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書迷正在閱讀:[綜同人]如何攻略一個超能力者、[綜漫同人]神明大人帶著“污濁”跑路了、大叔寵妻無度、網游之墮落天使、掠愛:錯惹冷情王爺、末世之黑暗紀元、我真的只是個菜鳥、妃要上天、侏羅紀求生之我能百倍增幅、基建從游戲開始(穿越)
這甜點是我剛才吩咐等會才送來,時間剛好。莫里亞蒂看似貼心地解釋。 然而那挑釁的目光,正是等待白辭破局。 按照莫里亞蒂查探過的資料,白辭的身世背景人際關系早已經清楚?,F在,衛宮士郎不是恰好出現在這,而是在此之前,莫里亞蒂便查探好選了這家咖啡廳。 這個男人,當然知道衛宮士郎是白辭的好友?,F在,衛宮士郎的出現,也不會是偶然,是莫里亞蒂用來刺探白辭的態度。 什么態度? 對朋友家人的態度。一旦有所真情流露,白辭相信,莫里亞蒂會認為是個可乘之機,事后很可能對衛宮士郎下手。 而無論如何,白辭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出事。 他放下咖啡,臉上淡淡,略點了點頭,隨意應付幾句:好久不見,最近挺好? 這疏離的話語,讓衛宮士郎狐疑地看著他。白辭捏了捏咖啡的杯托,白色橢圓如耳垂,像是一個人撒謊時捏耳垂的無意識舉動。 還好衛宮士郎正要說什么,隔壁桌欽鈴,他忙過去。 一個危機短暫的解除,白辭捏著杯托的手沒有松開,因為莫里亞蒂始終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能太過刻意。 被迫行動不是白辭所為,他決定反客為主。白辭一根纖白的手指輕敲了下杯壁,叮的一聲,底下的褐色咖啡蕩漾。 他笑了一聲,道:莫里亞蒂先生,我們還是真誠點。 我一直對白辭君很真誠。莫里亞蒂言辭誠懇,我說過,自己為白辭君而來,對您這個人有著莫大興趣。 這番虛情假意的話語,只讓那雙墨藍的眸子冷冷地看著他。 不會吧不會吧?莫里亞蒂先生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不會吧?白辭嘲諷道。 話鋒一轉, 聽說,英國的一個偵探死了,他名叫福爾摩斯,莫里亞蒂先生認識嗎? 那完美的微笑假面終于凝固。莫里亞蒂收了笑容,語氣平靜道:不認識。 嗯那就好。白辭端起咖啡,又抿了口,淡淡道:聽說他是被人害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如您所說,您是個大學數學教授,哪里能知道這些。 不光是莫里亞蒂在查白辭的背景,白辭也讓在英國的華生查探莫里亞蒂。查來查去,白辭了解到莫里亞蒂的對手,死去的名偵探福爾摩斯。 在這位名偵探死去之前,二人交鋒多次,過于了解彼此。最后,福爾摩斯死于懸崖,據說莫里亞蒂還去往那個懸崖獻花。福爾摩斯死后,莫里亞蒂繼續恐怖襲擊,然后,因為白辭破除國會大廈的炸彈案,他特意前來。 白辭尚且不知道二者關聯,但他知道,如果福爾摩斯在,哪怕自己隨后破除了國會大廈那案子,莫里亞蒂也會率先針對福爾摩斯,而不是自己。 話說到這,白辭微微一笑:我想,我們還是真誠一些吧,莫里亞蒂。 他再也不敬稱他。莫里亞蒂玩味地看著他,然后點頭答應。白辭從衣兜里掏出東西,擺在桌上。與此同時,莫里亞蒂也拿出一件東西放在桌上。 兩只鋼筆。一只銀色暗紋,一只通體漆黑。一只亮著黃燈,一只亮著綠燈。 原來,是兩只錄音筆。 看著各自閃爍著燈,忠實記錄著話語的錄音筆,白辭抬手按滅了自己那只銀色暗紋的錄音筆。然后手掌一攤,銀筆從手中滑下來,滾落在桌上,沒有閃爍著黃燈。 莫里亞蒂隨之也關了錄音筆。 他們二人言語上的各種試探挖坑,便是為了套對方的話,誘導對方說出不利的話來,以后作為留存證據?,F在少了錄音筆,少了曲曲繞繞,白辭索性直奔主題。 你對我有興趣? 莫里亞蒂輕笑一聲:我對白辭君的背景,當然有興趣。 少了錄音筆這一圈套,不光白辭,連莫里亞蒂這重于斯文的人,都直接了起來。 哦了一聲,白辭只是說:等你能查英國蒙巴頓家族的機密文件再說吧。 蒙巴頓家族,英國最尊貴的家族,等同于歐洲的美帝奇家族,美國的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家族,權勢地位無一不少。 