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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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珠立即嚴肅道:你能嚇到哪個貴人?我,小侯爺,大興長公主的孩子,揚州哪個貴人能貴得過我?我都不怕你,哪個敢怕你? 此話霸氣。 奈何一旁聽戲的謝崇風默默挑了挑眉。 顧珠這小家伙,身份貴是貴重了,只是偌大的揚州,別說現在揚州知府不把他們顧家放在眼里了,就連王家那平頭百姓都敢欺負到將軍府的頭上來,讓謝崇風來看,這顧家也就這樣,畢竟從前表露出去的都是酒囊飯袋混吃等死的世家末代景象,有些眼光的新興貴族自然是表面恭敬,背地里極為瞧不上。 有些門路的世家約莫也都覺得駙馬現在沒了姿色,又跟顧珠常年居住在揚州,跟長公主肯定是沒有感情了,是名存實亡的夫妻。 再加上此次顧珠要求帶頭還款給國庫一事,這些原本跟顧家抱團混吃等死的老貴族估計也要孤立顧家,陰婚又說實在,不太吉利,有些人肯定也有避諱,成婚當天怕是當真沒什么人會過來。 炙哥兒,你是常年在佛堂禮佛,大概還不知道,咱們將軍府現在是舉步維艱啊,你橋二叔都自告奮勇去當兵了,就怕咱們家以后沒個依靠,要去掙個軍功回來,咱們這些在大后方的家眷,自然是也要全力以赴,為了顧家繁榮向上而努力奮斗!所以,炙哥兒,你學習咋樣? 顧炙剛聽得心中尤有驚濤駭浪,但誰知道下一秒小叔叔話鋒一轉,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開始問他學習如何。 是什么學習?顧炙有些遲疑地恭敬反問。 顧珠期待地眼睛都亮亮的,說:就是四書五經,古今博論,詩詞書畫,就所有需要科舉要讀的書,你都讀得如何啦? 這個慚愧,小侄兒自當年出了事,在沒有碰過書日日只抄著佛經,以圖感動上天,讓小侄兒贖罪,恢復小侄兒的容貌。 顧珠:糟糕!最后的希望沒了! 不過閑來無事的時候,小侄兒不能出去,也不點燈,便會把兒時學過的東西都前后背一遍,消遣消遣。 顧珠:前后背一遍?這是什么背法? 顧炙茫茫然地老實回答說:就是正著先背一遍,再倒著背一遍 好!很好!顧珠一把抓住顧炙的手,好家伙,炙哥兒,現在正是顧家需要你的時候,跟我做題嗎?科舉的第一要素,首先就是會背書,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那么出題的時候就知道出的是哪里的題了,緊接著就是解題,解題思路這個是可以訓練的,他已經研究好了今年出題考官的喜好,一特立獨行的文化人,熱愛一切新奇的事物,所以這次考試的最重要策論的解題方向,首先就是要特別! 顧炙不喜歡被人碰,在被顧珠碰到的瞬間便一把抽開自己的手,手抖得不行,立馬用另一只手捏著自己顫抖的手,道歉道:對不住小叔,我、侄兒不喜被人觸碰。 侄兒也不想出去,不想做任何事,老和尚說了,侄兒只要誠心在此誦經,便能感動上天,老道士也說了,如今侄兒的藥吃了三個療程,還有一個療程便能痊愈,那藥最忌諱去人多的地方,不然藥效就不靈了。 顧珠立馬也曉得是自己太激進了,便沉了沉心,一面準備換個思路把這顧炙騙出啊呸,是勸出來,一面繼續問道:咦,炙哥兒也吃藥嗎?吃的什么藥?老道士開的藥?那是什么鬼?道士的藥顧珠只能想到燒符紙喝香灰水的那種藥。 顧炙沒有看顧珠的眼睛,平靜地說:是一種丹藥,千金難求,這些年父親為我花了許多銀子,說起來,我們家欠國庫的銀兩,或許大半都是為我花掉的,我 顧炙聲音越來越小。 