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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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雅姬笑著,沒有接過話茬。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她早就清楚。 最后,她只是曼聲道:我只是擔心小輩白辭被帶壞罷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嘛無所謂。穿袈裟的年輕人輕松地笑了笑,只要那一天,分開他們兩個人就行了。否則,一個超一流一個特級咒術師,我也不好辦啊。 月泉雅姬看著他,目光靜靜地落在他額頭上的那一圈黑色的縫線,點了點頭。曾經眼前的年輕人,也是個特級咒術是 那就只要那一天,分開他們就好。 合作愉快,夏油君。 眼前的年輕人,叫夏油杰。曾經是五條悟同班同學,唯一的摯友。 一年前,他被五條悟殺死了。 第81章 陰謀 秋季碧藍的天到了盡頭, 漸變成最后一個季節獨有的傷寒冬日。 望著翻涌滾動的白云與明凈的藍色天空,白辭嘀咕一句:時間好快。 如今,到了十月底。自己從意大利回來,也有大半年了。一年眼看就要過去了, 很快, 便是春節。咒術高專的學生熊貓等人約過他春節去神社拜祭。 尋思左右無事, 白辭答應,還回了咒術高專代課幫忙了幾日。那幾天, 每天等著五條悟一起回家下班, 倒也不失一段愜意的生活。 上層也開始單獨給白辭派祓除任務, 零零碎碎,不算很忙。五條悟倒是忙得飛起,時不時海外出差。上個月,只有小半個月在家。遺憾的是,二人的時間總在錯開。 可喜的是, 在白辭半夜睡得迷糊糊,有人鉆進被窩里, 他不會再一個激靈驟然睜眼一腳踹下床去。他已經習慣了。 而今天,是二人約會的日子。 從戀愛到現在,從提議到實施, 誰能想到,幾個月已經過去了。 待最終敲定, 已經是這十月底了。 站在商業街前, 白辭等來了五條悟。遙遙地,便看到那個身材高挑的人,插兜走過來。 等他走過來,便順手揉了把白辭的頭發, 喚一聲:琉璃。然后彎腰側身,拎起白辭手中的購物袋。 抬頭瞪了他一眼,白辭抱怨道頭發都被揉亂了,卻也沒有去管些許凌亂的頭發,而是埋首在五條悟提著的購物袋零食堆里扒拉自己喜歡的零食。 花花綠綠的零食堆里,他拿出一袋奶酪棒,撕開包裝,取出一根奶酪棒,像是從蚌殼里撬出珍珠一樣掰開塑料包裝盒,如布丁般Q彈的扁平奶酪輕輕顫著,微晃抖動,顯露出奶黃色的誘人光澤。 白辭拈起那根奶酪棒,將奶酪放進嘴里,彈爽滑潤,奶味濃郁,比起布丁來多一分清爽,少一分膩人,恰恰好。 掰開第二個,他很自然地遞給五條悟,啊了一聲。五條悟張嘴,慢慢咽下去,喉結上下滾動,上面有一兩點紅點,像是雪中紅梅凋零的一兩點花瓣。 伸出去的奶酪已經被吃掉,只余下一根空蕩蕩的奶酪棒。于是,白辭用這一根奶酪棒在虛空中點了點他的喉結,道:還有痕跡。 唔了一聲,將奶酪棒吞咽完畢,五條悟才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然后露出又狡黠又得意的笑容:我要把這個痕跡帶回咒術高專,然后 跟他們炫耀。這是你們白辭前輩昨晚作亂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哦,或者啊戀人這么喜歡我真是讓人頭疼,所以大家努力加班吧,畢竟你們沒有戀人啦。 他越是興致勃勃地說著,白辭的臉越是紅。最后,忍無可忍,抬腳輕輕踹了他一下,咬牙切齒低聲道:夠了。 約會的開端,卻在說昨晚的事后,簡直了。 可是,你昨晚也很主動啊。五條悟故意道。 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白辭覺得不能輸人又輸陣,搜盡腦汁,回了一句:昨晚,換姿勢的時候你明明很享受。 這下,五條悟興奮地一挑眉:哦?那你舒服嗎? 事已至此,白辭雖然滿心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無形之中輸了,但事關男人自尊,嘴上偏偏要逞強:舒服。今晚再來。 因為太坦誠,五條悟反而沒了話說。