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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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起來很簡單。但是,白辭不想解釋。 他慢條斯理喝著奶茶,吩咐道:既然你找我了,麻煩帶話回去,告訴夜蛾老頭子,我這兩天辦完事就回校。 用手捏著吸管邊緣晃了晃,白辭啊了一聲,想到補考:補考的日期好像過了吧?我算是延畢了。 語氣里沒有很在乎。他不靠咒術高專這張文憑吃飯。 在學習不喜歡的東西,與延遲畢業的兩個選項之間,他隨性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也承擔了后果。想到這點,伏黑惠覺得荒謬。 什么樣的因,種出什么樣的果。白辭這人,種下的種子,又會結出什么樣扭曲的果實? 正常人會用孩子威脅父母嗎?他問。 我們是咒術師,不是正常人。白辭答得坦然,咒術師這種人,只有瘋與更瘋的區別,早就失去了正常的資格。 伏黑惠閉上了嘴。他明白白辭無須向自己解釋。 咦?白辭倒詫異起來,你居然不像他們喋喋不休地妄圖我改正???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頭又扭過去,那沒有用。白辭的惡劣個性跟五條悟一脈相承,是他解決不了的大麻煩。 哦了一聲,本打算喝完奶茶就撤的白辭,反而以手撐臉,仔細看了看這個后輩。然后,感慨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樣嘛。 因為身份長相能力的緣故,總會有人對我有莫名期待。有只見一面的男人告白,沒說完我就讓他滾了。很沒有意義,你懂吧? 我不懂。伏黑惠不予評價。若說懂,便是更深感受到白辭個性的惡劣。 表白蠻rou麻的,什么你如初雪般純潔,什么你對我笑了一下,一定是喜歡我才這樣,更有你這輩子拿刀,便是在廚房,為我做飯的時候之類的癡話。 我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我這輩子拿刀無數次,回回見血封喉。他就被嚇得屁滾尿流。 那只是個普通人吧。前輩想要說什么。伏黑惠說道。 他頭偏過來,看著白辭了。 白辭捏著吸管攪動奶茶,看著他,聳了聳肩:諸如此類的事,總是有的。那些人喜歡的是想象中的白辭,卻要真實的我回應他們自己虛無的期待。 不知怎地,白辭語氣越是無謂,伏黑惠越是盯著他看得認真。 他突然對眼前的這個白辭前輩,有了探索的愿望。 所以,前輩想要說明什么。伏黑惠問。 白辭攪動著奶茶,出神地想了一會,墨藍眼睛盯著某處沉思。奶茶店里,隔壁桌的兩三女高中生不斷往這邊瞟,伏黑惠大概明白白辭的意思了。 白辭本身過于出眾,從背景到長相,無不受到眾人矚目。所有的傾慕與期待,某種程度上,是詛咒,讓眼前的人負荷著尋常人更多的東西。 其實我想說,白辭吸了一大口奶茶,管他們去死,自己爽最重要。反正早晚幻滅。 前輩,難道不是該升華下主題?伏黑惠木然道。 換來白辭大大的詫異。 伏黑,我剛才便在升華主題做自己。這是個多么高尚的人生命題! 哪怕人們因為幻滅而消沉,產生更多詛咒?伏黑惠道。 人類負面的情感產生詛咒,詛咒產生鬼怪,而咒術師則是對付一切詛咒的職業。 祓除好了。白辭不以為意,我很強。 伏黑惠啞然。這種超凡的自信,跟五條老師真的是一個路子上的。 當夜。 伏黑惠在日記上寫道:那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本來我想這么說,但很慶幸,他不是。 擱下筆,他看了眼擱在桌上的紅色千紙鶴,帶著不尋常的咒力氣息。然后想起白辭的話:這是吉岡優子的一段記憶,你看看吧,因為這是她存在的痕跡。 最終,伏黑惠拆開了千紙鶴。 兩日以后。 五條悟歸來。伏黑惠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喲,是惠。五條悟熱情招手。伏黑惠一眼看出來,五條悟坐著的那張椅子是巴塞羅那椅,價格不菲。 辦公桌上一水的奢侈品,從珠寶到手袋再到葡萄酒。以伏黑惠的眼力,只認出其中阿瑪尼手表,古馳包,以及,一把疑似法拉利車鑰匙的鑰匙。 