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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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能明顯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不斷流失,趕忙封鎖住自己的經脈,就地盤腿而棲調息凝神,待體內凌亂的靈力有了穩定之勢,四面八方傳來的嘶吼也終是再一次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相較于陣內的陰云密布森冷壓抑,白凡凡所處之地更襯得靜謐安寧。她見炎鷚施咒牽引下的陣中怪象和四面八方圍堵男女主的可怖鬼魅,挑了挑眉。 【這個魔修叫炎鷚?】系統的語氣掩蓋不出吃驚,顯然是沒想到此人魔修天賦平平,卻在鬼修之道上天分極佳,【原書中,女魔頭廖芥身旁算得上名的鬼修屈指可數,沒聽說過有炎鷚這個名字啊?!?/br> 若是系統也查無此人,她便更不明晰了。 原書中從始至終跟隨在女魔頭身旁的,都是另一魔修,可她幾乎翻遍了魔城和鬼域,也不見那人究竟在何處,于是她無可奈何只得暫且用此人。然而炎鷚三番兩次出乎意料的行徑不得不令她重視。 幻陣之中刀光劍影,男女主手持長劍,一劍劈開迎面而上的魑魅魍魎,可不待鬼魅化作云煙,便有源源不斷的鬼魅再次一擁而上。它們面目可怖、齜牙咧嘴,順著七竅而下的血水結成一條干涸的印記。再一哭嚎,腥臭氣息撲面而來,幾乎逼得人睜不開眼喘不過氣。 是幻覺么?為何這些鬼魅如此逼真。 段菲雙一邊砍殺鬼魅,一邊連連后退,直至身后也有鬼影一躍而上,她這才止住腳步,自袖中喚出無數道護身符咒。咒術驅動下,符紙將其包圍,很快便化作一道刺眼的屏障鎮在四方,暫且抵住了鬼魅靠近的步伐。 如此下去,到頭來耗盡體力得不償失,段菲雙轉念一想,立時冷靜地用長劍劃破掌心,施展起師門中傳授的鎮鬼術來。 區區低等鎮鬼術,也妄圖打破我的囚籠炎鷚低聲呢喃,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果不其然,段菲雙咒術一動,鬼魅的攻勢愈加洶涌,甚有打破護身符咒的態勢。 另一邊,顧飛劍的情況自然好不到哪兒去。許是極少與鬼修交手,除卻前期勇猛的反擊,而后體力漸失,僵持不下。 白凡凡正在不遠處欣賞著二者施展的師門招式,仿佛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靠近,下意識回頭看去,盯著一眼望不見盡頭的桃源愣神。直至確定方才不是自己的錯覺,才眉梢一跳,暗暗嘀咕:不好 是師姐的氣息! 且不說師姐為何出現在此地,找到幻陣不過是時間問題,此處幻陣是她親自設下,雖不至于十分兇險,卻也處處彌漫著無聲奪命的慢性毒藥! 她立時自樹梢一躍而下,暗自呢喃:她并未告訴師姐自己來了城外,師姐是如何尋來的。 下一秒,便見炎鷚猛然抬頭,泛著紅光的雙眸彌漫出陣陣殺機。 轟然一聲,天際裂開一道巨口,陰云后的霞光爭先恐后地擠入陣內,卻在觸及內里陰煞血腥的當即一哄而散。 黑暗中,她不出意外瞧見了一道醒目的白衣身影。衣袂迎風獵獵,鮮明而耀眼,仔細看去,才發現對方正在拼力抵擋著陰煞氣息的吸食。 白凡凡當即愣了片刻,心中的郁怒如潮水一般轟然襲向不遠處的炎鷚:你在做什么! 炎鷚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片刻之間仿若換了個人:我在替大人掃清路障。 混賬!她手中擊出的威壓橫掃而去,所到之處陰煞退散,卻在即將傷及師姐時調轉了方向,誰允許你擅作主張! 白衣身影被陰云包裹失去控制,仿若一葉逆水扁舟。 大人想殺顧飛劍、想對付絕塵山修士、想在云洲重開斗獸會立威,卻非要像四海八洲的修士一般瞻前顧后、束手束腳,這可不是魔城主人應有的做派換做是老魔王,此處早已血流漂杵,豈容我魔城中人在此陪他們玩此等把戲?炎鷚冰冷的聲音破風而來,他居高臨下的打量哪里還見半分曾經的謹慎和小心。 白凡凡瞇了瞇眼,面色終于緩緩冷靜:早先曾說,能有機會在酈城這般寧靜的城中生活,是莫大的福分此話又是何人所說? 聞言,炎鷚安靜了片刻,細細摩挲著下巴仿佛在思考,下一刻,眼底的紅光透著譏笑,冷冷地掃射而來:是嗎,這個廢物還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你想取代我? 似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鬼魅的嘶吼聲中傳來了炎鷚肆無忌憚的笑聲:非也非也!