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學姐:我以前戀愛談了個寂寞 大家猜學姐的睡覺特殊習慣是啥,下章揭曉,很好猜 第91章 番外:小顏總學姐5 明顏愣住了, 只覺得被柔/軟覆蓋著,暖暖的感覺,柔化了她的心。這種感覺美妙得像在做夢,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岑書雅就離開了, 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在她心底掀起了漣漪。 你...你...明顏語無倫次,想說的話一個字說不出。 這就是答案,懂了吧,小傻瓜。岑書雅的臉頰, 紅得鮮艷,像初升的朝陽, 像落日的余暉,美得撩人心房。 這是我的初吻。明顏抿了抿嘴唇, 饒有羞意地說。 她很早就喜歡上了云舒,雖會跟朋友們瘋玩,但從不與人曖昧, 不講感情,不談戀愛。在她眼中,沒人優秀得過云舒,她的癡情和專一甚至感動過自己。 可誰知道她癡戀的人會是自己親jiejie呢?!在那段無望的日子, 明顏失去了活著的動力,一度覺得生活難熬, 未來難測, 直到岑書雅出現。 她像一抹甘泉,慢慢流淌心底,讓她冷卻的心, 一點一點地回暖。什么時候變得無法自拔,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發現岑書雅走后,她的世界再次變得晦暗。 她就知道,離不開這個人了。 原來是初吻啊...岑書雅眉頭挑了挑,掛著淺淺笑意:既然是初吻,我負責就是了。 你怎么負責,你又不是初吻,不公平... 這...岑書雅覺得頭大,你就不要想那些給自己添堵的事了,不如...我陪你洗澡,當做你這不公的補償,我可沒跟人洗過澡。 ??? 明顏還沒反應過來,岑書雅就來解她褲腰的扣子。 干,干嘛??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這假肢不要拆下來嗎?我這里可沒有浴缸,你只能淋浴。 是,是要拆,但是...明顏不想讓岑書雅看見自己殘廢的身體,那個切口還沒有長好,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 岑書雅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說:哎,看來你在嫌棄我。 我沒有?我嫌棄你什么?明顏忙接話。 你大概是不喜歡被別人看身體,連我都排斥,證明你把我歸類在別人那里,在你的世界,我沒什么不同,不是嫌棄又是什么?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只是...明顏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恥于解釋,破爛不堪的身體,有什么好看的? 她想把自己藏起來,面對岑書雅,她只會自慚形穢。 她失去的不只是半條腿,還有自信。 越在意這個人,她就越在意自己的殘缺。 明顏相握的雙手,開始互抓,不知什么時候養成的壞習慣,一緊張就會這樣。矛盾使她痛苦,一方面渴望擁有,一方面害怕面對。 我不勉強你。岑書雅說完這句話走開了,明顏以為自己的抗拒令她生氣,心里更加難過,卑微的她,又開始覺得自己不該貪心,不配擁有岑書雅。 岑書雅默默地走進工具房,找出折疊式爬梯,放進衛浴間,這樣洗澡可以扶著,或者坐著。 她的不在意會對明顏造成傷害,岑書雅覺得自己不能急進,明顏的自信得慢慢找回,自卑也要逐步驅散。 明顏的心,她看得一清二楚。就因為這樣,她像撥開云霧般,看清自己的心,她終于知道自己一直在疑惑什么? 也明白了為什么對明顏的感覺和牽掛,不同于周海。 有些相遇,或許會晚些,但總會來。 有些感情,沒有頓悟,因為人不對。 在失控的那一瞬,她就隱隱明白了心里的感覺,在吻上明顏時,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美妙,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從沒對任何男人有過。 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感覺和期待。 而她竟稀里糊涂了那么多年,險些踏入約定俗成的婚姻之路。 不是周海不夠好,不是她過于理性,沒有情緒,一切都是因為不愛。 那些淺淺的好感與欣賞,怎么能與這種充滿期待,喜怒皆心牽一人的感覺來得刻骨銘心? 顏顏。岑書雅重新回到她身邊,牽起她,說:我去樓上洗,你在樓下洗,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自己又不方便的話,要叫我,知道嗎? 