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貴族廢物改造/在古代貴族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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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顧思庭哪兒能把這種事情說給老大聽?便只是震了震袖子,一言不發往外走,到院子里,沒瞅見自己領回來的白少主,又是一驚,忙逮了個下人,呵斥一般:我帶回來的小客人呢?!那可是漕幫的少主! 打掃的下人被嚇得手里的掃把都掉在地上,哆哆嗦嗦跟常年不在府上的思二爺說:是、是那八九歲的哥兒嗎?剛才小侯爺迎客,大概是瞧少主穿得富貴,拉著少主過去買珊瑚珠了。 思二爺眉頭擰成死結,不敢相信,狐疑道:放屁!少給老子瞎說,白少主當真一被小侯爺拉,就走了?就那個漕幫少主不近人情的閻王德行,能隨隨便便被人一拉就走? 第30章 大肥羊白妄 珠珠可以叫我阿妄。 來來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這位老爺你看這個怎么樣?正宗長安皇家特供大珍珠,僅此一顆, 看好了直接去郭管事那里報價,咱們是斯文人,買東西自然不能像外頭那些人家一樣,跟菜市場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報的是暗價, 價高者得。 鎮國將軍府明園的大院內擺滿了珍貴擺件,大到古董屏風,小到文人sao客親筆繪畫的扇面, 有巨大的一柄玉如意,也有袖珍小巧的一盒琉璃鼻煙壺。 顧珠小朋友今日喜氣洋洋,穿著劉靈給他搭配的櫻色坎肩和水紅色襖子,腰間掛了一串的五福特制金錢, 領著瀧大哥哥招呼前來參加席面的客人,說話嘴甜得很,剛開席面沒多久, 眾人也不吃席, 就圍著滿院子的奇珍異寶打量交談, 郭管事那兒更是圍滿了人,爭先恐后生怕自己寫不了自己的報價。 不愧是你, 珠珠,我咋沒想到還能搞個這種什么拍賣會呢?被顧珠小混蛋捉來免費勞動的尉遲沅小胖子正在幫壓軸的珊瑚珠擦灰,手里的雞毛撣子在紅色的珊瑚上輕輕打呀打,看顧珠小混蛋的眼里滿是笑意。 顧珠雙手背在身后,在外面跟一眾有錢大爺們賣萌, 賣得口干舌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咕嚕咕嚕喝了一大碗溫茶才舒服地嘆了口氣,美滋滋地挑眉對尉遲沅說:那當然,我是誰? 是是,你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尉遲沅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剛才去看了一下你家郭管事記的賬,外頭好多小玩意兒都賣了十倍的價格,就你從你帽子上扣下來的珍珠都賣了兩萬兩銀子,也不曉得等他們回過神來,會不會找你算賬。 顧珠又拿了個杯子倒了碗茶,一邊動作,一邊說:不會的,我讓他們進來前都簽了字,畫了手印,一旦買了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退貨的。 你真是,珠珠,你干脆來我家幫忙看看我家的布匹生意?尉遲沅笑著說,順便走到桌邊兒,伸手就要去拿顧珠手邊的茶,哎,你最近好像對我好了不少,還知道給我倒茶。 誰說這是給你的?手爪子給我放下。顧珠小朋友拍開尉遲沅的手,然后仰頭對身后的鐵柱笑道,小鐵,來,喝水水。 尉遲沅無奈,眼睜睜看著顧珠這家伙對那謝崇風好的不得了,忍不住碎碎念說:你對他這么好做什么?