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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君一秒鐘切換成正經形態,問何畏:“你看到她是被什么東西控制的了嗎?” 何畏知道對方不是天師,因為他剛剛打開天眼也沒見到泊君身上有真氣涌動,正糾結著要怎么開口,宋逸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就如實說,這位就是恭喜的編外人員,畢竟我們總接觸因為各種靈異事件受害的人,有個醫生是自己人方便一些?!?/br> 何畏這才松了口氣,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見到的情形講了一遍。 “這樣……”泊君摩挲著下巴,半晌才開口:“那我也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按現代醫學的角度,幸子昏迷的原因是失血過多?!?/br> “失血過多?”何畏詫異不已。 “是的,”泊君拿出病歷交給葉隱棠,“我們也很奇怪,她身上沒有傷口,就連你剛剛講的腳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但送來的時候我們發現她血壓很低,呼吸急促,脈搏又快又低,找了很久病因,我們才推測出她大概損失了一千毫升的血液?!?/br> “這么多?” 何畏想著之前地上那攤血,怎么也不可能有一千毫升…… “當然,我們已經聯系了血庫,等輸血的同時再做些別的檢查,如果沒問題幸子也就沒什么大礙了,”泊君嘆了口氣,“我們現在對外的說法是低血糖和貧血導致昏迷,真正的原因還需要你們去查清楚了?!?/br> “好!”何畏翻身下床,“我們的節目還在繼續嗎?” 宋逸舟嘆了口氣:“繼續著呢,但因為幸子出事,所以今晚很多藝人都去酒店住了?!?/br> “那正好,我們趕緊回去吧!人少更方便我們做事!” “好,我這就讓常龍來安排車?!辈淳贿呁鲎?,一邊想起來什么似的,回頭道:“對了,你們還記得昨天的那兩個昏迷的攝像和導演嗎?” 何畏立馬警覺:“嗯?” “我聽救護車的同事說,他們似乎也有些,唔,‘貧血’?!?/br> * 等何畏他們四人回到墓景妙妙屋,已經是傍晚了。發現果然藝人們和助理都不見了,只剩下黃斗斗和幾個工作人員正布置著攝像頭,準備明天的拍攝。 黃斗斗見到他們很是驚喜:“呀,你們今晚還住在這里呀!” 宋逸舟笑著:“當然了,畢竟是免費的住宿嘛哈哈哈?!?/br> “那就好,”黃斗斗拉過何畏的手,“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留在房間里幫助幸子,我們還不知道要賠多少保險呢!” 何畏撓撓頭:“你也太實在了,其實我也沒做什么……” “別這么說!你這份恩情我黃斗斗記下了,一定會回報給你的!” “好,謝謝黃哥?!?/br> 黃斗斗又轉向葉隱棠:“你們今晚還在昨天的房間就寢可以嗎?” 葉隱棠禮貌道:“可以,麻煩了?!?/br> “不麻煩,”黃斗斗見工作人員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們需不需要我們留幾個工作人員在房間里?” “不必了?!?/br> “好,那你們早點睡,我們還有半小時就能搞定,不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不打擾?!?/br> 又跟話癆黃斗斗寒暄了一陣他們才離開。 因為樓下還有工作人員,他們現在去地下一層查看顯然不像話,于是只好先回到了房間,分別洗漱完,躺在床上裝出一副要睡了的樣子。 屋里沒有泊臣的床位,所以他只好坐在宋逸舟的床上,忍受著宋逸舟來回折騰拿把式,也毫無怨言。 宋逸舟:“畏畏啊,你恢復了嗎,一會不管我們干什么你都躲在最后面哈!” “好?!焙挝纺四?,發現自己還能控制不少罡氣,這才放下心來,“我好像還行?!?/br> 宋逸舟笑笑:“多虧你體質好,再加上泊臣給你念了兩個小時的固體經,你才能恢復成這樣!” 何畏趕緊跳下床,對著泊臣鞠了個躬:“謝謝泊臣哥!” 泊臣微微點頭:“不必?!?/br> 為了消磨時間,宋逸舟開始做仰臥起坐,泊臣幫他壓腿,而葉隱棠正在凝神練內功,只剩下何畏躺在床板上任思緒信馬由韁—— 他回想片刻,只今天事發突然又透露著處處詭異,先不說那兩個房間里擺著的奇怪東西,為何幸子會突然被控制?為何他們三人都在沒有傷口的情況下損失了血液?那個無臉阿伯又是為什么出現在墓地,警告他們今天這棟房子里不能有人呢? 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問題,這棟房子里,到底發生過什么? “噗嗤” 何畏想事兒的時候手里容易有些小動作,此刻才后知后覺自己正在扣著墻,而他顯然觸到一種類似泡沫的材質,竟然戳了個洞出來。 何畏立馬察覺不對,于是順著剛剛戳開的洞輕輕一撕,只見一層青灰色的墻紙之下,竟然泛著淡淡的粉色。 瞬間,剩余三人也湊了過來,四人對視片刻,無需交流,立馬各自行動起來。 葉隱棠出門查看工作人員走沒走,泊臣站起身裝作不經意地把攝像頭撞掉,而宋逸舟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一沓油紙小人,念了句口訣朝天一撒,瞬間它們動了起來開始幫忙撕墻紙。 不到5分鐘,四面墻的墻紙被扒的干干凈凈,這才把這間屋子的原貌還原了出來—— 墻紙里面的粉色原來是墻壁本身的顏色,表明這間房原本就被漆成了粉色,而墻上還畫著各種彩虹、氣球、小馬等等可愛的圖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