顧珠連忙擺手,說:不不不,你們大房花得比較少,主要是咱們宴請的次數太多了,每次花費巨大,中間又不乏有下人撈油水,家里管事的又不太上心,再加上每年過年更是鋪張浪費,怎么能都攬到你自己的身上去?炙哥兒,你這樣不好。還有,那勞什子的丹藥,你確定吃了有效果? 顧炙神色平靜,眼底明顯不是信服,嘴上道:父母為炙哥兒耗盡心力求來的藥,自然是好的,即便是無效,那也是炙哥兒念經的心不誠,所以無效了。 顧珠覺得吧,這是個挺好的孩子,只是真的可惜了,小時候居然糟了那么大一場劫難,現在弄得似乎對父母有極大的愧疚,活得沒有自我,或許根本也是不想活了,但因為父母強烈的希望他活著,便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痛苦的勉強自己,為父母而活。 顧珠還想說些什么,想告訴炙哥兒,這么下去不是跟父母互相折磨,就是會崩潰;又想說不要吃那種藥了,說不定會吃死人,可最后卻是還沒有張口,就聽見顧炙開始念經,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經聲越來越大,最后抱著腦袋,將頭埋在被子里,大聲誦經。 顧珠嚇了一跳:炙哥兒?他輕聲細語地歪了歪腦袋,詢問,咋一言不合就背經書了? 誰想到這會子的顧炙跟方才的顧炙簡直判若兩人,突然極其兇狠地抬頭起來,罵道:不要說話!滾出去!我、我背到哪里了?我、我要重新開始背,我要重新背,我會好的!我一定會好的,我心很誠。 顧珠嚇得一抖,腿都是軟的,想跑都跑不了,求助一般看了看他的鐵柱柱。 站在不遠處的謝崇風立馬上前來一把將顧珠抱起來,讓顧珠坐在自己的臂彎上,就將小家伙帶了出去。 顧珠心跳地還快得不得了,小臉都埋在謝崇風的頸窩里,半晌才悄悄露出一雙怯弱的眼,往遠離的黑洞洞的佛堂里看去 怎么,明明剛才炙哥兒的屋子里還亮堂堂的,現在從外面看,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顧珠聲音軟軟的,像是自言自語。 外頭等著的一眾守衛還有打掃素心齋的小廝則眼巴巴瞅著顧珠,顧珠暫時不敢再進去,對小廝說:我改日再來,沒人問,就不要提起我來過,知道了嗎? 小廝半跪著,不敢抬頭,光是看著小侯爺身后幾個彪形大漢,就不敢忤逆半分,連忙點頭。 而見過顧炙這樣一個腦子好使,但又似乎被關出毛病的侄兒的顧珠,回明園的路上一直趴在謝崇風的肩膀上思索問題,一面想,一面手指頭把玩著謝崇風的長發,等被謝崇風放回到熟悉的環境,被伺候著喝了口茶,才跟謝崇風說:你說,炙哥兒怎么樣? 謝崇風差點兒就要開口跟顧珠一塊兒冷靜分析此人可不可用了!嘴巴都張開了一半,又關鍵時刻想起來自己是個智障,便當機立斷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截斷了要出口的話,改成兩個字:歲歲 顧珠撐著臉蛋,唉聲嘆氣:哎,要你何用! 謝崇風: 要我看炙哥兒是個可用之人,只是我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叔叔說話不頂用,得瀧大哥哥去說才行,這個嘛,要辦也簡單,瀧族長現在怪聽我話的。顧珠小崽子抖了抖小短腿,只是 就怕瀧族長出面也勸不了,剛才看炙哥兒那樣子,怕是極度在意自己被毀容的事情,不敢見人,這種源自心里的自卑,最根本建立信心的法子,只有整容。 這個時代,也沒人會整容啊 顧珠小朋友隨隨便便的嘀咕著,謝崇風便聽明白這小東西想要做什么了,怕是想要教那顧炙易容,只是這小東西會那種絕技嗎? 