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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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九十九朝再一次把五條悟壓住的時候,鼻血從他臉上滴落了下來,他抬手接住時愣了一下,然后抹開,汗水流過眼瞼,好像連眨眼的力氣都一時失去了,手里握著第不知道多少把刀想也沒想就往一頭白發的腦袋上捅。 壓下喉嚨里的鐵銹味,九十九朝第三次問,認輸嗎。 這句話只吐出到第二個音節,他就被彈飛了。 少年飛得很遠,甚至在地上撞擊了幾次。 九十九朝能感覺到四肢承受的壓力,這一個攻擊其實不是要彈飛他,而是想直接將他的手腳碾碎,或者像當初對舊鼠一樣直接在他身體上開個洞,不過在式神的力量加持下,他可以說是疊了最厚的甲。 那就要挨著最毒的打了。 少年飛出,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徹底停下后,五條悟看到了九十九朝縮了一下身體,才馬上放松開手腳撐起身體,抬起頭,一只手又去接從臉上落下的血。 五條悟要趁勝追擊,九十九朝就舉了一下手,一副要斷氣的樣子。 不行,先、暫停一下。 九十九朝眼冒金星,氣喘吁吁。 五條悟停下腳步,他不是毫發無損,反轉術式治療了傷口但衣服的破損還在,證明他受過傷。 九十九朝的術式打得他出其不意好幾回,但還能好好的站起來就沒有顯得那么狼狽。 他甚至一臉意猶未盡神色輕慢又帶著點欠揍的懶散,看著少年撐著刀慢慢站起。 再來啊。 好像不需要出聲,就能聽到他要說什么。 九十九朝也沒讓他失望,片刻喘息后站直,身后的卷軸割裂,裂口又彈出了一把刀,讓他反手抽出,力量再度涌動。 然而猝不及防地,九十九朝瞪大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痛。 五條悟看見他抬起手就覺得有點不對了,像是條件反射或者對某一件事的敏感引發了近似于預感的突臨。 還沒開打,黑發的少年就露出了吃痛的不妙表情,然后抬手捂住嘴。 五條悟心一提,不是吧! 五條悟:喂喂! 哇地一聲,一口血順著肺部內壓的驟升,吐了出來。 九十九朝眼前一暈,整個人就往前倒。 他能感覺到五條悟這次沖過來扶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邊在為撕心裂肺的劇痛咬牙,一邊順勢把人給放倒了。 五條悟:??? 又是熟悉地鏘地一聲,刀插在白發邊。 九十九朝開口,一口血先比不講理地提問噴了出來。 五條悟:?。?! 喂,好惡心?。。?! 抱、抱歉噗! 九十九朝很想說我打到現在才吐血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像是一直積壓下來的一股氣爆發,他整個胸腔火燒一樣疼,一呼一吸都像是有一把刀燙過了火穿梭在他的喉嚨里,燒到心口,拔出來,再刺入。 九十九朝疼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在嘔著血,連什么時候流出了眼淚都不知道,很他媽丟臉的模樣。 呼呼五、五條 他克制不住喘氣,也克制不住史無前例的要命的疼,雙手死死地拄著刀,把所有力量都聚集到了一起才沒徹底倒下,還感覺自己的肺像是一個漏風的破舊的風箱。 五條悟,你 少年的聲音疼得走了調,他邊哭邊說。 你認輸好不好啊。 無所不用其極這句話的意思,在現在常指壞人行事時,任何極端的手段都能使出來,是一句極貶義的形容與批判。 可它最初的出處卻是章法謹嚴的來形容:君子所將盡一切努力達到至善的最高境界,所行所為無不用盡心力。 也有說人要在前進中極力地隨時反省、糾正錯誤的意思。 夜空無垠,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 小林涼子吹著夜風,聞到風中帶來了清新的濕意。 她站在一個極遠的樓頂上,看到籠罩著校園的結界像是被戳破的氣泡一樣緩緩分離飛散。 飛鳥已經帶著她的視線接近那一片狼藉的戰場,她抬起手,按部就班地通知該通知的處理人員。 她的術式在咒術會里有作為:眼睛的能力,這一次戰后她要將九十九朝囑咐的報告交給咒術會,又要叫盤星教那邊的人過來收尾。 實話說,她和七海建人、夏油杰、中井青子所有同時熟悉五條悟和九十九朝兩個人的人一樣,早就知道了這次戰斗的結局。 