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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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人也大都是得了天竺國好處的中原人,要不然就是在大興判了死刑的犯人。 這些人都只有在天竺國才能生存。 天竺國給了他們新的身份,不,或者說是他給了這些人新身份,是有條件的,現在烏先生咳了咳,猛烈的咳嗽,幾乎是要將自己的肝肺都吐出來那樣,眼睛都要爆掉,這種狀態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過后,才恢復往日矜貴與優雅,就好像是個冒牌的貴公子,又披上了他的皮。 匈奴公主不是還在我們手上嗎?烏先生瞳孔黑黑的,漣漪泛起的時候,有著要將全世界拖下水的憎惡,應該差不多了吧,找靠譜的人,送回去,給那匈奴王庭的殘部,找機會再跟他們接觸接觸。 這大興想要獨善其身怎么可以呢?不可以的 于是兩個月后,風平浪靜了兩個月的大興突然迎來了重磅消息,將正在教小皇帝翻繩兒玩兒的攝政王拍了個劈里啪啦! 那狗日的天殺的天竺國跟打不死的匈奴當真合起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了他們靠近匈奴那邊的城池!并且發話要求他們打開貿易通道。 此時剛剛入春。 窗外嫩嫩的小芽還俏生生地在顧珠眼里冒頭,就像這好不容易休養了幾個月,似乎穩定下來的大興,經不得更多的風霜。 顧珠感覺到奇怪的不安,卻又其實并非當真在意。 開放跟天竺國的貿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正面跟天竺還有匈奴打也是很慘,顧珠討厭打仗 年初的時候,他以防萬一,絞勁腦汁想出了炸藥的配比,如今還在試驗階段,興許只要等到試驗成功,他們就有了保障,打那些還拿著冷兵器的天竺國與匈奴,不要太簡單。 火槍那邊也有,但不多,昂貴,準頭也不行,根本不適合在戰場上發揮作用,所以顧珠也不害怕天竺國搞來一堆火槍,他讓謝崇風關注過紅毛鬼那邊的發展,遠遠不到工業發展的強盛階段。 可那種危機感存在,顧珠骨子里有那種危機感,他不想用那種大規模殺傷力的東西去對付幾乎可以說是手無寸鐵的人,然而東西必須擁有,這是保障。 顧珠想這些的時候,目光盯著窗外的嫩芽,手里的紅繩早早被小皇帝翻到了自己的手里,但顧珠在想事情,一心不能二用的樣子,想完,才對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好幾個大學士說:讓謝將軍跟顧大人過來一下,此事你們先不要cao心,別人挑釁過來了,咱們自然是要打回去的,不必擔心大興的國威受到影響,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幾位大學士是典型的愛國狠人,書讀到了靈魂里,跟顧珠的待今大哥一樣,終極夢想就是為了大興奉獻生命,現在看見好不容易恢復生息的大興遭到挑釁,那根本忍不了,一群人跳著腳就往他這里趕,非要他派兵出去,找回面子。 大概他坐堂這幾個月下來,身上沒有什么王霸之氣,做什么都不夠狠絕,很怕他把小皇帝也帶得婦人之仁,因此過來逼他給個他們滿意的結果。 送走了那幾個滿意的大學士后,顧珠垂眸這才將視線放回到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如今四歲,儼然比去年成熟多了,小臉很少有笑,腦袋里不知道裝了多少的東西,眼里曾經讓顧珠心軟的光也藏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沉靜。 沉靜的小皇帝此刻皺著眉頭,不悅難得又爬上了臉,很明顯是被氣著了,但小孩兒就是不說,顧珠沒辦法,就自己猜,反正挺好猜的。 怎么?覺得那幾個大學士對我不恭敬?顧珠笑著揉了揉小孩兒的腦袋,他們能跑來我們這里鬧,你該高興才是。 大興的臣子并非都是明哲保身之人,雖然一大半都站在謝崇風的那邊,一部分中立,但還有一部分迂腐的書生們,他們都是忠君的。 君是誰或許他們不在乎,但現在君是小十二,這些人能夠在關鍵時刻跑來找小十二跟他作主,就是認同他們是皇帝是大家長的意思,未來,還會又更多更多的人來讓他們拿主意,來讓他們評評道理,來他們面前鬧,或者干脆打一架。 這都是好事。 這說明我的小十二是他們的君,他們是臣,他們做什么,都要你的點頭,你是他們的明燈。 小十二瞳孔微微震動了一下,很克制地壓了回去,說:可說到底,他們是在問表哥你,表哥你是謝崇風舉薦上這王爺之位的,他們怕謝崇風,所以才來找你,并不是找我。 