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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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弄丟了也無所謂,原本顧珠就是不存在他未來計劃中的意外,意外就是應當消失。 不會有下次??芍x崇風聽見自己如是說。 第85章 幾個小問題 我也想要他的命,這是保護 碼頭熱鬧, 但并不屬于他們。 船艙內原本放置著的冰塊兒前兩天都撤走了,波斯商人送來的昂貴紅黑花紋羊毛毯鋪在船艙地板上,茶幾上擺著一盒食籃, 溫柔的紗幔從船艙出入口的四角垂下,有流蘇緊跟著,搖搖晃晃帶來幾分靜謐。 船艙內不大,但五臟俱全,矮機里有不少機關, 顧珠至今其實還不會開,右手邊放置著的五斗柜是根據他的要求定做的,放著他跟謝二叔常穿的衣裳, 以免有時候跑來這里賴著,跟謝崇風午睡過后外衣被壓出褶皺卻沒有衣裳更換。 說是午休,其實很單純的就是摟在一塊兒睡覺。 顧珠扣扣嗖嗖挑撥過謝崇風很多次,但謝崇風這人總不上鉤, 不是只強行吻他一番,消耗他的精力,然后幫他解決需要, 就是敲敲他的腦袋, 讓他安分。 可他安分了, 他豈不是跟謝崇風永遠只能止步親親抱抱? 哪有互相喜歡的人一點兒都不想碰對方的? 顧珠知道謝崇風一直在克制,可為什么克制呢?覺得他???他一點兒也不小啊, 明年就十八了,在這個時代,別說小了,簡直就是晚婚晚育的典型,人家十三四歲娶親的才是正經人, 他這樣的不正經人,也就家里人慣著,不然就他這身份,妻妾絕對十個往上! 再拿白妄跟韓江雪來說,阿妄這人自從他身邊多了兩個爹娘送來的枕邊人,就對他很有占有欲,根本不必他去撩撥,阿妄便對他親密動作極多,這些動作發乎情止乎禮,完全屬于甜蜜戀愛的范疇,一旦得到他的肯定,便會更進一步。 韓公子這邊比較慢,韓公子這人,顧珠覺得,是屬于特別含蓄的一類,因為圣賢書讀得多,又或者是因為其他別的他不在乎,但韓公子特別在乎的理由,所以一直以來只是在怦然心動的時候親過一次,很輕很輕的一次,然后便沒有了然后。 關于謝崇風,顧珠看似了解,實則并非真的了解,他只是反復習慣性地去試探撒嬌,就像所有被嬌慣長大的小孩子一樣,不斷做出新鮮事情,來看看喜歡人的反應,來判斷對方對自己的包容程度,然后從中獲得自己被愛的滿足感。 顧珠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這個習慣。 他此刻依舊只是慣常在謝崇風的懷里坐著,然后頗傲氣地扭開頭,說:既然你要跟我談正事,就不許碰我,現在我們是類似同僚或者生意伙伴的關系,哪有這種關系的人互相親親的? 少年的聲音清脆,俏皮,有著天底下最大底氣的有恃無恐。 那這位同僚小朋友,你為什么還坐在我腿上? 謝崇風是盤腿而坐,顧珠便像個小動物,反坐在人家懷里,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是你的VIP會員嘛,當然有特權。 什么VIP?謝崇風靜靜淡笑著,聽他的小朋友胡說八道。 就是你跟很多人談生意,不對,就好像你是開成衣店的,你有很多客人,但我在你這里花的錢最多,在你這里買的東西最多,所以我是你最大的客人,你最大的客人提出坐在這里的小小要求,你這店老板難道還有不同意的? 少年雙手摟著俊美男人的肩膀,說話總是天馬行空卻又邏輯自洽,好像不管多扯的事情,都能努力解釋清楚。 謝崇風忍俊不禁,右手習慣性拍了拍顧珠的后腰:恩,你是我的大客戶。 很好,大客戶今天很高興,允許你詢問你剛才的問題,來吧,隨便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是如果要問我爹和我娘那邊的,你還是放棄的好,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什么都不跟我說。 謝崇風可以聽見他的小朋友說到后面的時候,雖然在笑著調侃,模樣是無所謂的,但語氣絕非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 謝崇風沉沉地凝視顧珠,原本護著顧珠后腰的手伸向少年看人時總含情脈脈的眼,后者眼睛眨了眨,卷長的睫毛細膩滾過謝崇風的拇指指腹,指腹被溫柔地招待著,撫在少年單薄地蔓延著脆弱冰藍色與微粉的眼皮上。 顧珠一只眼閉著,被謝崇風粗糙的拇指撫摸,另一只好奇地眨了眨,像是不明白面前的鐵柱柱怎么了。 干嘛?他不明白,就要問,不然他不開心,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開心的活著。 謝崇風沒有回答,親吻卻落了上去,落在面前漂亮愛鬧的顧珠的右手手指關節上。 