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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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舉止,乃至小細節,都逃不過心慕于他之人的眼睛。 這兩年統領七劍衛的一定是喬岷,不會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開會,領導又加了任務,把另一個同事的事給我接手。 起初心理很有些抵觸,但后來跟那個同事聊了聊,他說領導其實早就有給我的打算,不過他看我那陣忙,他也不好意思說。還說起他已經提過一次辭職,但是被挽留又忍下了。 我開玩笑說,如果你那時候給我,可能辭職的就是我。 我回頭一想,我甚至居然有點感激他,大概是生活,讓大家的忍耐度都變高了。 后來又和另外一個朋友聊了聊,說起當初那么努力,就是為了以后有更多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現在非但沒有做到,反而開始后悔以前時間充裕卻有很多事沒做。 我說這些并非是想傳遞負能量,我只是猜測,我的讀者小可愛們里應該有很多學生黨,如果有時間充裕,又有精力,喜歡的事情一定要勇敢去做。 最后,祝大家萬事順遂,皆能如愿~ (難得廢話多一點哈哈哈 第149章 張修翊猛灌了口水, 情緒慢慢冷卻,但心里頭依舊亂如麻。一個月前她去了趟平壤城,回來后就發現喬岷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莫非是移花接木?還是這當中出了某種變故?但今日所見的態度, 分明又不曾有差。 這時, 來了個紫衣侍衛,俯身向她耳語, 張修翊趁勢對公羊月幾人擺手:也罷, 今日之舉還望諸位海涵,是去是留, 請便。 話都說到這份上, 誰都曉得那是委婉含蓄的逐客令。 國師一走,幾人也都起身松快筋骨, 等雙鯉厚著臉皮把所有的佳肴都裝填食盒帶上后, 這才隨領路的仆從出門。 去的是國師府的后門, 畢竟先前大張旗鼓把人捉進來,沒兩個時辰又放出去, 張修翊還要臉, 于是趁夜送走時給下人留話, 要偷偷摸摸。 別人家的后園都栽花種樹, 這國師府卻植的是驅蟲草。崔嘆鳳慢來一步,下階時留意到腳步兩邊。這么一說, 這園子確實安靜得有些詭異, 不止沒有飛蟲聲,連鳥鳴也很少, 鳥吃不到蟲子,自然不會來。 丫鬟偷笑:幾位有所不知, 國師大人體質特異,不僅招蚊子,還招蠅蟲。 公羊月臉上立時掛上笑,瞥了崔嘆鳳一眼,調侃道:我只聽過招蜂引蝶,可沒聽過招蟲子的,他向來是能抬杠絕不嘴下留情,算了,看在她吃喝招待的份上,就不說她物以類聚 晁晨就知道他說不出好話,趕緊把人連推帶拽弄走,真要算了,后頭兩句就該閉嘴。 走這么快作甚,坐久腿麻。公羊月懶洋洋跟在后,使了幾分暗勁,讓他費力拖著。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當著她面打趣,她不定計較,但是對著旁人調侃諷刺,是會招恨的。晁晨拖不走干脆甩手。 公羊月高看一眼:你倒是真光明磊落,誒,我尋思著,你不成是一顆石頭心,沒點喜惡? 有啊,晁晨答得自然,但俗語有云: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親君子遠小人即可,心里明白,又何必費力氣嘴上爭鋒。 公羊月想了想,忽然道:噢,我知道,你罵我小人。 晁晨驚詫:此話怎講? 公羊月瞧瞧他,又看看自己,好似在說:那你為何離我這么遠?晁晨無言以對。就事論事,這分明是強扣的帽子。 公羊月裝模作樣:是我弄錯,不是如此,那你過來親我一下? 晁晨以為自己聽錯話:什么? 公羊月有理有據:不是你說的嗎?親君子遠小人。 晁晨拂袖,大步朝前:你還是繼續當小人吧。想來想去都覺得臉臊,走出老遠,還不忘回頭,跺腳道:對,我就是在罵你! 晁晨!喂,晁晨! 公羊月在后頭喊,晁晨不曉得他又耍什么花招,不想為他言語調戲,假裝未聞,走得更急了些。 眼瞧著人就要走沒影,公羊月輕功一掠,上前按住他肩。晁晨反應倒快,起手定式,隨時準備動手。 