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邪君霸寵:逆天小毒妃、魔法師的悠閑生活、廢材逆天狂傲妃、鬼事專門店、步步風華:嫡女錦繡重歸、我家青旅連接異世界(穿越)、庶女轉正指南、雄蟲想做綜藝咖(穿越)、冷血法醫、重生八零:團寵嬌妻萌崽崽
白凡凡一邊摩挲著手中靈戒, 一邊毫不猶疑地四下環顧,此間四周黑沉壓抑, 唯有寒冰床四周的光亮雖森冷卻能給予幾分指示。她悄步上前, 繞著冰床踱步一圈, 欲伸手上前的動作微微一頓, 隨即背過手, 用靈戒輕叩床沿, 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伴隨著叮叮聲落下,四周詭異的咚咚聲響有如浪潮一般此起彼伏,好似沉悶的鐘鼓應和著清脆如流水的樂鳴。 眾人愣住, 目光蹭的投向了舉止大膽的廖芥。只見廖芥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面露贊許:挺結實的。 眾人: 羅剎: 羅剎震驚又尖銳的咆哮響徹云霄:你拿我碰這些臟東西?!你你 若我沒猜錯, 想必陣眼就在其中。白凡凡置若未聞,顧自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師姐,得到了杜照卿的點頭示意, 她的思緒隨即考慮起如何破壞其中的陣眼。 這寒冰床乃是極北寒川難得一見的寶物, 破壞它只怕沒那么容易。杜照卿輕聲提醒, 掌心探出的靈力正一絲一縷小心謹慎地摸索其中的隱秘, 上面的陰煞氣息實在濃烈,正在侵蝕這些鐘石中被困生靈的精魄。 君月:如此看來,首要之急是斷開寒冰床吸食他們的精魄。 可一張寒冰床怎能吸食他人精魄呢翰影順著他們的話下意識問道, 看向四周鐘石林的眼神中也隱含著幾分忌憚和畏懼,只怕這東西認主,若我們擅作主張的破壞引來了寒冰床的主人 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君月頗為不屑地輕嗤一聲,引來幕后黑手更好,也免去我們去尋的麻煩。 翰影的話被堵住,當即陷入沉默。 白凡凡卻是輕輕一笑,安撫一般摩挲靈戒的動作,好似撫慰著一只炸毛的小獸:引來寒冰床的主人,只怕我們之中,能夠對付她的少之又少 莫非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伴隨著君月質疑的話音落下,杜照卿的目光也一并向她看來。 見師姐的注意有幾分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靈戒上,白凡凡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輕輕點頭:若我沒猜錯,它的主人,我們都見過當初還將我們困在幻陣中。 秦山老祖?! 君月一聲低呼,眾人當即陷入更為安寂的沉默。因此地靠近秦山,長久的占據也沒能引來秦山的關注,只怕占領此處地界的人與秦山脫離不了干系眾人只需略一思忖,很快便將注意都轉向了那個沉睡萬年后復活的老祖。 擅自闖入,依照她的脾性不會放過我們白凡凡抱臂而立,神色沒有分毫面對往日敵人的懼怕,反倒是十分平靜,只怕一會兒,她便要來了。 那還磨蹭什么,還不趕緊破陣翰影臉色一變,雖未曾見過老祖,可多少從他人口中聽說此人。 我不在的日子里,秦山可曾發生過什么大事?白凡凡非但不急,竟顧自問起了秦山事宜。 男子眉心一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聽說過秦山發生什么大事啊,除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云洲一直都很太平。 好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直沉默不言的杜照卿出聲答:自那日斗獸大會上發生的意外后,秦山便不再舉辦此類活動,而他們沒能及時制止老祖現世,遭到了不少非議。十年前,秦山封鎖往來出口,只允許極少數的修士進出其中,只怕秦山內部,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凡凡點了點頭:此地雖身處秦山外圍,必不可能逃過他們的監視,老祖現世這等大事都沒能引來秦山修士,只怕秦山內,又是她的天下了。 說起來,你怎的離開魔城,來了此地? 