蒙巴頓,是你父親的姓氏,不是嗎?莫里亞蒂問。 白辭只是啜著咖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很多人提過他的母親木下白芳,但很少有人提過他的父親,以至于他從來都拼湊不起一個關于父母相逢相知相愛的完整故事。 一個日本女孩,會因為什么原因,偶遇一個來自英國的貴族少年? 沒人知道。他們的故事湮滅在過去。最后的結局,是他們追隨對方病逝而去。 想到這,白辭心中有點不耐,反問道:你只敢捏軟柿子?怎么不問問我男朋友呢? 莫里亞蒂微笑道:他送你過來時,我看到他了,長得高大帥氣,就是戴著個黑色眼罩。他是盲人?又不像,走路很穩。 好家伙。 生平第一個人,終于質疑五條悟戴著黑眼罩的奇怪之處了。 作者有話要說:Emmm期望在二月份把本文完結,該交代清楚的交代清楚。 《麥克白》是莎士比亞的名篇劇作。其中名臺詞不斷。 我算是看電影電視劇以后,才看的書籍。記得一個是一美演的改編電視劇,背景放在了現代,是關于一個餐廳的爭權故事。然后第二個,是某英國系列單元劇里,也是放在現代,但架構精致,所以情節演繹得更為深刻。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男主角戴上想象中的王冠,那撲閃的燈光,鏡頭快速的黑黑白白,反映出人物內心的欲望。 而算是原著演繹的話,應該是法鯊前幾年的那部電影。電影拍得極為唯美,光影色調,無一不好。麥克白謀殺君主那一段,很直白,沒有什么蒙太奇。但是在之后,麥克白跟死去的君主躺在一張床上,他睜著眼,那情景深刻得我到現在不忘。 這期間受了影視的影響,我看了兩三遍《麥克白》原著,也隨著年歲增長,越發理解人的欲望與野心,以及命運的悲劇性。 PS.不涉及演員,只涉及《麥克白》的演繹形式。 第64章 做夢了 盲人? 白辭重復一遍, 嘴角噙笑。 莫里亞蒂先生,白辭開玩笑似地說,改日我帶男朋友前來。到時候, 您知道了他打人時的穩準狠, 就不會這樣污蔑他了。 他站起身, 身子前傾, 傾向了莫里亞蒂, 美麗的臉露出一抹笑來。 還是說, 您希望我總是單獨來見你? 如此曖昧的話,莫里亞蒂只是微微一笑:白辭君這引誘, 配上您的容貌,的確令人心折。只可惜, 時機不對。 時機不對,是過錯,還是錯過了?白辭隨口道。 莫里亞蒂還是微笑:白辭君, 你又不在乎。 白辭干脆地點頭,承認道:是的,我不在乎。 那我會讓您在乎。莫里亞蒂緩緩站起身,與白辭對峙,總有一天, 你對此的苦惱,會比我更多。 呵。白辭微微昂首, 揚起下巴, 那我等著。 咖啡廳內, 莫里亞蒂已經離去??Х葟d外,等待多久的白辭,在小巷口, 等到了下班的衛宮士郎。 換下咖啡侍者衣服,衛宮士郎從后門走出,看見等在小巷口的白辭,露出笑容朝他揮手。等他上前,白辭一拳打在他肩胛位置,喚道:士郎。 士郎抬手一把攬住白辭的脖頸,把他夾在自己腋下狠狠懲治了一番。白辭掙扎著,笑著討饒,二人笑鬧一會兒,這才并肩走著。 剛才裝作不認識我,就因為對面那個青年啊。衛宮士郎感慨道。白辭向他簡單解釋了下剛才的事,二人繼續并行,說起近況。 白辭問起伊莉雅等人,衛宮士郎答道挺好。又聊起士郎的大學擇校,他要選本地的東京大,便順口問了白辭道:你讀的高專好像是四年吧,畢業從業,到底是做什么? 除靈祝禱,神社祭祀之類。從前學校管得嚴,不讓說,現在稍微好點了。說辭早準備好,白辭不會把腥風血雨的世界帶到自己朋友面前,連一絲帶腥味的風都不會透露出來。 怪不得你知道伊莉雅懂魔法。衛宮士郎恍然大悟道。日本八百萬神靈,懂這些就不足為奇。二人走到附近車站,過了車閘。一個往左,白辭要往往右,被衛宮拉住。 記得你學校是往郊區走,怎么往世田谷區去?面對衛宮士郎不解的目光,白辭沉默了一下,然后開了口:士郎,我最近住那附近,跟我男朋友。 衛宮士郎震驚了。地鐵進站,人流上上下下,吵吵嚷嚷,然后地鐵出站,呼嘯而過。 無數的聲音,而僵持的二人之間,卻如雪原靜止般的沉默。 衛宮士郎依舊保持著拉著白辭手腕的姿勢,半晌,才找回聲音:你男朋友是誰? 是那個人嗎?上次你帶到我家吃飯的那個人?他追問。 看著他,白辭點了點頭。衛宮士郎猛然吸了口氣,胸膛挺起來,遲遲不見吐氣。