詩羽終于點頭了。 那今晚我送你回家吧? 王詩羽試圖拒絕,但江緒渺態度強硬。 最終和她們一起走出校門的,還有凡澄郁。 問了王詩羽家的地點,距離學校不遠,雖然只有十幾分鐘的距離,但卻是和市中心相反的方向。路上人不多,偶爾有幾個學生,但快到王詩羽家的時候,有一段路特別黑,基本上沒什么人。 凡澄郁問她:你晚上回家走這段路是不是都特別怕? 嗯。王詩羽身姿纖瘦,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但是今晚有老師陪著,就不怕了。 凡澄郁走在左邊,江緒渺走在右邊,王詩羽被她們夾在中間,很有安全感。 江緒渺問她:詩羽,你對那個人,有什么印象嗎? 沒有,我看不到他的臉。 大概有多高?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從他摟我脖子的感覺,我覺得他應該挺壯的,不是那種瘦子。 那他嘴里說的那個,叫什么...叫余牧的人,你一點都不認識,是嗎? 嗯,一點都不認識。 一邊聊一邊走,走到小區樓下,的確是老小區了,王詩羽說不用送上去了,江緒渺和凡澄郁當然說不行,愣是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開了門進了屋子才離開。 把王詩羽安全送到家后,凡澄郁和江緒渺還在樓道站了一會兒,確定沒什么事了才離開。 從樓房下來,江緒渺一路沉默,凡澄郁也在想事情。 到前方不遠處拐角的地方,突然聽到一群青年大吼大叫。 給老子站?。。?! 艸!站你MB! 接著就是自行車輪快速轉動的聲音,一道身影快速閃過,那人騎的死飛,速度快到簡直沒看清是男是女,凡澄郁和江緒渺回過神時,追騎自行車那幾位混混青年已經追累了,一邊追一邊罵:MMP,每次逃得像泥鰍,有種別跑??!傻X! 凡澄郁拉著江緒渺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往前走,現在的年輕人虎得很,也不知道等會兒脾氣來了會不會誤傷到別人。 那幾位青年沒注意到兩人,從另一條巷子走了。 待到四周寂靜無聲時,凡澄郁才開口說話:你沒被嚇到吧? 沒。 這條街看樣子是挺亂的。 江緒渺朝剛剛騎自行車那人的方向看去,早就沒影兒了,只剩下空寂無人的馬路。她細細回憶著,想著剛剛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為了確認,她問凡澄郁:澄澄,剛剛,騎自行車那個,一溜煙就沒影了的那個,她是個女的吧? 是不是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罵站你MB那句話的人,是個女的。 女混混? 凡澄郁表情茫然,說: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親眼看到,我還以為現在的學生都是乖乖背著書包上課的那種呢。 等會兒回家,我就馬上聯系王詩羽的家長,孩子住在這附近,還沒有家長接送,遲早要出問題的。 嗯嗯,最好的是明天辦公室談一下吧。 江緒渺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們掃一輛共享電動車回家吧。 * 回家后,凡澄郁和江緒渺都心不在焉的,作為老師的,自己班的學生遇到這樣子的事情,實在很不安。江緒渺當即打了電話給王詩羽的母親,在電話里沒說具體發生了什么,只是說明天下午到辦公室談一談。 老師,詩羽是在學校闖禍了嗎?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母親的焦急,電話那頭還傳來顧客買東西的聲音,應該是在擺夜市攤。 不是,她在學校很乖,是說別的事,您別擔心,就是學校要求的,班主任找家長聊聊天。江緒渺撒了個小謊,雖然不是學校要求的,但她不想讓這個母親一整晚勞累過后,還因為其他事擔憂得睡不著覺。 電話那頭明顯松了口氣,家長說:那明天下午我來找您。 掛了電話,凡澄郁問她怎么樣,江緒渺說沒什么大的問題。 兩人坐在沙發上,對視了一眼,江緒渺拍了拍身旁,你過來,我正好也有事和你說。 