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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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這個結果,白辭還有點遺憾:我也好想打特級咒靈。 五條悟摸了摸他的臉,營養液輸入得不夠,昏迷這幾天又消瘦了不少。他淡聲道:你養好身體就去。說著,拿了床頭柜的墨鏡與無色琉璃珠,讓白辭戴上,避免又驟然失明。 白辭搖頭:以后不用了。我眼睛應該是好了。 然后,他目光轉向宿舍角落,道:你說是吧,母親? 五條悟盯著白辭望著的地方,角落無人。 作者有話要說:求不要養肥,劇情真的到中后期了嗚嗚嗚。 第75章 修羅場 豎起的一根手指, 是五指當中的食指。 骨節筆直粗壯,一看便是男人的手,還是一雙不怎么保養的手。 白辭盯著這根手指, 按照問題,木然答道:這是一根手指。 說完,他忍無可忍地坐起身, 背靠沙發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人,不耐煩道:我又不是不識數, 只是眼睛有新問題。別問我這是什么好嗎,老頭子? 然后,他恨恨地抓住那根手指, 攥緊,差點想掰斷: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是一根不好好保養的糙漢手指。 看著他活力十足還能發火,夜蛾正道懸著的心終于落地。抬起另一只手, 打掉白辭抓著的手,他悠悠嘆道:你這孩子啊真讓人不省心。 先是昏迷多日,醒來又是眼睛有新的問題。 隔壁沙發坐著的五條悟看著,察覺白辭眼睛暫時沒有大問題,放下心來, 又有心逗逗他。 喊了聲琉璃,他比了一根修長白凈的手指, 伸到白辭面前晃了晃, 道:這是什么? 白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二話不說,手抓住他那根手指,道:這是我男朋友的手指。 話音一落, 整個辦公室都靜了。 直男的直球,真的可怕!夜蛾正道默默想著,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養子天然撩屬性又增強了。 五條悟抽回手,啊了一聲,雙手捧心倒在沙發上,嚷嚷道自己被直球擊倒了,需要公主的吻才能醒來。 白辭看了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遂他心意,眼睛余光中看見養父看著自己,唰地一下扭臉看著夜蛾正道,看也不看倒在沙發上的五條悟一眼。 夜蛾正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而在內心,他感到自己這個中年男人,此時此刻,是多余的。 然后,他輕咳一聲,正色道:繼續來說琉璃眼睛的問題。 白辭答應著,吭哧吭哧了半天,輕描淡寫道:其實問題也不大,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失明了。只是 他眼睛轉向夜蛾正道,左邊的眼睛看見夜蛾正道的模樣,右邊的眼睛清晰映出的,則是母親白芳的模樣。準確來說,是母親白芳鏡中的模樣。 林間鹿般明澈的大眼,鼻梁高挺,嫣紅高挺。從長相來說,是艷麗那掛的。她挽起頭發,盤成發髻,露出潔白的脖頸。 鏡中,除了正中央的白芳倒影,另一個人影慢慢走進,然后停留在白芳的身后。那個人躬下身,倒影映在鏡子里。 他眉骨突出,眼神深邃,眼底有臥蠶。五官則是俊朗而大氣的,輪廓立體。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雙墨藍的眼睛。 愛德華。白芳叫他。 愛德華,是白辭父親的名字。 琉璃,琉璃。修長白凈的五指在白辭眼前晃動,白辭醒過神來,望向對面的夜蛾正道,然后又看向隔壁沙發坐著的五條悟,嘴角無力地勾起一個歉然的笑容。 五條悟與夜蛾正道迅速對視一眼,交換了彼此的擔憂。 你兩只眼睛,看到的是不同的東西?夜蛾正道確認道。 白辭醒來,家入硝子全身檢查以后,說他并無大礙。眼睛的新問題,她也無可解。 唯一能治愈他人的家入硝子這樣說了,留給夜蛾正道五條悟的難題,就更大了。