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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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不讓這玩意兒出府一項,是個人便應該知道,公主也根本不承認這孩子的身份,只是養著不費什么錢,所以隨便養著罷了。 然而這些極為主觀的話小滿不好跟小侯爺講,也就只能冷眼看著那人神氣極了的走來,仰著腦袋用下巴指了指拴馬柱上的馬匹,興奮地說:還敢騙我?我上月就跟娘說了,后院兒的馬毛色不好,該換一換了,沒想到今天一來就四匹,還都是好馬!哇! 顧珠就看著這貨無視他,去摸了摸謝崇風送給自己的小馬,懷疑這人是知道自己在這里,才故意過來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顧珠可沒什么哥倆好的心思,耍心機耍到他頭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哦。 咦?你是誰?你怎么在這里?是新來的下人?見了爺怎么還不下跪?私生子一張口,便是一嘴的傲慢。 顧珠一聽這話,很好,明白了,這貨就是純粹想要過來惡心他的。 他穿的這一身錦衣華服,這腰間的玉佩跟五福金錢,還有這頭上的小玉冠,任誰看了也看得出來他非富即貴,怎么可能是一個下人? 不過這貨惡心人的手段還比較低級,顧珠只覺得可笑:哦?你又是誰?我為什么要跪? 顧珠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了這貨,只見這人穿著并不比自己好,只能說是一般般吧,長得更是沒有自己好,也就年紀比自己小幾歲的樣子,但這可不是什么尊老愛幼的時候。 問得好。私生子笑起來,就等著顧珠問這個問題,我是這府上的少爺,從小就住在這里,長安城沒人不知道我的名號,見了面也都對爺我畢恭畢敬,明白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在公主府對我不敬?小心我告給娘聽,讓她轟你出去,滾出長安,滾回揚州去。 哎呦,原來是這府上的公子,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一夜之間名動長安城的顧珠小侯爺嗎?真是失敬失敬。顧珠微笑。 你!私生子生得一雙狐魅眼,薄嘴唇,每一處其實都單看很好,合在一起卻又并不驚艷,尤愛瞪人,眼珠子便有些突出,顯得十分刻薄,我名寧嘉許,人稱寧公子,怎么可能是那什么狗屁顧珠? 顧珠真是被整笑了:哦,可這就奇怪了,你又說你是這府里的少爺,卻又不姓顧,這可就奇怪了。眾所周知,長公主只嫁給了駙馬,駙馬只有一個孩子,那便是從出生就被封為侯爺的顧歲錦! 寧嘉許瞪著一雙眼,面色早已沒有來時的興致勃勃,看眼前這穿著打扮乃至佩戴的首飾腰佩都比自己要好上千萬倍的漂亮少年,只有嫉恨與算計,他知道這顧珠不曾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然公主也不會讓他們父子搬去偏僻的后院不許隨便走動。 寧嘉許還知道這顧珠從前其實并不受寵,不然長公主怎么可能從未提過將人帶回來養?若是喜歡,肯定是養在自己身邊的啊。如今不過是仗著駙馬有點兒本事,所以才得已回來,住在公主府,要不是駙馬如今有本事,相比這侯爺的稱謂,早就是他的! 寧嘉許在一個月前還備受公主寵愛,出了門,雖然知道不能隨便說自己是公主的孩子,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人人都稱他一聲寧公子,就連當朝大皇子見了他,都還送過他一個玉佩! 如果沒有這個顧珠,他便是長公主府唯一的孩子。 偏偏這顧珠要來長安偏偏要來長安真是、真是自尋死路! 沒能氣到顧珠發瘋前來打自己的寧嘉許試圖繼續激怒顧珠,只要顧珠敢打他,他就去告給公主聽!公主從前對自己多好啊,肯定會為他作主! 想到這里,寧嘉許轉動了一下眼珠,將視線落在了身邊的肥馬身上。 這馬雖也是匹毛色極純的好馬,卻鼾聲如雷,瞬間就引起了寧嘉許的注意,他順手拍了拍馬屁股,轉了個話題說:我不跟你說這些,我是來取我的馬的。 這是我的馬。顧珠皺了皺眉。 寧嘉許卻笑說:這在公主府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憑什么說是你的? 小滿姑娘上前一步,警告寧嘉許:寧公子莫要再逞口舌之快,還是早日回后院的好。 寧嘉許冷笑,伸手對著這個不常見的大丫頭就是一巴掌:你是什么東西?我娘長公主都從未這樣對我說話過,你這個賤人還敢這樣的眼神看我?! 小滿啊了一聲,臉偏向一旁,臉上迅速浮出一個巴掌印。 