僅剩下的良心,讓他沒有再說出欺負的言辭。 直男如白辭,直球起來,其實也很可怕。 正感慨著,白辭又主動牽起五條悟的手,五根手指牢牢嵌進他的手掌縫隙之中,拉著他往前走。 抬頭望了下天,被風吹動的白云翻涌,蔚藍的天澄澈如藍寶石,可不止為何,底色是慘白慘白的,以至于后來白辭想起這一天,總會想起這樣高遠的天空底下,五條悟與他拉在一起的手。 明明是緊緊牽著的兩雙手,卻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別似的。 最想去的游樂場,突然宣布本日維修。 站在游樂場的欄桿外面,面對那巨大靜止的摩天輪,白辭可惜地嘆了口氣。 約會的第一步泡湯了。白辭選擇拿出B計劃,電玩城與電影院,五條悟選擇了電影院。 附近一家電影院,因經營資金不多,索性劍走偏鋒,總是播放老電影或幾年前的經典冷門片,倒也吸引一些影迷常來。 舊舊的影院門口,貼著近來播放的電影海報。白辭一張張走過去,叼著奶酪棒道:我以為悟你會選擇電玩城。 先看電影再去電玩城,也一樣。五條悟嘴里也叼著根水果棒棒糖,隨意道。 感覺不太好。白辭微微蹙眉,抱怨道。 說到底,還是意大利熱情組織待了大半年的緣故。他習慣做出計劃,不被打破。就算計劃有變,也有備選方案補救。 嘛隨心點啦。五條悟安撫他,反正怎么樣,我都很開心。 白辭吞下口中的奶酪棒,然后道:好吧。我要看這個電影。 電影海報墻旁,少年停住腳步,抬手指了指某幅海報。電影海報灰白色,正中間,一個黑色卷發男孩低頭,雙手捂住臉,不讓人看到他的真容。 電影名字叫,《我殺了我mama》。 要說這電影院雖然排片冷門,但電影海報宣傳是用了心。底下幾句宣傳臺詞,不知是電影臺詞,或是宣傳用語。 如果她愛的人要滅亡,她要感受到死的痛,如果她愛的人要下地獄,她要感受到火的燒。她絕望,但她感受著絕望,她將死無葬身之地,但她,必將擔當這命運(1)。 白辭想到了母親白芳。 鏈接成功以后,亡靈之海他還無法控制,不能自如地進入,所以,見不到亡靈之海白色花樹下的母親。 她在亡靈之海,也很久了吧?想到這,他忽然問道。 在醒來以后,白辭便道出亡靈之海里所有的經歷,五條悟很快明白,這句話里的她,指的是他的母親木下白芳。 唇邊輕輕逸出一聲嘆息,五條悟手指伸出,輕輕點了下少年光潔的額頭:琉璃,你執念太深。 為了保存右眼里母親的過去影像,寧愿冒著瞎眼的風險。 你的母親,是愛你的。既然真的愛你,會想你這樣放不下嗎? 五條悟的問題,白辭沒有回答,而是沉默。半晌,他揭開電影海報邊角,緊緊攥在掌中,硬質的海報在手中皺成團,yingying地戳著少年的手掌。 并不舒服的觸感。 可少年,反而攥得更緊。 他垂眸思索一下,提議道:不看這部,我們可以先去電玩城。 這建議,看似體貼自己男友極了??晌鍡l悟的嘆息聲反而比剛才更大了,他道:你現在變狡猾了哦,琉璃。 擺出一臉猶豫不舍的臉,只會讓自己妥協啊。 最終,五條悟拉著少年的手來到購票口,選擇了那部《我殺了我mama》的電影。 電影院里位置偏僻,又是冷門片,沒有幾個人。五條悟二人進去,坐到最佳的中央位置,相當于包場。 故事很簡單,講的是一個單親家庭的母子關系。青春期的兒子因為取向,因為叛逆,與母親總是吵架。母子關系不睦至極。 某一次他們爭吵,兒子質問母親: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會怎么辦(2)? 母親回眸,凝視著他,答道:那么,我明天就會死(2)。 五條悟伸出手,正要抓了一把爆米花,眼角余光瞟向身邊的戀人。黑暗中,他靜默無聲,一心一意地盯著電影寬大的熒幕。 然后,有晶瑩剔透的水滴,順著他的下頜滴了下來。 抓爆米花的手將爆米花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將阻隔二人的扶手往上抬。然后胳膊伸長,摟住了少年的腦袋迫使他靠著自己的肩,倔強的少年沒有反抗,默默地把腦袋伸過來,埋在他肩上。 很快,五條悟肩上的衣服被濡濕,冰涼一片。 我很想他們。少年含糊不清地說,我沒有真的怪過他們。 五條悟摸了摸他腦袋,道:你的父母也很愛你。 真的嗎?電影的聲音很大,少年的聲音很輕。 真的。五條悟篤定道,就像我那么喜歡你一樣。 出了電影院,五條悟有點擔心白辭的情緒,提議回去。 