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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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挑釁并未惹來廖芥的不悅, 她輕輕挑眉,除了似笑非笑的蔑視,便再看不出別的神色。 雙锏相擊, 電光驟起,偌大的正殿登時明晃似白晝, 強大電流帶來的壓迫聚集著千年的修為精力, 既要將其一招斃命, 又要讓在場之人好生看看, 究竟誰才配得上魔王之位。 電光密布, 換做常人避無可避, 可電流降地的當即,人形陰云便順勢散作飛霧,融入空中。 眾人一愣, 紛紛四下環顧, 卻見電光收起的剎那, 陰云再次聚攏,重現眼前。 妖魔修士們這才大驚失色,意識到普通的攻擊或許根本難以近它的身傀儡術, 廖芥的傀儡術竟能將其做得這般逼真又虛無! 只見護法一擊不成, 百無聊賴的廖芥順勢懶懶地倚靠在了魔王交椅上, 無數道相差無幾的人形陰云緩緩浮現, 圍繞在她身周,或持琉璃盞斟瓊漿玉液、或托各式果盤一一呈上,當真將眼前景象當作了耍把戲。 盛著瓊漿玉液的玉杯遞到了唇邊, 她嗅見濃重的果酒氣息,憶起家中美人的面龐,順手虛推開了酒杯。 護法大人這是在猶豫?她輕笑著捏起一只荔枝,像褪去美人衣裳般將其外殼輕柔地剝落,護法大人如此強悍,想來享用一只荔枝的功夫便能解決了一切,我可等著。 彼時護法的臉色已沒有方才那般鎮定自若,他赫然側頭,注視著面色輕松的綠衣女子,不知為何,虛空山三字便如刻在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當他在長久的等待后終于再次聽聞師門的名字,內心怎可能如此平靜輕松。 廖芥究竟是何人,她怎會知道虛空山?! 目光落回到人形陰云上,急促的呼吸透出了些許內心的不寧靜,與之交相的數個回合也沒能擊中它分毫。陰云好似幻影一般死死糾纏著他,掙不脫、躲不過、殺不了。 修長的指尖將瑩潤飽滿的荔枝果rou推入口中,品嘗著口腔內彌散開來的甘甜,白凡凡微微斂眸,笑著看向了自己指節分明的右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濕熱和溫度,令她有片刻心動晃神。 直至耳畔護法粗糙的呼吸聲打斷了她的遐想,白凡凡這才略顯不悅地抬起眸來。 吐出果核,隨著圓潤的果核落入空盤,人形陰云應聲一僵,忽而擺出了持劍對陣的架勢,隨著云劍騰空,分化出的無數道劍身竟從四面八方指向了他??稍苿Σ贿^吸引人的把戲,護法的注意被云劍奪去的當即,便見陰云發出一聲低沉的咯咯響,健壯的男人登時被猛撲過去的陰云重重包裹,全身上下但凡有孔竅之處皆被云煙堵了個嚴嚴實實。 圍觀眾人大駭,猛然退后了數步,只因將他團團包裹的云煙處,竟見鮮紅刺目的血液汩汩而出,順著腳下的青磚漫延成流。 白凡凡推開了一旁再次遞來荔枝的手,順勢直起腰身:你輸了。 話音落下,人形陰云驟然散去,護法龐大的身軀應聲落地,倒在了自己流作的血泊中,只是他雖血流不止,依舊還留著一口氣。 他們當然沒忘,廖芥所說她的規矩并非是要奪他們的性命,而是拿走一樣屬于他們最為寶貴的東西。 可護法最寶貴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他們口中所說的虛空山又是什么 護法大人,你輸了。她再次重復了一聲,夾雜著辨不明真假的惋惜之情,既如此,我方才定下的規矩,你我皆不能毀。 說著,她緩緩站起身來,立身高處俯瞰眾人:你是個死士,生死于你而言不過一念之間,而你對所謂的錢權也絕非如表現的那般發自內心渴求你最在意的東西,或者說最在意的地方,便是你曾經的師門虛空山。 眾人未曾聽過這個名號,紛紛面面相覷,目露震詫。莫非廖芥要將護法的師門滅了?! 只是,虛空山在這世間消失了千年,你我皆尋不得,無人能尋到那一方土地。她的話像是冰冷的宣判,又像是赤、裸、裸的揭露,倒在地上殘存一命的男子聞言,竟是緩緩合上了雙目,唯有細看,方能辨清其眼角因激動而微微抽搐。 你最在意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她低聲呢喃,望見對方緊閉的雙目終是收斂了笑意,你最在意的,無非便是將來有一日能夠回到將你放逐此地的師門,你最寶貴的東西,無非希望二字罷了。 