顧珠沒料到這貨居然敢打他的人,他的小滿跟他親姐也差不多了,他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這根本不是在打小滿,是在打他! 顧珠小時候覺得有人不要臉,自己不理他就是了,現在不行,他哪怕知道這貨是想要引自己動手,也不得不動,上前就是一腳,狠狠踹在寧嘉許的腹下! ??!打人了!快去告訴長公主,我只是不小心走錯了路,就被這人打了!寧嘉許沒有還手的余地,痛得面目扭曲,還不望倒在地上對自己身邊的小廝吼,快去! 顧珠眼看那小廝拔腿就跑,自己這無緣無故打人的名頭算是要被這貨宣揚出去了,那很好,他就打個痛快好了! 顧珠干脆的多踹了幾腳,踹得原本不想還手想裝柔弱的寧嘉許受不了,忍不住就抓了一把顧珠的腿。 顧珠氣憤之下沒有在意,踢得差不多了,就深深吸了一口氣,手背抹了抹額頭的汗,便笑著跟小滿說:小滿jiejie,找人把這些馬都牽去小顧府,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碰一下。還有,有人要告狀,就讓他告,我顧珠要是怕,名字就倒著寫! 說完,顧珠頭也不回地出門去,順手前走了韓公子送他的馬,騎在馬背上就對緊追過來的下人說:別跟著了,我去散心,晚膳前會回來,不必擔心。 顧珠這會子不想任何人跟著,雙腿一夾馬肚子,就駕著韓江雪送他的駿馬胡亂尋了個方向跑開。 此時下起了小雨。 長安的雨往日都聲勢很大,一顆顆猶如珍珠落在玉盤上,聲音清脆有力,很少綿密溫柔成這個樣子,輕輕地落在青石板上。 雨一下,長街的行人便少了大半,俱是在樓里躲雨,要不然便是躲回家去。 不稍片刻,街上擺攤的都撤走,顧珠卻漸漸降低了馬速,緩緩行在長街里,仰頭看天落雨,冷空氣叫他清醒,也叫他瞳孔緋紅,他卻只是深深嘆了口氣,露出個哄自己的笑,自言自語說著:他喵的,氣得暖手爐都忘記帶了,好冷啊 不遠處剛剛冬獵完畢回來的謝崇風牽著馬,與少年在路口相逢,還沒來得及躲,就看見少年神色委屈,旁人俱是低頭躲雨,只有顧珠仰頭,是明明不開心,卻又在笑,不知是多喜歡下雨。 謝崇風靜靜與少年擦肩而過,卻在又行了數十步后回頭,沉默良久,低聲對部下道:找人去給小侯爺送把傘,然后讓前頭回香樓的小二熱情點兒,拉侯爺進去用膳,做一個番茄魚湯。 部下是謝將軍的親信侍從,還未曾見將軍對任何一個人這樣照顧,好奇之余,不敢多問,只說:那侯爺若是不進去用膳呢? 謝崇風淡淡笑了笑,篤定道:他一個小孩子,心好,小二嘴巴放甜點就會去的。 哦,還有,問問公主府的探子是不是發生什么了。 侍從不解:這非緊要時刻,貿然接觸,一不小心這顆棋就廢了 謝崇風頓了頓,垂眸,細雨落在他睫毛上,凝而不落,廢便廢罷。 第70章 公主后悔了 讓他自己主動點兒 顧珠漫無目的地騎在馬上, 雨恰到好處地落下,滴在他頭上,卻不會打濕他的發, 而是凝在發絲上,像是頂了一頭的小珍珠,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閃閃發光。 忽地,有小二熱情洋溢走過來跟他打招呼:客官進來坐坐吧?外頭下起大雨了。 顧珠垂眸看去,笑道:不大的。 小二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所有客人都這樣熱情過分, 竟是跑來牽住了他的馬栓說:可咱們家的魚湯最是鮮美了,這陰雨天喝一杯暖暖身子,豈不是很好?求您了客官, 您就進來一下下吧。 顧珠聽地直笑:你們店是不是生意慘淡,所以派你出來強買強賣? 小二看這富貴不可言的漂亮公子雖然嘴上說著不愿意進去,但卻沒有嚴厲制止,便半拉半推地把人送進了店內二樓, 一邊機靈地回話說:咱們生意可好了,只是看客人形單影只,要是淋壞了多不好。 你倒是個心好的。顧珠說著, 從袖子里掏出自己的荷包丟了個銀子給小二, 說, 把你們店里所有招牌菜都上一道,再來一壺好酒, 點心要長安城最好鋪子的點心,生下的錢就都是你的了。 長安物價頗高,像能開在長街臨街邊兒上的館子,菜價自然也高,這一兩銀子能置辦一桌子起碼二十個大菜外加好酒一壇, 但對小二來說卻是差不多一個月的月錢,顧珠一個人頂多吃五道菜,一壺酒外加一點點心,剩下的錢也得是小二半個月的月錢,焉能不高興? 得嘞!客官您等著,馬上就來! 顧珠點了點頭,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卻又不經意間往下看,便能看見公主府的下人們很快也守在了樓下,郭管事更是在樓下亭子跟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會上來打攪他。 這還算一個人散心嗎? 顧珠無奈,卻又只是無奈。 不多時,伶俐的小二領著好幾個大丫頭前來上酒菜,其中有一道番茄魚湯,顧珠瞧見便有些驚訝,這東西長安原來也要吃的嗎? 番茄在當代人的觀念里是有毒的果子,即便他在揚州開了番茄火鍋店,但這番茄味道不像后世那樣酸甜可口,酸得要命,料理的時候得放很多糖來調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種不好的緣故。 