正當白辭擔心他要憋死自己時,衛宮士郎驟然吐了口氣,然后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如果是他的話,會對你很好。 白辭點頭,是的,悟他對我很好。但是,還有一件事說著話,他的目光卻猶豫起來,游移不定地看著周遭,始終不肯說。 衛宮士郎覺得很奇怪,耐心等了一會,只見白辭的目光四處漂移,怎么也不肯看自己。最后,第二趟地鐵又呼嘯而過,白辭才下定決心,墨藍的眼睛一轉,看向衛宮士郎: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拜托你士郎。 什么大事,能讓白辭一臉慌了神的表情?衛宮士郎很好奇,然后拍胸脯保證自己全力辦到。 也不是什么難事。白辭說著,退開一步,怔怔看著衛宮士郎,臉上忽然一抹紅潮。 啊這到底怎么了?這,這不是平時的你啊白辭!衛宮士郎驟然心中毛骨悚然,頓時緊張起來。 難道白辭他,他哦不對他不是女孩子不能懷孕。 地鐵站,少年,臉紅,總之情況太怪異了。 然后,白辭小小聲說道:你能不能讓伊莉雅她們陪我去確定約會的各種事宜,我沒約會過,不清楚。 衛宮士郎再次震驚了! 良久,他緩過神來,再次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記得你剛才說你跟男朋友一起住。你們兩個人還沒約會過? 白辭點頭,解釋道:平時都很忙,沒時間。 第三趟地鐵呼嘯而過,風涼涼地吹動了士郎的頭發。他背景灰暗得快成了黑白線條。 說真的衛宮士郎艱難地開了口,你們這是什么戀愛關系? 確定不是罪惡的同居包養關系? 嗯?正常戀愛關系。白辭從容答道。 不,一點都不正常!要是這叫正常,你們是在蔑視其他人的正常戀愛關系! 對于好友常識的欠缺,衛宮士郎頭痛不已??煽粗邹o深邃的墨藍眼睛,像是水晶折射出來明澈晶瑩的光,滿嘴要他清醒警覺的話,衛宮士郎說不出口了。 最后,他嘆口氣,道:你比我聰明許多,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約個時間吧,我和伊莉雅她們陪你準備約會的事。 白辭道好。 第四趟地鐵準時抵達,載著錯過數趟車的衛宮士郎回了家,而另一趟相反去處的地鐵,則載著白辭回了世田谷區的家。 指紋圖像解鎖以后,大門打開。通過曲徑通幽的花園,白辭走進屋內。一樓滿室琳瑯,景泰藍雙對半身瓶,永樂甜白釉里插著一束素白的馬蹄蓮,仿智利的復活島鐵制雕像古樸而有趣,落地燈是黃金雕成的,雕成一樹樹花枝,金色花瓣層層疊疊綻放,其中點綴著燈蕊,角落里擁有美麗身姿的藤狀植物。 就裝潢來說,很不日式簡約,并不沉靜休閑??晌鍡l悟很喜歡,他本來就不同于常人。白辭也很喜歡,因為這是他的家。 白辭換了拖鞋,穿過種種華美物件,往二樓去。樓梯上去,是一處寬闊的平臺,除卻欄桿圍住,便是落地窗。而這寬闊的平臺,便是二樓的餐廳。 華美的水晶燈已經拆下來,換成一排倒掛的長頸酒杯燈具,暖黃的燈芯微微透出來,像是倒垂的花朵。還是那張小小的方桌,兩三張實心椅,桌上擺上了小菜酸藕。 白辭轉去廚房。廚房裝修偏現代化,保持黑白簡約風格,推開木制格柵門,香味四溢,五條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他正埋首擺盤,看見白辭回來,停了下手,道:回來了。 廚房本來很大,但五條悟個頭一米九,銀色發絲掃著廚房天花板上垂落的燈,高大的身影落下陰影,整個廚房似乎都變小了。 今天的五條悟沒有戴黑色眼罩,而是戴著墨鏡,身上的圍裙松松垮垮,倒掛不掛。猜想是圍裙后面系著的蝴蝶結散開,白辭走過去,繞到他身后,胳膊穿過他腋下,替他理好圍裙,然后環著他腰一圈繞到后面,系上圍裙背后的蝴蝶結。 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沒有多余的心思,五條悟卻停下擺盤的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轉過身,白辭的胳膊正要放開,卻被他抓著繼續放在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