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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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今歡有些文人性格,經常會感到厭倦,他既需要明星的粉絲又對明星粉絲有些害怕。 總覺得有一小部分粉頭在生活里不見得有什么存在感,但在網絡里忽然獲得生殺予奪的權力,這權力好似力道十足的春。藥,難免讓他們雙面潮紅呼風喚雨起來。 黃今歡想著要怎么和顧云霄這方面聊,因為預算和之前差太多,雖然一個綜藝爆不爆看營銷也看運氣,但是錢多了運氣多半也就好了。 如果沒有宣傳費用,多半只能淪為一些人心愛的小破綜藝。 因為他們平臺確定了做這個項目,現在主動權回到了顧云霄身上,他愿不愿意決定了項目能否順利驅動。 但面上又不能露怯,黃今歡想著要怎么才能拿住主動權。 黃今歡是比較偏執的人,特別追求人生的成就感,一旦認定的項目破除萬難也要進行下去。 豈料顧云霄道:其實這個項目我的初衷特別簡單,沈山初參加我就參加。 黃今歡聽了這個唯一的條件,內心比來的時候還慌,畢竟他們不和大家都知道,也不知道他要對沈山初做什么不可理喻之事。 一方面他覺得刺激,矛盾最能激發觀眾的觀看欲,一方面又擔心場面過分激烈,控制不了。 但想想自己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上次來自己綜藝的那兩個天后,背后勢不兩立,臺前也是言笑晏晏,宛如親姐妹,恨不得當場滴血認親。 自己親自喂自己吃了顆定心丸:這一票還是得干。反正到時候控場的也不是自己,是總導演。 沈山初十分擔心甄喜甜撂挑子不干了,便不時追問,終于甄喜甜說已經確定接了。 沈山初遙想幾日前她貞潔少女般拒絕的場面,忍不住問為什么。 甄喜甜沒好氣地說:能為什么?他們給得太多了??车舻拿餍琴M用讓節目組給甄喜甜加了百分之二十,黃今歡十分清楚,甄喜甜答應了,沈山初還會遠嗎? 果然,沈山初也確定來這個小破節目。他們也聽說了顧云霄堅持沈山初要他們參加的內幕,繼續和甄喜甜研究顧云霄這古怪行動的原因是什么。 終于甄喜甜醍醐灌頂,大驚失色:莫非他喜歡我? 沈山初跟著大驚失色:jiejie您這驚人的幻想是從哪里得出來的? 甄喜甜道:他堅持邀請你其實繞著彎子要請我,還給我加了費用。你有加? 沈山初默默道:沒你那么多。 你看甄喜甜一臉被我說中的表情繼續說:上次我們打起來也是因為他一會譏諷我小腿太粗一會說我乳 她不肯重復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粗鄙話貶低自己:這種行為像不像中學生揪喜歡的女生的頭發? meimei,您這編劇能力可以的。沈山初默默說。 打架后,我們和他翻臉了,他察覺到自己不對,從頭到尾洗心革面,上次令人眼前一亮,還表現得文質彬彬宛如紳士。這是為什么? 甄喜甜提問沈山初這推理能力太強了,沈山初感覺自己有點被說服了。 然后這次又堅持要請我。 堅持請的是我。沈山初默默反駁,但聲音很小,他覺得甄喜甜說得很有道理,甄喜甜長得好看性格還好藝能在流量里也是一等一的好,是娛樂圈的三好學生,這么光彩奪目一定讓浪蕩子顧云霄覺得自慚形穢,奉為心中的女神,甄喜甜是對的。 甄喜甜斷然道:不過你放心,這種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是不會上當的。她語氣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第19章 十六/ 周幽王(下) 原來這人花這么多力氣不是想來報復我!也是,誰能有這個勁頭?沈山初放了心。 但花大力氣策劃一個節目為了追一個女生,沈山初覺得這聽起來就不太可靠,他自然還有其他目的,但是女生就是會相信這種鬼把戲。 周幽王能把亡國之因栽贓給褒姒,也難說褒姒絕對無辜,她大概也有享受到其間的優越感。 沈山初想著,自己又增加了一個義務去參加這個項目,畢竟甄喜甜是他在娛樂圈最交心的閨蜜,他得隨時監視顧云霄,提醒甄喜甜顧云霄不是個好人,免得她落入褒姒一樣被罵幾千年的境地。 正當沈山初和甄喜甜在百忙之中還不忘費勁研究自己的日子里,顧云霄正研究其他事 他忙著進一步熟悉現代人的習慣和各種科技用品,以免上了綜藝漏了底。 又繼續和潮州的茶農們保持緊密的聯系,茶農們陸續寄來樣品,他忙著選最有潛力的茶山。 