欸,身邊也沒人會呀。顧珠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啊轉,又轉到了謝崇風的身上,□□的話哎,你也沒戴□□啊,你肯定也不懂這個,就算是沒傻,也不會易容這個東西吧?哎,要你何用! 謝崇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小東西是不是知道自己恢復記憶了!要不然怎么好像說話都有點兒意有所指,讓他幫忙呢? 可如果是發現他恢復了記憶,又怎么可能對他如此親近? 于是謝崇風只額頭上青筋跳了跳,覺得這小東西真是個小妖怪。 有趣的愛哭小妖怪。 第52章 靠祖上積屎 你覺得,爺我長得如何? 尉遲沅跟蹤三皇子的儀仗隊伍到了羅城最清凈的燕園。 燕園原本是揚州知府修來供皇帝南下所建造的行宮, 后來這位揚州知府宋知府又擴建了不少地方,其中燕園南面的宅院正是風景絕美的時候,小荷尖尖, 梨花滿樹,春雨落在池里,無數紅的、黃的金魚便浮上水面,實乃美不可言。 尉遲沅遠遠在街角看著三皇子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入了燕園, 啃了一口手里的杏子,立馬酸得眼睛都瞇起來,順手往桌子上一丟, 對身后的家丁揚了揚下巴,說:去,把珠珠的簪子給三皇子的侍衛送過去。 家丁是尉遲家的老仆,辦事本分認真, 雙手接了小主子送來的簪子便立馬送去燕園偏門。 尉遲沅在只能達官貴人才能進入的茶樓斜對面遠遠看著家丁將東西送了進去,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老神在在往椅子上一靠, 晃著腰間的墜子, 等待被三皇子請去見面。 不多時, 家丁的確帶來了好消息,尉遲沅立馬站起來, 深吸了口氣,雖說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但皇族召見,尉遲沅卻也知道輕重, 破天荒的手心都有一點點冒汗,然后,才邁著大步準備下樓前往。 他所在的茶樓名叫浮月茶樓,茶樓乃一老板娘所開,老板娘背后站著好幾家貴族的支持,于是茶樓生意興旺,多的是想要巴結貴族的有錢人前來附庸風雅,大把大把的往這茶樓里花錢討好貴族。 尉遲沅身為尉遲家的唯一男丁,出入這種地方不是什么罕見事情,卻沒想到剛出二樓包廂,下樓的時候,竟是迎面碰上大兩歲的楚家公子楚霸天。 喲,尉遲公子竟是也來咱們的茶樓,真是蓬蓽生輝呀。 楚公子生得一雙齙牙,笑起來像是土撥鼠成了精,尉遲沅總是記得珠珠這么描述楚霸天:哎呀,楚兄,楚兄這是也跟朋友們來茶樓玩兒?聽曲兒還是消磨時間呢? 尉遲沅一向跟楚霸天沒什么交集,從前兩家之間的關系也還過得去,屬于年節的時候都會送禮的那種。 他聽大伯以前說過,楚家死了的老太爺曾經是曾祖皇帝的老師,只是后來曾祖皇帝沒給楚家的老太爺封什么官,楚家的老太爺告老還鄉后就帶了一堆金銀珠寶和受賞的四個美貌女子,在揚州落腳生根。 楚家從前是腐書網,現在門第還在,卻都稀松平常,跟楚家的老太爺那帝師相比,現在楚家也就只有三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平日里這位楚霸天也沒什么錢來揮霍,就仗著家中有個藏書閣不得了,便用藏書閣里的書借給某些愛書之人,換取些利潤,來維持生活,從商是不肯從商的,雖然尉遲沅覺得,楚家這借書給錢的行為已經算是從商了的。 不不不,這不是馬上就要秋闈了?