他瞇了瞇眼,如往日一般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魔城主人自然非大人莫屬,我想做的,是替大人掃清路障,令我魔族重振昔日光輝! 她幾乎可以確定,如今正在與她對話的不是炎鷚。炎鷚的脾性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亦或是說,她并不真正了解炎鷚? 白凡凡的視線一掃而過,盯著一旁包裹師姐的陰云緩了片刻:放了她。 炎鷚微微挑眉,挑釁一般聳了聳肩:放了她,大人如何在四海八洲修士面前立威?待絕塵山掌門一死,這世間,才真正歸為大人的囊中物! 砰一聲,積壓著慍怒的威壓襲向了炎鷚。后者化作光影消散不見,徒留一陣陰森長笑。 白凡凡飛身而去,直奔被陰云包裹的白衣女修。 第136章 血流成河 師姐!她滿心滿眼俱是師姐方才風中飄零的模樣, 好似一只手牢牢地扯住了心喉要塞,透不過氣。她破開陰云,慌不擇路地要帶師姐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迎面而來卻是一具身著白衣的枯骨,頭顱之上兩顆尚未腐蝕完全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粗略的白骨偽裝,哪里是師姐的身影。 她竟一時心急, 被如此簡單的騙術蒙騙! 她咬咬牙,環顧四周, 方才察覺到的師姐氣息不會有假, 只能說明師姐就在四周, 只是她沒發現罷了。 下方陣法中的顧飛劍段菲雙二人全然沒察覺外頭發生的一切, 他們正奮力反抗鬼魅的侵蝕, 迫于寡不敵眾、體力不支, 他們正漸漸落于下風。 她要的是另二人合作,而非真正取他們的性命。顯然適才的炎鷚并未將二人引至一處,便放出鬼魅來欲分別一一絞殺。如今不是考慮炎鷚去向的時刻, 若再不出手, 只怕男女主便要因自己任務不力而喪命于此了! 她一邊掐訣念咒, 一邊思忖著如今男女主的修為。 我明白了,或許炎鷚不是魔城中人 【如何說?】 依照原書的時間線,如今顧飛劍修為已然逼近廖芥, 卻被炎鷚設下的幻陣困住毫無察覺, 魔城中人, 能敵得過顧飛劍的人, 原書怎會沒有記載? 【你的意思,他是外頭派來潛入魔城的jian細?】 如今顧飛劍的修為,便是我也不能小覷, 輕輕松松困住且使之不易察覺,四海八洲之中,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手中咒術落下,終于引得陣法中的男女主二人漸漸走近,見他們總算互相照面暫歇防備,白凡凡舒了一口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是在提醒系統。 【你的意思,莫非是秦山老祖?】 秦山老祖孤驀萬年修為,對付顧飛劍確實輕而易舉,雖說如今她正被羅剎困在鐘石洞中,但炎鷚背后之人是否為她,暫且無法排除。 還有一種可能四海八洲,乃至九重天宮。 炎鷚不是沒見過秦山老祖,若是連秦山老祖也看不出他的端倪,四海八洲便鮮少有其他人能做到了,九重天宮,難脫嫌疑。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耳畔滋滋的電流聲在鬼魅狼嚎聲中尤為清晰。思忖片刻的系統轉而又問:【炎鷚的出現甚早,想來不會是沖著顧飛劍段菲雙而去,可你何時與九重天宮中人結了梁子,他們要這么對付你?】 你再想想,若真是九重天宮之人,何必繞這么大一圈,直接動手不是更為名正言順么說明他們之中,有人并不想我這么快死,甚至十分希望我能帶領魔族荼毒四海八洲。 【你為何如此確定炎鷚背后之人一定來自九重天宮,而非秦山老祖所為?依現今來看,只怕想荼毒四海八洲的念頭,秦山老祖更加深厚?!?/br> 沉默片刻的白凡凡輕輕嘆了口氣,轉而將目光挪向頭頂撕裂的天際,準確來說,那是炎鷚撕開的結界口,她不能簡單收回困住男女主的陣法,便是不想輕易將鬼魅放跑。 這件事我還需進一步查明,想必此刻炎鷚不知所蹤,重要的是將此處的鬼魅陣法壓制!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找到師姐的去向。 為何身周師姐的氣息這般濃厚,卻遲遲不見她 系統也知這事不能耽誤,于是不再打擾,默不作聲地退離。白凡凡同時驅動體內的靈力和魔煞氣息,果不其然,靈力被陣法內的鬼魅蠶食,魔煞氣息卻能暫且止住它們瘋魔的欲望。 她止住了鬼魅們進攻的念頭,便見烏泱泱的陣法中央,魑魅魍魎放緩了進攻的速度,持劍拼殺的男女二人在一陣對峙下,終于突出重圍。 