你們這里也有吃番茄的?顧珠首先便嘗了一口湯,喝完眼前一亮,是他喜歡的口味。 小二立馬搖了搖頭,老實巴交地回答道:這番茄原本是掌柜養在大堂做觀賞的,結果子結得特別好,去年十一月結的,一直存到現在都還沒有爛掉,很是引以為豪,只是小的也不明白怎么就做成湯了 顧珠眨了眨眼,搞不清楚,也懶得細想,好吃就完事兒,對著小二點了點頭,擺手便叫人出去,他一個人喝酒賞雨倒也快活。 快活的小侯爺酒喝到一半,外頭就又想起敲門聲來。 進。他心情好了不少,享受微醺的快意,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端著精致的小酒杯,眉眼彎彎看向門口。 門外之人款款推門而入,顧珠瞧著熟悉,眼睛便從原本的迷蒙漸漸亮起來,說:三表哥,別來無恙呀。 來人正是當今大興的三皇子曹卓。 曹卓穿著尋常衣衫,只有一個腰間的掛墜看著價值不菲,其余平平無奇。 小時候的曹卓很是有些高冷的傲慢,如今卻平易近人了許多,似乎永遠掛著微笑,帶著幾分悲天憫人的善良。 表弟。三皇子曹卓身材碩長高挑,只是略有些含胸,所以氣質并不突出,就連音調都較為普通平淡,只有語氣里的幾分感慨,讓人明白其并非對什么都不在意。 顧珠總算是見著了三表哥,結果三表哥跟小時候相去甚遠,不免笑他:昨天你混在一群表哥表弟里,還真是沒發現你,把你做成找一找,估計玩家都要栽在你這關。 三表哥從容落座在顧珠的對面,伸手捏了捏酒壺,躲開顧珠伸過來的雪白的手指頭,像一個真正的兄長那樣,勸道:酒不熱了,讓小二拿去再熱一熱的好。 顧珠乖乖點了點頭,懶散得朝后靠去,手臂搭在扶手上,一腳瀟灑的踩在旁邊的腳蹬子上,眼瞅著三表哥過去讓小二熱酒,又轉回來拍了拍他的膝蓋,讓他把腳放下去,顧珠哼了一聲,說:我偏不放下去,這房間里只你我兩個人,你是我表哥,可以隨意些不是嗎? 三表哥曹卓忍不住笑道:是,你隨意吧,我看你是有些醉了。曹卓沉沉地目光落在名動長安的顧珠表弟身上,沒有小時候荒謬的那些想法,甚至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只有內斂與理智的淡淡可惜。 可惜什么呢? 可惜小表弟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少年郎居然單純成這個樣子,為了一些不必要也不重要的人傷心,真是可惜。 沒有,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顧珠只感覺有點輕飄飄,思想還很清晰。 哦?有多清楚呢?三皇子曹卓一面給自己盛了碗魚湯,一面說,你剛來長安便如此大出風頭,清晰嗎?方才聽說你還被個雜種給趕了出來,跑來這里躲著,這也是清晰? 顧珠愣?。旱鹊?,這都什么跟什么???而且我才從家里出來吧?你怎么就知道了?還有,我這才不是躲著,只是不想看見那個叫什么寧嘉許的人。 怎么會不知道呢?這長安城才多大???你看著大,實際上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很小很小,到處都是嘴巴,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只要不是刻意隱瞞,自然傳得很快,有心人更是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三皇子說著,笑著搖了搖頭,很自然的拿著快子開始吃起了桌上的藕夾rou。 顧珠從前知道長安肯定比揚州厲害,就像電視里放的那樣,肯定關鍵人物的家里到處都是探子,今天吃什么飯,拉什么粑粑,第二天就能寫成小本本放在皇帝的桌子上,但誰能想到連三表哥都能消息這樣迅速。 傻了?你當年還對我說教了一番,我引以為戒,覺得表弟你深藏不漏乃大智若愚的典范,現在看來,怕是歪打正著?又或者是這幾年你變笨了。三皇子曹卓說著說著,笑出聲來,好好,你別這樣看我,我不說你了,吃菜吃菜。 我不想吃,你都說我變笨了,我哪還有心情吃這些東西?哎,我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你弄壞了。 曹卓聽了這一句撒嬌意味的話,放下筷子,一邊望了望窗外的細雨,一邊溫聲道:不值得,你都打了那雜種一頓,自然應當痛痛快快的吃飯。更何況你要是因為知道寧嘉許的存在才難過,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聽表哥一句話,無情最是帝王家,你若想要在他們身上獲地什么獨一無二的感情,最好要學會自欺欺人,身在這等位置的人物,心中有著比兒女情長、子孫滿堂等等更重要的東西,尤其以長公主和當今圣上為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