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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著,又聽秦澆道:“我不了解你的人,但,你的作品,很垃圾?!?/br> “你說誰垃圾?!”黎嗣這回徹底明白什么,一嚇跳起來對秦澆吼道。 秦澆對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黎嗣:???感覺受到極大侮辱! “你給我把話說明白!”黎嗣已經爆了,“在我的實驗室敢罵我?誰給你的膽子?今天你不給我寫三萬字道歉,老子不放你走!” 秦澆波瀾無驚,擺擺手:“唉,實話罷了?!?/br> “你!……”黎嗣看她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就更生氣了。 師兄已經快震驚到暈厥,他忙扯著秦澆的手臂道:“師妹,趕緊給黎嗣師兄道個歉吧,黎嗣師兄可是咱研究院有名的大神,絕對不是蓋的,再怎么樣也不是垃圾啊……” “可他的作品確實很垃圾?!鼻貪灿值?。 “師妹!你快別說了,給他道歉……”師兄嚇得快哭了。 “你不許勸她!”黎嗣指著師兄,讓他退下,又對秦澆道,“你很狂啊?!?/br> 秦澆推辭:“沒有沒有?!?/br> 黎嗣:…… 他又突然暴躁:“好??!既然你說我的作品垃圾,你倒指指我垃圾在哪,這整個實驗廠房都是我的作品,但凡你能指出一樣作品讓我心服口服它垃圾,我就認你做爸爸!” 秦澆被黎嗣激動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默默拿出紙巾擦拭。 黎嗣:……火大,非?;鸫?。 “搞快點!”他又吼道。 秦澆嘆了聲氣。 唉。太難了,她太難了。 給汪聞代課被他刁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被一個智障認作爸爸。 她很累。 但黎嗣催促得緊,她只能指著離她最近的一把滿身綴滿鐵片、尖刃長片、鋒利圓片的武器道:“比如這個,就很垃圾?!?/br> 黎嗣一聽,冷笑一聲。 呵,那可是他最近最得意的作品,耗費了整整三個月畫圖設計打造的,他胸有成竹質問秦澆:“你說它垃圾,倒是說說它垃圾在哪?” 秦澆卻反問他:“你覺得它哪里不垃圾?” 黎嗣馬上道:“這還用說?我告訴你,我這把萬能刀就是沒上涂料丑了點,但是功能很多非常實用,主刀可以砍人,上面附帶的小鐵片能割樹皮獸皮,左邊的長片可以割敵人喉嚨,底下墜的圓片可以滾動給敵人肚皮開膛……” 黎嗣說得正上頭,巴拉巴拉源源不斷,秦澆突然打斷他:“哦,那你說的這些功能,不就用一把刀就可以實現了嗎?” 黎嗣一頓。 “你說什么?”他盯著秦澆。 秦澆從桌上隨意拾起一把裁紙刀:“一把刀,可以砍人,可以割樹皮,敵人喉嚨,敵人肚皮?!?/br> “一把刀就夠了?!鼻貪泊蛑房蠢杷?。 黎嗣覺得自己智商被侮辱。 “你放屁!那能一樣嗎,那明明……”他正在腦海里構思怎么反駁,越構思越覺得秦澆說的是對的。 靠,好像他媽的是這么回事! 他越想越回過神來。 這個作品他做了好幾個月,這其實是汪聞給他布置的作業,上面他說的那武器的作用其實是汪聞給他作業里提的需求。 他當時還為了這些需求絞盡腦汁…… 突然覺得自己被汪聞耍了! “我靠……”黎嗣忽然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虧他還廢了幾個月,精心設計了居多滿足需求的武器零件,但其實在實戰里…… 好像真一把刀就夠了??! 黎嗣突然不出聲了。 剛才跟他吵架拿著針管的女生笑了。 在一旁的師兄愣住了。 黎嗣師兄不、不暴躁了? 黎嗣覺得有點沒臉,一時自尊心拉不下來,于是頭也不抬坐回自己的武器堆,繼續研究一直報錯的成品。 秦澆走過來,盯著他那成品和設計圖看了半天,道:“剪掉一根線就好了?!?/br> “走!”黎嗣聽不得她的聲音,暴躁道,“你放屁!剪一根線根本不頂用,別以為你能看穿汪聞的陰謀就很了不起!” 秦澆:?她不懂他在說什么。 黎嗣發完火又暴躁研究,光冷器上的線怎么替換都不對,最后看他快崩潰了,秦澆也懶得管了。 反正汪聞說,只要她在實驗室里出現兩小時,就算完成任務。 打開光腦時間一看,嗯,有兩小時了。 她可以回了,回去睡大覺。 秦澆轉身,剛要走,突然聽到黎嗣在身后暴躁一聲:“你給老子等等!” 嗯?秦澆回過身,就看黎嗣已經萬般無奈在光冷器上剪短了一根線,隨后成功讓光冷器繼續發光。 黎嗣站起身,滿身別扭卻又不得不將態度軟下來:“剛才算我錯了,你是對的,對不起!” 秦澆:“哦,好?!?/br> 她轉身繼續要走。 “等著!”黎嗣又叫住她,“你是秦澆師妹吧?以后我會對你態度好點,留下來跟我做研究?!?/br> 秦澆想了想,又轉過身來:“你是不是還忘了件事?!?/br> 黎嗣:“什么事?” 秦澆對他道:“兒子?!?/br> 黎嗣:!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還和秦澆打賭,誰輸了叫誰爸爸。 靠……黎嗣窘迫到極點,低下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