鑰匙上貼著法拉利的標簽,高高立起的黑色駿馬。男孩子,總是對車子有點興趣。 伏黑惠再次瞟了一眼,然后被自己老師無情重錘。 不要指望我帶意大利特產。 那這桌,是什么?伏黑惠不解。 鏘鏘,用來哄琉璃的禮物!想想看,我把整個意大利的奢侈品推到他面前,然后說:琉璃,你想要的,我這里都有。到時候,他會不會感動得無以復加,然后再也不離家出走了? 琉璃是誰?伏黑惠有點疑惑。 從這種親昵的語氣,伏黑惠猜想是五條悟關系很好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人。 就目前來看,他猜測,這可能是白辭。也許是白辭的昵稱之類。 但伏黑惠決定不問。他今天來,另有目的。 是為了白辭之前的事。想了想,伏黑惠決定匿名打碼一下,再透露事情。 五條老師,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麻煩。他有個女同學,關系很好,從友情方面,朋友很喜歡那個女同學。 但是,那個女同學因為家庭的原因,被逼瘋了。后來,我聽說朋友去找女同學的家人,進行了復仇,甚至,用了點極端手段。 在與白辭見面時,白辭并沒有講訴前因后果。他是那種做事無須向任何人解釋的人。 但伏黑惠看了女孩吉岡優子的記憶,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明白優子與白辭的友情,但是從整件事來看,還是不想白辭前輩陷入太深。 執念陷入太深,便只能獲得各種痛苦的詛咒罷了。 五條悟語氣沉穩:他做了什么? 他伏黑惠感覺馬甲要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利用那家人的小孩子了。 五條悟用手握住下巴,思考了一秒,問:惠,你說的朋友,指的是白辭? 嗯。伏黑惠點頭,沒有否認。 五條悟豎起了大拇指,高興道:我就說嘛,你哪里會有朋友! 伏黑惠覺得,五條悟跟白辭都是一種人,欠抽。但是,他都打不過。 我會處理這件事的。五條悟沉聲道。 下午四點。 青森精神病院。 看望了吉岡優子,白辭走出大門,看到了路邊立著的戴黑眼罩男人。 高個男人朝自己招了下手,這不是我最喜歡的弟弟白辭嗎。 一瞬間,白辭只想轉身回精神病院里。 第10章 被養大的小孩白辭 時間倒回兩小時前。 下午兩點。 戴著墨鏡的白辭,抱著一大束杜鵑花走進青森精神病院。杜鵑伸展著花枝,一片熱烈的紅。 在精神病院的走廊,他偶遇相熟的護士。護士招呼道:你又來看朋友了,白辭君。 笑應了一聲,白辭點頭。護士嘆口氣,說真的,你多來看看吉岡優子也好。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家,除了你,就沒人來探望過。我是真不懂她家人為什么這么狠心。 白辭沒說話,目光望向走廊盡頭的大廳。下午兩點的病院大廳,三兩病人無所事事地坐著,眼神呆滯,燦爛的陽光灑進來,落在里面,也灰了,暗了,呈現一種頹氣的灰黃。 再寒暄幾句,白辭告別護士,抱著杜鵑花通過走廊,走進了大廳。 大廳里的精神病人安安靜靜,比起正常人更加無害。穿著長長黑裙的女孩背對人坐著,黑色長發系著紅色的發帶,是她打扮上唯一的亮色。 白辭坐到她旁邊,桌上都是疊好的千紙鶴,她黑色的長裙上也盛著不少千紙鶴。 優子。白辭喚道。 女孩沒有反應,專注地疊著千紙鶴,臉上帶點癡癡的笑。 白辭已經習以為常。一年前,他與吉岡優子因為一只怨靈相遇。在這世界上,能看到鬼怪怨靈的人,并不多。當時的吉岡優子看到他消滅了鬼怪,又得知有咒術高專這個培養誅殺鬼怪的咒術師學校,高興得差點哭出來。 太好了,原來我不是孤獨的一個人。她雙目含淚,雙手捂嘴,竭力憋住淚,不讓嗚咽蹦出喉嚨。 是那樣一個溫柔的女孩子,懷著僅有的一個卑微愿望罷了。 然后,身為咒術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見過她,認可了其能力。 但是。 女孩最后出現在的地方不是咒術高專,是精神病院。 懷中的杜鵑花驟然被用力抱緊,花枝受到蹂躪,花瓣飄零。優子恰好抬頭,看見白辭懷中的話,忙把桌上的千紙鶴攏到自己那邊,指了指花。 花,壞了。 醒神過來,白辭道歉,把杜鵑花小心翼翼放在桌上。然后,他看著優子折疊千紙鶴,一只又一只,顏色各異。 