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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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吸了口氣: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 第38章 陸安生站在人群中看了完整的走秀表演。 不可否認, 非常華麗,色彩的沖撞直接沖擊著整片視覺,但也因此, 過分刺眼的燈光也很容易讓人產生眩暈的感覺。 看著最后的模特們陸續離場,陸安生控制著頭中的鉆疼, 緩緩地吁出了一口氣。 他自己也知道前段時間跟宿朝之在一起時的消耗有些過大, 以至于如今從文城山拿回想要的秘術之后, 沿著完整的流程繼續往下走去, 反倒是比之前自己摸索的時候還更感覺心有余而力不足。 仔細想想, 文皋當年留這一手估計也是打的這方面算計,畢竟這么重要的過程當中如果出了問題,必然需要強行解決,借此來耗他一波修為,很是可以。 陸安生當年也是個任性慣了的角色, 如果不是穆陽這個小傳人對他還算真誠, 光是文皋后人的身份,怎么也值得被吊起來狠狠地打上一頓。 走秀結束之后,原本擠在秀場當中的觀眾們開始往外涌去。 陸安生被人流擠在其中, 沒有去看朝的是哪個方向,又或者說, 反正也沒有具體想去的地方,偶爾隨波逐流一把也沒什么不好。 所有的人流逐漸地在出口處匯聚到一起, 不可避免地愈發擁擠了起來。 周圍過分嘈雜的氛圍轟炸著耳膜, 引得陸安生下意識地擰起了眉心,剛緩緩地噓出一口氣。 不遠處的小情侶不知為何陷入了爭吵, 毫無預兆地朝這邊推擠了過來。 陸安生單是晃神的功夫, 沒注意下一個踉蹌, 好在被后側的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 陸安生到了嘴邊的謝謝還沒說出,留意到幫忙的人是誰后,神色微微斂起:你怎么在這? 寧城難得有這么大的盛典,自然是要來湊湊熱鬧的。席修然今天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襯托得他整個人愈發的斯文儒雅,可是笑起來的時候眼底總是流轉著一抹別樣的心思,讓人本能地心生警惕。他低頭瞥了一眼陸安生抽回去的手,嘴角微微浮起:您不也是一樣嗎? 今天確實有不少人慕名過來湊這熱鬧,在這一點上,陸安生沒有趕席修然走的理由。 但是蛇妖向來狡詐,這個男人出現在這里,總歸是讓陸安生感到心里不□□寧。他抬眸從那張看不透心思的臉上瞥了一眼,淡聲道:席先生慢慢參觀吧,我就不打擾了。 席修然卻沒有要走開的意思,順著往外涌動的人流走在陸安生身后半步開外的位置,問:單純的有些好奇,您怎么會一個人在外面呢,居然不是跟宿少一起來的嗎?當時還不惜放下身段的來警告我,怎么,這么快就厭棄了?那是不是意味著 最后那句話,到底還是讓陸安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過來:在我沒有收回之前,警告依舊是警告。你,離他遠些。 周圍豁然低沉的氣壓讓席修然的眉梢微微地挑動了一下,他象征性地舉起了雙手,笑了笑:我也就隨便說說。 話落,見陸安生轉身就走,又繼續邁步跟了上去:今天的重頭戲已經結束了,按照流程馬上就要召開記者發布會。外場的票子是沒辦法進到內場去的,我這里倒是有通行證,如果有興趣的話,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看看? 記者招待會現場,作為宿氏集團的掌舵人,宿朝之必然也是在場的。 陸安生并不希望讓宿朝之知道今天他也來了,可是看著這個席修然又總是覺得會發生一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片刻的思量之后到底還是不太放心,決定看著這個蛇妖一些,便也沒有拒絕:也好。 席修然見陸安生答應下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是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這邊走。 發布會現場,各大媒體記者為 了搶占頭條,在他們抵達的時候在就已經提前占好了最佳的采訪位置。前面烏壓壓地圍了一片,托筆記本的托著筆記本,舉攝像機的舉著攝像機,每有人出現閃光燈就瞬間亮了一片,刺得人眼睛生疼。 陸安生在最后放的休息區挑了個位置坐下,無意中抬眸,恰好看到角落里走出的兩個熟悉的身影。宿朝之的神態間一如既往的不便喜怒,跟在后面的傅司言一看就是興致缺缺,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散散地就嘴邊拉開了一條椅子坐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扁態度。 陸安生知道傅司言能這么配合多少也算是賣了他的面子,倒也不苛求這位怕麻煩的好友能有多好的發揮,視線從旁邊那個男人的臉上掠過,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旁邊的席修然遞了杯水過來,陸安生語調無波地道了聲謝,伸手接過。 主辦方將今日的流程安排地非常緊湊,周圍的工作人員準備完畢之后,招待會正式開始。 提問環節是按照之前的走秀順序,輪到關注度高的時尚品牌時,全場的氛圍便會活躍起來,輪到沒什么關注度的,記者們基本上興致缺缺地隨便問上幾個問題,就算走過了流程??