你沒生氣嗎? 岑書雅笑道:我為什么要生氣?我都怕你不開心呢。 我怕我的拒絕讓你不高興。 好了好了,我們再這樣相互害怕下去,天都要亮了。岑書雅扶著她走進洗浴間,為她打開淋浴,交待道:這有浴袍,那有浴帽,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我洗澡很快的,你如果要什么,叫我一聲,我就下來。 嗯,我知道。 我洗完澡會直接進臥室,如果你自己可以,洗完就上來睡覺。 哦... 岑書雅笑著關上門,明顏鼻子卻酸了,望著高度適宜的爬梯,她眼中涌出了淚水。 這么好的岑書雅,她真的要退縮嗎? 她要被這種自卑感吞沒嗎?她撫了撫被吻過的唇,心臟跳動的節奏再度加快,這么喜歡她,怎么能錯過? 明顏褪去外褲,望著架在膝蓋旁的支架,心酸不已。這段日子,她每天都要拆卸假肢,好不容易練習到接納這個身外物,還是無法跟它融合。 有時候看到這個東西,她很煩躁,可生活卻又離不開它。 如果不戴假肢,她就要借助拐杖或者輪椅才能行走,可只要出門見人,就必須得戴。她怕自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她討厭別人的注目,怕看到旁人異樣的目光。 這道心理障礙,她不知道要怎樣跨過去。 岑書雅在門外站了幾分鐘,聽到爬梯拖地的聲音才離開,讓明顏獨立,是對她最好的支持。 從健康變成殘疾,這個過程是痛苦且漫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覺得自己是正常人,要平衡好陪伴和獨立,并不容易。 岑書雅覺得這件事需要好好思考。 想讓明顏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不去隨便放大自己的缺陷,是一場硬仗。岑書雅做好了準備,一年不夠就兩年,兩年不夠就三年。 她相信自己可以,也相信樂觀的明顏,能夠戰勝困難。 她要做明顏世界里的光,也想讓明顏成為生命里最精彩的存在。 也許是適應了一段時間,明顏洗澡沒遇到什么阻礙,爬梯的高度可以支撐她另一半身體。 洗完澡,她發現自己沒有換洗衣服,而且只有浴袍,沒有睡衣。 總不能穿著這么厚的浴袍睡吧? 好在這套浴袍夠長,可以遮腿。 她扶著墻,靠左腿發力,行走到樓梯口時,發現照片墻被幾張白紙遮住了。 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嗎?明顏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是觸動,感動,也有欣喜。 岑書雅是喜歡自己的吧?她是在意自己感受的吧? 所以才會這樣... 她悲喜交加,岑書雅的事無巨細,薈聚了世間萬千溫柔,讓明顏像深陷沼澤,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沉沒。 她扶著欄桿,一階一階地攀爬。 二樓是南北朝向的臥室,中間有一條走廊樣式的過道架著。北臥的門關著,里面黑燈瞎火,應該就是周海住過的房間。 南臥燈火通明,臥室的落地玻璃門,被窗簾嚴實地擋著,不知為什么,里面好似透著勾人的魔力,讓明顏喉嚨有些干澀。 怎么還不進來。岑書輕柔的聲音傳來,明顏撓了撓有些發燙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岑書雅裹著浴巾,頭發披散而下,發尾落在鎖/骨。 她神態迷離,宛如一朵出水芙蓉,透著從未有過的嫵媚。 明顏感覺自己像被點燃了一般,全身燃燒,熱得直冒汗。 你這浴袍太厚了,有沒有睡衣?她輕擦脖頸,已經滲出汗來。 我從來不穿睡衣。岑書雅說著抽掉了浴巾,明顏瞪大眼珠,眼前是岑書雅一覽無遺的春光,恍如未經雕飾的璞玉,因為堅持運動的自律,腹部還有隱隱的馬甲線。 愣著干什么,沒見過人luo睡?岑書雅很自然地坐到床上,手指勾了勾:很晚了,還不來睡覺? 那,那,你真的沒睡衣? 岑書雅笑著搖頭。 原來她說自己有特殊睡覺習慣是指luo睡,可明顏怎么好意思直接把浴袍脫了,那會看到腿上那個切口。 見她沒動,岑書雅從床上起來,她毫不遮掩自己,面對明顏坦然大方,明顏望著她,感覺血沖到了腦海,連呼吸都要著火一般,燙得灼人。 顏顏,我已經很困了。岑書雅笑著牽起明顏的手,輕輕一推,明顏失重仰倒,衣角不慎掀起,手術的傷口暴露了。 不要看!明顏試圖掩蓋,卻被岑書雅握住手。 不要看什么,你都把我看/光了,我連你的腿都不能看嗎? 那個太惡心。 惡心?岑書雅伸手輕撫傷口,那里早已脫疤,只因傷口大,還有些凹凸不平,時間久些,應該會慢慢長平。 別看了。明顏別過臉,覺得無地自容,像被扒開了自己最丑惡的一面。 