都一樣,我代表你。 小十二這回長久地看著他的小表哥,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珠沒注意到小朋友的失神,因為在上書房辦公的謝崇風來了,一過來,顧珠立馬眼睛都轉向后者。 小皇帝跟著表哥的眼神看過去,心中有顆無名的種子,被黑水泡了許久,快要泡爛了。 顧珠走上去迎他的男朋友,當然了,在小孩子面前,他都很注意跟這位的距離,公事公辦。 他將大學士們帶來的消息復述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問謝崇風說:你覺得怎么樣?他們雖然說是擺出了要談判的架勢,但卻傷了我們大興的百姓,咱們跟他們談,但是卻不能白談,要讓他們出血。 顧珠的眼里閃過一抹煩躁,他是真的厭惡這樣殺來殺去。 可沒有辦法。 謝崇風寬大的袖子悄悄捏了捏他少年的手,帶去屬于他的安撫,很快被甩開,卻不生氣:行了,你煩什么?是覺得我會輸? 顧珠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們兩個的小皇帝,說:怎么?你要自告奮勇前去? 有何不可?唯一遺憾的就是此次出征,怕是又一個春秋。 他比他的歲歲大一輪,這一個春秋何其珍貴?卻要浪費在那群跳梁小丑的身上。 謝將軍眸底陰郁,面上卻依舊是溫和的笑,是八面玲瓏的優雅,對著他的顧珠。 這當然不可,原本就是你的手下敗將,這回你去,太給他們面子了。大學士說了,要打臉,咱們得派別人去。其實不想讓謝崇風離開大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小十二最在乎的一點,這大興其實目前的實際掌舵人就是謝崇風。 顧珠怕謝崇風出事。 謝崇風相當于大興隱形的皇帝,即便謝崇風本人在他的監督下很克制,但臣子們的心里,大部分將領的意識里,還有百姓的威望里,謝崇風要是出事,曹家這些廢物皇子沒一個頂得住,小十二更不行,還小呢,說出去的話有幾個分量? 他爹也穩不住。 他爹是有能力,有錢,也有本事,可謝崇風能按住的人,爹不能即刻按住,說不定瞬間大興就分裂了,到時候里頭外頭一起壞掉,他身為大興名義上的攝政王,頭一個死。 顧珠身居高位,想的就多,他怕死,怕老爹死,如今也怕謝崇風死。 死這個字太可怕了,有今生沒來世的。 他這輩子就像是偷來的一樣,他可珍惜了,下輩子誰知道還有沒有個帥餅爹從小到大的愛著他,有個男朋友,為了他,在即將登頂的時候停下來,轉身只要他。 顧珠想了想,說:你不能去。換一個。 謝崇風沒有聽見他家小朋友的解釋,但卻就是知道他的小朋友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沒有堅持。 這前去談判加立威的人選變成了謝崇風的兄弟羅玉春。 羅玉春立即領命,不出一個月,抵達前線,顧珠在庭院深深的長樂宮里跟小皇帝等待好消息,但三日后快馬加鞭送回來的卻是個糟糕的事。 邊城有麻風病,傳染極快,當時燒城的匈奴人故意沒說,就是要等他們的大軍過去,現在那邊軍中已經感染了不少,顧珠看著這份消息,骨頭都是冷的,他媽的都別攔他,把他的意大利炮抬出來! 沒有意大利炮。 顧珠組建的民間科研組織連炸藥的配比都有了,卻依舊沒能做出強大的炸藥。 材料還是缺,需要慢慢尋找替代品。 可科研進度慢,顧珠這邊卻等不了,知道始作俑者肯定是天竺國,那就先干死這邊的混蛋。 他需要有像羅玉春那邊一樣強悍的將領領兵過去一舉殲滅天竺國,沒必要談了,天涼了,讓天竺國破產吧。 這也是群臣在朝上激烈爭吵過后一致的決定。 打仗勞民傷財,但不打,這大興的國際地位就要不保,接下來便是更多的試探,不打不行,不打會被打。 于是這回去的是老爹在揚州的故交,當初的淮南節度使吳復君。 只是跟吳大人同去的,還有顧珠的帥餅爹。 帥餅爹文武雙全,心思縝密,吳大人雖帶兵厲害,卻不善謀略,帥餅爹是自告奮勇的。 顧珠曉得帥餅爹是看他cao心才站出來,不然根本不會管曹家的江山爛成什么樣子?;蛟S也不對,他爹要出門做年輕時候被困在長安被迫放棄的事業,所以徹夜不眠卻精神奕奕。 這回顧珠送走老爹可比上回送走羅將軍要難過,都哭了,揮著手,騎馬,追了十幾里路,直到大軍的尾巴都看不見。 跟著老爹同去的,還有在軍中歷練,準備從青州跟老爹匯合的二哥哥。 顧珠之前還專門寫了信,要二哥哥注意保重他爹的安全。 他橋二哥哥回信回來,信上就一句話:怎么不讓我保重? 顧珠后來瓜兮兮地又補了一封過去:你也保重。 他送走老爹就心情不大好,回城的時候,依舊是自己騎馬,沒坐馬車,經過一道兩山的夾口時,頭頂忽然一涼,不是突然禿頂,而是抬頭,便看見落石不知道從哪里滾下來,一個個往地面砸! 