梢哉f是無比的現實。 合作畫手知名度相對較高的品牌多少都會有一些的流量價值,之前更有呼聲的兩個品牌無疑成為了今日采訪的焦點所在。宿氏時尚是壓軸位,等需要重點采訪的幾個品牌環節結束之后,所有的記者們幾乎都已經開始期待著宿氏的出場了,于是好不容易熬過了前面幾個小公司的品牌方,當主持人宣布采訪環節開始之后,原本還算冷靜的現場直接就徹底熱了起來。 招待會的主持人在踴躍的記者當中開始挑選代表提問。 起初的幾個問題還算正常,幾乎是圍繞著梵生創作和時裝融合的理念發問的,但是逐漸地隨著一個接一個問題的提出,畫風漸漸地似乎有些不太對味了起來。 眾所周知,梵生向來不接任何的商業合作項目,請問這次宿氏集團又是如何打動他來接受這次合作的呢? 司言工作室一直都是以梵生的代理人自居,以前只是以梵生個人的名義也就算了,這次參與這么重大的品牌合作還依舊不愿露面,我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梵生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傅先生,網上一直有懷疑梵生是你們工作室團隊塑造出來的虛擬角色,之前炒淡泊名利的人設也就算了,現在既然被卷進商業領域當中,在這個問題上是否應該做一下真面回應了? 梵生在這次跟宿氏的合作之后,總該不用再繼續炒那佛系人設了吧,既然這樣,依舊不愿意公開露面,我們就要合理懷疑這背后存在的貓膩了。 曾經有相關專家就梵生的畫作進行過分析,一直認為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位年輕畫家之手,而且出現在市面上的作品也已經越來越少,實在很難讓人懷疑是不是江郎才盡。這次跟宿氏集團的合作無疑可以讓梵生再次抬高身價,可是不回應網上的質疑反倒在這個時候又出這樣的cao作,請問是否是因為擔心初始的完美形象無法維護,所以想借著這個機會撈上最后一筆徹底收手呢? 之前周行接到過消息在線,宿朝之也有過思想準備,但是還真沒想到這些媒體的問題居然能刁鉆到這個份上。 原本商業競爭,就算要發難也應該針對宿氏集團本身,可是眼下的這種情況,卻是專門盯著梵生這個聲名在外的新銳畫家來作拿捏了。 不管怎么看,這都不像是時裝領域的同行作出的安排,倒像是故意針對梵生本人來的。 傅司言到底不能再維持事不關己的態度了,他的視線掠過仍在跟媒體冷靜周旋的宿朝之,落在了坐在不遠處那幾位德高望重的成名畫手身上。 有幾個的眉目間也因為過分尖銳的提問也感到詫異,也有幾個非但沒有半點驚訝,反倒是老神在在地跟旁人進行著交談,看好戲的神態溢于言表。 因為梵生的所有合作項目都是傅司言手下的司言工作室處理,一直沒曾露面的情況下,網上也確實有過一些質疑的聲音,懷疑梵生這個人本身就是由傅司言背后的團隊所塑造出來的虛擬形象。但是另一方面,也因為每次拿出的新作品實在是太過驚艷,遠超出絕大部分畫手的超強實力,讓不少人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光靠團體力量能夠做到的。 這個話題早就已經反反復復地爭論了很多遍,可是因為梵生從來不接受任何的商業合作,所以也就單純只是在網上隨便鬧鬧而已,對于喜歡梵生的年輕人來說,最后拿出來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同樣的話題在這種公開的媒體社交場合拿出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很顯然,梵生的存在著實是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到底還是有人挑準了這個絕佳的時機落井下石。 宿朝之畢竟只能代表宿氏集團,關于梵生的事情也不適合主觀地說明太多,他沉默片刻,朝傅司言投去了詢問的視線。如果傅司言沒有想做回應的打算,他就會在事態變得更加麻煩之前強制結束今天的招待會采訪。 傅司言確實很不喜歡去應付這樣的場合,但是這一系列關于梵生的爭議既然已經提出了,如果今天不做出完美的說明,恐怕之后在網上也會不可避免地好好鬧上一陣。 傅司言到底還是伸手去接過了話筒。 然而剛簡單地調試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到了嘴邊的話戛然頓住了。 無意中掠過的視線,最后停留在了會場后方的那個熟悉身影上。 傅司言也不知道陸安生是什么時候坐在的那里,遙遙地,他只看到那個人緩緩站起,不疾不徐地穿過人群,朝臺上走了上來。 第39章 傅司言擺好了姿勢卻是久久沒有開口, 微妙的舉動自然也落在了宿朝之的眼中。他稍稍擰了下眉,順著傅司言看著的方向隨意看去,視線便徹底地頓在了那里, 隨后眼底的視線微妙地晃了一下,臉色比起之前頓時更沉了幾分。 宿朝之先前也已經知道了陸安生在這里, 但是也實在沒有想到,在眼下顯得有些嚴峻的形勢下面, 這兩人居然還有這閑情雅致公然地眉目傳情。 單是傅司言此時此刻的神態,在宿朝之看來無疑是扎眼無比,再加上陸安生這做派, 顯然是看不過眼有心維護 宿朝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 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一些, 便見另外一邊的陸安生已經走到了舞臺跟前。 