隨著節目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甄喜甜努力和沈山初討教怎么拒絕一個男人的追求才不會讓他受傷,甄喜甜雖然長得美,卻不是長袖善舞的類型。 她拒絕過很多人,但是每次拒絕完就老死不相往來,于她人際關系大有礙,讓她非??鄲?。 這次她可要得體又果斷地拒絕,她和沈山初探討了多種顧云霄會求愛的方式,然后演練每個方式的應對方式,她和顧云霄是絕對不合適的,但可以勉強當朋友但也只能是普通朋友。 不久后,節目組告訴他們,節目人選定了,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再加了一個許初明,顧云霄記得這個人,上次的節目里還和自己是同組。 另外一個是李凱文,是長期留洋歸來的ABC,中文名字也是父母直接用英文機翻過來的。 一方面是覺得比較特別,另一方面也以為從此在外國扎根成參天大樹,沒想過二十來年后兒子還會回國發展,真是事與愿違。 李凱文這人身高和顧云霄差不多,比起其他流量倒是更多了些陽光自在,皮膚也不涂成慘白色,在夜里要和大白月亮交相呼應。 反而沾了點西海岸慣有的小麥金,配著一笑就看得到的皓齒,差異度出來了,更添動人心魄的魅力。但眾人皆知他可不是一個如外表那么無害的善咖。 節目組告訴他們不會特別安排提前見面的機會,大家第一次見面就會曝光在攝影機之下。 因為要捕捉大家初次見面的神態和情緒,不管是尷尬到手足無措還是老練得當場喝起茅臺,都充滿了可看性。 這世道就是看與被看,大家互相消費,被看者精心設計,如鏡中山雞一樣自以為要顧盼生輝; 看者想被逗樂,想被感動,情緒之余又斤斤計較,發誓要抓出每個被遺落的細節找到這些人不為人知的真面目。 也許任何不太匆忙的時代都是如此,生命的一大部分是用來被看的,顧云霄想。 第一期節目安排在一個溫馨的高檔樓房套間,大家在客廳落座,主持人林紀天是個高大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業務熟練,估計主持過十年以上的節目。 甄喜甜發現果然全場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自己真是女中豪杰,當代花木蘭,還好自己父親過得很好,還有個兒子,雖然不中用,但自己倒不用代父從軍。 客廳安排了晚餐,大家一邊吃,主持人林紀天一邊講規則,一路上都會安排三到四間房。 除了甄喜甜之外獨享一個房間外,四個男人分兩個套房,不時請來的嘉賓一間房。 主持人讓在座的男人們點名要和誰住一間,大家都還很不熟,又怕選了誰就有可能得罪了其他人,何況真選錯了室友,這幾個月可不好過,小腦袋還在瘋狂地轉。 沈山初怕落后了會要被和顧云霄歸為一間房,正式落入地獄在人間置辦的套房,正要在許初明和李凱文之間選一個。 林紀天早就看出大家的為難,準備了后手,善解人意似的說:感覺大家有點為難,那我們也可以抽簽決定。 剛說完,顧云霄道:不必了,我和沈山初一間吧。 林紀天面僵了,懵了一下,才心內狂喜:本來節目組就費盡心機想把他們安排在一間,他還在想辦法呢。 結果他自投羅網,顧云霄真的有點瘋啊。但怕到時候他們又打起來,他的內心也是跌宕起伏宛如一曲命運交響曲。 沈山初更是覺得自己早上出門發現自己印堂發黑沒睡好不會有好事發生,果然是真的! 他想就像奧白馬貴為黑人總統,印堂發黑,盡管是天生的,也沒好事,當上總統了都有個后繼杠精天天膈應自己,何況自己呢。但看到鏡頭轉到自己,連忙露出牽強的微笑。 林紀天問:那山初有沒有意見? 沈山初可不想第一期就搞出腥風血雨,只能含笑點點頭:挺好的 甄喜甜心中惶恐:顧云霄果然是喜歡我,都能主動要和沈山初住一間了。 無非是圖我和沈山初關系好,到時候要經常串門,就能增加見面機會。 想罷,她覺得心理壓力倍增自己的美貌又給自己闖禍了。 第20章 十七/ 小提琴(上) 大家各懷鬼胎,吃起飯來都不香了,林紀天又說:我們第一個要去見的飛行員是王念恩,不過不是見他本人,因為他已經在抗戰的時候犧牲了,還好我們聯系上了他的meimei。 顧云霄聽了一顆心直往下沉,明知道這是大概率的結果,可是聽了還是令他痛苦。 大家都沒說話,李凱文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學開私人飛機? 除了顧云霄,幾個人同時把眼光放在他身上,這個ABC果然是白目啊,第一期網絡上的腥風血雨就由你領過去吧。 