公羊月再憋不住笑:你走錯了路。 晁晨四面瞧看,確實發現偏離不少,那引路的丫鬟連同崔嘆鳳與雙鯉,都在另一條大道上等候。 笨。 公羊月把他往正道上推了一把,自己在后跟著,離開前留了一步,回首瞥見小路后帶起的飛舞衣袂,和那種說不出的暮氣森森。 守墓人從另一道偏門入,與主路相岔,不會與任何人撞見。張修翊就等在種滿山茶花的客苑里,聽見腳步,欣然回頭迎接:衛大哥,你來了? 衛洗嗯聲,摘下斗笠:是啊,日子到了,我來給她上柱香。一個不過三十來歲,正值壯年的男人,卻滄桑得宛如七老八十的垂朽之人,毫無一點精神氣。 張修翊引他坐下:今年王城出了點事,城中戒嚴,說有大盜飛賊,我會想辦法避人耳目,安排你進入王陵,等事情了去,衛大哥還是早早離開的好,怕只怕王上那她說不下去,至今都無法相信,眼前的男人竟是當今高句麗王高安的妹夫。 雖然這個妹夫,并沒有得到宗室的承認。 衛洗呵出口冷氣,搓手,心有意氣而略生不滿:本計劃去一趟平壤,畢竟曾是故人相逢之地。若不是高安替阿念在王陵中建了衣冠冢,我又受她死前所托,將扶余玉帶回丸都山城護此周全,我是絕不會踏入王城一步! 張修翊頭痛,他不愿踏足,王上也未必想見。 聽說當年高念公主的骨灰依照臨終遺愿被衛洗撒入大海,高安得知后,差點被氣個半死,沒有一怒之下殺人,而是看在護送扶余玉歸國的份上放他離開,已算仁至義盡。 張修翊倒了杯茶,教他冷靜。 衛洗果真寒暄起來:你娘呢?沒回遼東? 張修翊把手指伸進茶水中點了點:和我爹隱居在東海邊一處小漁村,老實說,這里并不適合他們。 難道這里就適合你?衛洗搖頭,修家的過去不需要你來扛。 甚少有人知道,高句麗王之所以相中她留任為國師,不過是為了制衡七劍衛中如日中天的喬家。近年來,喬家在喬岷的帶領下,大有涉政的勢頭,區區一介護衛卻在城中跨職查案,便是有力的證據。 武功高強的江湖人,歷來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她娘修玉出身的修氏曾為扶余王族的親衛,燕國大破遼東后,家族無奈南下丸都山城。高句麗王麾下有兩大直系,一為大王鷹衛,從世家子弟中甄選,另一則為七劍衛,從江湖高手中招募培養,而修家曾與喬家一同爭過衛長一職,算是世仇,不合是自然。 張修翊苦笑一聲:亦是不適合,不過這里,有我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 衛洗氣定神閑喝了口茶:喬家那小子? 張修翊登時漲紅了臉,尷尬地拼命搖頭否認,可縱使能說服旁人又如何,不過自欺欺人,初見時她確實為修、喬兩家的舊事斗氣,但自從心有意后,留下是為了離他更近。 不是一樁好姻緣。衛洗話很直白。 怎么說也是位尊長,看他沒有阻攔,張修翊這才松了口氣。 姻緣好不好,不該是冷暖自知?何況,有沒有姻緣還難說。 衛洗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步我和阿念的后塵。 張修翊脫口而出:阿念公主是因為什么死的? 衛洗臉色很難看,過了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扶余玉。扶余玉只是點燃火藥的引子,真正致命的是背后的扶余寶藏。 回到客棧,晁晨已裝了一肚子的話,適才在國師府不好言說的內容,眼下都有了合適的談機。 如果張修翊沒有說謊 會不會是喬岷另有打算,所以故意不相認?畢竟七劍衛涉足宮中,自然會有身不由己的事務纏身。 崔嘆鳳道:難以下定論。 晁晨又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真是兩個人,比如孿生子? 公羊月道:不好說。 只有雙鯉比較在意那個國師:她就這么放我們走了?一邊問,一邊不安心地把門窗檢查了三遍,確認外間連只野貓野狗也無。 別看她虎頭虎腦,實際聰明著呢,如果她說請我幫他調查,我肯定不會同意,越是這般話說三分,點到為止,越會引人深究,你,還有你,不都如此?公羊月目光從晁晨和崔嘆鳳兩人身上滑過,至少到方才為止,這二人切切實實是在思考喬岷的古怪。 晁晨總是揪著些奇怪的點子反問:你為什么會不同意? 天生反骨,就愛對著干,你有意見?公羊月冷笑,再說,我干嘛要幫她,她誰,有這么大面子。 