現場有不少維護秩序的保安,此時正隨時提防著記者們鬧出什么事情,看著有一個人突然靠近頓時也警惕了起來, 直到看清楚陸安生的模樣稍稍愣了一下,為首的那個保安領隊還是非常公事公辦地將他攔住了:不好意思, 招待會期間不能打擾。 陸安生對上這樣審視的視線, 語調平靜地說:我是相關人士,讓我上去。 保安領隊笑了笑, 顯然是這種話也聽多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相關人士?帶通行證明了嗎?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一切都得按程序來走, 空口無憑的可不行。 說著, 見陸安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就要動手去推。 陸安生的眉心終于稍稍地擰起了幾分, 視線瞥過對方的動作, 心中難免也有了強行上臺的念頭。 然而就當那只手即將觸碰上他的手臂時,一個低沉的男聲通過音響清晰地響徹了全場:讓他上來。 所有記者媒體們都在等著宿氏和司言工作室出面回應,結果還沒等來半句解釋,突然冷不丁地聽到這么一句,都愣在了那里。 宿朝之的手里還握著話筒,在他的注視下,保安們到底還是神態錯愕地讓開了一條道。 宿朝之看著陸安生一步步地上臺,朝他這邊漸漸靠近,握著話筒的手指微緊了幾分。 不可否認,只要和這個男人相關的事情總是很容易讓他失去理智,比如現在。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場合當中,陸安生的出現根本就無濟于事,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看看,這個男人既然這么擔心傅司言,此情此景下到底還能做出什么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陸安生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道深邃的視線,自從剛才聽到宿朝之開口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想要嘆氣,此時只能讓自己故意目不斜視地從宿朝之的身后經過,來到傅司言的身邊,伸手將話筒接過,送到了嘴邊。 臺上突然多出一個身份不明的角色,全場記者的注意力早就已經完全被吸引了過去,更別說陸安生這樣本就惹眼的長相,但凡稍微有些新聞敏銳度的,早就已經拿起相機來迅速地拍起了照片。 刺眼的閃光燈讓陸安生微微地瞇了瞇眼,一只手輕輕地扶著講臺,神態平靜地環視了一圈:今天的主題是海薇藝術時裝周的跨界合作,司言工作室代理梵生的各項事宜已經多年,一直也都處理地非常完美。單以這次跟宿氏的合作來看,呈現出來的結果如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可是現場有些媒體偏偏要聽某些人的授意,將風向引到網上的爭議話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一句話毫不掩飾地直接指出了有人故意搞事,讓那部分心懷鬼胎的媒體記者們臉上多少有些掛不太住。 不急不躁的話語落下,整個現場微妙地沉寂了一瞬。 不管是不是網上的話題,但是這些爭議本身就是存在的。今天的主題既然是跨界合作,畫手方自然也是我們需要關注的對象之一,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授意。 其中一個發問最刁鉆的記者冷著臉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陸安生這個不知來歷的家伙,質問道,倒是你,你又是什么人?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難道準備代替司言工作室發言嗎? 傅司言忽然間湊到話筒跟前,笑了笑:嗯,他確實可以全權代表我們。 話落,宿朝之的臉色更是一沉。 陸安生有些無語地瞥了好友一眼,抬眸看向那個記者:你們不是想知道梵生的真實身份嗎? 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記者的眼睛微微地睜大了幾分,全場更是靜得針落可聞。 陸安生站在臺上,頂燈鋪下來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邊,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錯愕視線,一如既往平靜的語調,卻仿佛有一個重錘,隨著每個字落下,重重地敲擊在眾人心頭:我就是梵生。 小陸先生居然是周行本能地脫口驚呼,在視線掠過跟前男人的背影時,識趣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陸安生自然也能夠感受到那些注視當中最為灼熱的那一道,忍住了回頭的沖動,字字清晰地繼續說道:一直不想公開露面,是我自己的個人原因,和司言工作室沒有任何關系。至于跟宿氏的這次合作,也是因為我和宿先生的私交,才做出的決定。如果因為這些而讓大家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在這里我愿意公開致歉。至于作品產出的減少,這種和靈感掛鉤的東西,相信在場的各位前輩應該比我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