我給你打了半天的工,連碗茶都不給我倒嗎?我的命好苦 顧珠偏生就是愛欺負尉遲沅,說:苦個屁,要喝自己倒嘛。對了,我家二哥哥跟你堂姐不成親了? 尉遲沅小胖子任勞任怨,抱著茶杯喝了一口,懶散地說:大概是的,前兒你瀧大哥哥的媳婦兒,也就是我大姑,她回家也說了這個事,說你那二哥哥爛泥扶不上墻,給個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偏不要,要那沒皮沒臉爬主子床的下人。 尉遲沅說起這事,雖還小,但骨子里對那下人爬床之事也鄙夷著,連帶顧珠的那位二哥哥都看不起:珠珠,你可千萬別學你二哥哥,但凡有那起子鬼東西來招惹你,你直接告給我來聽,看我不打斷她們的腿! 顧珠過了年才虛歲八歲,哪里想得到那么長遠,便只揶揄尉遲沅:你說得好像你被招惹得有經驗一樣。 顧珠是開玩笑,誰知尉遲沅這位平日里傻乎乎總被他耍得團團轉的小少爺卻正色說:自然是有,你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嗎? 珠珠你這邊駙馬大概看得緊,之前還有小滿姑娘在,沒有那不要命的敢近你的身,可小滿姑娘好像回了長安,你也快要到了知事兒的年紀,肯定有人打這注意,想著一步登天成為主子呢。尉遲少爺說完,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靈哥兒,也是不大看不起,嘆了口氣,卻還是囑咐說,靈哥兒是吧?你可得看著點兒你家侯爺,聽說你們家好多小的都是七八歲就開了葷,大人們也不管,我大伯可說了,這事兒是越晚越好的,不然可傷身體。 靈哥兒對這種話題很是羞澀,通紅著臉蛋,聲音跟鵪鶉似的應下,偷偷看了看漂亮的小侯爺,小侯爺卻大方的很,爛漫地說:你cao自己的心去,干嘛來cao心我的?我跟你不一樣,才不會看見姑娘就走不動道。 我哪有!尉遲沅立馬否認,我大伯都跟我說了,我跟長安的尚書大人家千金定著婚,我才不會做什么壞事 咦,你定親了?顧珠小朋友詫異,他看著面前只比自己高一個小指甲蓋的尉遲沅,明明也還是小孩子呢。 父母之命,據說是當年我父親定下的,過幾年,待我考學了,大伯就說讓我去長安過個聘禮。說到這里,尉遲沅小少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你呢? 好像在他們這樣的人家里,從出生前就定下親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顧珠懷疑就尉遲沅家里這種情況,倘若沒有人力挽狂瀾,過幾年后,是一定會衰敗的,即便不抄家問斬,也是一步步走向沒落,到那時候,尉遲沅的親事,人家還能答應嗎? 尚書這個官職,似乎是正三品,在長安不見得有多厲害,可跟如今的尉遲家比起來,卻是強過太多。 我?顧珠搖了搖頭,沒心沒肺地說,爹爹沒跟我提過,大概是沒有的,所以以后,我就挑我喜歡的吧。 尉遲沅小少爺看著捏鐵柱臉蛋玩兒的顧珠,忽地好奇說: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呢? 顧珠想了想,還是搖頭,勉強找了幾個,說得籠統:好看的,對我好的,對我家人好的,會武功的。 尉遲沅前幾個聽著還很正常,最后一個直接皺了皺眉頭,問:你這是找媳婦兒還是找保鏢???貪生怕死也要有個限度啊珠珠,你是小侯爺,身邊的高手沒有十個,也有三四個,現在連枕邊人都要找會武功的,哪個女子會武功??? 顧珠吐了吐小舌頭,俏皮道:也不一定是女子呀。 尉遲沅小少爺立馬愣住,不等他再跟成天欺負自己的顧珠小混蛋多說幾句話,顧珠便大搖大擺帶著兩個跟班出去繼續忙活拍賣會的事宜,留下尉遲沅慢吞吞地又給自己倒了碗茶,誰知道一時拿錯了,嘴唇剛碰到茶杯邊邊,便發現自己竟是拿著顧珠那小混蛋的茶杯在喝! 