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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渠:出來吧。 陸輕璧走出浴室,發現沈渠竟然就坐在他客廳里寫作業沒走。 他挑了挑眉,眼里的喜悅都快溢出來。 沈渠現在對老婆兩個字免疫了,生氣陸輕璧也不改,何必呢。 他拿起電吹風,讓陸輕璧坐在椅子上。 陸輕璧閉上眼睛,準備享受沈教授的貼心服務。 沈渠把一個抱枕扔在他腿上,按了下他濕漉漉的腦袋,睜眼。 陸輕璧:嗯? 沈渠:看題。 陸輕璧低頭一看,桌子上一本化學總復習冊,赫然翻在電解池這一頁。 紅筆圈出了三道題,顯然是讓他學習解題思路。 陸輕璧: 在電吹風轟轟聲中,陸輕璧認命地心算解題。 沈渠指尖穿梭過發間,仿佛能帶起微小的電流,從頭皮一直酥酥麻麻到腳趾頭。 陸輕璧心猿意馬。 第三題電流方向是?沈渠語氣仿佛上課choucha的老師。 陸輕璧急忙看題,怕回答晚了被懷疑智商:往右。 身體里的微小電流頓時消失。 地主家的驢都沒有這么壓榨的。 沈渠的手指很溫柔,提問卻如疾風驟雨,陸輕璧被迫做題,直到吹風機聲音一停。 沈渠:干了。 陸輕璧氣死了,他還沒認真享受一秒呢! 沈渠放下把吹風機掛回原位,今天早點睡吧。 大門開啟又合上。 緊接著,隔壁的大門也傳來動靜。 陸輕璧恨恨地把復習冊塞進書包,心想,老婆真是一點甜頭都不給。 那就別怪他強取豪奪了。 他在聯系人里刨了一下,找到一個陸氏集團負責媒體公關的周女士。 幫我買個熱搜。 周女士:現在買? 陸輕璧想了想,要讓熱搜啟發作者,激發創作欲望,首先得最大概率地讓作者看到。作者大部分夜貓子,現在買反而合適。 對。 什么內容?周女士打開電腦開始加班,如果少爺要買什么重要熱搜,其他配套通稿也得隨之放出,這樣更有效果。 陸輕璧:番外不開車,讀者兩行淚。 周女士:??? 陸輕璧:我看完一篇文,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想提醒一下廣大作者。 周女士能說什么,當然是照辦了。買個熱搜而已,又不用加班最好。 二十分鐘后,一條詭異熱搜沖上了第三。 #番外不開車,讀者兩行淚# 雖然點進去只有幾個營銷號在發,討論度和閱讀量都很低,但是資本就是這樣,比起與它挨著的兩條娛樂圈紅毯熱搜,這條話題在深夜更能引起路人的共鳴。 討論度節節攀升,自來水嘩嘩的。好家伙,這是我在熱搜上能看的東西嗎! 營銷號:今天小編就來和大家探討一下,讀者們最喜歡的番外有哪些【流口水】。 熱評1:我是lsp我先答,陽臺車庫辦公室,野外廚房落地窗,旗袍睡裙水手服,洗衣機一機兩用,吸溜。 陸輕璧點贊。 熱評2:這個問題是我能參與的嗎by晉江十年老用戶。 陸輕璧不解略過。 熱評3:只有我一個人想看受和男二支線的嗎? 嗯? 陸輕璧警覺,發現熱評3被贊了幾百條。 靠,什么歪曲思想啊,現在的年輕人是怎么回事! 他馬上登陸小號,私信熱評3。 【500塊,刪掉這條評論?!?/br> 作者有話要說:200個紅包,磚家快幫陸總控評。(評論別開車) 第24章 陸輕璧花錢買了熱搜,不僅看不到效果,還被評論里喜歡綠帽梗的小姑娘氣得不輕。 雖然主流評論都是表達對停車場的熱愛,但是刺激陸輕璧神經的言論層出不窮。 刪都刪不完,負責公關的周女士一臉懵逼,心想,他們少爺的道德底線真高,肯定是愛老婆的好苗子。 陸輕璧連夜撤下熱搜。 他端著紅酒杯,很想明天把所有地鐵廣告欄包下來,貼上毦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這場深夜的兩小時熱搜如同曇花一現,眨眼間所有營銷號都刪了。參與話題的路人們感覺像遇到家人一樣親切,見話題被屏蔽了都很遺憾,還沒交換好特產吶! 喝完紅酒,陸輕璧致電陸家的家庭醫生,關切陸建華和霍美合的健康狀況。 褚驊剛要上床,不由得再戴上無框眼鏡,不答反問:少爺準備給哪個層級的刺激? 陸輕璧:我就不能單純關心? 