只見丫頭一聳肩頭,食指朝下點了點腳下的土地:正是為了這里。 那些魔修和妖族,也是你一同帶來的? 不錯,也算是帶他們見一見故土。見三人神色各異,她不以為意地側過身去,以鞋底撥開腳下積覆的塵土,果不其然隱約瞧見了血跡斑駁的溝壑,再撥開些,才察覺是些極為規律的紋路。 難道真像他們所說,你是魔族?眼見面前這位二十年不見早已變了模樣的丫頭悄無聲息瞥了自己一眼,君月難得沒像往日一般指責自己,而是冷著臉側身擋住了她的去路,說話! 我是不是魔族,證據就在你眼前,君月師姐正巧有理由對付我,還明知故問是為何......往日在絕塵山,對君月的冷言冷語尚且還能一笑置之,如今能讓她留存耐心的早已沒幾人。見杜照卿凜神向自己搖了搖頭,白凡凡這才收斂了幾分面容之上的邪肆。 你!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摁著劍柄的手蓄勢待發,君月欲拔劍質問的姿態被一旁的男子橫手攔下。 翰影又慌又忙,連連解釋:破陣要緊,破陣要緊,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壞了和氣還有你阿芥,若君月師姐真是來殺你的,又豈會放過方才的機會一直拖到如今?他擠眉弄眼,頗為尷尬地呵呵一笑,要知道在絕塵山,君月師姐沒少懲戒那些背后說你閑話的弟子...... 少說廢話,如若你當真與邪魔外道為伍,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回應她的,是青衣女子長久的沉默,白凡凡微微挑眉,不愿師姐左右為難的她終是挪開視線,露出腳下的符文與他們:與其在這兒質問我是否與魔修為伍,不若好好想想如何對付秦山老祖......當然,如果君月師姐一心想從我這兒得到答案,我也不介意與你去鬼城走上一遭。 白衣出塵、舉手投足泰然自若的杜照卿發現了此間怪象,至二人身前護住了廖芥的身軀,平素里她與君月大大小小爭辯時,她都會像如今這般擋在二人之間,一邊指責君月的沖動,一邊思忖著回去如何好好教訓她,而她躲在師姐身后,貪婪地擁有她的保護,可以毫不顧忌地沖著所有責難自己的人扮鬼臉。 眼前景象,便好似一晃眼,回到了過去的絕塵山中。 她尚且還在愣神,便聽得杜照卿語調平緩地低聲呢喃:真眼熟。 眾人的視線一瞬隨著她的注視落在了腳邊的血漬溝壑上。 師姐見過? 杜照卿的目光如細細描摹的筆鋒,將復雜而規律的圖紋一一加重,輕勾指尖,便見塵土四散,圍繞著寒冰床的圖紋完整地呈現在眼前,深褐色的血漬仿若能聽出幾分曾經困住生靈時發出的嘶吼和哭嚎。 他們企圖退開幾步,看清圖紋的盡頭是什么,可除卻融入泥土中不見蹤影的溝壑,以及厚重而壓抑的氣息,便只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不見盡頭的黑暗。 杜照卿的目光只停留片刻,隨即愣住,微微睜大的雙眸顯出了些許平素里極為少見的驚訝:這是神咒! 神咒......幾道注視蹭的轉向了她,秦山怎會有神咒...... 君月:師姐的意思......封印秦山老祖的是某位神君? 師姐可還能看出什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白凡凡一邊以眾人不可見的隱秘手段在四周施下禁制,一邊抑制住靈戒中羅剎躍躍欲試傳出的興奮氣息。 神君與下界凡生不同,所行咒術皆沾染其獨有的氣息,能憑借特殊手段分辨出咒術為誰設下。只見她恢復了些許平靜無波的神態,而后掐訣念咒,指尖溢出的靈力圍繞著咒文飄浮縈繞,轉瞬便收回了手。 翰影迫不及待:如何?施咒的是哪位神君? 她從未見過師姐露出這等困惑又猶疑的神色,眼見師姐神情不妙,恐其深陷其中,白凡凡一手執住對方,一手悄無聲息地落下一道清脆的響指:回去再說,她來了。 話音落下,清冷寂靜的鐘石洞中,忽而揚起一陣強烈的颶風,風聲闖蕩,身周竟是赫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嗚嗚巨響,尤似惡鬼哭嚎。 唯獨幾人所處的寒冰床四周,靜得好似另一個世界。 她......她是老祖?執劍擺陣的姿態尤為迅速果斷,可男子略顯不穩的語調依舊透出幾分慌神。 白凡凡波瀾不驚地將手中靈戒抵于寒冰床,揚聲高喊:好久不見,老朋友。 愈演愈烈的風聲都被她早前設下的禁制皆數擋住,混亂黑暗的鐘石洞中,忽而亮起一對燈籠大小的紅眸,死死盯著他們當真透出些許瘆人。 