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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逐云目光微凝,她想,之前攻擊面前這些學生的人,此刻多半還在周圍虎視眈眈。 清風拂過樹梢,拂過草地,距離宋逐云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一株花瓣上沾著露水的野花正在輕輕搖動。 這種情況非常正常,就算是再精通隱形走位法的卡牌師,也無法從中窺出不對勁來。 ——除非她能真的“看”見。 遠處的草叢中埋伏著一些沒有穿著學校制服的選手。 為了方便行動,這些人身上都穿著特制的沖鋒衣,既能保證自己活動時不受影響,也方便攜帶一些固化了各種儀式的承載物。 他們中為首的人,正握著一根樹枝形狀的法杖。 ——這是一名法師系的卡牌師。 他們看見宋逐云等人抵達此處——新來的這批學生迅速意識到不對,與塔斯隆特與寒風堡的學生們短暫地交手了一下,接著又停止。 在此期間,埋伏者的影子始終清晰地倒映在露水上。 微風吹過,晶瑩的光澤一閃而過。 那些來自不同學校的學生面對面站著,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一時沒有行動,也沒有離開。 埋伏者知道,現在也許這不是最好的時機,但那些學生們若是達成臨時合作的意向,力量會更為強大,不便于下手。 始終保持著靜默的埋伏者終于輕輕抬起法杖,釋放了卡牌[法杖·死亡光束]。 一道幽深色澤的光芒從杖尖迸射出來,以極快的速度,無聲接近宋逐云等人的所在。 遠處的學生們一直沒有離開,而是聚集在一塊討論著什么,他們的神態如此自然,每個人都仿佛認真地傾聽對方的話語。 轉瞬之間,光束命中了其中某一位學生的軀體,留下了一個焦黑的洞口。 “……!” 在意識到不對的那一刻,埋伏者視線中原本充盈立體的景象,瞬間變得單薄扁平了起來。 ——那不是真實的景象,而僅僅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圖畫。 似乎有什么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埋伏者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寒意,雖然并不清楚新來的那群人的戰斗力如何,但謹慎起見,他們還是立刻做出了戰略性轉移的準備,然而就在他準備帶著同伴撤退時,自己本來飽滿的血量,驟然下跌了一截。 他受到了反傷! 很顯然,對方對他們的存在早有預料。 所以方才那副栩栩如生的圖畫,根本目的不是為了躲避攻擊,而是為了反向狩獵爭取時間。 副本內生長著茂密的植物,多少會影響選手的行動,不過作為訓練有素的成熟卡牌師,埋伏者本來不會被絆住腳步。 除非周圍的藤蔓毫無預兆地開始了瘋長。 那些翠綠的植物葉片舒展,枝條延伸,將埋伏者們死死固定在原地,與此同時,一道寒光橫掠而至,在空中斬出一道扇形的長弧。 ——從被人發現的那刻起,埋伏者們就完全失去了先手。 直到最后一刻,為首者也不明白,縱然那些人察覺到有人在附近伺機動手,又究竟是如何確認他們的真正位置? 這個問題,宋逐云倒是知道答案。 擊殺副本怪物得到的經驗,雖然遠遠比不上“土壤”的力量,但也算得上養分,在[古鴉巢xue]里一路砍殺到現在,宋逐云所擁有的那棵“根源樹苗”上,本來已經出現萌發趨勢的嫩芽,終于成長為了葉片,與此同時,她的卡槽里,也多了一張卡牌[鏡中之視]。 這張卡牌同樣沒有什么攻擊力,釋放之后,以自身為中心,一定范圍內那些倒映在具有“鏡”之概念的物件中的眼睛,就會變成她的眼睛。 宋逐云借助埋伏者自己的影像,一直近距離悄無聲息地觀察著他們,然后帶著自己這邊的人,成功包圍了對方。 “……奇怪?!?/br> 塔斯隆特的學生在解決完埋伏者后,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按照比賽規則,所有選手身上都攜帶著一個固化了[生命復蘇]儀式的承載物,一旦受到致命傷,就會觸發儀式效果。 基本上,只要是使用過[生命復蘇]之后,選手們都會本著愛護生命的原則,立刻使用[蜘蛛塑像],從比賽中退出。 要是不舍得退也行,只要就做到生死自負就好。 真實副本內充滿了各種危險的變數,選手們在進場前,都簽署過包含相關條款在內的合同。 然而這里的埋伏者,在已經消耗掉[生命復蘇]的情況下,居然沒有離開副本,而是選擇繼續伏擊場地內的參賽人員,也導致了自身的徹底身亡。 寒風堡的學生走過去,割破埋伏者的手臂,將對方的血液涂抹在[蜘蛛塑像]上面。 這是[蜘蛛塑像]的第二種用法,要是一直到佩戴者死亡都沒被摔碎的話,其他選手就可以幫著就涂抹上當事人的血液,表示此人已死,呼喊監督人員趕緊過來收尸。 吳凈:“繼續走吧,基本上類似的事情,每一屆比賽都會發生幾回?!?/br> 她說的沒錯,森羅萬象比賽前期基本是純娛樂性質的,但等場地從UIG中挪到現實副本之后,風險就呈指數型上升。 而且不止每一屆,基本上只要是現實副本,基本上每一屆的每一場,都有重傷乃至身亡的意外發生。 蘭格雷低聲:“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卡牌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