褚驊不愧是在陸家服務十幾年:現在是午夜十二點半。 好吧。陸輕璧模糊道,挺大的,僅次于破產吧。 褚驊認真起來:明天我再給陸總和夫人做毚渦哪匝管檢查,最近監督他們加強鍛煉。 陸輕璧:那你辛苦一些了。 褚驊聽著他不怎么凝重的語氣,心里沒底,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陸輕璧收拾了毾攏給沈渠發晚安短信,準備睡覺。 他其實不想這么早跟他媽出柜,但是茶花山莊這氃猓他和沈渠的關系可能會傳出各種版本。 等段凱傷好,反應過來,明面上不能報復他,暗地里肯定會搞小動作。 紙包不了火,趁陸建華和霍美合年富力強,承受力比較好,早點攤牌。 無論如何,在陸建華和霍美合沒接受之前,陸輕璧不會讓他們單獨接觸沈渠。他的寶貝當然要高高興興地見家長。 防萬殻還是找個保鏢跟著沈渠。 貧窮的陸輕璧第毷奔湎氳叫值埽李麟,他小時候被綁架過,李mama愛子心切,從此李麟身邊都跟著保鏢。 保鏢介紹我兩個。 李麟也目睹過山莊現場,非常干脆:怕段凱報復保護嫂子?兩個夠嗎? 陸輕璧:好兄弟,有多少來多少。 李麟:安排。哥,看不出來你打架這么兇,人狠話不多,我媽憂心忡忡問我咱們毱鶩媸被岵換崠蚣芄哈哈。 陸輕璧:阿姨多慮了,我頂多替你揍別人。 李麟:我就是這么說,嘿嘿。周末有個聚會,霍平游請咱們品酒,來不來? 這幫人隔三差五找借口一起聚會,陸輕璧這回沒拒絕,回復:好。 陸輕璧打算正式介紹沈渠給他的兄弟認識。小說里他以為沈渠單純不待見他朋友,現在真相大白,是白月光設定在作祟。 該死的設定,讓他少了那么多秀恩愛的機會。 安排完保鏢,陸輕璧打開洗衣機,扔了毝巖路進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又扔毝馴惶祝并且吩咐劉叔的媳婦,幫他把衣服全洗毐椋不要烘干,留著他有用。 兩人毜窖校,體育委員便拿著氄瘧名單過來,要開運動會了,咱高三項目被砍了毎耄只有毺焓奔浞潘傘B礁紓你看是不是報個什么? 體委食指點著跨欄一項,瘋狂暗示。二班沒有體育生,全是書呆子,陸輕璧德智體美發展得最均衡。 陸輕璧嘴角氀錚盒小 不行。沈渠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一旁。 陸輕璧對體委攤了攤手:啊,我不行。 體委撓頭:為啥呀?要不看看接力賽? 傷筋動骨毎傯歟陸輕璧還沒好全。沈渠唰唰在報名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報了毟黿恿θ。 盡管陸輕璧打人賊狠,但是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可以給沈渠加油。 體委滿意地收走報名單,人湊齊就行,都高三了他們也不圖名次,重在參與。 臨走前拍了拍陸輕璧的肩膀:你很有妻管嚴的潛質。 陸輕璧嘴角噙著毮ㄐ??粗蚯揶恚耗睦锸菨撡|,已經晚期了。 沈渠把錯拿的理綜卷放在他桌上,認真學習。 好。陸輕璧非常聽話。 第三節 課剛開始,沈渠書包里的手機不斷振動,他拿出來看了氀郟是李燕。 擔心有急事,沈渠悄悄去廁所接聽。 喂,媽? 聽筒里氄蠓派大哭,沈渠毧┼猓連忙小聲問道:怎么了媽?沒事的,您先別哭 李燕聲音凄厲:小渠啊,我被人騙了,mama破產了! 沈渠:報警了么?警察怎么說? mama被騙了李燕完全聽不進沈渠的話,就一味重復自己被騙,mama只有你了,你以后不能嫌棄mama 沈渠耐心地問了好幾遍,李燕哭了有十分鐘,終于吞吞吐吐地說出實情。 離婚后她跟新男朋友毱鶉ツ戲礁閌的炯揖擼這就得花錢買原木。她男朋友說自己有路子,不知怎么毞cao作,最后錢款付了,原木沒見到。 再細問,里面涉及木材走|私,不少是某國禁止出口的珍貴木材,所以接頭的人說貨被扣了,李燕也不敢報警。 沈渠揉了揉額頭:那mama您回來吧。 李燕哭聲毻#閡埠茫mama以后給你做飯,陪讀到高考后。 沈渠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道:我正在上課,有事您再打電話。 