血泊中的男子聞聲一顫,猛然睜大了眼,目眥欲裂。他撐著溢滿血液的青磚地意圖起身,卻因全身被抽干精元而再次跌落。 虛空山隱于人世千年,無人知其方位,可尋不到師門并非你的過錯護法大人,你可知自己為何回不去么?對上男子幾欲吃人的憤恨神色,白凡凡輕聳肩頭,語調低沉,因為你的師門封鎖了出入,他把你當作隨時可扔棄的棋子。 她摩挲著指尖靈戒,見一道黑氣浮現,將他的身體緩緩包裹,白凡凡繼而惋惜輕嘆:死士本就是棋子,可你作為虛空山曾經最得意的門生,怎會甘心做他人的棋子 男子眼中的憤恨緩緩退去,眼底的光芒尤似滅了火光的蠟燭,耳際響起羅剎頗為得意的輕笑,她便知一切都結束了。 羅剎勾起了他的心魔,奪走了他的希望,令他永墮閻魔,生死無望。 見護法轉瞬便失魂的模樣,眾人大驚失色,愣在原地,良久才發現留著一口氣的護法早已如同一個沒了魂魄的行尸走rou。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廖芥你做了什么! 她輕笑一聲,面色如常地坐回到魔王交椅上:是臣服,還是失去最寶貴的東西,這般簡單的抉擇,諸位想來不會猶豫吧。 你的規矩?我們憑什么要遵從你的規矩!廖芥,真當我等是任人宰割的綿羊么?!說罷,無數妖魔修士互換了眼神,齊刷刷地亮出魔器,紛紛指向了高處的綠衣女子,你迫害老魔王,罪不容誅,今日我等便替老魔王收拾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話音落下,無數劍光盤旋升空,眾人一擁而上。 劍氣飛躍,猛然破開廖芥的胸膛,噴射出的鮮血驟然灑落,染紅了她的衣襟,蒼白肌膚上的血色好似寒冬臘梅,比之洶涌的寒風還要冰冷刺骨。 啊杜照卿低呼一聲,驀然睜開了眼,她驚慌地盯著頭頂攀龍附鳳的精美圖刻,害怕地一坐而起。 方一起身,一只素凈的手便掀開了幃帳,白凡凡撲至臥榻一側,慌亂地牽住了她的手:師姐怎么了,我在這兒,凡凡在這兒。 她背后滿是冷汗,慌亂的神色在瞧見眼前人完好無損的面目時松了口氣:無礙只是做了個噩夢 天色蒙蒙亮,微弱的晨光正透著軒窗的縫隙灑入室內,她這一睡,竟是這么久 兩百多年來的修行,她早已戒斷睡眠,卻依舊有身心俱疲需要休憩的時候。往日里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將她喚醒,卻在和凡凡的第一夜 白凡凡輕柔地用袖子拂去師姐額前的冷汗,眼底滿是心疼。方才師姐起身時的劇烈動作令覆蓋在胸前的被褥緩緩滑落,未著分縷的大片春光和粉櫻立時展露。二人湊得近,瞧見凡凡眼底的深邃愈加濃烈,杜照卿下意識低頭,登時紅了臉,一手扯著被褥將自己遮住。 她這般羞赧的姿態落在綠衣女子眼中,耳畔立時傳來了噗嗤一聲輕笑。 你別笑。杜照卿的臉猶如火燒,她還是頭一回碰見這樣的場面,縱然是昨夜定是昨夜二人皆坦誠相對,她才不覺得羞嗯,定是這樣。 好好好,我不笑。白凡凡故作嚴肅地端正了面色,只是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掩蓋不住。 今后的日子還長,她會讓師姐日日夜夜習慣于此的。 見她眼中的笑容和深意未退,杜照卿頗有一種被戲弄的羞意,往日里清風朗月穩重自若的形象分毫顧不得,她扯著被褥扭過頭,雙頰的微紅隱在了兩鬢垂落的青絲下:你怎起得這么早。 被凡凡深切的目光凝視,她只覺昨夜那種令她綿軟的感覺再次從心而起。 我為師姐尋來了靈果,師姐昨夜辛苦,可要起來補點兒精元? 不必。杜照卿下意識回絕,眸底流光婉轉。 師姐不渴?這下,白凡凡終于忍住了些笑,見師姐困惑不解地側過頭來,點了點頭,她眼中的深意將對方包裹,竟是傾身上前,一點一點試圖去扯師姐胸前的被褥,可是凡凡渴了,師姐 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的杜照卿終是再一次紅了臉,眼見丫頭紅潤的雙唇越湊越近,她沒有躲開,動神地閉上了眼,宛若一幅細細勾勒描摹的畫卷。 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臉側,而后一路向下,直至覆蓋在身的被褥隆起一座小山丘,杜照卿緊攥著被褥邊緣,羞紅的臉側向了另一邊。 