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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間……”何畏掏出手表,“果然,是指針指向表盤東南方的一刻,而她又正好在東南方跳下來……” “這女的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會是巫婆什么的,給我下蠱了吧?”攝影師聽了何畏的分析快嚇哭了,“娟姐,我可不想惹事,她怎么提什么資本家之類的,會不會瞎說的,其實只是個瘋狂的粉絲???之前那些私生,可是說什么的都有……” “??!果然是她!” 何畏循聲望去,只見是剛剛表演時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粉絲,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們身后。 粉絲一愣,顯然在一眾藝人和經紀人的注視下有些無所適從,鞠了個躬對何畏說道,“不好意思哈,你朋友說讓我給你帶個話,所以我才留下的,但剛剛越看這個跳樓的女孩越覺得眼熟,她好像是之前一個很有名的大粉頭……” 那粉絲邊說邊走近,端詳了那女孩的相貌片刻,這才確定了,“就是她,因為她之前粉的很瘋,而最近又突然變成了大黑粉,所以在我們粉絲圈還挺有名的?!?/br> 說罷,她掏出手機,找到了這女孩的微博主頁。眾人迅速瀏覽,只見去年四月之前,這女孩還天天在笛昇超話打卡,發著什么笛昇加油,永遠支持之類的話。 然而四月之后,她開始每天發一些詛咒笛昇和雍薈集團的話,言語之惡毒令人不寒而栗,仿佛根本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嘶……”小李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不會是中邪了吧……” “不是的,”粉絲搖搖頭,“粉的久的人都大概知道她。以前她經濟狀況很一般,所以**BX的方式都……嗯,很樸素,比如做每個成員的發面團之類的,大家都覺得挺有意思的。但去年四月,她在外打工的丈夫突然去世了,所以她才性情大變?!?/br> 何畏敏銳捕捉到了重點:“那她的丈夫和雍薈集團或者笛昇有什么關系嗎?” 粉絲想了想,“這個沒證實過,一直是傳聞,據說她丈夫是以前雍薈城的建筑工人。她也一直說丈夫的死和雍薈集團有關,可……” “怎么?” “可她老公是死在家里的呀,也沒受過傷什么的,”粉絲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所以大家只覺得她可能是對笛昇由愛生恨了吧。我也沒想到她今天來了,還做了這么激烈的事?!?/br> “哦……”何畏托著腮,努力地串聯著這些事情。 “這些事還是留給警察判斷吧?!比~隱棠突然開口,打斷了何畏的思路。 宋逸舟對葉隱棠使了個眼色:“這里真的很潮很悶誒,再待會我就要得病了,我們走吧?!?/br> 葉隱棠輕輕點了點頭,才又對何畏說道:“今天先這樣,明天你來別墅找我們再具體聊入隊的情況吧,我們還有點別的事,不能送你回去了?!?/br> 何畏還在努力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沒注意他們的古怪,訥訥答道:“好?!?/br> 除了執行經紀和雍薈城匆匆趕來的負責人一起等待警方和急救人員之外,其他人留了聯系方式便各自散開,而何畏和那位粉絲走到了雍薈城門口才猛然想起來,“誒?譚松呢?” 粉絲一拍腦袋:“是你朋友吧!我給忘了,他說手機沒電了,但急著上廁所,讓你老地方見!”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何畏想了想,“這……不會是地下停車場那個廁所吧?” 粉絲聳了聳肩,“他還找我借了紙,應該是吧?!?/br> “好,謝謝你!”何畏拔腿便往樓梯跑去,心里想著,譚松那傻小子,怕是不知道這里清場了,還想著六折購物呢! “誒……”那粉絲看著何畏的背影,不禁喃喃,“跑這么快……早知道就先要個微信了,好不容易遇見個這么帥又這么熱心的……” * 然而熱心小伙跑到了負一樓心已經涼了半截。 停車場里一片空蕩,只有譚松的二手高爾夫孤零零的停在廁所旁邊。 但譚松卻不在廁所里。 何畏喊了半天都沒人回應,以為自己記錯了,于是又走到了負二樓,但里面的廁所里還是沒人。 他只好再下一層,可負三層卻不再是停車場,只有一片被警戒線圍住的渣土地,連燈都沒有。 何畏記得宣傳冊里說這里要開個地下花園什么的,但看樣子應該還沒開始建設。于是也不打算往里走了。 但他臨上樓梯前的一個回頭,卻好像看到了場地中間,遠遠的地方有道人形的紅光。 在一片漆黑中無比耀眼。 何畏清了清嗓子,喊道,“譚松?” 回聲在空曠之中不斷回蕩,過了很久,何畏才隱約聽到了一聲氣若游絲的回應,“小毛……” 于是他趕忙向前跑去。 離得越近,濕氣越大,不到半分鐘,何畏就跑到了場地的正中央,只見那里有一個兩人多深的古井。 而譚松,正趴在那井底,四肢以極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 他渾身的每寸肌膚都在向外迸發著紅色光線,將井底逼仄的空間照射仿佛火葬場的焚化爐一般。 第9章 “譚松!譚松!”何畏向井里喊道,心里急得不行。 然而譚松并沒有回應,同時,那些散射的紅光驟然消退,現在的他倒在井底仿佛一個死物一般。 何畏覺得這場景實在離奇,于是也不敢再喊,只屏息凝神靜靜聽了半晌,才確定譚松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稍稍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