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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逐云按了按太陽xue,她懷疑綠之女士是一個愛屋及烏的人,但沒有證據。 “既然正常舉行儀式不行的話……” 宋逐云握住面前的承載物,目中泛起流動水銀般的色澤。 她在利用“鏡”的特性,制造“扭曲”的回響。 片刻后,[循途而行]所指的方向輕輕偏移了一點。 兩人沿著被扭曲的指向重新出發——周圍的環境乍看起來,與之前并無區別,宋逐云卻有一種逐漸浸入水中的感覺。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 薩羅揚停下腳步,抬起頭,環視四周,然后低聲道:“現在到了嗎?” 宋逐云微微點頭。 這個副本是一片被人類遺忘的舊城鎮,隨處可見一些建筑的殘骸,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建筑在風格上存在明顯的拼接感,她們現在所處之地,與之前相比并沒有什么區別,也完全找不出任何能用于區分的標志物,若非她是“鏡”,幾乎連那種沒入水中一般的古怪感覺都察覺不到。 所謂的迷失之地,就是這樣一個極具隱蔽性的區域。 組成建筑的磚瓦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被遺忘的門窗逐漸在歲月的流逝中老去。 “……這是一個很安全的副本?!?/br> 怪物很少,值得采集的植物也不多,而且距離城市并不太近,從任何角度看都沒有太大的價值,就算不去維護,也很難產生異變。 也正因為這個副本如此的不引人注目,才無人察覺到,“無貌旅行家”將一處迷失之地設置在此。 兩人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細節,然后隨意進入了一個周圍保存得相對完好的屋子里。 ——據蘭格雷所說,他們休息的時候在廢棄的屋子里居住過,宋逐云兩人入內,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學生們殘存的痕跡。 這些廢屋里面家具很少,而且基本都已經朽爛,薩羅揚走進約莫是書房的區域當中,在她進來后,背后的房門自然關上, 屋內的光線忽然一暗。 這扇房門明明如此破舊,但在關閉后,卻讓房間變得格外寂靜,仿佛所有嘈雜的聲響都被隔絕于外。 一種異樣的靜謐之感在空氣中彌漫。 薩羅揚微微轉過身,她的手臂自然下垂,末端忽然開始延生,指尖則變得銳利,由血rou轉化為類似金屬的質地,皮膚表面浮動起白銀般的色澤。 ——卡牌[閃光銳化],能讓身體的某個區域變得鋒利,這也是薩羅揚的“利刃”形態。 她抬起手臂,隔空輕輕一揮,本來足夠沉重厚實的房門,就像是一張脆薄的紙張一樣,在刀氣中四分五裂。 隨著房門被打破,外界的聲音,光芒,微風,再次順著那些裂縫,開始了流動。 薩羅揚切斷的不止是房門,更是籠罩在房間中的那種無形的禁錮感。 碎裂的房門掉落在地上,然而本該在門后的宋逐云卻失去了蹤影。 ——接下來,要趕緊去把學妹給找回…… 薩羅揚一個念頭尚未轉完,屬于戰斗類卡牌師的強大感知能力,就讓她稍稍側過了身去。 房間內一面相對光滑的墻壁上,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薩羅揚的人影。 影像由最初的模糊黯淡迅速變得色彩濃郁,線條清晰,接著扭曲重組,最終變作了一個穿著銀灰色袍子的年輕學者姿態。 “銀白學者”伸手拉了下遮住眼睛的兜帽,然后邁步自鏡中世界中走出。 兩人都是未來的神明,幾乎在同時察覺到環境的異狀——隨著那扇門的關閉,兩人所在的空間都出現了類似囚籠的感覺,不管是宋逐云還是薩羅揚,第一反應都是找回自己的同伴。 薩羅揚的做法是將困住自己的囚籠切開,那一刻碎掉的不止是門,更是周圍無形的屏障,至于宋逐云的做法,是構建了一個鏡世界。 存留在鏡面世界中的事物自然就是影像,而對于“銀白學者”來說,找影子比找實物要簡單得多,這也是為什么宋逐云會從薩羅揚的影子里走出的緣故。 對于“鏡”跟“刃”而言,剛才的事件確實算不上危險。 但換做一般的學生,哪怕是突破界限者,都很難從困境中走出。 而另一邊的聯系者明顯在副本中待了不止一天,聯絡時卻并未提醒她們小心剛才的事情。 所以那些人要么是故意隱瞞副本的危險性,要么就是真的沒有發現。 宋逐云跟薩羅揚對視一眼,基本都是心中有數。 薩羅揚:“我猜測,方才那種進入另一重空間的觸發條件……” 宋逐云點了點頭:“應該就是‘落單’吧?!?/br> 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共同活動的時候,這個副本會保持穩定。 但一旦有人單獨行動,并且被分隔在了某個密閉的房間中,就會被無形的囚籠所困。 蘭格雷那群人雖然是抱著度假的心態前來副本內挖掘骸骨,不過基本的戒備還是有的,在搜集食物跟找尋出路時,一直都是多人行動。 宋逐云抬起手,低聲念誦:“我召喚映照之物,我召喚洞徹之物,我召喚扭曲之物……” ——這是[鏡之頌],她從[蛾之頌]中獲得了一些靈感,稍微修改了一下,用來召喚特殊的鏡子。 在卡牌的領域當中,知識具有力量,而言語算是知識的一種載體,在表達明確的情況下,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符紋的作用,所以類似的“咒語”,可以視作一個極其簡單的祈求類儀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