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當然,類似這是我家的貓咪,它沒丟,就是讓你們看看重金尋找走失的老公,身高一米九,銀色長發,金色眼睛,英俊帥氣,有天使血族精靈魅魔四族混血,可能失憶,不記得我了,但他絕對是愛我的。收購妖精粉末等魔法素材。之類的常規勇者任務,也是塞西里亞的傳統了。 但都到了城門口,有問題直接去問歌者就好了,大家沒有在這里太多停留,很快進了城,之后榕樹魔力基站,飛天巡衛隊之類的存在讓他們也大為感嘆。 最后,煉金術師終于來到了魔法齒輪的門口后門口。 正門正在營業呢,曾經是這里員工的他們不會那么浩浩蕩蕩的從大門進去。 不過看著工坊的后門,大家反而扭捏起來。 你去敲門。 不,你去吧! 為首的幾個推讓道。 他們未必像是歌者那般走得狼狽,有些是看著工坊經營不善離開的,有些是被當時的主人趕走的,有些是找到了更好的機會才離開的,但回到了這個曾經培育他們稱為煉金術師的地方,大家難免有些不自在。 夜鶯看著眾人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來吧! 她低聲哄了兒子兩聲,拉開了對方不舍的拉著自己衣服的手,整理了裙擺,走到了煉金工坊的后門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敲門 你們回來了喵? 門自己打開了。 一只黑貓坐在門的對面,用異色瞳注視著門外的眾人。 我們回來了。夜鶯愣了愣,對黑貓低下頭。 其他人也恭敬道:秘銀大人。 黑貓滿意的擺了擺兩條尾巴,轉身道:跟我來吧!它帶路向著工坊裡走去。 像是幾年前幾十年前幾百年前那樣。 無論時間怎么扭轉,這只魔法齒輪的守護獸始終沒有任何改變。 大家互相看了看,卻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松口氣的表情。 夜鶯首先跟在了黑貓后面,她有些感慨的看著似乎沒有改變的工坊內部,忍不住向著工坊的大管家問道:秘銀大人,我的丈夫他 啊,那家伙啊,修路去了。 修路? 夜鶯愣住了,這是最難以和歌者聯系在一起的答案,哪怕說是當了偶像都稍微靠譜一些。 他的身體本來不合適干這個,我們也叫他不用那么做,等到軌道接通了,他直接過去就好了喵,但他說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你,所以堅持自己修那段路。秘銀解釋道。 黑貓仰望了一眼天空:不過從天空直線距離的話,其實并不長,車程只要四五個小時,就算是鋪路,在前期地苔已經培育完成的情況下,也只要三四天時間。 這么算一算的話,他應該差不多已經到了吧! 戈路格魯鎮。 這樣嗎?夜鶯喃喃道。 她是下意識的回應,其實并不明白秘銀說了什么。 但在前面等待著未來員工,卻正好將這些話聽完了的安格爾就忍不住嘀咕道: 這次不是我的問題了吧? 根本就是歌者自己是那個體質??! 第92章 異族的工具人出現了 阿嚏 歌者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歌者大人,您還好吧?跟他在一起的人們擔心的詢問道,老約瑟夫遞過毯子來,您再加一條? 不用,我不冷。歌者苦笑著推辭道。 他拍了拍腿上的毛毯,上面窩在毛毯上的三花喵:別看這個很薄,里面有編制火焰魔法陣,蓋在腿上很暖和的。 周圍的人們看著似乎還不放心的樣子:那也多蓋一些比較保險。 是啊,沒想到空中那么冷。 比冬天還冷。 歌者苦笑著聽著人們感慨。 也難怪大家那么不放心,因為歌者他們正在那條空中軌道上。 也就是三千米的高空之中。 這個高度在早古神話術語中叫做凈域,因為飛行到這個高度將不會再受到渾濁的魔氣污染,魔力變得精純,連氣流的流動平穩起來,是神靈創造的凈化領域,再向上飛,又是一層魔力神力混亂的危險區域,是神靈給予的考驗,通過那個區域就是神域所在了。 安格爾并沒有準備去見神,所以空中列車的高度僅僅在凈域高度。 也是藍星的客運飛機的高度。 