回過神的顧飛劍總算發現了四周的陣法,他一邊小心謹慎地找尋陣眼,一邊替段菲雙解決了一只暗地偷襲的鬼怪。 彼時段菲雙早已體力耗盡透不過氣,蒼白的面色汗如雨下,雙唇一張一合,吐出的字眼也顯得虛弱極了:我要殺你,你為何還要救我? 顧飛劍未曾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靜仿佛敘述一件身外事:你我師門有聯系。 段菲雙冷笑一聲,扭頭不再看他。 果然,還是看在師門的面子上。 等著結果的白凡凡遲遲不見系統祝賀,便知兩人尚未生出好感。轉念一想,換作是她,此刻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便干脆將注意轉向了結界外。 頭頂的裂口處忽明忽滅傳來火光閃爍,她眉心一跳,心頭登時涌起不祥的預感。 她趕忙破陣而出,即便身處城外密林,依舊瞧見了遠處城池上空泛起的熊熊火光,和被染紅如晚霞的天際夜色。 眉心一凜,果然出了意外! 彼時身旁師姐的氣息已然消散不見,她收起心中的狐疑,率先趕往城內。遠遠瞧見城門外的守衛翻了數倍,他們站立如松,一身盔甲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遇見了廖芥,畢恭畢敬地附身行禮,異口同聲道:見過魔王大人! 彼時白凡凡已然褪去易容,盯著城內的異象沉聲問:城內發生了何事,何來的火光? 聞言,幾名守衛面面相覷,即便看不見他們的面色,暴露在外的一雙眼眸依舊透出困惑不解:不是魔王大人下令,今夜起,斗獸會上凡是戰敗者,不論修士或妖魔,一律當眾活活燒死么?大家伙兒可都拼了命的斗修士大人,大人? 白凡凡破開守衛,明滅的炬火映襯得她的面色黑沉如死水,周遭氛圍也驀然如臨冰窟。 守衛們不敢上前,眼見著廖芥的身影消失在城內的長街盡頭。 街市人流已然沒有早先那般繁華,低聲詢問,才知是大伙兒皆去斗獸場看熱鬧去了。較之偶然遇見的魔修投來的欽佩眼光,更多的,則是街市邊做小本買賣的妖魔們略微懼怕地躲避。 她尚且不知何人假冒她頒下這等條例,當務之急是前去阻攔! 迎面而來兩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其中身著黑衣的女子眼中幾乎蓄滿了刀鋒。 君月直奔而來,猛地揪起她的衣領沉聲斥罵:廖芥,你究竟耍什么把戲!這就是你跟師姐說的,你的打算?你的打算便是以這等兇殘的手段燒殺修士?! 原書中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進腦海,她特意克制的劇情走向終是沒逃過設定,原書中血流成河的景象,還是發生了么 說話!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正在氣頭之上的君月被翰影慌忙拉開。 阿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相較于君月,翰影的神色便顯得克制了許多,可依舊難掩眼底的憤慨。 白凡凡略微回過神,四下環顧一圈后,急切問:師姐呢?師姐去了哪兒? 沉默了片刻,翰影低聲回:師姐隨一陌生人離開了此地,如今應在城外 你怎能讓師姐獨自一人隨他人離開?! 你這時假惺惺的做甚?君月打斷了她,赫然抽出腰間長劍,鋒利的劍鋒筆直對準了她的心口,我說的不錯,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虧得師姐苦口婆心勸你向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今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再繼續活下去! 君月竟是掙脫了翰影的拉扯,長劍猛然刺來。眼見魔王大人有難,一旁謹慎觀望的魔修紛紛一躍上前來阻攔,一時間,變作了眾魔修群攻君月。 阿芥,阿芥!快攔住他們,君月師姐只是一時情急,口無遮攔話音剛落,便見翰影同樣淹沒在了眾魔修攻擊的浪潮中。 白凡凡呆愣在原地,不過片刻便猛然回神:住手! 一聲令下,眼前混亂的場面霎時頓住,被逼退數步的君月連連喘氣,眼中殺意更深。 默了片刻,白凡凡上前兩步,盯著君月的雙目斬釘截鐵:今日之事非我所愿,究竟發生了何事也須我親自前去看看,你且放心,若真如你所說眾人不顧斗獸會規矩殘害無辜修士,我定會主辦嚴懲。 君月眼中寫滿了鄙夷和不屑,還欲動手卻被尚存理智的翰影死死攔?。簬熃?!如今我們尚且還在闕山,寡不敵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