尉遲小少爺頓時手忙腳亂放下茶杯,也不知道是犯哪門子的做賊心虛,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發燙的唇。 這邊顧珠還在四處跟各位有錢的老爺們賣萌,讓下人們都機靈點兒。 眼瞅著院子里的肥羊都把錢花在的小玩意兒上,顧珠很懷疑后面出來的壓軸產品珊瑚珠拍賣價格不理想,琢磨著要再去拉點兒人來才好宰一頓。 可他一個小朋友,沒什么人脈啊。 顧珠沒有法子,只能在院子里瞎逛,琢磨著要不然去找四房的待今大哥,這個大哥認識不少學子,能上學的人,家境一定不會太差,干脆也全部找過來,能宰一點是一點。 他打定主意要找待今大哥哥去,卻剛從明園往四房穿過去,就意外瞧見個一襲墨藍色圓領袍子的冷面少年,通身的富貴遮也遮不住,頭上的簪子起碼得上萬兩,手上的一對戒子估計也得上萬,腰間系著跟他同款的五福金錢,這玩意兒更貴,是宮里的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這說明什么簡直不言而喻。 顧珠小崽子眼前一亮:這是誰家的大肥羊呀?怎么在二房的水云軒里站著?得拉去明園才行! 喂,你是誰呀?顧珠站在水云軒的拱月門外頭,笑意盈盈地同里面的少年講話,是迷路了嗎? 院子里的小少年正處于抽條的時期,整個人清瘦冷峻,不愛言笑,膚色微微偏麥色,氣質冰冷,原本正雙手抱臂靠在柱子旁邊發呆,忽地卻被一聲甜甜地軟聲給喚地抬頭望去,一眼便看見個渾身粉嫩嫩的漂亮小公子往他這里撲來,攜著二月初春的花香。 你是哪家的公子?是跟著家里大人一塊兒來拍賣的?你走錯地方啦,快跟我來!顧珠才不管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來拍賣的,反正先騙去明園再說。 他不給對方說話辯解的機會,拉著這個小哥哥的手便跑:來,跟我來。 顧珠嘿咻嘿咻地拉著小款爺就跑,生怕這貨中途反悔不跟他走了,一口氣兒帶到了明園的拍賣現場才一邊喘氣一邊有心跟這小款爺套近乎:對了,還、還未請教,小哥哥你姓什么?我是這府上的顧珠,大家叫我珠珠,也可以叫我歲錦,你呢? 漕幫白少主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最后漆黑的眼珠子落在小公子拉著自己的手上,看小公子跑得滿面的桃粉,也沒明白過來自己是怎么一眨眼就跟著這嬌俏的小公子跑到這里來的,但讓他不近人情地轉身就走,白少主也做不到了。 讓他傲慢地回答自己是漕幫少主,也總覺著不妥。 一句簡單的問話罷了,忽然在白少主這里成了要命的問題,如何回答都讓人心慌,于是手指動了動,干脆拍了拍這顧珠小公子的背,幫這小公子緩緩氣兒,最后才用自己覺得合適的語氣,禮貌且溫和地謙虛說:我是白妄,人人叫我一句白小爺,無字,珠珠可以叫我阿妄。 阿旺。顧珠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旺,旺財的旺嘛? 白少主心尖顫了顫,沒人喊他這小名喊得這樣嬌:噯。 我家現在在拍賣呢,你來都來了,不買點嗎? 白少主點了點頭:那就看看? 爽快!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你這個肥羊,我宰定了! 第31章 春風摻了酒 他們顧家,夠樹大招風了。 咦, 你這是從哪兒騙來的公子哥兒?任勞任怨長工似的尉遲沅在后頭干完了自己打掃的活計,好不容易將壓軸的珊瑚珠給抬了出去,就見院子里的顧珠跟個陌生少年拉著手站在一塊兒說話, 他連忙快步走過去,一面問,一面上下抬了抬眼皮子,打量對方。 