位于這個高度,向下看是茫茫云海,向上看是湛藍的天空,視野開闊得讓人心情也跟著通達起來,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冷。 以后建好了站臺,必須加載幾個恒溫魔法陣才行。 歌者將自己的感受記錄了下來。 畢竟是第一次建造這種空軌,很多地方只能慢慢改進。 在歌者書寫筆記的時候,吵雜的鬧鐘響了起來。 差不多是時候了。 工人們如此說道,他們已經不需要歌者指示,自己拿著測量工具走下車去。 他們的車下自然是在空中延伸的金色軌道,在地苔鋪就的軌道下方,是厚實的冰層,上面撒了一層泥土,以防打滑。 工人們很熟練的對前方的軌道進行了各種數值測試,一一記錄在本子上。 歌者對軌道的數值做了最后確認。 數值達標!可以前進。 于是一個冰發雪膚的男子從車門探出身,對著下面的冰層打了個響指。 軌道下的冰層瞬間融化,只剩下金色的軌道鋪在天空中。 魔力車噗噗噗的沿著軌道前進了一段距離,即將再次將近還沒有鋪就軌道位置的時候,那男子再次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響指聲,軌道下頓時凝結出了厚厚的冰層,向著前方的天空延伸,以浮空軌道承擔著冰塊重量,在空中擴展出了一片直徑幾千米的冰原來。 工人們很熟練的打開后面貨倉,在冰原上散土,鋪軌道,等待軌道長好,記錄數值。 看見這一幕,歌者不止一次的贊嘆道: 雪閣下,真是太感謝您了,有您在,我們剩下了不少魔力??! 過獎。雪族點了點頭。 雪閣下當然不是他的大名,但他不愿意說出自己真名,大家只能這樣稱呼他了。 至于雪族為什么在這里,他本身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只是在觀察安格爾塞西里亞而已??!但上次在花展比賽中,從沒種植過植物的雪族獲得了一個優勝名額,成了地苔種植師。 雪族想著這樣可以離塞西里亞更近一些,沒有拒絕。 他就這樣干著干著,從種植師變成了優秀種植師,再被選為了施工隊的一員,還獲得了安格爾的指名,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變成被送到空中鋪路來了。 為什么會是這種發展呢? 雪族有點想不明白。 不過某些人就是希望他永遠都別想明白。 三花轉著眼珠誘拐道:雪閣下,你干脆留在我們工坊好了,你也看見了,我們待遇可好了,正需要您這種人才。不僅您,您的同族也可以來。 三花!歌者哭笑不得道。 人家好歹也算是魔法時代都難得一見的珍惜種族,好容易出現一次,被忽悠參加了種植師(工具人)比賽就算了,還被抓來修路,怎么說也太虐待珍惜種族了。 沒想到雪族卻點了點頭:可以考慮。 唉?歌者愣了愣,表情變認真了,真的可以考慮? 塞西里亞閣下給出的報酬很豐厚。雪族道,如果種植也在高空進行的話,我覺得我的同族不會拒絕。 不如說雪族很喜歡這種高空環境。 夠冷,也夠干凈。 就是你們人類的社交距離太近了,只是一段時間的話,我們暫時可以忍受,雪族接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要長期施工,我希望得到專門的車廂,別讓人靠近我我們雪族都是獨居的。 總覺得你們和安格爾閣下很有共同語言。三花嘀咕道。 三花這就說錯了。 世界上最遠的物理距離,莫過于一個社恐和另一個社恐。 但三花接著給出了一個不錯的方案:這樣的話,你們其實挺合適做空中站臺站長和軌道維護員的。 確實。歌者也忍不住贊同道。 要管理站臺和維護軌道,那勢必長久的待在高空。 這是非常孤獨的工作。 大站臺也許還好,人員夠多,但小站臺的話,只有一兩個管理員,還是在高空之上,普通人類待久了遲早會出心理問題。 雪族就沒這方面的煩惱了。 他們本來就是獨居主義,而且出生點就是雪山,耐高耐寒,連恒溫魔法陣維護都可以節省下來,最妙的是雪族性格一板一眼,對于他們來說有規范有具體數值的維護檢查是一種享受,基本上不用擔心他們會在這方面偷懶。 簡直是最佳天軌管理員。 雪族聽了有點動心:等這段路修好以后,我可以和塞西里亞閣下談談。 當然,雪族的動心點和人類不太一樣。 