今天,三人來到校長辦公室,就是想要知道白辭眼睛的新問題。 嗯,一邊看得到現在的景物,一邊看得到或許過去存在的人事物。白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比起養父的憂心忡忡,他倒是很無所謂,后背一仰,癱在沙發上,淡聲道:就這樣,挺好的。 如果能看到父母的過去,哪怕是虛幻的,又何樂而不為呢? 五條悟拿起幾上的資料丟在他腿上,道:我可不允許琉璃用一只眼睛注視我。 這話,真的是占有欲爆棚。夜蛾正道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再次感到自己的多余。 他拿過白辭腿上的資料,來自于木下老宅的資料。是白辭昏迷之際,五條悟找的。從前他們也去那老宅找東西希望治好白辭眼睛,但老屋建筑曲折復雜,其中藏書室文獻多如浩瀚,外加老宅的忠仆櫻井花始終守口如瓶,并無太大所獲。 而這一次,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幫了他們一把,資料收集這才順利起來。 但是,對于那個主動幫忙的,夜蛾正道萬萬沒想到,會是那個人。他翻了翻資料,早已經看過幾遍,心里還是犯嘀咕,怎么會是那個人。 白辭半闔著眼,看也不看。五條悟則手撐著半邊臉,看著他,若有所思。 辦公室里,三人的氣氛陷入詭異地沉默。 這時,有人敲響了門。 請進。夜蛾正道揚聲道。門外的人聽了這話,才推門而入。 來人正是伏黑惠。 校長,五條老師。伏黑惠一一問好,然后目光落在白辭身上。 白辭前輩。 白辭眼睛微睜,看著他,笑了笑。 伏黑,好久不見。 右邊的眼睛閃過幾個畫面,白辭輕輕皺起眉來。 怎么了?第一時間,五條悟發現他的不對勁。 白辭只是搖搖頭,道沒什么。為避免敏銳的五條悟繼續追問,他仰頭看著伏黑惠,問:來這,有什么事嗎? 伏黑惠站著,低頭看著坐著的白辭。他仰頭看著他,因為沒有回答問題而微微偏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偏頭時,一側脖頸的皮膚露出些許,細膩而潔白。 滾動了下喉嚨,伏黑惠壓下自己那種來自心底焦灼的渴望。與此同時,涌上的,是悲哀。 之前,白辭與五條老師同居,離開了咒術高專,他沒有想念過他??梢豢吹剿?,他心中依舊是柔情無限,如枯死的樹枝煥發嫩綠的新芽。 怎么都忘不掉。 而且,還當著五條老師的面。 愧疚與歡喜,起起伏伏,如海浪。有那么一瞬間,伏黑惠恨不得溺斃其中,什么都不想。 可是,他看著五條老師的手,隨意地搭在白辭的肩上。這是他永遠做不到的事。 伏黑?白辭仰著頭看他,喚了一聲。 伏黑惠沒有再凝視著他,他目光轉開,看到五條悟探究的目光,停留了一瞬,二人在空氣中完成了彼此目光的交擊,最終,是學生轉了開來。 白辭前輩。伏黑惠木然地說出此行的目的,村上前輩有事找您。 村上非墨?白辭詫異道。 那日,松原子規襲擊他不成,反被束縛。村上非墨在場。白辭便讓村上非墨帶松原子規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過自己已經墮落為詛咒師的舊友。 然后,他昏迷,人事不知。再醒來時,因為回到高專,加上眼睛有新問題,什么事都顧不上。 雖說顧上了,也未必想得起村上非墨這人。所以,白辭想不到,這人竟然主動來找自己。 是他找你,你就去吧。夜蛾正道發了話。 聽這話蹊蹺,白辭看了看他,眼有疑問。夜蛾正道抬手揮了揮手上的資料,道:這些,是他幫我們從木下老宅找到的。 村上非墨從木下老宅找到的資料? 他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白辭看了下五條悟,見他也微微頷首,便點頭答應。起身,跟著伏黑惠出門。 五條悟夜蛾正道目睹二人出去。沒有看自己的養子,看著前面引路的伏黑惠頭發,夜蛾正道開口道:他喜歡白辭。 那種眷戀的目光,夜蛾正道曾經從白辭另一位仰慕者月泉蒼介臉上見過。 嘛我的戀人被其他人喜歡著,只能說明我眼光好啊。五條悟不在意道。 了解自己曾經的學生,夜蛾正道道:那是因為你知道,除了你,白辭也不在意其他人。 被像白辭這樣強大又執著的人愛著,也是一種苦惱啊。五條悟聳了聳肩,道。 說不出是炫耀,還是夸張,亦或者是夸贊。 