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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者采訪到她的職業時, 她爽快地說沒有。 記者問她學歷,她也說沒有。 記者問她經濟來源,她愣了愣:“我爸媽有錢?!?/br> “不需要出去工作的,”她爸媽笑著說, “支持我們的理想就是女兒的工作,我們養女兒的?!?/br> 此話一出,全星際人不禁潸然淚下,第二天,關于秦澆的報道就出來了: 《感動全世界!女兒為成全父母夢想放棄工作!》 無數人為秦澆的奉獻精神而感動,不斷有人邀請她出來做演講,甚至主動要給她做紀錄片。 而秦澆自然拒絕了這些要求,畢竟挺累……不是,挺沒必要的,她只想做個低調的人。 此后幾百年,人們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這樣一座雕塑: 一個女孩躺在沙發上,手持汽水和雞腿,滿眼都是因為奉獻而迷離的神色。 下面寫著一行字:永遠支持夢想的女神,與你同在。 到這為止,血瞳男人看呆了,他忍不住罵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沒辦法,終于打破夢境把秦澆放了出來。 編織夢境需要感知力,他再也不想把感知力浪費給這種不思進取的家伙做白日夢占便宜! 秦澆一下子從美夢中醒來,還有點悵然若失。 唉,做夢真好。 果然,現實才是最殘酷的。 看著面前血瞳男人嫌棄地瞪著她,她有點餓了。 肚子咕咕一叫,她準備走。 “等等!”血瞳男人叫住她,“你叫什么?湎大學生?” “哦,秦澆,是學生,”秦澆轉過身來,想想又道,“不小心進來的,打擾了?!?/br> 她剛一開口說話,男人愣住了。 在男人夠造的夢境中,他給她安排了身份,聲音自然也用的是那個角色的。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他恍惚了。 長官……這聲音仿佛勾起了他三年來無盡的悲苦,無盡的折磨,無盡的思念…… “你叫什么?”血瞳男人又問一遍。 “哦,秦澆?!鼻貪不卮饐栴}像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 血瞳男人還愣著,太像了……這聲音太像了。 可還帶著稚嫩,可還有些不同。 不是她。 男人喪氣了。 秦澆看他半天不動,又道:“那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 血瞳男人想起什么,抄起眼鏡戴上。 隨后瞳孔瞬間收縮。 女孩背影單薄纖弱,確實和他的長官,那么的……相似。 他的淚再一次控制不住留下。 她明明說只是讓他躲在這里避避風頭,可三年了,也沒來接過他。 那時局勢危險,他問她:“長官,我躲在這里,你怎么辦?你出去就是懸崖,就是死啊?!?/br> 他至今仍記得長官平靜的笑容:“放心,就算是懸崖,也有人會接住我的?!?/br> 可三年了,長官杳無音訊。 沒有人接住她。 “等等!”男人大聲喊住秦澆。 秦澆站住,轉過身來,只見血瞳男人滿臉淚痕看著她。 他哭啥? 秦澆歪歪腦袋,眼睛發炎了? “你過來,”男人忽然變得異常溫柔,“我有事跟你說?!?/br> ? 秦澆走過去。 男人局促地看著她的面龐,免不了覺得自己可笑。 這女孩遠沒有當年的長官高,長官從小毀容,面部也不可能恢復。 他干嘛要對這樣一個陌生人這么好! 一瞬間心中暴走。 “啥事?” 可秦澆那句像極了長官的聲音一出,男人還是忍不下心來。 “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出去以后敢泄露半天風聲,你就死定了?!毖腥说?。 “哦,好?!鼻貪颤c點頭。 血瞳男人仍然盯著她,他想質問她更多,但看著這與長官相似的身影,他就什么都問不出口。 秦澆有點不自在:“我先走了?我有點餓……” “等等,”男人有點心慌,隨手從一旁的樹洞里掏出包東西給她,“看你這么瘦……這是星獸rou,我特調的,對身體好,你拿去吧?!?/br> “哦,”秦澆接過,打開聞了聞,馬上啃一口,隨后一臉驚喜,“好吃!” 她發誓這是自打她失憶醒來后吃過最好吃的rou! “走吧,替我把門關緊?!蹦腥丝粗?。 “哦,好,謝謝了?!鼻貪惨贿叧詒ou往門外走。 “記得出去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吃,這東西香味大,”男人提醒她,“最好晚上找個隱蔽的遠離人群的小樹林吃?!?/br> “好!”秦澆點點頭。 “也可以來我這里……”男人說著說著,就沒了音。 來又怎樣,她又不是長官。 “行?!鼻貪矃s點點頭。 男人沒說什么,默默看著秦澆離開。 三年了,他等了三年,沒等到長官,只等來一個和長官如此相似的……陌生人。 老天跟他開了好大一個玩笑啊。 * “豈有此理!那個入侵者果然跑去三星級訓練室了,”殷茹恨鐵不成鋼,這些天她已經調動校方力量監管,卻還是讓他鉆了空子,“軍區督察組調撥還沒批準下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