我與同窗好友們都打算下場一試,所以約著來互相學習學習,順便商討一下六月進長安的事。不知尉遲公子跟小侯爺是如何打算的呢?楚公子說到這里,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笑道,哎呀呀,我忘了,小侯爺是不能考科舉的,哎,尉遲公子也不打算去吧?畢竟你們關系這樣好,好得都穿一條褲衩子了。 跟著楚霸天的其他三個公子哥立馬偷笑起來,目光落在尉遲沅的身上,都有著明顯的嘲笑與分界線。 尉遲沅看了一眼跟著楚霸天的其他幾個人,不少都是家里也算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這些人愿意附和楚霸天,跟著楚霸天一塊兒玩兒,無非是因為楚霸天家里有個破藏書閣罷了。 尉遲沅根本不稀罕,他本來也不是讀書的料子:是啊,關系的確是好,我也的確不打算科考,我這樣的人家,到時候求個蔭官就行了。 更何況尉遲沅覺得自己距離求官的歲數還早得不得了。 楚公子陰陽怪氣地笑了笑,說:的確,咱們是比不上尉遲公子家世好,而且還會做事兒,一看顧家送了一筆錢給國庫,后腳就跟著學,以后就算是求一個蔭官,想來陛下也會看在你們家這么捧場的份兒上給你個好去處。 咱們這些正經考上去的學子就沒那么好的待遇了哎,真是羨慕呀。楚公子一邊說一邊又是一驚一乍,哎呀呀,說起來,這官員調配任命的事情,似乎皇帝陛下是不管的,是老相爺來管的。老相爺呀,最不喜歡那些靠著祖上積德去啃朝廷的蛀蟲,還是更喜歡有真才實學的才子,所以尉遲公子,你呀哎我真是替你擔心! 尉遲沅翻了個白眼,著實見不得楚霸天這陰陽怪氣的傻逼樣,嘴上便也不饒人,張嘴就是一句問候人家祖宗的話:給老子滾蛋!我還需要你來cao心?你這成天抱著你家祖宗藏書閣耀武揚威的玩意兒,還有臉說我靠家里積德,好,我是靠家里積德,你靠家里積屎! 尉遲沅說完,撞開楚公子等人,大搖大擺離開。 留下楚公子與其他好幾個公子哥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最后只互相安慰說:不跟他那粗鄙的東西計較!實在是有辱斯文。 幾個公子哥兒們一口一個有辱斯文,到了他們的包廂里,坐下點了茶點,又叫了來唱曲兒的小丫頭,閑聊起來,左右都離不開顧家跟尉遲家最近的動作,說起來沒完沒了,但中心思想一致:腦袋被驢踢了,竟然還了國庫的錢!還那做什么?顯得你們顧家和尉遲家多忠心愛國嗎?啊呸! 揚州的老世家族們,但凡家里有個當官的,都找朝廷借過銀子,有的直接忘了還,有的借得太多,根本還不起,還有的就是不還,有錢也不還,因為大家都不還,他憑什么還? 拖來拖去,突然有人高調還了錢,那些還不起的,背地里便要罵娘,那些不樂意還錢的,更是要罵,借得少的,則靜觀其變。 這些尉遲沅可不管,他事兒已經做了,敢作敢當,絕不后悔! 只是一面往燕園過去的時候,身邊名叫鍋蓋的跑腿兒忽然打趣地跟他講道:爺剛才罵得可真夠痛快的! 那是。尉遲沅挑了挑眉,渾不在意自己得罪誰,我還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等下回爺看見他,再換個罵法! 那爺您咋從沒罵過小侯爺呢?我看小侯爺從前也總欺負您,有時候還笑話您學他。這跑腿兒困惑極了,咱們大興,說到底還是老相爺說了算的不是?就算小侯爺是皇親國戚,那又如何?咱們府上不是有個姑姑嫁給了老相爺的大孫的表親做妻嗎?雖說是拐著彎兒的親家,但也是親家不是?爺咋好像還怪怕小侯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