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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有什么事……”何畏指著二人心虛道,“已經讓他們休息過了,應該睡一覺就好了?!?/br> “好嘞!”黃斗斗趕緊招呼工作人員把二人帶回房間,一轉頭,發現何畏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自己。 “內個……”何畏想了想,還是問道:“我們明天有錄制安排嗎?” “當然!”黃斗斗不假思索,“明天會一直錄制到傍晚,怎么了,何先生?” 何畏想想那個無臉阿伯沒頭沒尾的話,總覺得心里不安,弱弱問道:“咱們明天能不能放一天假?” 黃斗斗滿臉黑線:“何先生,咱……還沒開工呢!” “但我夜觀天象,總覺得明天似乎不太吉利,容易出事?!?/br> 黃斗斗指了指遠處:“您看那邊24小時待命的救護車和醫療人員了嗎?放心吧,我們組雖然規模不大但都是專業的,保證一切萬無一失,而且我們的工作人員早就把這間屋子里里外外都探查過了,真的沒有問題,你要相信科學,但凡能察覺到的異??隙ǘ际俏覀優榱斯澞啃Ч龅??!?/br> “哦……好叭?!焙挝窡o奈,苦于自己不能說出被鬼警告了這件事,憋了半天也只好作罷。 “那還請何先生和葉先生盡早就寢?”黃斗斗職業地笑笑,“畢竟明天還有一天的錄制?!?/br> “好,我們去哪睡?” “藝人們三個一屋,都住在兇宅里,當然不必擔心,也有我們的工作人員入住,”黃斗斗邊說邊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我們其他人住在幾百米外的房車里,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沒問題的?!?/br> “好?!?/br> * 兇宅地上一共三層,每層都有幾個房間,節目組應該是為了照顧藝人方便,把十一個人只打散在了兩層,何畏和葉隱棠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頂層的尾房,進去以后發現宋逸舟正在屋子中間做著俯臥撐。 “我們都是三個人一屋,所以實在不好意思要把你們團拆開,”工作人員歉疚地笑笑,“屋子里有一個夜視攝像頭,只會在今天、后天和節目結束的前一晚打開,拍一下大家睡覺的樣子,當然剪輯的時候我們會把關不會有太過分的畫面放出去,總之,請各位多擔待啦?!?/br> 葉隱棠皺了皺眉,似乎并不習慣這樣的安排,倒是何畏大大咧咧走了進去,滿臉無所謂地霸占了靠過道的一張床,頗有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架勢。 雖然是兇宅,但屋子里還算打掃的井井有條,三張床靠著三面墻,中間還留出幾平米的空場地。 “哎呦,你們可算終于回來了,”宋逸舟做完俯臥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還以為你們今晚在外面過夜呢!” 葉隱棠黑著臉,剛想開口,卻見何畏傻乎乎一笑:“在外面睡哪啊,這天還有蚊子呢!” 宋逸舟:“……” 宋逸舟:“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還小,大家洗洗睡吧?!?/br> 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趁洗漱的間隙,在沒有攝像頭的洗手間把今晚的事講給了宋逸舟聽。 宋逸舟看著何畏滿臉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擔心了,很多鬼都神經不太正常,瞎說嚇人也是常有的?!?/br> 何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又聊了幾句,等外面工作人員催促熄燈了才躺上床。 一片漆黑,何畏卻瞪眼看著天花板。按理說他平時睡眠質量挺好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認床,還是頂著個攝像頭不好意思脫掉上衣,總之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就這么過了半個小時,何畏只感覺自己的床板好像在微微顫抖,掃視片刻,才發現竟然是宋逸舟正在發抖。 可何畏感覺今天并不怎么冷,于是奇怪問道:“逸舟,你還好嗎?是不是覺得冷?” “嗯,”宋逸舟把頭悶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答道:“外面不冷?!?/br> 有攝像頭在,他們也沒法把話說明白,但猜也能猜的出來,肯定是宋逸舟靈敏的體質感覺到了什么。 何畏剛想再問,可突然聽到不知從哪傳出一陣奇怪的動靜。 他屏息認真聽著,這才發現這動靜竟然有抑揚頓挫的曲調,仿佛是誰正在演奏樂器……何畏瞬間聯想起第一次直播的時候黃斗斗對這座兇宅的介紹—— 這里半夜總有敲門聲和拉二胡的聲音! 可何畏對聲音非常敏感,他又聽了半天,只覺得這聲音雖然很像二胡,還透著十足的年代感,但底子里比二胡柔和順滑了很多,更像西洋弦樂,還是放了很久的老CD發出來的那種。 他剛想再聽一會,才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么異常的情況,而葉隱棠和宋逸舟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們不會…… 何畏“騰”地坐起身,環視四周,發現葉隱棠和宋逸舟都還躺在床上,這才松了口氣。 而葉隱棠也沒睡,察覺到了何畏異常的動靜,問道:“怎么?” 何畏:“你們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葉隱棠頓了頓:“沒?!?/br> 然后他又補充道:“真的沒有?!?/br> 宋逸舟打了個寒顫,也回答道:“我也沒聽到?!?/br> “啊……”何畏撓撓頭,十分不解,“可能……是我在做夢吧?” 何畏只好悻悻躺下,但很快,他便確認自己真的能聽到那樂曲,絕不是做夢或者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