紅眸骨碌碌轉了一圈,而后牢牢鎖住幾人中面容自若的白衣女子。 她沒看錯,紅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懷念和恍惚,被濃厚的戲謔深深覆蓋,須臾,老祖低低的笑聲便如蟻群探xue一般密密麻麻地襲向他們:好久不見......當真是好久不見,難得你還記得本尊。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我回來啦! 第116章 企圖封印 紅眸幽幽地飄向眾人, 而后定在禁制外,仿佛正在觀賞牢籠內的獵物。 呼號的風聲中,響起了一聲接一聲隱秘而擲地有聲的腳步, 仿佛鐘石相擊,震得人心頭沉悶咚然作響。破開漆黑,黑袍之上的紅紋順著寬袍下辨不清的腰線緩緩流動, 似染血的水流,仔細一看, 才發現紅紋一頭嘶嘶作響探出的蛇信。 蒼白的面貌終于暴露在眾人眼前, 鐘石內部咚咚作響愈演愈烈, 熱切地迎接著她的到來, 可眾人依稀還能從中聽出些許急切和恐懼。 許久未見, 她的修為似乎恢復了不少, 染血的紅眸燈籠一般直勾勾盯著眾人,襯得面色愈加蒼白,暴露在外的指節呈現一種尸體才有的死灰, 卻在眾人以為僵硬成石時卷曲握拳。 目光一轉, 她的視線落在了白衣女修身旁的青衣女子身上, 只需一眼,便辨認出來人的身份。 鮮紅的唇角輕輕一揚,那日夢境中戲弄她的場景歷歷在目:不請自來, 這是絕塵山的規矩?語調轉瞬一揚, 本座差點兒忘了, 你已經不是絕塵山的人了, 既如此,你,你們, 闖入本座府中是嫌命太長了? 冰冷,除卻冰冷,他們一時找不出別的詞來形容如今的氣氛。 迎上孤驀的雙眼,白凡凡褪去昔日的稚嫩,如此大膽而直白,倒讓對方意料之中地微微揚眉:聽說你去了西域魔城,如何,說說,那地方如今成了什么樣 老祖有閑心聽我講故事,不怕我等在這兒做些什么? 孤驀的步調順著石階一步步上前,而后被一道無形的禁制阻隔而不得不停下步履,她悄無聲息地瞥了一眼身周的禁制,似乎對她如今的修為頗感意外:哦?說說,想做些什么? 而后,目光停在了青衣和白衣緊緊交握的雙手上,霎是刺眼。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眉心登時蹙起,溢出幾分不悅。 今日來,是想借老祖寶地一用。 借? 白凡凡輕輕一笑,笑容之上少了往常的純善,多了些別的深意:不錯,借。 若我不借呢? 青衣輕輕一聳肩頭:那就只好請老祖收拾收拾,打道離開了。 孤驀眼中的戲謔略有一僵,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些許其他熟悉的東西,可一時說不上來,只得冷嗤一聲:那要看你拿什么借了。 如若我說,拿我們腳下的符咒來借呢?迎上對面冰冷得挑不出半分異動的面目,白凡凡面色平靜,顧自用靈戒在寒冰床上輕叩兩聲,待清脆的叮叮響聲撕開烈風,落在對方耳中,她的動作才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修行了這么久,那位仙人的良苦用心也抵不住你那顆想害人的心。 老祖的目光霎時沉若寒潭:你說什么 能讓神君出手封印之人,想來定是行惡事難掩民憤,你堂堂秦山老祖,到頭來卻落得個封印尸池的下場,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嘆。感受到師姐緊握自己的手微微收力,她安撫狀回握幾分,面色不改,探究的打量上下不止,將你封印在此,想來是為了令你自行悔過,可誰知你非但不知罪,還 轟的一聲,孤驀手中的威壓驟然襲向喋喋不休的女子,打在了籠罩眾人的禁制上,禁制微微一晃,竟是嚴嚴實實地落腳,分毫不動。 你知道什么?!屁大點的黃毛丫頭,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尖利的嘶吼積攢著無數的怨憤和恨意,目眥欲裂,好似能從中涌出汩汩鮮血來。禁制中的幾人也霎時被刺得或捂住雙耳、或蹙緊眉心。 老祖生氣,是心虛了?她目露驚訝,竟是頗為遺憾地嘖嘖搖頭,若你沒做什么錯事,神君又豈會將你封印在此,即便你曾經沒做錯,如今這一切又是什么? 對上對方幾乎欲將自己撕碎的狠厲眼神,白凡凡不以為意:別費勁了,這禁制我研究了許久,專門用來對付你,你可感受到了幾分老朋友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