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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那位使用[密網束縛]的老師利用的是繭之線的話,那么司觀堂所用的,就是光之線。 光線連接了不同的法術石,又以法術石為起點,開始向怪物們蔓延,在光線所圈禁的范圍內,所有怪物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原地立正,七百二十度扭轉身軀,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臟器爆裂聲中,自己將自己擰成了麻花。 僅僅一瞬間,無論體型大小,戰斗力高低,那些怪物用以支撐自身的骨骼,都變為了碎片。 但它們卻并未因此倒下。 怪物們被光線所連住,而光的彼端,就接通在法術石之上。 倘若將此刻的情景比作一場大型的木偶戲的話,那司觀堂就是提線之人。 光線代替了怪物原本的意志,控制著它們原地轉向,向著自己原先的同伴發起攻擊。 [法術石·凋零之影],[法術石·驅使],[法術石·非正常復蘇]。 一些跟司觀堂不大熟悉的老師,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多少明白了為什么索莫費爾德有事沒事就向著老同學發出中部的代行者offer。 不是因為索莫費爾德缺乏求生欲,而是因為司觀堂確實具備這方面的資質:擁有著偏向亡靈系的卡牌樹,而且在沒有得到額外幫助的情況下,依靠自己,年紀輕輕就邁入了lv.2的行列當中。 如果在寒風堡,那么司觀堂毫無疑問,將會是冬圣者所眷愛的對象。 攻城的怪物都被司觀堂所攔截,索莫費爾德可以心無旁騖地進行檢查。 作為寒風堡的優秀畢業生,他除了是一位杰出的卡牌師之外,在儀式上也具備相當的造詣。 抵達根源賢人們曾根據自身學識的不同,所掌控概念的不同,創造出不同的儀式。 哪怕是同樣的效果,不同流派之人也都有不同的達成方式。 很多人都知道,在所有用于檢查的儀式里,最好的自然是“鏡”系列儀式,因為“鏡”跟“窺探”與“查探”是相關概念。 然而自從“無貌旅行家”身亡后,大部分用于查探的儀式便徹底失效——不少儀式師都認為,當年的“無貌旅行家”可能是預料到自己的末路,所以主要流傳于外的儀式都是祈求類,一旦自己涼涼,自己這個學派的儀式也就能跟著涼涼。 而索莫費爾德·雪萊現在使用的,則是冬圣者所創造的儀式,“自鳴”。 身為當今時代最活躍的“根源之樹”,冬圣者的事跡在流傳范圍上要相對廣闊一些,起碼曾經去寒風堡留學的司觀堂就曾經聽說過,對方在想查探一個人去樓空的案發現場時,沒費事找目擊證人或者殘留證據,直接詢問面前的一塊地板,剛剛這里都發生過什么。 原材料為木頭的地板還真就開口,給了回復,這不是因為中部星域的木頭具備異于常木的特點,而是冬圣者賦予了對方一個臨時的靈魂,使死物具備了和活人對話的力量。 現在,索莫費爾德也打算復制冬圣者的做派。 面對“城門是否有問題”這個考題,索莫費爾德的解決方法是直接向當事門進行詢問。 他抓了一只副本怪物,得到“新鮮的血,腦,舌”,其中“腦”意味著思維,而“舌”則意味的溝通。 除此之外,“自鳴”儀式中所用到的素材,還包括曾經在九個人中轉手過的字典,猝火豆的豆莢與銀豆的豆子,一只使用過九百次以上的沙漏。 其中淬火豆的豆莢與銀豆的豆子都是B級的副本產物,它們外觀雖然相似,卻并不是同一種植物,放在同一個儀式里,為了創造出“錯位之物”與“錯位之器”的概念,至于最后的沙漏,則代表有限的時間。 任何一個抵達根源的存在,都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對祂們而言,哪怕只是隨意的少量的贈予,都可能引起嚴重的后果。 為了保證城門被賦予的那個臨時性的靈魂持續時間足夠短暫,可以在問完問題后直接消失,所以需要引入沙漏的概念加以限制。 一旦沙子漏完,靈魂便可以重歸虛無。 橫豎學生已經被清離了場,剩下的都是精神力足夠的老師,索莫費爾德索性當著所有人面,大大方方地開始繪制“自鳴”儀式的符紋。 司觀堂能看出,那些符紋的意思是溝通冬圣者,并向祂祈求力量。 索莫費爾德并不擔心別人窺探,反正寒風堡以外的卡牌師,就算記下了步驟,也很難成功完成儀式,如果他們能成功完成儀式,那多半也是得到了冬圣者的允可。 司觀堂本來只是隨意瞥了幾眼,結果在看清符紋細節時,不由自主地凝住了目光。 “自鳴”是一個極其高階的儀式。 高階到一旦成功,就等于是直接開掛。 不管是東部星域還是中部星域,都存在大量的祈求性儀式,尤其是對于代行者而言,向根源之樹借取力量很正常,比如之前的“生命復蘇”儀式,但“生命復蘇”的效果是在使用者陷入瀕死狀態時,幫忙奶回一口血,兼具急迫性與必要性,而索莫費爾德現在的行為,可以說是直接跳過了所有依靠自己的調查步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向領導求援。 完全可以看做代打級別的力量借取,這已經不止是被冬圣者眷愛之人,簡直可以算是被冬圣者溺愛之人。 換做東部星域的根源,面對類似情況的力量借取請求……第一次肯定不會搭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