就像是老師對學生說話的語氣,凡澄郁此刻在腦袋里瘋狂搜索,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同時身子朝江緒渺那邊挪。 凡澄郁坐姿端正,雙手放在腿上,挺直了腰板,仿佛在等待著一次受訓。 那你知道我要對你說什么嗎? 凡澄郁搖頭,不知道。 噗,那你為什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我覺得你可能要訓我了。 江緒渺眼神溫柔了些,說:不是要訓你,是和你商量一件事,關于我們倆的事。 凡澄郁抬頭去看江緒渺,發現她的表情很認真。 你說。 如果,今天晚上,在學校的時候,你吻我的時候,被學生或者老師看到了,你會怎么辦? 凡澄郁想都沒想,回答:那個地方是視覺盲區,不會有人看到的。 江緒渺眼眸沉了些,一只手放在凡澄郁手背上,重復剛才的話:如果被人看到,你會怎么辦?我是說如果。 這話成功把凡澄郁問住了,老實說,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在學校要收斂一些,但沒有人的時候,或許可以釋放一下自我。 比如剛剛那個地方,那個秘密基地,她沒想過有人會看到,所以才無所保留地釋放自己的內心。 可是 如果真的像江緒渺說的那樣,如果被看到了呢? 凡澄郁心里沒有答案,第一反應是無能為力。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覺得,我們會成為辦公室里的八卦對象。老師、同學看我們的目光都會有所不同,很大概率,我們沒有辦法再當同事了,至少有一個人要辭職 凡澄郁倒吸一口氣,她不想有這一天的到來。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收斂一些。話雖然這么說,可凡澄郁心里卻無故地有些難受,她不知道是這份職業束縛了她,還是同性戀這個詞束縛了她?;蛟S喜歡同性,本來就比喜歡異性難,雖然大家都說真愛不分性別,但在現實生活中,總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不接受的。 江緒渺將凡澄郁摟在懷里,還是有些心疼的,她大概也知道凡澄郁在傷心什么。 不是說你不能表達,而是注意場合,我不希望我們有一天分手,是因為這個。 凡澄郁猛地抬頭,眼里的慌張不言而喻。不會的!以后在學校我都把你當我的同事看,比同事還同事的那種! 那倒也不必只要不叫我寶貝,以及克制住自己,不要親我就行了。 凡澄郁咂咂嘴巴,眼里泛著瀅瀅的光澤,滿心期待道:那我現在可以親你嘛? 現在可以,但是我想先洗澡。 那我們可以一起洗澡嘛? 凡澄郁腦袋成功被狠狠拍了一下。 凡澄郁,你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哈! 我這叫節約用水 江緒渺發現詭辯不過凡澄郁,只能不理她,起身去浴室,讓凡澄郁自己到隔壁去洗。 她們雖然在一起了,現在還不是同居的狀態,偶爾凡澄郁晚上會過來睡睡覺。只不過最近,這個偶爾的頻率有點太高了一星期三四次。 最后凡澄郁被江緒渺趕到對面洗澡去了,洗完澡過后,凡澄郁又來敲這邊的門,說今晚要住江緒渺這里。 江緒渺剛洗完頭,頭發還是濕潤的,凡澄郁提出主動為她吹頭發,江緒渺默許了。 一人坐在沙發上,一人跪在沙發上,一人享受,一人吹,不得不說凡澄郁吹頭發的技術還是挺不錯的,江緒渺舒服得瞇上眼睛,感受著凡澄郁的手指在發間撥動,癢癢的,柔柔的,竟然有點困。 從凡澄郁的視角看去,江緒渺此刻就像一只慵懶的小白貓,瞇著眼睛時,眼角的那一顆痣更加明顯了,灼灼動人。 將頭發吹到潤干,凡澄郁關了吹風機,順帶替江緒渺整理了一下頭發,手法輕柔。 你有時候好像一只小貓呀。 江緒渺睜開眼睛,眼神瀲滟,我不是小貓,我是會撓人的貓。 她趁凡澄郁不注意,雙手伸到凡澄郁的脖頸下,輕輕地撓。 凡澄郁被撓得咯咯直笑,實在受不了這種癢,直接后仰倒在了沙發上。 江緒渺爬到她身上,繼續伸手去撓她,凡澄郁一邊笑一邊往后縮,直到縮到一個死角,無處可退。 噗哈哈哈別撓我了,好癢! 江緒渺繼續抓撓,任由凡澄郁怎樣求饒,她都不停下手里的動作。 錯了錯了?。?!求求你了?。?! 叫jiejie。 jiejiejiejie,我錯了?。?! 