不知為何,隔不多久晁晨便會產生一種公羊月好說話的錯覺,直到被他一句話噎死,然后周而復始,反復重來。 那得要多大的面子?誰又能請得動?晁晨隨口找話,并未細想。 公羊月抬眸:譬如你。 咳咳,晁晨嗆著嗓子眼,趕緊走過去將公羊月拉開,避著人,岔開話題,我不愛吃甜食,別給我塞那么多桂花糕,現下滿肚子都是那味兒 公羊月湊近輕嗅:香。 瞧那惡狼般的眼神,可是還來勁兒了,晁晨推了一把,問道:說正事,怎么打算? 公羊月想都不想,答道:當然是自己查,喬家這么大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國師不比我們順手? 呵,這你就不懂了,公羊月斜眼看去,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雖說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可怎么見,卻很是頭疼,他頓了頓,嘴上噙著笑,像是坐等好戲,這正門進,本來她便與姓喬的不合,悄悄去,萬一被逮個正著呢? 夜有風來,搖曳枯枝,丸都山城迎來初雪。 喬岷從夢中驚醒,翻身坐起,倒是將站在盥盆前濯手的男子嚇了一跳。丁百川將擦手的帕子搭回架子上,這才轉過身來,輕輕問道:做噩夢了? 丁先生,您怎么來了?喬岷半瞇著眼,將手落在太陽xue上扭按。 丁百川詫異:不是你寫信給我? 喬岷仔細回想,感到抱歉:是,對不住丁先生,我,我覺得我快要堅持不住,我沒有想到張修翊看著像個酒囊飯袋,實際那樣難纏,她她對兄長,她神態,舉止,甚至是行事風格我都可以學,唯獨情思學不來,我無法面對一個心有愛慕的女人他兩手猛然捧住頭,痛苦難抑,如果再拿不到扶余玉,就無法和魏王做交換,也就沒辦法救他 沒有辦法救他真正的君主,百濟,阿莘王。 他抬起頭來,眼中惶惑,促聲喊:我又夢見他了!夢見他拉著我的手,請求我一定要救救他的臣民,他不愿意舉國為奴,臣服于高句麗的腳下。丁先生,我夢見他滿身是血從居拔城的城闕上縱身躍下,不愿隨我離開戰場,我 叮呤 丁百川提起系掛在腰帶上的金絲玲瓏球,在他耳邊輕聲一搖,球中似有滾珠,撞動內壁,發出如風鐸一般清脆的響聲。 喬岷冷靜下來。 丁百川噓聲一嘆:你想清楚了嗎? 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影子,是王上讓我覺得,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做自己,我不是喬岷,也不是七劍衛的衛長。喬岷抬起頭來,目光灼灼,中原不是有兩句話,一句叫士為知己者死,一句叫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丁百川有些彷徨。 他很想問:那你不還以喬岷之名遠赴中原,既然想擺脫,那為何不徹底?但他終是沒狠下心,只是別過臉,淡淡道:一往無前,那還有什么不放心? 喬岷略一沉吟,急切道:公羊月來了,他如果知道真相 讓他知道。 喬岷愣怔,失手打翻他端過來的涼水,不能信自己耳朵聽來的話:為什么? 丁百川負手而立,在屋中踱步:中原有個大禹治水的傳說,禹的父親鯀治水之策為封堵,最后失敗為終;禹卻截然不同,反倒開河挖渠,采用疏導之法。同理,你越是掩飾,越會惹人懷疑。 您的意思是 相處了那么久,還不了解你的同伴?聽你先前的說法,他們都是慎思明辨且篤行之的人,既會擇機,那便曉得知難而退,什么樣的渾水他們一定不會涉足他國內政,只要讓他們知道你是誰,你為誰,他們一定會離開。 喬岷從榻上跳下地,連衣裳也顧不得穿:我去說。 丁百川叫住他:不,要讓他們一點一點查。 以公羊月的性格,送到嘴邊的一定不會吃,送上門的一定不會信。窗子還開著縫,喬岷身著單衣站在涼風里,神思恍惚,眼前人明明只是聽自己談起過去一年來的見聞,但卻好像對公羊月的性格了如指掌。 那就拜托先生您了。喬岷拱手。 無妨。丁百川擺擺手,看了眼刻漏,離天明尚早,便勸他休息,養足精神方才好應對之后。 喬岷躺了回去。 丁百川往外走,推門時忽問道:十八,如果失敗,你會怎么選? 喬岷兩眼望著房梁,沒有半點猶豫:我會用我的生命來護衛他,這才是我存在,真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