顧珠被這舉動弄得怪不好意思,心悸得很,就像就像那天他從桌子底下鉆出來時,謝崇風剛好低頭吻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一樣 顧珠那時候沒反應過來,這會子突然有點兒明白自己大概那時候就在意這貨了。 你、你干什么?不是說好了現在我是你的大客戶嗎?顧珠手指頭都感覺燙得要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才不會顯得太慌亂,或者顯得太積極。 開玩笑著積極勾搭謝鐵柱,跟正經地勾引,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顧珠可以毫無包袱地肆無忌憚的開玩笑,讓謝崇風跟自己玩鬧,跟自己互啃,但主動權一不在他身上,他就像是塊兒烤化了的年糕,沒有半點兒棱角,隨便別人怎么欺負,都只是guntang著,當然,要是過火了,還會糊掉。 不干什么,只是想這樣做。 顧珠聽到謝崇風這種毫無誠意的回答,抿了抿唇,說:那你有親過別人嗎?顧珠把自己的感情史說了個干干凈凈,偏偏對謝崇風的感情史的了解都是從旁人口中知道的,這會子便又打岔問道。 謝崇風一向不對顧珠說很確定的話,因為他不確定顧珠這位天生性格朝秦暮楚的小孩到底對他是新鮮感還是一場游戲,所以他從頭開始都只告訴自己,他只是縱容小恩人來一場游戲罷了。 可自從他們親吻開始,這當真還只是對小朋友的縱容嗎? 謝崇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現在的顧珠很危險,隨時隨地恐怕都有瘋了的投機者劍走偏鋒。 當然,在青州的顧待今風險最大,可這跟謝崇風無關,他也不在意。 他只在乎顧珠。 你希望我吻過別人嗎? 大人是很壞的,一般用疑問句來回答疑問句,那么就相當于什么都沒有回答,說了個屁。 顧珠可不好糊弄,一向只能他糊弄別人。 不希望。于是顧珠誠實地回答,我希望二叔你心里第一個喜歡的是我顧珠,然后所有的第一個都給我。 不可以這么貪心。 為什么?我偏要呢?顧珠挑眉,所以你給不給?我也有一個第一次,你給我,我就給你。這話說得顧珠舌頭都差點兒打結,實在是有點兒還害羞了,但卻依舊完整地說出了口。 謝崇風心臟重重墜入沼澤,他知道,他一旦點頭,他將真的無法放手,哪怕未來面前的少年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跟他說好聚好散,他也不會放,他會做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要么毀了顧珠,要么毀了自己。 謝崇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回答上一個。 我只吻過你,歲歲。 顧珠再次聽見鐵柱喊自己這個小名,頓時心里也是暖極了,哪里還管其他,頗嬌羞地擁抱住他此時此刻特別喜歡的謝崇風,開心道:很好,你這個第一次,我拿到手了。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正好,氣溫也正好,水上船內搖搖晃晃,一派歲月靜好。 顧珠還從未跟那個小男友這樣安靜地待這樣長的時間,也從未和誰這樣擁抱坐在一起,且只是擁抱,就覺得心安。 約莫就像謝崇風很早很早之前對他說的那樣,說他這樣人的人,找男友,得找年紀大很多的,嘖嘖,怎么現在想起來,這貨像是在自我推薦? 顧珠滿腦子揶揄的話,但又不想開口說。 等他黏糊夠了,才當真心平氣和跟謝崇風說起今天的正事兒,他曉得今天來肯定不是因為這貨想他了,雖然可惡,但也不是太可惡。 到底發生什么了?我家里西瓜剛咬了一口呢,你就叫我過來。少年溫溫柔柔說話的時候,惹人憐愛得要命。 謝崇風什么樣的顧珠都見過,這會子他自己成了主人公,自然也無法免俗,聲音萬分的低沉,含著哪怕再掩藏也蓋不住的心愛: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太急了,反而到了這里才想出對策。 恩?顧珠依舊摸不著頭腦。 謝崇風這會兒才不急不慢地說:正是青州你待今大哥之事,你交給你待今大哥的水泥法子,你待今大哥說不定會向旁人透露乃是你所出,如今恐有小人報復,要拖那青州水壩修建的后腿,其法有二。 一是讓你待今大哥消失,但這個法子不能確保一定讓青州之事廢掉,所以一般聰明人會選其二 謝崇風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他懷里的少年笑著道:其二是宰了我? 不要說這個字。謝崇風慣常打打殺殺,有些事情做得,卻是不知為何這會子聽不得。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要來便來,我害怕誰不成?我出門不是有你在,就是有郭叔叔在,在小顧府更是不用顧忌,家里的侍衛全是爹的人,沒有外人,個個兒胸大腿長力能扛鼎,誰進得來?顧珠氣憤著,嘴硬極了,但放在謝崇風肩膀上的手卻慢慢瑟縮虛虛握起。 