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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復蘇]的力量源自于“森林”,源自于東部賢人對其下眷屬的保護,是一個流傳范圍極廣的祈求類儀式,宋逐云本來還有點擔心能不能成功,不過從結果看,“森林”對于自己這種利用影像薅羊毛的行為,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 ……也或許是身為根源級別的大佬根本就沒有察覺她的小動作。 隨著第五個虛幻的[生命復蘇]承載物被消耗掉,她身上的傷口總算開始愈合。 ——宋逐云已經很久都沒受過如此沉重且具有持續性的傷。 而且傷口會開始愈合,并非是敵人攻擊產生的效果能夠維系的時間終于結束,而是她在[第二相]的儀式中,又使用了一次cd總算轉好的[不規則鏡面]。 這張卡牌的釋放效果是“影像與實體的未必等同”,宋逐云將傷口留在了影子里,借此擺脫“刃”的影響。 對于宋逐云而言,在通過儀式線聆聽祈求之后,分心多用基本已經屬于本能,她一面療愈自己,一面與[古鴉首領]交涉。 托在古木上的巨型的巢xue里,[古鴉首領]的傷口也已復原。 這并非正常的傷勢好轉——隨著boss身軀上傷痕的愈合,很多守護在周圍的小怪已經變成了尸體。 [古鴉首領]正在將自己身上的傷口轉移出去。 看到這一幕,宋逐云若有所悟。 當年受到“生命”排斥的“無貌旅行家”,一定努力思考過該如何繞過“森林”的權柄,讓自己恢復健康。 從現在的情況看,最后被琢磨出的辦法,就是以其他存在為鏡像,將自身的損傷轉移過去。 這種轉移必定存在某種限制,比如[古鴉首領]與它的小弟,具備明顯的從屬關系,而且后者在副本規則中,確實可以視作前者力量的延伸,以及本體的影像。 再或者說,“無貌旅行家”當年的學生以及下屬——被他影響,浸染,感化得越多,彼此間的關聯性也就越強,也就越能形成一定的映照關系。 這也是對方為何總以慈祥親切可靠的形象出現的原因,他確實希望別人從自己這里學習點什么。 “因為本能而靠近的孩子?!盵古鴉首領]張開鳥喙,它的語氣嘶啞,聽之令人刺痛,但同時又透露出一種與上述氣質格格不入的慈祥之意,仿佛是在叮囑關系親近的后輩,“貿然的行動,會讓雙足陷入到意料之外的泥濘當中?!?/br> 殺意滿盈的短促戰斗后,面前的敵人忽然選擇進行言語溝通。 這并非源于某種善意,而是在方才的交手中,[古鴉首領]同樣受到了傷害,才轉變了應對的思路。 半空之中,無數重疊的模糊聲音笑了起來:“唯有敢于踏足于危險之地,才能收獲足夠珍貴的寶物——我剛剛想了一下,其實我跟您的目的,并沒有那么大的沖突?!?/br> 兩邊的根本目的完全不同,他們一個想要“刃”的斷枝,一個想要“鏡”的斷枝。 “無貌旅行家”希望改變自己掌握的概念,是因為他被“生命”排斥,所以雖然對方急著改變自己的本質,但宋逐云又沒被其他賢人給寫到黑名單上,完全不介意在“鏡”之途上走得更遠。 [古鴉首領]沉默一瞬,感慨:“你倒的確很合適這條道路?!?/br> “……” 宋逐云總覺得[古鴉首領]是在暗示,人品越不好,才越跟它合得來。 ——說來對方可能不信,老師上學期給她的評語,完全是圍繞著“品學兼優”為中心的反復表達。 空中那抹模糊的人影一直在不斷閃動,就像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中的畫面——因為[古鴉首領]已經開始了儀式,在“刃”之力量被吸納的同時,“鏡”之“斷枝”的力量則開始了無法遏制的外溢,宋逐云身為“樹苗”的掌控者,勉強cao縱了一下周圍外溢的力量,不斷構建出新的鏡面,以此轉移自身的位置,免得被對方定位。 換做別的敵人,宋逐云很有信心掩藏住自己的所在,但現在的敵人是擁有部分“無貌旅行家”意識的[古鴉首領]——哪怕現在正在將“鏡”的“斷枝”逐步排出,對方也已經在這條路上浸潤了很長的時間,擁有遠高于她的經驗。 [古鴉首領]并不在意對面那抹影像的沉默,繼續道:“我感到‘森林’的氣息在靠近,如果祂的代行者進入副本中,一定會將‘鏡’的‘斷枝’帶到圣堂中封印起來?!?/br> 在停止攻擊后,[古鴉首領]迅速擺出了一個兩人都需要面對的問題。 宋逐云想得到“鏡”的斷枝,既然如此,就不能讓“森林”的代行者將東西拿走。 畢竟從[古鴉首領]手上搶“斷枝”,屬于異常艱難但多少還是有實現可能的事情,至于從塔斯隆特圣堂那邊搶“斷枝”…… 以她現在的實力,動手跟失敗落網基本可以直接畫上等號。 [古鴉首領]話里的意思,希望宋逐云能做些什么。 宋逐云笑了下,一副沒能領悟對方言下暗示的樣子:“等‘森林’的代行者過來,我會直接離開?!?/br> 她是在告訴[古鴉首領],自己就算失敗,也頂多是拿不到東西,沒有性命危險。 [古鴉首領]暗紅的圓眼中似乎閃爍了一下,慢吞吞道:“有所準備者能走得更遠,你如果不想太早跟他們打照面,可以試著補充一下[多重鏡面世界]的力量,免得他們太快進入副本當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