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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薩羅揚讓列得·密德爾頓聯想到“勝利之劍”的話,那么此刻的宋逐云就叫他難以遏制地回想起了綠之女士。 對方是東部的庇護者,是最初的根源之樹,也是籠罩在他心頭的濃郁陰霾。 那種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第一次讓列得·密德爾頓感受到了何為偉大存在,與綠之女士相比,他自己只是在狼狽的躲躲藏藏,勉強見招拆招,但對方卻從是從很久之前就安排好了針對遙遠未來的計劃。 祂的對手每每以為自己考慮到了一切,但等到最后,會發現自己只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而已。 那是一種發自靈魂的無力感,列得·密德爾頓慶幸于綠之女士處于沉睡當中,不然他會懷疑自己是否有勇氣回到原本的時間線上。 但面前的年輕人,只是“生命”的神子而已。 就算圣堂用“漆黑之冠”增添了宋逐云的知識,但她的人性還過于稀薄,在陰謀布局這方面的造詣,與在綠之女士手下茍活多年的列得·密德爾頓相比,就像是稚童與老人。 年輕的學長終于開口:“這里確實存在著你不曾察覺的‘慷慨者的饋贈’,但不是我與薩羅揚—— “而是我與你?!?/br> “……” 如果說代表“無貌旅行家”的那團陰影本來只是安靜的話,現在則是陷入了死寂。 他一向善于籌謀,越是這種性格的人,在面對預料之外的情況時,越是會下意識進行否定。 但在得到了充足且可靠的提示的時候,列得·密德爾頓已然無法繼續再自我欺騙下去。 “無貌旅行家”意識到,宋逐云口中所言確實是真相,他們之間,確實存有“慷慨者的饋贈”。 ——這個儀式于過去進行,于此刻生效,所以才讓他一直都未曾察覺。 面前的年輕學者是“鏡”的樹種覺醒了人性后所構筑出的新身份,她真實的存在時間比看上去要古老得多。 列得·密德爾頓之所以能走到無限接近于根源的地步,正是因為他得到并占據了屬于“鏡”的力量。 而這種給予,當然可以被視為最高級別的饋贈。 這是一個只有宋逐云出現后,才會隨之成立的儀式,甚至于宋逐云的出現,也有著列得·密德爾頓的推動。 他親自研究的儀式。 他親手書寫的結局。 他被自己對生命層次攀升的渴求所驅動,一步步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原來如此?!?/br> 一個又年老又年少的嘆息聲從陰影中傳來——列得·密德爾頓再一次體會到,當年自己被擊殺時的絕望與茫然之感。 “慷慨者的饋贈”這一儀式的靈感來源就是綠之女士對自己的懲戒,他昔日曾欣喜與自己從困難中獲取了提升實力的靈感,原來只是走入了被設計好的陷阱當中。 列得·密德爾頓曾冷漠地看著那些被饋贈者陷入絕望,如今也到了自己該支付代價的時候。 他本來是“勝利之劍”的騎士長,之所以能成為“無貌旅行家”,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于鏡。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①。 列得·密德爾頓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短暫的念頭——就算沒有掌握命運的權柄,東部的那位偉大存在,也依舊是命運之神。 本來呈現霧狀的陰影不斷向內收縮,慢慢匯聚成一個近乎實心的黑色圓球,從年輕學者身上蔓延出的銀白連接,像是紡錘上的細線一樣,不斷向外擴張,包裹,最終牢牢網縛住了這塊拼圖碎片內的所有陰影。 * 在陰影化成的細絲接觸到自己的前一刻,薩羅揚就從那個邊緣呈現不規則鋸齒狀的特殊空間中直接脫離了出去。 她的視野先是恍惚了一下,然后再度歸于平靜。 索爾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少年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你現在有想好,接下去打算怎么做了嗎?” 在“無貌”出現之前,宋逐云就匆匆告知了一件事,并讓蘭格雷以交換的方式,直接把這件事傳達給了薩羅揚。 那不是某個計策,而是她恍惚間看到的兩重畫面。 ——如果一個人的力量短時間內提升太多的話,可能會失控的狀況,做到某些理論上暫且無法完成的舉動。 或許是“鏡”的力量在生效,又或許是綠之女士的權柄順著雙方之間那種緊密的聯系流淌了過來。 宋逐云用她的洞徹之目看見了躲藏在舊日都市里的列得·密德爾頓,同時也看到了另一重,有關根源的未來。 第151章 成神 那是薩羅揚成神的場景。 從畫面中的情形判斷,這個未來距離現在并不遙遠,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接近,倘若宋逐云跟薩羅揚沒那么熟悉的話,都容易把那個場景解讀為“‘無貌旅行家’成功奪取到新的容器,并準備攀升”。 ——畢竟比起照夜社社長這個貨真價實的年輕人來說,身為老前輩的列得·密德爾頓看起來更符合馬上就要抵達根源的要求。 他早就有著足量的積累,百余年前若不是在最后關頭被人攔了一下,列得·密德爾頓早就已經成為了“刃”之神明。 通常來說,在使用先知權柄的時候,距離此刻越近的未來,被看到的內容也就越準確。 在得到這個消息后,薩羅揚必須開始思考,她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不得不做出了立刻嘗試抵達根源的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