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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形狀似太陽,十分惹眼,每年4,5月是它的花期。 現在剛好5月,枝繁葉茂。 藥膏含有類似冰片的成分,棉簽頭碰上腺體一刻,江栩肩膀微顫。 腺體本來就是極為敏感的存在。別人碰一下觸感會無數放大,江栩腦袋發空,喉嚨干燥:“你快點?!?/br> “這次不怕疼了?”謝淮又補了句:“我技術有進步?” 江栩按著水池的力氣加大了。 雨水一下下砸在玻璃上,電閃雷鳴,水滴裹著泥土的氣息帶來一陣陣涼意。 江栩腺體的燥熱隨著藥膏的滲透,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上好藥,謝淮退到安全距離,擰好藥膏,對江栩說:“伸手?!?/br> “干什么?”最近的頻繁接觸,讓江栩對謝淮的信任明顯增加,照他說的伸出手。 一小盒藥膏被放到他手心。 謝淮:“回家以后如果你覺得不舒服自己擦一點?!?/br> 由于風大剛剛衛生間的門被風關上了,有人忽然從外面拉開門。 李然吃了一驚:“班長,江栩,你們……” 江栩趕緊把手里的藥膏背過去:“沒什么,我們這就去上課?!?/br> 門外兩個身影把門口堵死了。 李泰跟紅猴兒。 李泰只看見門口的李然,沒看見里面的江栩跟謝淮。 他語氣很差:“李然,快把我行李箱里面的理查德米勒手表還回來,那塊表是我朋友的。今天如果你還不還給我,我要報警了,這樣你會留下案底的?!?/br> 李然眼中滿是驚恐,一直咬著唇角,他的聲音悶悶的:“不是我,我沒拿?!?/br> 李泰哼了一聲:“我們寢室一共四個人,其余兩人全是我七班兄弟,不是你還能是誰?” 紅猴兒也跟著說:“李然,鬧到警察局不好看,你還是乖乖拿出來吧?!?/br> 走廊不斷有學生路過,好奇這邊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那不是七班的李泰嗎?他又打人了?” “好像不是,我剛剛看見一個男生躲進衛生間了,好像偷了李泰什么東西?!?/br> “是手表吧,挺貴重的?!?/br> “誰???光天化日偷東西,無法無天了嗎?前幾天我電話也丟了,這種學生學校抓到一個應該開除一個,太可氣了?!?/br> 李然家庭條件不好,是特困生,高一時候他常常受人排擠,性格內向。好在他學習努力,成績慢慢上來了,還當了學習委員。 分班以后,班里的老大是江栩。 江栩從來沒找過他麻煩,有一次顧俊松交作業交慢了,顧俊松伸腿絆李然,江栩還扶了他一把。 他聽見江栩跟顧俊松說了什么,后來顧俊松再沒找過他的麻煩。 但很不巧的是,他宿舍申請得比別人晚,最后分到了跟七班的混合寢室。 本來他謹小慎微的,盡量按時睡覺,早晨五點多起床的時候,躡手躡腳的不會吵到別人。 前幾天籃球比賽一班贏了七班,那場比賽他還上場了。自從那以后,寢室七班的人時常陰陽怪氣的。 昨晚回寢室以后,李泰的朋友周晉來取行李箱,忽然說什么表丟了,據說一塊表價值上百萬,他們非說是他拿走的。 李然痛苦地蹲在地上,把臉埋進掌心里,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整個寢室的確他家里最窮。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然抬頭對上江栩好看的淺色眼睛。 江栩問:“你拿他東西了?” 李然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沒拿?!?/br> “我知道了?!?/br> “咣!”一聲,衛生間的另一扇門被人從里面踹開,江栩伸手推了李泰一把:“別人去衛生間你也堵著,學校給你發錢讓你看廁所了?” 李泰一驚,江栩怎么在里面? 自從知道江栩的身份之后,他對江栩頗為忌憚。 知道周晉追他后,本來他以為江栩只是江家的旁系。 回去一打聽才知道,江栩竟是江家指定的繼承人!把他得罪了沒有好果子吃。 此外,上次打球江栩的腳意外受傷了,周晉這幾天沒理他。李泰給人發消息也不回。 昨天周晉告訴他租到房子了,讓他送行李過去。 打開箱子,竟然發現表丟了! 李泰后退了一步,避免跟江栩正面沖突,表面上他不甘示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班同學偷東西你維護他也沒用?!?/br> 江栩:“你說他偷東西,有證據?” 紅猴兒沖上前:“我們三個沒拿,除了他還能有誰?” 江栩還是那句話:“你們沒拿,有證據?” 李泰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報警,警察會找到證據?!?/br> 報警的話,這件事會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對李然的影響更不好。 江栩問:“你們誰的什么表丟了?” 李泰:“我朋友周晉的理查德米勒?!?/br> “就一塊破表?”江栩嗤了一聲:“你回去吧,給我一天時間,如果我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你再報警?!?/br> “你管這閑事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我做什么還輪到你來干涉,你算老幾?”江栩的音線很獨特,語氣松散又毋庸置疑。 紅猴兒氣不過:“瞧你這窮酸樣兒,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吧,我勸你別管這件事,賣了你們都賠不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