優子很大方地推給他桌上大半的千紙鶴,又恐不夠,雙手一把捧住裙子上的千紙鶴,遞給白辭??粗⑼闵埔獾奈⑿?,白辭笑著接過。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顏色各異的千紙鶴。碰了碰,白辭選中一只藍色千紙鶴,拆了開。 藍色千紙鶴里,漂浮出一個藍色泡沫。在灰暗的大廳,藍色泡沫微微發光,里面盛著無數畫面。一個個連貫的畫面,是來自女孩的記憶片段。 是六歲的優子。那晚有廟會,她被父親舉在頭頂,眼睛里映出漫天的絢麗煙花。再一低頭,她眼睛里盛滿了父母笑著的模樣,還有母親懷中的弟弟,那個白軟可愛的嬰兒。 吉岡優子的咒術能力,是收集記憶。不僅是她的,也可以是其他人的。所有的記憶都可在千紙鶴里儲存。 然而,她被逼瘋的前因后果,是白辭自己調查所得。千紙鶴里從來沒有藏有相關的記憶。 只有快樂的記憶,沒有痛苦與煩惱。 下午四點。 青森精神病院外。 時隔多日,白辭五條悟再次見面。算來,這是接機以后,第一次正式見面。 應該是感人至深的兄弟重逢戲碼。二人隔著一段距離,白辭露出了笑容。五條悟一眼便看出,那是標準的禮儀笑容,用于敷衍。 下一秒,白辭摘了墨鏡,笑容仿佛放大十倍效果,自帶柔光,宛如月下優曇夜放。 五條哥。他喊道。 熱情語氣表面之下,五條悟只聽出警惕的防御。 換作其他人,解讀出其中隱藏的不友好怕是要炸毛。然而,五條悟畢竟是五條悟。他一手插兜,以更加熱情的語氣回應:哎呀呀好久不見,白辭,我很想你啦。 墨藍眼睛里清晰映出五條悟走過來的模樣,宛如踏在T臺的模特般,高個的男人每一步都不緩不急,有著自我的節奏。眼罩之上,白色發絲輕跳,一兩縷微微垂落下來。 貓玩耗子,大抵如此。 笑容盛放,宛若藍色妖姬綻放。白辭笑得越發燦爛。 我也是。 說著,他腳跟下意識往后惦,尋找著逃跑路線。 典型的心口不一。 五條悟笑了,走的并不快,因為有自信隨時把他抓回去。 不能慌。白辭分析,五條悟無非是想抓他回校。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無用的。 玩心眼這套,對五條悟也沒用。 之于五條悟,除卻目標,任何多余的東西都只是庸人自擾的枷鎖。他當然不是庸人。 他是最強的五條悟。 平時,白辭面對困境,像是玩魔方,哪怕是最難的SQ1也有不同解法,輕而易舉罷了。然而,此時此刻,他面對的五條悟,是近代史上三大無解的數學難題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徹底無解。 但是,乖乖回去? 白辭微笑了一下,輕蔑地否認這種可能性。 為此,五條悟停下了腳步,他用手握住下巴,贊嘆道:比起你剛才虛偽的笑容,此刻貓一樣尖利的笑容,我倒是覺得更可愛啦,像是英短毛貓。 呸,誰是藍胖子那種蠢萌的肥貓! 五條哥,你的審美有點問題。白辭面無表情道。 抓、抓小偷啦!街道上,有女人凄厲叫道。 幾乎是在一瞬間,白辭的眼睛亮起來。墨藍的眼睛被火焰般點亮,亮如星辰,或是星空本身。 好機會! 白辭迅速跑了起來,追蹤前面奪包而逃的男人而去。 五條哥,我去抓小偷啦! 堪堪與五條悟擦肩而過,離去的白辭帶起一陣風。 五條悟轉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被搶包的女人趕上前,惴惴不安地問:請問,那位見義勇為的少年,是您的弟弟嗎? 不是哦。五條悟語氣輕松。 他是我養大的小孩。 所以,他不聽話的時候,自己有很多辦法。 第11章 眼中的白月亮是白辭 白辭追著小偷跑,追著追著跑到某條小巷里。小巷無人,那搶了女人挎包的小偷環顧四周,突然從褲兜里掏出把折疊小刀,面露兇相。 別逼我劃花你的漂亮臉蛋!他威脅道。 白辭掩嘴打了個哈欠,身子懶洋洋地靠著小巷墻壁,語氣悠閑:你做得到再說吧。 受到挑釁的小偷惡從膽邊生,掏刀沖上前,美少年一彎腰避過,順手用膝蓋擊中他腹部。蠻橫的力道,直接讓小偷腹部受創,跪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膽汁來。 嘖了一聲,白辭皺眉,踢了他一腳,指揮道:你,撿起偷了的包。 然后,他腳上踩著那把掉落的小刀,往旁一蹬,小刀掉進了臭水溝里。見兇器沒了,小偷立刻慫了,聽話地去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