岑書雅側躺而下,掰過她的臉,正色問道:你喜歡我嗎? 明顏點頭,堅定回答:喜歡。 有多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 我看不見得。岑書雅假裝不快。 是真的! 你喜歡我又不接納我,嚴重打擊到了我的自信,也讓我懷疑你對我喜歡的程度。 我沒有不接納你,我只是...明顏淚腺崩了,總想落淚。 你不接納你自己,就等于不接納我,也不相信我。難道我無法做你的半條腿,也無法彌補你缺失的心嗎?岑書雅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我已經做好跟你在一起的準備了,可你似乎還沒有準備好。 你說什么?你說...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明顏眸間透著難以置信的欣喜。 不然你覺得我會隨便失控,還是會隨意主動吻別人? 岑書雅的發絲掃過明顏的臉,像羽毛撓在心頭,癢得她幾乎失去理智。明顏主動靠近她,認真說道:我是個殘疾人,這是我第一次戀愛,可能會任性,會耍脾氣,會不夠體貼,也不懂做飯,但我年輕,有的是時間去學習,去成長,去努力,去慢慢改變自己的心態,去利用自己的資本成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明顏的雙眸倒映著岑書雅溺寵溫柔的目光。 那么,余生,請多指教。岑書雅的笑意,擊垮了明顏心底最后的防線,她們緊緊相擁,讓岑書雅第一次有了那種沖動。 她只覺得有股浪潮席卷而來,淹沒了她所謂的理智,也推翻了她曾經對自己的定位和認知。 哪有什么xing冷淡,不過是不夠愛。 當愛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岑書雅情/不/自/禁地投入其中,這種快樂已經超越了生理和心理,是人類表達情感的另一種升華,這才是愛情本來的樣子,驅動著人最原始的需求,讓彼此的距離更近。 她如風,明顏如雨,風雨的交融,是愛最好的表達。岑書雅不太懂女人之間的親密,明顏似乎理論知識豐富,但實踐缺乏經驗。 兩人都希望對方帶節奏,把主動權讓出去,明顏半條腿不方便,總有些力不從心,可岑書雅則遇到了人生的瓶頸,這場毫無準備的儀式,開始進展地并不順利。 但很快,強烈的愛意促成了和諧,明顏憑借看過的不可描述小說和電影,找對了地方,而岑書雅學以致用,在摸索中找到了讓彼此最快樂的方式。 第一次熬這么晚,岑書雅疲憊地睡去,她將明顏攬在懷里,希望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明顏沒有睡著,熬夜的習慣加上不真實的經歷,讓她害怕這只是一場美夢。 但岑書顏的睡相好似能催眠,她眼皮耷拉了好幾次,最后終于熬不住睡了。 想起岑書雅嬌羞失控的反差模樣,明顏在睡夢中笑了出來。 清晨,一米陽光破窗而入,明顏翻身時沒碰到身邊人,突然驚醒。 書雅!她猛地坐起,左顧右看,發現這里還是昨晚那個地方,長舒一口氣,幸好不是夢。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個未接視頻,是云舒。再看屏幕右上角,已經十點了???! 她這是睡的有多死??! 床頭椅子旁準備好了一套干凈的運動服,應該是為自己準備的。明顏迅速起床,想著趕緊給云舒回個視頻,否則她會擔心。 她剛想起身,發現假肢也在屋內。明顏心中一暖,被深深的幸福感包圍。 迅速收拾好自己,裝好腿,明顏終于能夠正常行走。 她點開對話框,向云舒回撥視頻,路過樓梯時,她驚訝地發現,墻上除了一些釘孔,所有的照片都不見了。 她什么時候起來的?這么快就處理干凈了? 顏顏,你還好吧? 正當她發呆,視頻接通了,云舒的臉出現在對話框。 誒,姐,我挺好,你呢? 視頻中的云舒,看起來精神欠佳,但在看到明顏時,很自然地流露出微笑:你這是在書雅家里哦? 你怎么知道?明顏轉身時,視頻拍到了空蕩的墻壁。 書雅的照片墻拆了? 你怎么又知道?? 云舒笑了,依舊明媚如陽,她頓時心如明鏡,明白了一切。 我來過怎么不知道,看來你們已經走進彼此了,你這套運動服,我見她穿過一次,昨晚沒回去吧? 呃...明顏害羞地撓撓頭,昨晚微然帶我去Rose,偶遇了她,我喝多了,發了通酒瘋...然后摔倒,然后... 聽到微然兩個字,云舒的笑容凝了片刻,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 但她沒有多問,只是笑著說:書雅是那種決定了就會堅定到底的人,jiejie很高興,你們選擇了彼此,看到你開心我就放心了,我會告訴沈姨,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