江緒渺食指抬起凡澄郁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姿態:這jiejie你叫得挺熟練嘛?之前不是不愿意叫? 之前是之前,好漢不吃眼前虧。凡澄郁想調整一下姿勢,卻發現江緒渺就坐在她腿上,兩人的姿勢有點曖.昧。 江緒渺的指在凡澄郁下巴下繼續摩挲了幾下,說:你知道叫jiejie是什么意思嗎? 說話時,江緒渺又靠近了些,兩人的距離拉近,凡澄郁緊張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的臉憋紅了,卻還是不敢說話。 嗯?怎么不敢說話? 凡澄郁急促起來,有點無所適從。她喉嚨滑動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 江緒渺唇碰到凡澄郁的耳尖,語氣撩人:既然叫了jiejie,就要有當meimei的覺悟,既然當了meimei,就要話沒說完,倒是往凡澄郁耳邊吹了口氣,惹得凡澄郁肩膀一顫。 凡澄郁仰起頭,腦袋向后退了一些,江緒渺追上,唇貼著她的耳廓,來回觸碰,鼻腔里夾帶的溫熱氣體噴灑而出,凡澄郁白凈的耳根很快染上一層紅暈。 她腦袋暈暈的,覺得上班時的江緒渺和下班時的江緒渺太不一樣了。 讓jiejie親一口。江緒渺的唇落在凡澄郁的耳根,沿著耳背那條線往下,落在凡澄郁的側臉,再到光潔的脖頸上,最后落在鎖骨,輕輕啃咬。 霎那間,又酥又癢的感覺蔓延至全身,凡澄郁有一瞬間的慌亂,雙手攀上江緒渺的肩膀,摟住了她。 她雙唇翕張,似乎在等待著江緒渺的唇觸碰到她。 沒多久,感受到柔軟的唇貼了上來,仿佛擱淺的魚兒忽然得到了水的滋潤,凡澄郁將舌推入,主動回應著江緒渺。 鼻腔里噴出的熾熱氣體,帶著淡淡的馥郁,凡澄郁伸手,自然而然地摟著江緒渺的腰肢,帶著她貼近自己。 洗完澡過后的江緒渺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帶睡裙,在與凡澄郁的接觸中,肩帶一角滑落,鎖骨至下一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江緒渺伸手去拉凡澄郁的衣領,第一次覺得她這粉色的毛絨睡衣這么礙事。 去房間嗎?凡澄郁的聲音變得沙啞。 嗯。 夾住我的腰。 凡澄郁起身,江緒渺一聲驚呼,明顯還沒準備好,雙手將凡澄郁脖子圈得緊緊的,腿卻也只能夾住她的腰肢。 這動作有點過于狂野了,江緒渺感到難堪,但身體的重量只能托付到凡澄郁那兒。 凡澄郁快步走到臥室,燈都沒開,趁著房間漆黑,將江緒渺放下,沒給對方過多的反應時間,整個人就貼了上去。 接著捧起江緒渺的臉,唇貼上去,舌尖直接推入江緒渺的唇齒領域,情l意l纏l綿地交織在一起。同時指尖滑過她光潔的肌膚,觸碰到鎖骨時,明顯感受到江緒渺肩膀一顫。 凡澄郁拉下她的肩帶,唇貼上櫻點。 唔江緒渺咬唇,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一抹紅暈燙紅了她的臉。 令人心顫的觸碰,陌生的感覺,卻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內心,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凡澄郁咬住江緒渺的耳朵,輕聲呢喃:我一直以為你不想 江緒渺別過頭。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 江緒渺咬唇,不再說話。 不說話就代表想。 凡澄郁指尖輕點,每點一次,江緒渺喉嚨止不住溢出一聲喟嘆。 真正到了這樣的時刻,凡澄郁才明白,所謂霖秋說的技巧不是最重要的,好像到了這個時刻,她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好燙,燙到不行,仿佛快要融化在對方懷里。 指到邊緣,凡澄郁語氣變得熾熱焦灼:我可以嗎? 江緒渺沒有用言語回應她,而是摟著凡澄郁的脖子,羞得直能鉆進凡澄郁的懷里。 就在要進行到最后一步時,江緒渺身體突然僵直,溽熱感蔓延開,不是那種感覺,而是另一種感覺,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