安格爾給出的魔核報酬固然不錯,但雪族的物欲不高,他們不是特別需要這個,雪族真正的難題在于繁殖。 雪族其實是一個以女性為主的種族。 這個種族無法內部繁殖,雪族男性大多數是清心寡欲只一心鍛煉魔法的冰魔法大師,所以雪族女性們到了成熟期直接下山誘拐其他種族的雄性,其中人類男性作為很容易上當擺布的存在,一直受到雪族女性的青睞。 即使如此,會踏足雪山的存在也太稀少了,以至于雪族種群一直無法擴大,雪族的怨女也特別多,像是這次慣例考察,雪女們就因此掐了起來,結果最后派出了一個男性當代表來平息事態。 但如果有了天空站臺這個渠道,接觸人類的機會就大了很多。 只要不玩死,想來塞西里亞閣下不會生氣吧? 種群也可以擴大,這是雙贏??! 雪族在心里盤算著,對歌者再次重復道:我們很樂意和塞西里亞閣下合作! 我們也是。歌者道。 于是雪族和歌者相視一笑,兩個種族在各懷心思下達成了奇妙的共識。 天空軌道也在這種共識中順利的鋪陳著,很快到達了戈路格魯鎮。 * 歌者到達戈路格魯鎮的時間是第四天的傍晚。 這一天運氣很好(歌者認為),是個萬里無云的天氣,因此歌者在高空中,就先瞭望到了那個他居住了好幾年的鎮子。 在黃沙的荒漠中,它就像是一堆石塊般的不起眼。 怎么辦?歌者大人,我們直接下去嗎?三花問道。 直接下去! 歌者激動的點了點頭。 本來按照安格爾的計劃,在這邊的高空要建造一個浮島作為空中站臺的,但這是需要大量地苔和大量時間的事情,倒不急于一時。 何況想到自己妻兒就在鎮子上,歌者就迫不及待。 大家都理解他這種心情。 司機一拉搖桿,列車就直接沖出了軌道,向著下方飛去。 伴隨著列車的移動,車輪下出現了金色的魔法陣,支撐著列車的下降。 人們沒有大意,繼續記錄著各種數值: 重力指數 當前速度 震動頻率 這也是一向測試。 雖然這列火車頭是安格爾和歌者特別制造的,使用了大量魔晶作為動力,能夠在空中飛行,以應付鋪路中出現的各種的問題,但加載的魔法陣是以后將要考慮在蒸汽列車上加載的。 軌道是一重表現,列車本身也要一重保險,否則從天空摔下去,那慘狀不可想象。 事實上,安格爾覺得兩重保險還不太夠,他正在思考第三重保險形式。 而這列火車下落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自然引起了鎮上人們的注意。 有火車 有火車從天上掉下來了! 有人那么尖叫道。 這荒謬的叫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鎮上的人們向著空中望去,驚訝的看著那列火車從空中扭扭曲曲的飛了下來,落在了鎮子外面,激起了很大的塵土。 還好車子本身沒有出事。 不過對于這列火車那么奇怪的登場方式,人們自然不敢靠近,只遠遠的圍觀著,很驚訝的看見幾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覺得不能使用單純的魔法陣,而是必須加入符文控制器,控制下降速度才行! 那樣會加倍耗費魔力的! 有什么關系,這種事故難得碰上一次,用多少魔力預防也是應該的。 那些人一邊爭論著,一邊從車上推下了一個人來。 這位倒是鎮上的人們都熟悉的了。 歌者先生?!鎮民驚訝道。 各位,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歌者向著他們點頭致意道。 不,你怎么會有人艱難的問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狀況。 我是來接我的妻兒的,另外,有點重要的事情想要跟 歌者想要說明工坊的計劃,卻看見鎮民們在聽見他的第一句話后就表情微妙起來。 歌者頓時心里一沉。 他艱難的問道:我妻子難道出了什么事嗎? 不,沒有,鎮民們卻依然用那微妙的表情回答道,但您不知道嗎?她在半個月前就帶著孩子跟隨您過去的部下去塞西里亞和您匯合了。 * 當然,這樣的小鬧劇無關大局。 在歌者失落的發現自己給妻子的驚喜徹底落空的時候,戈路格魯礦山的主人蠻斧正在打著酒嗝,半睡半醒的窩在他的鍛造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