就算是平手,九十九朝也不可能輸。 有誰說過力量的比拼就是術式和領域的比拼?他們不是對立的兩家家主,也不是要不死不休的敵人,俗話說好友打架就像一身疲憊的上班族下班后出入居酒屋,買醉撒潑發泄一切壓力。 只要在某一瞬有喝不動的念頭,狡猾的狐貍就會剝開你的心臟,把它挑出來,赤裸裸地宣告勝負。 女性對通過動物眼睛看到的戰場搖搖頭,卻又忽然輕笑起來。 真弱啊,最強咒術師。 第144章 我贏了哦。 血滴在黑色的衣服上。 我說 眼淚順著吃痛的打顫掉在皮膚上。 你是什么妖怪嗎? 五條悟的手掌扶到少年的胸口,另一只手竟有些不可思議地去摸了摸對方的臉。 摸到眼淚之前,他先摸到了一手血,只有指尖的部分才碰到了晶瑩的水珠,像是雨水一樣,很快就滑進了指縫的血里。 青年的喉嚨里突然溢出了古怪的,像是笑但又壓抑著什么的感嘆,這招簡直是作弊啊。 九十九朝啪地一聲打開他的手,從他身上滾到了一邊,沒讓下一口血直接噴到那張公認欠揍的臉上。 媽的,他不干了。 疼死了。 他撕心裂肺地咳了兩聲,血好像吐完了,但每喘一次都覺得骨頭縫在疼,下意識想縮成一團緩緩,結果就被拉住了手腕。 白發的青年拉開他的動作,像是翻過一只貓一樣把少年翻了過來。 一雙蒼瞳依舊用著最經典的居高臨下的氣勢看他,卻一邊半是稀罕半是好笑地用拇指去揩弄少年臉上的混合著血的眼淚,喉頭滾動。 真讓人火大啊,我可哭不出來。 九十九朝在他的手掌下大抽了幾口氣,突然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進這雙六眼里。他伸出打顫地手,一下抓緊青年的衣服。 就好像誰都無法一下get到五條悟的腦回路,他卻是第一個明白對方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五條悟就這么看著他的表情變化,笑著緩緩壓低了身體,一雙眼帶著野獸般要下口的兇狠,偏了下頭,在他耳邊用咬牙切齒的氣音說了一句話。 九十九朝松開手,卻在放松下來的時候,又抬起腿,用盡力氣一腳踹飛了他。 好似白云蒼狗,王質爛柯。龍宮的寶盒被打開,僧人在櫻下化作棗樹。* 最漫長的束縛松開了韁繩,最深刻的詛咒得到了開解。 黑色的結界像是倒置落幕一般取消。 寂靜的夜空下,打火機被按響了一聲。 家入硝子站在落下的結界外,緩緩吐出了一口煙,才看向寬闊粉碎的戰場。 五條悟:喲,硝子。 家入硝子:說了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上夜班。 笨蛋們。 咒術界新傳出了一個消息,比起盤星教舊教主夏油杰的復活和宿儺手指的容器出現更勁爆一些,畢竟也是名人名事。 據說五條悟和一個詛咒師互懟,結局不是贏不是輸,而是平局。 大概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地哇哦了一聲。 五條悟會贏太正常了,輸的話又會讓人覺得不夠真實,平局就是正好足夠勁爆又不會太離譜的程度,外加主角的特殊效應,很適合成為見風就長的流言談資。 夏油杰復活的消息倒也不會被冷落下來,畢竟他是和五條悟齊名過的人,不過最讓人關注的一點還是那個詛咒師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和當今有著最強咒術師之名、六眼的持有者、擅長無下限術式的特級咒術師打成個平局。 咒術總監部。 穿著一身休閑的T恤長褲的流言主角雙手插兜,在燭火和探究的視線中用輕浮的語調笑著說,不,是我贏了。 屏風后的老人們沉著臉,相互看了一眼。 以小林涼子為首的眼睛呈交上來的報告和流言其實一模一樣。 平局,這的確是個出人意料但不會讓人覺得離譜到當成笑話的結局。 五條悟的這句話更是有粉飾太平的嫌疑,老人們不覺得他會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平局甚至是落敗,更覺得他像是想用敷衍的態度掩蓋什么。 報告中,那個詛咒師是一個無人見過的少年,所以不可能是夏油杰。 有和五條悟對戰的實力,又很大可能會是與五條悟熟識的人有牽扯。 在家入硝子趕到之后,詛咒師就在同伴的幫助下逃了,兩人的戰斗沒有對校園結界之外產生任何的危害其實這一點讓人很意外,誰叫有一方是經常鬧大的超規格的五條悟。 莫非是那個詛咒師的主意? 良善一詞會和詛咒師沾邊,這和五條悟會好好和他們說話不嗆聲一樣離譜,但老人們卻沒有一下否定這件事。 