我就不明白了,讓青州水利工程大獲成功有什么不好?什么權力更迭的大局,有這萬里疆土上活生生的人命重要嗎?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故意放任江山損毀,這就是大局?狗屁。顧珠永遠不可能理解皇帝舅舅這個思維,畢竟舅舅寧愿讓什么都不懂的二表哥去,都不愿意低頭讓大皇子去。 這點,他真是覺得舅舅魔怔了。 大表哥也是,為了太子之位,完全沒有手足之情。 二表哥更是荒唐,明知自己不行,偏偏就要去,就為了讓大表哥不痛快,想要為自己的心上人報仇也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亂來吧? 顧珠甚至對三表哥也有意見,整個皇家的表兄弟們,都跟有病似的,眼里只盯著權,外面的世界當真是跟爹所說的一樣,并不管什么。 或許皇帝下臺,下個皇帝會更好? 可朝廷更迭會有流血犧牲。 舅舅他也并非真的很壞,只是從小的性格養成決定了他如今的處理方式,顧珠連公主娘都恨不起來,對從小就跟自己有書信往來的舅舅就更沒有恨意了,在他的意識里,曹家都對他很好。 舅舅不會因為青州之事來找我麻煩,舅舅希望二表哥能做成,那么你說我有危險,最大的威脅應當是大表哥跟你大哥。顧珠迅速分析道,你大哥那邊不會輕易動我,畢竟我爹如今跟你大哥一條褲子,那么就是我大表哥了? 說到這里,顧珠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道如何解決。 哪知謝崇風卻捏了捏他的臉頰,說:何止是大皇子,跟隨謝祖崢的眾多官員,盼望著從龍之功的所有官員們,都可能會下手,他們可不會顧及你爹,謝祖崢也不會阻止。還有除了大皇子的其他皇子,誰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呢?你不會知道所有人心中所想,包括你爹和你娘。 歲歲,如果顧待今守口如瓶,沒有供出你來,那么只要顧待今沒了,你就會安全。倘若他已經說了,那你就離開長安,回揚州去,揚州城外的淮南節度使是你爹的兄弟,過命交情,算得上是你爹的大本營,在那里,你會安全的。 顧珠聽到這里,有點兒覺出味兒來:可待今大哥呢?難道待今大哥左右橫豎都要死? 他活不了。 憑什么?!顧珠接受不了,激動道,這不公平,他在為天下人辦事,在做好事!倘若好官都不得好死,那誰還當好官?我待今大哥是要做好官的! 他做不做,都要死。 那我就去青州看著他,跟他同吃同住同睡,我看誰敢要他的命,我就記住那人的臉,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少年說得眼眶緋紅,大義凌然,他懷疑謝崇風在表示什么了,隱晦地警告。 我想要他的命,這是保護你。 謝將軍有話沒說。 不敢說。 第86章 要打仗了? 我信你個鬼! 今日跟謝崇風一頓好吵, 顧珠氣憤地回了府上,飯也不吃,蒙頭便躺在床上, 可待晚上聽見忙碌的爹爹似是踏著熟悉的腳步聲來尋他,卻是不好繼續躲在被子里,悄悄撩開一點兒被角,望著一身見客衣裳的爹爹。 他如今的餅爹不是餅爹,長身玉立, 寬肩細腰,長發垂順,烏黑如云, 大抵是恢復了當年才子的風采,于是顧珠這年在長安常常聽見旁人議論他爹。 說他爹氣度風華、神仙的人品,殊不知這神仙一般的人在他這里愁地渾身光芒也窩窩囊囊,滿頭細汗也來不及擦, 便一把掀開他的被子,一副氣急的模樣,卻只是厲聲問他話, 手絕沒有要打他的作勢: 你今日又去哪兒了? 顧珠當然不肯實話實說, 他以前慣常在揚州亂來, 在長安雖說被警告著最近情勢不好,不要出門, 即便出門也必須要帶上郭管事,但顧珠卻很是有些任性,跟謝崇風約會從不帶著燈泡,都是獨自說要吃飯,然后翻窗跳上謝崇風的馬車, 跟人卿卿我我。 并沒有去哪兒,爹你怎么問起這個了?我去哪兒了,郭叔叔可是門兒清的。他打死不認,哪怕現在有點覺得鐵柱冷血得有些討厭,卻依舊還是惦記人家的好,不想鬧掰。 狗屁的門兒清!顧勁臣如今忙得腳不沾地,全是為了他這心尖子上的兒子,結果要不是今天在碼頭跟好友見面正巧碰到這小東西跟謝崇風一前一后的從船舫出來,只消一眼,顧勁臣便看出眉目來,哪里還聽他這寶貝蛋在這里狡辯? 顧珠被吼了一句,他還是頭一回被爹吼這么認真,整個人一愣,臉色變白了白。 顧勁臣到底是心疼,手緊緊捏了捏拳頭,最后又無可奈何的松開,沉沉的嘆了口氣,道:爹不是兇你,是怕你被人哄騙。 顧珠這會兒才抬起頭來,滿腦子的問號。 見寶貝兒子一臉不解,顧勁臣總也不愿意詳說,他總是不愿意跟顧珠詳說很多事情,每回都是到了逼不得已才開口,譬如現在:我是知道你跟那謝崇風有幾面之緣,但根本不知道你何時跟他湊在了一起,他又大你足足一輪,所以完全沒想過,現在回想,怕也是我的錯太大意了,竟不知道早早讓你曉得這長安那些人就是看一眼就行了,那些人看都不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