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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茲一面解釋,一面還擰斷了自己的胳膊給宋逐云看:“……其實為了不給凡人的理智帶來負面的影響,讓他們因為感知到我而陷入瘋狂,在制作這具容器的時候,就用了一點特殊的材料,不過我加的不太多,要是‘無貌’直接利用自身的能力進行窺探的話,可以繞過容器的屏蔽?!?/br> 擰斷的胳膊的截面中有正常的骨骼跟血rou,但那些血液并未滴落,反而保持著一種“暫?!钡乃屏鲃臃橇鲃拥臓顟B,就好像只要把斷裂的部分重新接回去,這條手臂就能立刻恢復如初,重新活動起來。 宋逐云仔細去觀察,在進行“注視”的時候,她眼中的銀白色澤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她發現那些血與rou里面,夾雜著一些黑色的細線。 索爾茲:“那是‘黑暗’的概念,女士制作‘閉合的帷幕’的時候,也用到過這個材料,可以用來遮蔽注視?!?/br> ——冬圣者能將無形無質的概念當做素材來使用,這是獨屬于祂的神明權柄。 宋逐云又瞧了一段時間,末了才點了點頭:“很有意思?!?/br> 根源之樹的本質會同時令人感到“恐懼”與“向往”,簡而言之便是“想看但又怕看”。 宋逐云又是未來的“鏡”之神,更能感受到,這塊容器殘片內部那種源于神明的強烈吸引力。 面前的這條手臂,就恰好卡在她十分好奇但又不會因為沉迷而燃燒太多理性的分割線上。 索爾茲發現宋逐云對自己制作的容器確實感興趣,就把擰下來的手臂送給了她,又笑道:“這條手臂可以當做儀式素材使用,里面的血與rou,可以替代所有‘血rou之瓶’領域中的相關材料?!?/br> 他不止是將人類視為素材,對于將自己視為素材這件事,也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宋逐云沉默片刻,還是選擇將手臂收下。 ……對于組成神明現世中軀體的材料,她確實是有一些想要研究的。 看宋逐云接受了禮物,索爾茲似乎變得更高興了一些,跟她談論起綠之女士的舊事來:“……在我逐漸掌握了有關‘容器’跟‘素材’的能力后,女士有時會讓我帶點難以收集的材料過去,為了避免產生負面影響,我會把送過去的素材捏成一個臨時容器,然后穿在自己身上走過去,等抵達后,意識直接返回創造界,材料則留在原地?!?/br> “……” 宋逐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一個“人”走到圣堂,然后眼睛一閉就地撲街,代行者們再把尸體給自家神明拖回來。 ……可以說是非??简炐睦硭刭|了。 而且也不知道冬圣者在制作容器外形的時候,有沒有考慮人類的審美。 不過宋逐云也進一步確定,雖然對于人類來說,冬圣者本身不算守序陣營的神明,但祂對于其他根源而言,卻算是一棵挺守序的根源之樹。 一喊就來,頗為熱心,而且跟誰的關系似乎都不是很差。 宋逐云:“我看過‘無貌’留下來的筆記,他說你的性格比較,嗯,親切?!?/br> 索爾茲哈哈一笑:“‘無貌’受到‘勝利之劍’的追殺,又在女士那里掛上了號,當時只要不直接動手攻擊他,就算是對他友善?!鳖D了下,補充,“不過我當時也的確并不對他懷有厭惡跟憎恨的情緒,即使他想要學習極冬之宮的知識也沒有進行阻攔?!?/br> 宋逐云能理解,“無貌旅行家”的惡跡主要是針對凡人的,而在他獲得樹種之后,就算是冬圣者的半個同類,而這位中部的賢者,顯然并不是一個博愛的存在,祂對同類友善,對非我族類則表現得漠不關心。 索爾茲:“如果是兩個人類都獲得了‘鏡’的斷枝,都在為抵達終點而努力,那我不會對中間的任何一個有所偏向?!笨粗沃鹪?,笑,“但在你跟‘無貌’之間,我必然站在你這一邊?!?/br> 不是偏向,是直接站了過來。 因為宋逐云是自我覺醒的樹種,算是與冬圣者距離最近的根源,這樣一來,就算“無貌旅行家”的殘余意識還保留有一些斷枝,也不再被冬圣者視為半個同類,而是搶奪祂的同類的枝條的敵人。 索爾茲笑道:“所以萬一遇見什么不方便讓女士知道的問題,也可以喊我過來,哪怕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學習疲憊,老師不夠聽話這樣的小事,只要我有著清醒的意識,就會立刻趕來?!?/br> 就在宋逐云跟索爾茲說話時,另外兩人也終于來到了鏡廊的重點。 先是薩羅揚,然后是蘭格雷——后者之所以遲來片刻,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這位臨輝的學生也繼承了一部分“衡量天秤”的沉默屬性,跟“無貌”的殘余意識交流得不是那么利索。 鏡廊的末端是一個圓形的無頂大廳,如果抬頭上望的話,會發現根本看不見盡頭,仿佛這座大廳的頂端一直延伸到了無窮遠的地方。 而他們齊聚一堂的事件,又直接觸發了當前空間的另一個機制。 本來黯淡無光的墻壁變成了鏡面,逐個將除了索爾茲以外的三人進入鏡廊的情況給重新播放了一遍。 鏡子里面,瞳孔如水銀的年輕學者唇角微翹,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笑意,一字一句地剖析著“無貌”殘余意識的內心:“……一旦看不清楚,就會反過來暴露自己的本質?!?/br> 索爾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個表情,就是人類常說的‘三分輕蔑三分嘲諷還有四分漫不經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