李凱文不覺得自己自己的發問有什么問題,還等著主持人的答案,林紀天說:我們在第三期就會開始安排這些競技環節。 我玩過沖浪,跳傘,潛水,就是沒開過飛機。李凱文笑著說。 甄喜甜白了他一眼,內心想:你啥都會,就是不太會做個人。 林紀天說:下面我們熱熱身,大家彼此熟悉下,來個表演環節吧。 大家仿佛吃了一口屎,仿佛小時候吃酒席吃到半中間總要忽然被拎出來當眾表演,飯吃不好,心理壓力還特別大。 沒想到人到成年,從事表演行業,吃飯到中間忽然又沖出一個cao蛋的主持人故伎重演,分明就是特別安排的噩夢重現。 大家面面相覷,因為都沒有準備,正想著該拿出什么絕活才不會在第一期就寒磣了。卻聽到顧云霄道:我來一段小提琴吧。 你會拉小提琴???林紀天問,因為從沒聽過顧云霄有這樣的才藝。 顧云霄點點頭:不過沒帶小提琴,你們有嗎? 林紀天點點頭:沒關系,我讓人馬上去準備。 一會,小提琴送了過來,顧云霄站了起來,到餐桌的前面,拿著小提琴,那個姿態一看就是個行家,甄喜甜和沈山初都暗暗吃驚,本來以為他作為藝人,就靠一張臉一個皮囊闖蕩江湖,沒想到都開始有才藝了。 顧云霄道:好久沒拉了,有點手生,大家不要在意。 琴聲一響起,如嗚如咽,悲傷像冬夜的冷水浸入手上未結痂的傷口一般滲透進了大家的心。 大家并不知道什么曲子,只是覺得難過,李凱文忽然站起來,道:這個我可以陪唱。 原來他拉的曲子叫Lads in their Hundreds(成百上千的小伙子),是為英國詩人AE豪斯曼詩作《西羅普郡少年》譜的曲。 這長篇詩歌國內譯本本來就很少,沒有影響力,沒有幾個人知道。 李凱文常年在外國倒是讀過,里面寫盡了一戰時所有「來自谷倉、鍛造廠以及磨坊」的無憂無慮年輕人們為國戰死的悲傷與榮光。 成百的少年齊涌來祿如鎮趕花會,或來自磨坊,或鐵鋪,或馬廄,或羊圈。 有的是來尋女孩子,有的是來覓醉,余下的還有那永不會老去的少年。 鎮上的,田間的,管賬的,趕車的,多少個身強力壯,多少個稱勇士,多少個臉兒標志,多少個心腸忠厚,可少有能保持其容顏或品德到死。 我愿意能認識他們,我愿意能夠說 哪些是幸運兒,而現在你沒法察看; 我會去找他們攀談,珍重地道別,送他們行路,看他們一去不回返。 但眼前你可只管瞧,怎樣也看不出 哪些是榮華時夭折的幸運少年人; 他們會和你擦肩過,但是你沒法說 誰將把嶄新的人幣送還給鑄錢神。 顧云霄閉著眼睛拉琴,并不理李凱文,李凱文倒是很配合顧云霄的節奏。 他雖然唱歌談不上技巧非常厲害,但是勝在音色如名貴的銀制品般有一種鈍鈍的亮,又有莫名的自信,唱起來格外有情。 唱完,李凱文特別贊賞顧云霄的琴技,還與他用力擁抱了一下。 一曲既畢,知道他是為了祭奠。大家心都沉沉的,像是船在無垠的海中行走,丟了方向。一會才一起鼓掌。 沈山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竟然覺得顧云霄眼中有淚光,只是一閃而過,再看已經什么都沒有。 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去找王念恩的meimei,林紀天讓大家早點休息。顧云霄和沈山初先后回到房間。 顧云霄便道:你先洗澡吧。 第21章 十七/ 小提琴(下) 顧云霄便道:你先洗澡吧。 沈山初一聽,這人竟然會禮讓自己,真的是愛情的力量嗎? 不見得吧。又生出許多疑慮,這人沒有下限,他會不會把洗浴間裝了什么攝像頭偷拍自己傳到網上? 應該不至于吧,畢竟他也是剛知道被安排的房間是這一間。 何況這是節目現場呢!如果真那樣,我垮了,他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他原本根本不是多心之人,而且大家都是男的,赤膊相見都是正常,但是這個人不屬于正常人。 以前劣跡實在太多,曾經讓自己近半個月不能出鏡,自己想起來都有陰影。 他心中猜測他可能的各種陰謀詭計,一幕幕鬼故事一般在眼前放映,他帶著浴袍閃進了浴室,為了以防萬一,關了燈用手機照了個遍,沒有看到什么紅外線,才開始洗澡。 他在浴室里穿了個嚴嚴實實,才走了出來??吭诖采喜恢涝谒枷胧裁吹念櫾葡雎牭介_門聲,一看他那樣,覺得好笑。便道:你這包粽子? 沈山初靠在床上,蓋了被子,對顧云霄道:我們得約法三章。 顧云霄看了看他,皺眉:你頭發不弄干,明天要頭痛。 沈山初神氣地說:你這說話語氣爹味好重!我這頭發普通的吹風機不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