總之,老凡爾賽了。 白辭跟著伏黑惠走到一樓的走廊,路過自動販賣機時,前方的伏黑惠停住腳步。 村上前輩說,就在這里等他,他很快就來。說著話,他頭低著,沒有看白辭。 看著他,白辭右眼閃過一些片段畫面,喊了他一聲:惠。 不是伏黑,是他的單名惠。伏黑惠猛然抬起頭,看著白辭,白辭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久別多年又歸來的人。 是那樣的熟悉。 他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眼睛里的畫面閃爍。伏黑惠仿佛也被吸引,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腳步慢慢地走過來。然后,伏黑惠也看到了白辭眼中的畫面。 長發的白辭扎著馬尾,美麗而不失英氣。他走在前面,用手機上的計算器計算著什么,馬尾一晃一晃。發梢撓著身后伏黑惠的臉。 兩手拎著無數蔬菜rou食的伏黑惠終于不爽,費勁抬起一只手,抓住白辭的馬尾,輕輕地扯了扯。 白辭回頭一笑,道:怎么啦?只要不關注你,就覺得寂寞了嗎,惠? 伏黑惠臉上浮現一抹輕微的紅,眼睛不看他,道不是。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白辭輕快地說道,倒退兩步,回去幫他提溜另一只手的購物用品,解放了他的右手。 然后,白辭空著的左手,牽起了他的右手,篤定道:我覺得是! 伏黑惠輕輕嘆了一聲:隨便你吧。 然后,他被牽著的手,握緊了那只白皙柔軟的手。 畫面再轉。 對著鏡子,白辭兩只手攏住腦后的長發,嘴里叼著線圈,然后一只手揪住頭發,另一只空出的手接住嘴里的線圈,突然啊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事。 然后,他揪著腦后的頭發,蹬蹬蹬地跑到二樓窗戶邊,推開了窗戶,朝著樓下那個還未走遠的身影大喊道:今晚我們吃壽喜鍋啊,惠!記得買肥牛卷回來! 樓下的伏黑惠仰頭,看見白辭一手揪著長發,一手放在窗戶框上,忽然有心逗逗他,語氣平靜道: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見他嘴角藏著笑,樓上的白辭明白他有心逗弄,瞇了瞇眼,又大喊道:我說伏黑惠喜歡我,還跟我求婚了你聽到了嗎! 伏黑惠驟然臉紅,頓時氣惱地說不出話來。 樓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拍窗,長發散落一肩,又被風吹起來。一瓣櫻花乘風而上。 看著樓上白辭笑得肩膀打斗,抖著一肩的長長黑發,伏黑惠忍不住也笑起來。在白辭再次叮囑他買肥牛卷回來時,他朗聲道:好! 怎么會伏黑惠震驚。 然后,慢慢退后。 剛才他,看到的是什么? 身臨其境的畫面,是屬于他與白辭的情侶日常,沒有其他人。沒有同伴釘崎野薔薇,沒有朋友虎杖悠仁,沒有老師五條悟。 只屬于他們二人的平凡時光。 是真的存在著的。 他難以置信,又要壓抑自己心中的那份快樂與不舍。 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伏黑惠糾結之際,卻見白辭唔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驟然單膝跪了下去,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怎么回事? 伏黑惠趕緊蹲下,手搭在白辭肩上,問:白辭你怎么了?見他疼得渾身顫抖,冷汗大顆大顆的掉落,心中著急萬分。 應該找五條老師和夜蛾校長來,但這個情況,果然應該把白辭背過去主動去找他們,伏黑惠想。正要付諸行動,一個黑色人影快步走來。 臟兮兮的黑色風衣,是村上非墨。 他單腿向前也蹲了下來,手搭在白辭另一邊的肩上,沉聲道:閉上右眼。 白辭沒有聽他的話,手捂著右眼,畫面快速閃爍,宛如賭博機上的數字一樣不斷變幻。另一只左眼,眼看要充血到整只眼睛都是血紅。 從五指指縫之間,村上非墨發覺白辭沒有依言閉眼,罵了一聲:怎么那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