再結合種種利害關系與近期的流言,咒術總監部輕易地就把目光鎖定到了,新起的盤星教。 墨鏡后的蒼瞳看到眼前這幫老人像是在深思中得到了結論,又不放心地打量自己,直接勾起嘴角,笑了一聲,毫不尊重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燭火搖曳的房間。 什么樣的消息最容易讓多疑的人相信,那當然是他們從自己的猜測中得到的消息。 新奇的盤星教要有所動作,動作之前,它們要打一聲招呼,沒什么招呼是比直接找五條悟打上一架還沒輸的行為更高調了。 完全引起了咒術界高層們的注意。 夕陽西下,東京的高樓折射著橘紅色的光,冷冰冰的灰色大廈好像在這時候才有了暖意。 九十九朝的狀態簡單來講就是,又廢了。 病弱的設定仿佛得到了續費,還能再用好幾年。 盤星教這邊就沒有人會問這一戰的結果是輸了還是贏了。身為詛咒師組織的幕后頭子去和五條悟干了一架沒死,那就絕對不是輸了。 至于:五條悟不可能下死手這種善良的想法,基本是沒人會去想的,因為上一個和對方干架的摯友兼詛咒師正作為咒靈在樓上熬出了黑眼圈。 不過現在這個掛著黑眼圈的教祖正氣勢洶洶,想要離開盤星教的辦公室。 詛咒師們:冷靜??!夏油大人! 拉魯:阿杰你不要想不開!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在阻攔,夏油大人!別走! 禰木久利:您還有很多文件沒有批啊大人! 聞言夏油杰的步子走得更快了。 剛醒來的九十九朝一頭霧水,讓他走唄,我還在這呢,他又出不了這個大門。 詛咒師們: 詛咒師們:好像也是! 夏油杰氣勢太可怕了,以至于讓人一下忘了這一點。 不過所有人驀地反應了過來,賀茂大人您醒了! 九十九朝不懂現在是演哪一出,皺著眉擺了擺手,我頭疼,你們小點聲。 詛咒師:好好好,是是是。 還回了辦公室一片寂靜之后,九十九朝站了一下就覺得累了,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頭暈目眩了幾秒鐘,抬起幽黑的眸子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九十九朝思考了一下,迷惑地問:不是說要等我死了再去算賬嗎不要詛咒我啊,夏油。 雖然表情懨懨地,但他還是朝終于肯看過來的長發青年笑了一下,分享道,我贏了哦,夏油。 第145章 道德高處 詛咒師,多是指為私欲而用術式咒殺人的邪惡術師。 之前說過,咒術會對日益昌盛起來的詛咒師勢力其實不做什么管理,一是管不了,二是詛咒師本身就會自看不順眼,想要結成一個新的大勢力是很難的,無法撼動到他們,所以也就沒怎么在乎過盤星教最后會落在誰的手里,因為更多的可能性是被其他詛咒師瓜分蠶食。 結果據說不知道打哪來的一個神秘人掌控住了失去龍頭的盤星教之后,他可以說是接過了一盤散沙,卻給好好捏回了形狀。 咒術會自然就擔心對方會不會是第二個夏油杰。 不過將新起的盤星教資料徹底梳理了一遍后,咒術會的人們就一臉困惑。 怎么現在這個盤星教,有點民間自由咒術師組織的感覺? 意思就是,肆意妄為濫殺無辜的面目全變了,不僅從良,還搞起了正當的職業。 咒術會是咒術界的公家,民間自由咒術師是類似于冥冥那樣自由接取任務、完成懸賞,從不違反咒術師條例的人。 這樣的組織咒術界是很少見的,但也不是沒有。 如果是用新人建立新的勢力不奇怪,可報告說新教祖用的人是一批前科累累的詛咒師啊,先不考慮在良好的祓除任務背后有沒有違反條例的行動被掩蓋了,可光是能讓受到夏油杰極端思想洗腦后的詛咒師替咒力低微的普通人解決詛咒,這聽起來就很鬼故事。 現在這個組織里還出現了一個可以讓復活的夏油杰沒討到好處,和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打了個平手的人物,咒術會想不關注也不行。 五條悟的誕生已經是打破咒術世界力量平衡的存在,再來這么一個神秘又強大的人,像是本就沸騰的油鍋落下一顆閃著光的事物,那個事物是水珠還是火星,咒術會深知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親自求證! 三天后,咒術會派出了東京部一個高層去會見盤星教新教祖。 時間步入七月,虎杖悠仁身為宿儺的容器被判下了緩期死刑,入學東京高專,和伏黑惠成為了同級生,并且要一同和五條悟去車站接另一名一年級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