白辭堅持去電玩城,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可是冷靜成熟的成年人,不會因為看電影感動而影響自己后續計劃。 可是你在電影院還哭了哦。想了想,五條悟決定給小朋友留點面子。 二人往電玩城而去。走到商業街街口,行人來來去去,面容模糊,唯有一個人立著,任由人群穿梭,他沒有動。 看來是專門等我們過來。五條悟道。 白辭抿了抿唇,眼睛落在那人身上,他們隔著一段距離,空間的距離被無數的人群填補,格外擁擠。 是墮落為詛咒師的那個人,松原子規。 要在這動手嗎,琉璃?五條悟問。 像是在詢問,實則是在確認他是否有跟舊友對戰的決心。 回答的,可能比平時慢了些。但白辭還是答道:人多,先按兵不動。 松原子規過去再如何,如今也是詛咒師。一次放過以后,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面前,總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礙于人群,白辭選擇按兵不動。 這時,五條悟的電話響起。他接起,語氣很不快:伊地知,今天不能打電話過來的規矩,被你破壞了哦。 周遭行人嘈雜,白辭聽不清,只聽見電話那頭的伊地知語氣急促,然后五條悟唔了一聲,低聲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直接對白辭說:有件急事,需要去一下。 白辭點頭:好。 他無意掃了下垂落的手腕上,腕表的時間。 晚上七點二十一分。日期則是十月三十一日。 很快回來。五條悟說著,抽身而去。 人群里的松原子規,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1)百度來源。記得是我高中時期摘抄的哪個國外名家名句,然后我在某本雜志散文上見有作者改編了這句話,故此引用。 (2)《我殺了我mama》原臺詞。 宣傳臺詞與電影臺詞其實就對應白辭的母親木下白芳。 第82章 刺殺 10月31日, 19:24。 東京街頭,人也如河流,流動不息。 而立在人群中的那兩個少年,像是隔著河流岸口的兩根岸樁, 動也不動。 幾個國中女生路過, 都抱著幾本書往前走。對面的那根岸樁白辭動動了動, 眼睛鎖定少女懷中的書,絕望地發現, 是漫畫本。 他能力是具象化文字, 書籍上文字相關都可在現實成形。漫畫, 則是太具體太細致化的成品,與他的咒力相性不符。 具象化文字需要充盈不歇的咒力,與想象力。漫畫完全是成品,不需要想象。 所以,白辭從來沒試過。 感覺糟糕了。 不經意間, 目光對上人群不遠處的松原子規,白辭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冷靜表情。然后, 少女們繼續往前走,眼看要離他不到三米。 白辭眼睛左右巡游,西裝革履的上班族, 衣著光鮮的女郎,美麗年輕的母親與懷中幼小的孩子。這些人, 都沒有帶書的必要。 試試就試試。 想到這, 戴著的墨鏡撩上去,往頭頂上架著,而少女們笑嘻嘻地說著話,目不斜視, 正與白辭擦肩而過。 少年手伸過去,兩指夾住離他最近一個少女懷中的,宣傳小冊子。 冷不丁地被一只手攔住,少女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引來身后行走的行人抱怨。那少女正要生氣,卻見面前美麗的少年微微瞇著眼,笑起來,柔聲道:抱歉,我對這個宣傳小冊子的內容很感興趣,所以唐突了。能借給我看看嗎? 瞇起的眼睛合不上眼眸里那深邃極致的海,從縫隙之中,少女仿佛看到黃昏夜晚的交界線中,那粼粼波動的深色水面,然后,滿是星光的夜幕忽然降臨。 那少女忽然臉紅,結結巴巴道:那,那就借給你可,可以留個聯系方式 不行。我戀人會嫉妒。白辭拒絕道,再次道謝,臉色又冷靜下來。 少女失望,踟躕著不動,最后被自己的同伴拉走。而白辭垂眸,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宣傳小冊子,女仆咖啡廳的招募廣告。 忍不住嘖了一聲,白辭想,總不能具象化出女仆來砍人? 他并沒有這種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