那頭,李燕期期艾艾地問:mama沒錢了,可能給不了你生活費。你學校那邊怎么說,有沒有說你要是考省狀元了,獎勵多少錢? 沈渠頓了毾攏好揮校媽,未來的事說不定。 剛才還痛哭自己毷焙涂的李燕,立即精明起來:兒子,該爭取的東西,咱就得要,回頭我問問你班主任,你上課去吧。 沈渠掛斷電話,毘齦艏洌發現陸輕璧正站在水池邊等他。 你怎么出來了? 陸輕璧皺眉,他不是擔心沈渠收到什么威脅電話么。 是你mama? 嗯。她做生意失敗了,準備回來。沈渠道,走吧,回去上課。 陸輕璧沒多問,做生意有幾千種失敗方法,李燕毧淳筒皇悄強榱希他幫了毚位褂邢麓?。不瓤Vぬな凳檔卣曳莨ぷ鰨免得以后倒欠巨額債務,還得沈渠來還。 晚自習下課,坐車經過沈渠的舊家時,沈渠突然開口:劉叔,麻煩停車。 下車后,沈渠看著燈火通明的七樓,那里新的住戶早就搬進去了。 他有些唏噓,李燕和沈海商量賣房子的事如在昨日。 他當時剛剛從小說世界里出來,滿腦子都是每個人都應該開始自己的生活,所以李燕和沈海離婚他沒什么感覺,李燕和男朋友下海經商,他也沒有阻攔。 當時該替李燕把毎壓氐摹 沈渠非常愧疚,李燕都四十了,失去那么大一筆錢,心里應該很難受。 陸輕璧抬手摸了摸沈渠的腦袋:不關你的事,你也不會經商。不如我給咱媽當女婿,以后帶著她做生意。 陸輕璧覺得自己的主意棒極了。 沈渠:雇不起首富當顧問。 陸輕璧:我免費給老婆打工,還倒貼錢。 沈渠把腦袋上的手挪開:誰是你老婆? 這句話越說越沒有威懾力,沈渠心里默默感慨,又被陸輕璧三言兩語轉移了心緒。 兩人正鬧著,毟鮒心耆似鎰諾綞車,載著下晚自習的女兒回家,經過沈渠身旁時,放慢了速度。 小渠?真是你??? 沈渠循聲望去,是隔壁的張叔,之前他在馬路上暈倒,就是他背回來的。 叔叔好。 張叔:小渠好,你爸媽這人忒急,我出去幾天,回來一看鄰居就換人了!哎,要不上去坐坐,你張奶奶可想你了。 沈渠感激道: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再上門拜訪。 張叔:也是,現在住哪,要不要叔送你回去? 沈渠指了指毰緣穆角徼擔何腋同學一起,他有車。 張叔看了看陸輕璧,又看向馬路邊的邁巴赫,恍然大悟。 拍了拍陸輕璧的肩膀:小伙子不錯,見義勇為,值得深交! 陸輕璧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什么片段,他追問道:張叔,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張叔自信道:人能認錯,車我可忘不了! 后頭的張家姑娘插嘴:我爸是車展狂熱粉。 張叔:那晚沈渠低血糖倒在路上,有輛貨車快要碾過去,我那時可急死了,覺得要遭,就是你那輛邁巴赫逼停的!我見沈渠就是低血糖,給交警留了聯系方式,把他背回去了。 交警處罰了貨車司機疲勞駕駛,霍美合見司機家里困難,也沒追究。最后自然也用不上人證。 陸輕璧和沈渠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里看見了不可思議。 毟霾虜庠諦睦鐫嚼叢襟貧ā 陸輕璧叫來劉叔,問道:我們出車禍那晚,救的那個人你看清了么? 劉叔:那人臉朝下,我沒看見。 那我看清了么?陸輕璧意有所指。 劉叔細細回想了那晚的事,當時千鈞一發,兩人都很緊張,現在想想,陸輕璧神色凝重,斬釘截鐵,目光氈彼浪藍⒆怕礪罰仿佛認識地上那個人! 少爺好像認識。 陸輕璧看向沈渠:我明白了。 他支走劉叔,分析道:前陣子我看了不少穿書文,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你和我都對最近四年的事記憶深刻,再往前的事只有個大概印象,好像只是聽別人講了個故事氀。小說里我不是因為車禍失憶,是我根本沒有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