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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功勛章代表著軍人最高榮耀,一般并不會日常佩戴,得到功勛章的軍人們都會把它們小心翼翼存在匣子中,如收藏品一般保存,除了有時拿出瞻仰功勛章會見光,也就出席重大活動時,軍人們也會佩戴它們。 這次嵇家商家的祭典當然盛大,紀開穿的軍裝上別滿了那些彌足珍貴、甚至有人花高價不惜想買下的他得到的功勛章。 但那些功勛章,現在都被為了維持自己身體平衡的秦澆一顆一顆拔下來了。 兩人一路走,那些功勛章一路叮叮咣咣地掉著。 “小開,你的功勛章!”嵇老爺子看見了,第一個心疼地叫起來。 紀開連掃都沒掃一眼那些掉下去的東西,只是瘋了一樣拖著秦澆往外走。 走到最后,秦澆整個人扒在他身上,連走都不走了。 嗯,雙腳離地還能自動前進的感覺真好。 紀開走了一陣,不走了。 然后用力想把她扯下來。 秦澆發現他是把他帶到了大太陽底下。 嗯,現在這么熱,太陽底下打架,不太好。 于是她向他真誠建議:“要不咱找個涼快點有冷氣的地方打?” 紀開沒回答她。 秦澆想想又道:“你住的房間就挺不錯的,有冷氣,光線又好,就是不太通風……哦我真沒偷進你房間,我就是給它通了通風?!?/br> 紀開這才眉頭又擰下來:“你說什么?” 他步履匆匆回了自己的住所,才發現發生了什么。 他的房間,原本干凈整潔的套房,被翻得亂七八糟,酒柜打開,冰箱打開,一進去還播放著《好日子》,一股令人膩味的香氣傳來,地上全是臟兮兮的腳印。 行李箱被暴力拆解不說,套房的大門還倒了幾扇,各處是灰塵。 呵,通風,真是通風。 紀開掩鼻,臉色陰沉,不想在這多待一刻。 他忍不了,拔出光劍就朝坐在地上休息的秦澆甩過去。 秦澆側身一躲,心里感嘆這場架來得有點快啊。 紀開拿光劍劈了她兩下,在她喘氣的空當又不知從哪拿出一只鞭子,朝她揮過去。 第一下,綁住她的雙手。 第二下,綁住了她整個人。 第三下,鞭子不動,光劍又襲了過來。 秦澆一個大驚,用還能活動的雙腳配合全身躍起,待光劍來的那一刻,她往后一翻,凌空讓雙腳夾起光劍,向右一折,光劍立刻折成兩半,而后秦澆就用腳夾著那半片光劍,將自己腕上被綁的編繩狠狠往劍刃上割過去,瞬間,解開了束縛。 她剛從鞭子那脫險,紀開直接扔了武器,朝她沖過來。 秦澆覺得有點累,但還是積極做抵擋,他不拿武器了,她也沒有,他們還算公平些,兩個人就這樣赤手空拳打在一起。 左躲他一拳,右攻他一腳。 怎么打,秦澆總能抵擋住他的攻擊。 “你咋了?”秦澆一邊打一邊問他,“沒吃飯嗎?” 紀開一聽這句話,瞬間眼紅,一拳朝秦澆腦門過去。 秦澆沒躲,定定看著他,就是一點好奇,他的攻擊力能到什么程度。 她閉上眼,試了試紀開拳頭過來時帶起的風,這才挑了挑眉。 哦,比剛才兇猛好多。 ??!那她必須躲了,這不躲她腦袋準保開花! 秦澆在他的拳頭馬上要貼過來時,抬起手來用手心一抵。 紀開隨即改變攻勢,打開手掌握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將她甩了出去。 秦澆人猛地被甩,一下子飛了起來,又摔下去。 哦,還好是摔在了沙發上,萬幸啊。 秦澆倒在地上,捋著自己的星空,又摸摸剛才抵擋他拳頭的手,活動活動手腕,哦,手腕也還好著。 紀開又猛地一腳踹過來。 秦澆閃身一躲,發現剛才折斷的那半截光劍正好躺在她手邊。 她看著光劍,心中一嘆:不行了,打架太累了,她得馬上結束這場戰斗! 秦澆快速移動,將光劍藏在身下,手悄悄伸進去,握住它。 隨后對紀開道:“那啥,咱們躺著打怎么樣?” 紀開當然不聽,彎下身想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捏起來,秦澆卻趁他彎下身去的一刻用另一手狠狠摟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摁。 她本來計劃得好好的,紀開被她按下來,和她貼近時,她就猝不及防伸出光劍給他一下,不要命中要害,也暫時讓他動彈不了。 可當她剛把紀開摁下來,讓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和她四目相對,她突然動不了了。 他娘的。 秦澆想罵一聲臟話。 渾身劇痛襲來,是她的病又犯了。 本來她的病是用儀器和藥品共同壓制的,可是她踹門、和紀開打架耗了太多精力,藥效發揮得太快,竟然這時候就不起作用了。 秦澆傻了。 把紀開按下來,和他四目相對甚至鼻尖都要碰在一起的這當時,她竟然痛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光劍壓根取不出。 紀開冷淡的眸子盯著她,也不動,但那黝亮的目光明顯是在審視她,探查她。 要是她現在表現自己身體不適,那就完了。 唉,倒霉! 秦澆只好盡力維持住臉上的鎮定和自信,想了想對他道:“我感覺你今天一直在放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