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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江弘不理解:“你不應該高興嗎?我擺脫了他們,可以回到江家了?!?/br> “你以為我在意嗎?”江栩被煙嗆到嗓子眼發緊:“江弘,滾吧,沒人需要你了?!?/br> 江栩拉開門,面無表情讓他滾。 江衍臉色極慘:“你mama她對麻藥免疫?”他還能記起溫初然生孩子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的,全醫院的人都震驚了。 江弘心臟發疼,看著面前長得比他還高的,他唯一的兒子江栩,一雙褐色的桃花眼跟溫初然如出一轍:“江栩,你是不是不吸收抑制劑?” “你才知道啊?!苯蚶湫Γ骸皾L吧?!?/br> 江弘失魂落魄地出了門。 江栩坐在沙發上,從床頭柜里拿出mama跟他的照片,低聲說:“媽,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他是什么垃圾???這個垃圾,咱們再也不需要了?!?/br> 忽然,江栩想聽聽謝淮的聲音。這個時間,競賽應該結束了。 江栩看著手機。 給他打電話? 算了,盡量別打擾謝淮,萬一他競賽沒結束呢。 江栩還在猶豫,電話響了,謝淮來電。 那一刻,江栩的心砰砰的,心口又熱又亢奮,謝淮給他打電話了。 “嗯,謝淮?!?/br> 謝淮:“你在家了?” 江栩:“嗯?!?/br> 謝淮:“我到你家樓下了,下來?!?/br> “什么?” “帶你去吃好吃的?!?/br> 江栩頓了頓問:“江弘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宣歌的jiejie去參加婚禮了?!?/br> “謝淮,你沒必要來找我?!睕]有誰有必要對另外一個人這么上心。 謝淮:“我來找你不是必要條件,是主觀需求。我想見你,想抱你,想看著你笑,無時無刻不想。知道你在難過,我更想你?!?/br> 江栩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拿著鑰匙拉開門,快步跑了下去,一路上,心跳好像在打鼓。 直到看到樓門口,艷陽下,穿著休閑裝的謝淮。 江栩心穩了一刻,又再次瘋狂跳動。 “謝淮?!苯蜉p聲喚。 “我在?!敝x淮回。 謝淮余光看了看周圍,張開胳膊:“借你個肩膀要不要?” 江栩笑了笑,走近他,把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一分鐘吧?!狈湃蜗硎芤环昼姷臏嘏?。 謝淮眉眼微彎:“多久都行,沒有期限,只要你想?!?/br> 一分鐘時間好快,江栩站直:“你身上有汗味,怎么來的?” 謝淮笑了下:“競賽地點距離這里不遠,沒等到出租車,我跑著過來的?!?/br> “……我沒事?!?/br> “聽宣歌說,我對你始亂終棄了?” 江栩:“???” 謝淮眸里藏笑:“宣歌脫粉了?!?/br> * 下午,心情煩悶,江栩去了上次去過的海邊,他把宣歌叫了出來。 他一句話不說,一杯接一杯地喝。宣歌問了幾次,他到底怎么了? 江栩不想提江弘那些破事,只是喝酒。 喝醉以后,江栩隱約感覺有人來了,抱住了他,那人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讓人心安。 江栩眼皮動了動,眼睛干澀難受,等他徹底醒了以后發現有兩個地方更難受。 喉嚨跟胃,喉嚨好像有很多小沙粒,每一次吞咽都疼得受不了,胃里更是宛如刀割一樣。 他捂著胃走進衛生間,從鏡子里面看到臉色蒼白到可怕的自己。 眼底有點腫,喝酒以后昨晚暈乎乎的感覺挺好,煩心的事都忘了。 所有的難受今天全找回來了。 煩,還是煩。 疼,胃疼,頭疼。 他推開門出去,客廳坐著好幾個人。 宣歌,錢飛宇在聊天,茶幾上擺著早餐,其中粥就有兩份,還有一個杯子里面裝著的奇怪的褐色液體。 “你醒了,快過來吃早點?!毙鑼λ惺?。 “對,淮哥反復吩咐我們了,要看著你先喝粥,然后喝醒酒湯,要間隔二十分鐘?!?/br> 江栩頭聳拉著,抬手捻壓太陽xue,他拿起勺子看著桌子上的粥,有八寶粥還有鮮蝦海鮮粥。 他先喝了一口八寶粥,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特別好喝,這個甜度好像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江栩:“你們誰買的早飯?” “淮哥啊,他早晨六點多就去市場了,買了新鮮食材然后做了粥?!?/br> 江栩神情中充滿著驚訝,謝淮?早知道他心細,竟然連他喝的什么甜度的粥都能把握的這么好? 多一分則甜膩了,少一分則缺了甜。 “醒酒湯也是他找人熬的?” “嗯?!卞X飛宇看了江栩一眼,臉色蒼白極了,難怪淮哥這么照顧他。 “謝淮人呢?” “附近溜達呢,說等你醒了,讓我們告訴他?!卞X飛宇看看手機:“他回了,問你想不想去濱海路逛一逛?!?/br> “可以?!?/br> “我們去海邊找他?!?/br> 這里距離海邊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上午太陽光柔和,湛藍色的海面波濤翻滾,打在礁石上奏響激昂的樂章。 海邊寥寥數人,江栩第一眼就看到了謝淮,他無論身在何處,都能第一時間吸引人的目光。 謝淮身著灰色T恤加牛仔褲,他穿著十分休閑,他側身坐在一個藍色的單車上,流海遮著額頭,眼瞳深邃而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