顧珠迫不及待地跟尉遲沅眨了眨左眼,介紹說:咳咳, 這位是二房那邊的客人,我也是剛認識,說是跟著二房跑船回來的思三哥一塊兒來的, 我看他無聊,便先請他過來我們這里坐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喜歡,買上一兩件, 對了,他姓白,叫他阿妄 顧珠介紹的話未說完, 身邊的白妄便接過去話尾, 對著尉遲沅小公子行了個禮, 淡淡說:白妄,人稱白小爺。 尉遲沅自然也看見了這位白妄身上各種昂貴的配飾, 瞬間就明白顧珠這小混蛋怎么對這人這么好:我是揚州尉遲氏,尉遲沅。 原來是尉遲氏,早便聽過的。少年白妄說著恭維的話,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討好與恭維的意思。 尉遲沅看出點兒這位白妄對自己的冷淡,骨子里的傲氣絕不允許他像纏著顧珠一樣去纏著這個白妄, 還拽了拽顧珠的袖子,湊過去說悄悄話,語氣不悅道:我看他不像好人,宰完他就別和他玩兒。 顧珠拍了拍尉遲沅的肩膀,表示:你放心,我自己曉得。 小公子們說話的檔口,郭管事敲著鈴鐺,讓下人抬出了一座精美的珊瑚珠,即紅玉珊瑚中間躺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紅珊瑚由血玉雕刻而成,一只啼血鐲子只有著一絲紅帶,尚且價值千金,如此一座紅珊瑚,自然剛一推出,便震撼全場! 顧珠滿意地聽著周圍富商、官員們的贊嘆,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臺上瀧大族長正在介紹珊瑚珠的來歷,顧珠小崽子漂亮的眼珠子到處看,看見不少人已經前去報價,便忍不住也招呼白妄買東西:那珊瑚珠是相爺今年送來的,只是我們也用不著,愿意割愛讓給喜歡這珊瑚珠的人,免得放在家里的庫房蒙塵,阿妄,你說你要看看,看上什么了嗎?我可以給你個友情價哦。 顧珠不了解揚州富商都有那些家族,興許是有位姓白的,若白妄當真是富商家里的公子,那買下那珊瑚珠花個一百萬兩也是小意思。 他可曉得,那些富商每年送去各路官府衙門的銀子都不止一二百萬兩! 少年白妄被珠珠催了兩回,已經有些明白這小家伙叫自己過來是干什么的了,不免微笑著彎了彎嘴角,一邊往郭管事記賬的那邊走過去,一邊對珠珠說:珠珠,你們家缺錢? 顧珠想了想,不打算撒謊,卻也修飾了一番:是等著急用。 難怪,也不知道缺多少,我瞧著你家管事賬上收銀一上午便有兩百萬兩的進賬,那座紅珊瑚雖少見,卻也不是稀世珍寶、僅此一件,世面兒價格約莫在五十萬兩,可你們以這種不公開的報價方式來拍賣,想必是不滿足于五十萬兩的。白少主緩緩道。 顧珠的小伎倆被肥羊給戳穿,也不臉紅,還笑著夸道:阿妄你好聰明。 白少主垂眸,走到郭管事的記賬處,抽了一張紙條,拿起筆寫下百萬兩二字,然后按了手印,又將條子交給顧珠,云淡風輕地說:珠珠你看著填前頭的數字。 顧珠接過紙條,這紙條簡直就是古代版的空頭支票!這位阿妄同學,你確定你拿的出來? 一旁緊緊跟著顧珠的尉遲沅首先第一個表示懷疑,張口便對白妄道:敢問白小爺你家是做什么買賣的?家中什么人當的什么官?呵呵,真是好大的手筆,你以為珠珠他傻???還信你這一筆空字紙條? 白少主也不解釋,只說:珠珠,不好意思得很,方才我不小心看見了郭管事那紅珊瑚珠報價的本子,上頭的報價可比五十萬兩低不少。想來應該不是有人合起伙來撿你們將軍府的便宜,而是這里的買家手里頭的閑錢都花在之前的東西上了,現下再想買珊瑚珠,根本沒有錢能拿出來,索性胡亂寫了個最低價,比如一千兩、五百兩的,因此你這壓軸的珊瑚珠很可能馬上就要以兩千五百兩的價格被那邊姓胡的員外給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