顧珠當即什么都沒想,就眼睜睜看著落石往下,在他的瞳孔里越來越大,謝崇風送給他的馬卻機靈,拔腿就跑,卻也不是亂跑,是循著骨子里的本能,往謝崇風城外的莊子上跑,那是謝崇風還沒有成為如今地位時的巢,這寶馬去那莊子的次數數不勝數,大概是有人教過,把它送人了以后,就有了使命,哪怕死了,都要馱著背上的人往莊子跑。 顧珠被寶馬馱著,顛得上氣不接下氣,回頭看了一眼,還能看見不少蒙面人沖出來,侍衛們反應很快,拼殺在一起,卻追不上他的馬。 后面是震天響的保護王爺。 前面是顧珠不熟悉但也隱約有點印象的小路。 他在去莊子上。 可他一個人去莊子,顧珠總覺得不對,他本能叫停,對自己的侍衛很有信心,就在不遠處等侍衛們打贏就好了,何必去莊子呢? 可馬不聽他的,屁股上還中了一箭,只曉得廝吼著往莊子跑。 當前后都沒有人,靜得只有馬蹄聲時,顧珠隱隱還是緊張,這種緊張在看見路邊暈倒的烏公子時,達到頂峰。 他皺了皺眉,拉著韁繩的手下意識拽了拽,想要停下,但馬不聽他的,依舊是跑。 顧珠也就隨便了,不管了,等自己安全了再說吧。 馬呼嘯著從烏公子的身邊跑過,揚起一層土,直接灑在烏公子柔美的面容上,烏公子平靜的睜開眼,不知道想著什么,懷念什么,忽地嘆了口氣,吹了個口哨。 聲音悠揚。 顧珠聽見身后傳來的口哨聲,不妙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坐下的馬居然聽話的扭頭回去! 顧珠當即跳馬,骨頭磕在石頭上,大概骨折了。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一個黑布就往他身上蓋,帶著一股子膩死人的香氣,顧珠曉得這香粉有問題也晚了,眼一眨,人事不省。 第101章 嫉妒謝崇風 你喊他來??! 老大, 里面的當真是大興的攝政王? 顧珠醒來的時候,就聽見一墻之隔的外頭有嗓音壓低后顯得很詭異的沙啞聲音。 他沒有睜開眼,眼珠子只在眼皮下轉了轉, 很快就又聽見另一個人的回答:你管這么多干什么?咱們只拿錢辦事兒。 可怎么還多帶了個人回來? 順帶著的,他看見了那王爺被咱們擄走,似乎是認識王爺的,弄回來說不定也能得一點兒好處。 顧珠心里沉了沉,不確定外面綁走自己的是何方神圣, 總覺得不可能真的是圖錢來的,他代表官府,大興哪個匪徒不怕謝將軍?他是謝崇風推上去的王爺, 綁了他,那簡直就是在腦門上刻上我不想活了這五個字。 外面沒有聲音了,顧珠聽見腳步慢慢遠去,這時候才悄悄睜開眼睛, 入目的光線很暗。 第一個看見的便是一張熟悉的大臉。 是烏公子。早些時間顧珠還跟這位烏公子聊過幾次,覺得長得實在是賞心悅目,如今近距離的看著, 更是發現臉上仿佛是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不睜眼睛的時候,簡直就像個女孩子, 少了幾分銳利的神態。 顧珠看見烏公子臉上臟了一塊兒,雙手雙腳也都被綁著,懷疑是糟了自己的拖累,但烏公子怎么會獨自倒在那樣的郊區?他身邊一個小廝都沒有,這點太奇怪了。 顧珠沉默著, 努力讓自己從簡陋的板床上坐起來,隨后深深吸了口氣,將目光放向更遠一些的地方。 可以看見這是一間封閉的房間,空氣里有潮濕的泥腥味,混著奇怪的苦味。 正對著床的是大門,用腳趾頭想也曉得肯定出不去,床的左邊則是一個封閉的窗戶,從外面橫七豎八用木板封了起來,只有零星的日光像是漏網之魚,跳入屋內,在地面落下guntang的光點。 嚶 忽地,面前的烏公子像是要醒過來,從喉嚨里發出弱弱的哼唧聲,顧珠耳朵都麻了一下,感覺這烏公子聲音嬌滴滴的,也像個丫頭。 烏公子捂著腦袋醒來,眼睛睜開后便一副惶恐的模樣,唇色蒼白,慌慌張張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苦笑著對顧珠說:還是被抓了,抱歉,沒能救到你。 顧珠微笑了一下,說:沒事。是我連累了你。 怎能說是沒事呢?也不能說是公子連累我,烏某本就差點兒要死了,哎,算了,不提也罷,還是想想該怎么脫身才是。 顧珠看不出烏公子哪里有問題,也就暫時不去多想。 等等吧。他閉上眼,在盛夏里手腳冰涼,等人來救我們就好,剛才聽外頭的人說,綁匪是沖著我來的,興許是想要錢,你不要怕,只要謝將軍來了,什么都安全了。 閉上眼的年輕王爺沒能瞧見他話音落下后,面前烏公子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烏公子一副激動感激的模樣,也學著顧珠的樣子坐起來,規矩靦腆地靠坐在床頭,一時似乎沒什么話要說,只唉聲嘆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