火蛇姑娘,你不能進去,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火蛇姑娘 誰敢攔我?!一身紅衣、形態曼妙的女妖一掌妖力擊退了阻礙她的酒館伙計,直至風風火火地推開了廂房木門,還未說半句話,便見一道蠻橫的煞氣向自己襲來,伴隨著一聲隱含慍怒的滾,將她襲倒在長廊一側的梁柱旁。 她僵在原地,盯著砰的一聲再次合上的木門,方才粗略瞥見的朦朧畫面和細碎嚶嚀,令她如雷轟頂,震驚地睜大雙眼、失了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我羞了 第109章 絕無他意 跪坐在師姐雙.腿.間的白凡凡, 正將雙臂撐在師姐腰側微微喘息。抬眸注視著杜照卿,見她手背抵額,半遮住眸底的迷亂, 白凡凡不舍地緩緩俯身,在她平坦凝白的小腹落下輕柔的一吻。 師姐,我出去處理。她俯身在上, 十指緊扣將師姐的手輕輕挪開,凝結著水霧的四目相對, 令她心癢難耐, 心底對闖入之人的大膽和莽撞愈加慍怒。 我陪你一起。 她輕巧地制止住了師姐起身的姿勢, 俯身輕柔地吻了她翩躚睫羽下的被淚霧蒙花的眼角:她是沖我來的, 理應由我去處置放心, 我很快回來, 再睡一會兒吧。 起身時瞥見所跪之處因她的潤澤而濕濡一片,卻不能進一步深入,白凡凡眼底的深意夾雜著風暴, 以至于開門面對著回廊里的紅衣女人并未有多少好臉色。 廖芥火蛇還保持著被襲時觸柱跌坐在地的姿態, 她直勾勾盯著止步在身前的高挑身姿, 眼底委屈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我數三聲,離開這里。 她是誰?!火蛇微微前傾身子,意圖扯住廖芥的裙擺, 卻被對方毫不猶豫地躲開。 三。 這些年來, 你未曾與人親近, 莫非是因為她? 二。 火蛇臉色一變, 急切地想起身上前,卻一個不穩再次跌坐回地:別趕我走,我有要事找你我聽說了昨夜閻魔殿之事, 是來向你道喜的,你莫非要將道喜之人拒之門外么 一。白凡凡眼底透出幾分不耐,只聽一聲響指落下,那些辨不清相貌的人形陰云紛紛涌現,他們押著紅衣女子毫不留情,以至于火蛇疼得一聲悶哼,痛苦不甘的神色夾雜著狼狽。 廖芥,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等了你十年,我不愿再等了,別趕我走,求求你她的傾訴摻雜著哭腔,隱約能聽出幾分顫抖,見綠衣女子面不改色,分毫未有動容,她的內心沉若寒冰,今日魯莽是我的錯,廖芥你別生氣,別趕我走 話至一半,忽而吱呀一聲,一側的廂房門應聲打開。 兩雙目光齊刷刷投去,落在了款步而出的白衣女子身上。 火蛇不知何處來的脾氣,竟奮力一搏掙開了陰云的桎梏,目光方一觸及白衣女子,便下意識地僵在原地。 她于魔城修行數百年,見過的俊俏美人不勝枚舉,卻不得不承認眼前女子足以滌蕩人心的美貌,這種美并不似妖靈的魅惑,卻能讓人的神思下意識被勾走,不敢生出半分邪念。竟連一向以美貌自持的她,也登時有了小巫見大巫的錯覺。 只見白衣女子面若春風、不緊不慢地站定在廖芥身旁,眼底清澈卻裹挾著濃重的情感,抬手親昵地打理著對方稍許凌亂的發梢。 怎么不多睡會兒?見女子出門,白凡凡眼中的不耐幾乎霎時退去,溫柔的情思將她重重包裹。 感受到師姐略帶涼意的指尖劃過耳際,沒入青絲,掌心輕撫著她的后頸,將丫頭拉近了幾分:睡不著,出來陪你。說罷,她微微低頭,蜻蜓點水地在她額前點下一吻。 旁人看不出端倪,唯有與她相近的白凡凡,瞥見了師姐眼中一閃而出的不悅和隱忍。 杜照卿側過頭,溫和有禮地向著呆滯在原地的紅衣女子微微點頭:絕塵山掌門杜照卿,不知閣下是 師姐怎么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 白凡凡心下一急,卻感受到附在后勁的玉手微一用力,再如沐春風的表象,在她面前也變得一覽無余。 火蛇的呆愣很快恢復如常,她作勢理了理自己被扯亂的紅衣,面上一瞬浮現妖孽般的高傲和不屑:原來是絕塵山掌門,久仰大名,我乃火蛇,廖芥的愛慕之人。 說罷,充斥著愛念和情意的目光投向了綠衣女子。 我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