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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確定,可能是錯覺……”話還沒說完,駱蘇腳下踉蹌,直直撲倒在紀云深身上。人群引起sao動。“怎么回事?”“報告指導員,駱蘇身體不舒服,我需要帶他去醫務室?!?/br>夜色下,駱蘇臉色看不太清,給不了紀云見斟酌的標準,但駱蘇又瘦又小,整個人有氣無力掛在紀云深身上,一副營養不良體弱多病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身體不好,“我和你們一起去?!?/br>紀云深冷靜將昏昏沉沉的駱蘇背起,“我一個人帶他去就行了?!?/br>夜色太黑,紀云深同樣沒瞧見紀云見臉上的神色,他半攙半扶著駱蘇往醫務室走,值班的醫生看了駱蘇的狀況,說是貧血,當即要給他輸液。紀云深攔了,“醫生,他青霉素過敏,有些藥麻煩你注意一下?!?/br>“我知道了?!?/br>醫生的話剛落,有人從門外踹了進來,舉止粗魯,痞里痞氣,一臉不善看著紀云深,“青霉素過敏?”駱蘇手心緊攥著身下的被單,有些緊張。紀云見直接將燈給關了,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小燈,手肘橫在駱蘇咽喉,壓制住他雙肩,將他抵在床上,另一手將那把軍刀橫在了駱蘇眼前,明晃晃的刀尖對準了他毫無焦距的眼睛,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來,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第三十七章小時候的駱蘇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是早產兒,身體不好,從小藥就沒停過,年紀雖然小,但依稀也明白自己有病,而因著有病,家里人也都格外寵著讓著嬌縱著。“哥哥,我看不見了……”八九歲的小云見正是天馬行空的年紀,整天夢想著仗劍走天涯的豪情壯志,再者生性使然,對小駱蘇這種又黏又軟動不動咳嗽掉眼淚的軟弱包子保護欲十足。“別胡說八道,只是停電了而已,別怕,哥哥給你找手電筒?!?/br>手電筒只找著一個,小云見拉了小駱蘇上床,躲被子里,自己津津有味看藏起來的七龍珠漫畫。“哥哥,我還是看不見……嗚嗚嗚哥哥我是不是瞎了?!?/br>才八九歲的年紀,怎么可能知道夜盲是怎么一回事。“別胡說,這么亮的光,還有哥哥在這,不怕?!?/br>聽小云見這么說,小駱蘇心里膽怯更甚,他可害怕了,明明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團漆黑,可哥哥偏說有光,他心里傷心死了,還沒有看到哥哥帶他行走江湖,就要瞎了。他悄悄地朝著小云見的方向挪了過去,一雙胖乎乎rou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攀住小云見精瘦的腰間,死死不放,“哥哥……我我我看不見啦……”小云見沉迷七龍珠,但也感受到了小駱蘇的靠近,身側一團暖暖的,軟軟的,還有著nongnong的奶香,若有若無的抽噎聲傳來,小云見看七龍珠的心情都沒有啦!他將漫畫丟一邊,伸手將小駱蘇抱在自己懷里,在小駱蘇的后背上輕輕拍著,哄道:“別怕,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會治好你的?!?/br>小駱蘇將臉貼在小云見的胳膊上,乖巧的點了點頭。“來,告訴哥哥,這是什么東西?”小云見將那本漫畫書放小駱蘇面前晃了晃。頭頂的白熾燈亮了,整個房間如燈火通明,強烈燈光的刺激下,小駱蘇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一睜開,小云見的稚嫩的小臉出現在他眼前,他咯咯的笑了,軟軟糯糯的聲音笑意滿滿,“哥哥你真厲害,我看得見啦!”***“來,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沉重的呼吸在駱蘇上方,駱蘇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睛望著紀云見,他看不見任何東西,眼前一切不過只是他的猜測,“是軍刀,指導員,是你的軍刀?!?/br>紀云見愣在那。他望著駱蘇,手里的軍刀有些不穩。“駱蘇,你兩次三番遲到,因為你是夜盲?!边@是肯定的語氣。紀云深一把將紀云見擒住,扣了人,收了刀,一言不合擒拿著人往外走。屋外夜深很沉,厚重的一層烏云遮天蔽日,一絲月亮的余光都看不見。紀云見惶惶站在那,垂著頭,一向心高氣傲且桀驁不馴的人,此刻顯得無比挫敗。針對紀家,做過骨髓移植手術,夜盲癥,對青霉素過敏。巧合有很多,但這么多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駱蘇討厭他,恨他,也是必然。“你猜到了?”紀云深說。“你早知道?”紀云見偏頭望著他,眼底是nongnong且化不開的憤怒,“你早知道,你卻不說!你瞞著所有人也就算了,你還瞞著我!他是我弟弟!”“那又怎么樣,”紀云深嘆了口氣,“我知道,不也裝作不知道嗎?”“你什么意思?!?/br>“他恨你,恨紀家,否則見著你不會不相認,和爺爺通電話,不會不承認?!?/br>紀云見哽了一下,沒有說話。明明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撕破臉之后仇恨的目光多難看,不如現在一團和氣下偽裝的表情。“當時他才三歲,那么小,你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可是我知道?!?/br>紀云深上輩子曾見過一個視頻。那是在一個聲色犬馬的場合,四五個高大的男人將駱蘇摁壓在桌上,有人壓著他的腿,有人按著他的手,有人粗魯的擼起他的袖子,有人拿著針筒向他走近,有人站在一側毫無波瀾的圍觀。視頻里的駱蘇奮力的掙扎,他哭著喊著祈求著,他語無倫次地說:“我承認,我吸毒,是我吸毒,陸總,我什么都承認,不要給我打針……”沒有人聽他說,聽他求,冰涼的針尖抵上他的皮膚,白皙的手臂上淡青色血管若隱若現,他驚恐地望著那人手里的針筒,眼淚順著眼角砸到了桌上。“陸總,我只是喜歡你,我沒有做任何事情,我只是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喜歡你,我以后絕對不會喜歡你了,我求求你,別給我注射毒品,我什么都可以承認,什么都可以替你做,我……”他的尖叫戛然而止。針尖扎進了他的肌膚,扎進了他的血管,白色的液體緩緩推入他體內。陸北川站在一側說:“傳聞是BFor成員有人吸毒,這件事已經被舉報到了警局,過兩天會有警察帶你去檢查……這件事情之后,我會好好彌補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駱蘇望著陸北川,難以置信。陸北川俯身在駱蘇耳邊,“你應該清楚,這件事說出去,沒人會信你,你沒有證據,而且,這是紀家的意思?!?/br>駱蘇恍惚望著他,眼底似乎有難以言喻的痛苦與震驚。好久……桌上的駱蘇瞪著眼睛虛虛的望著頭頂失神,失去了所有抵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