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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食堂歇業一會兒準備夜宵,秦澆癱在躺椅上睡,睡著睡著想起什么,突然起身,在食堂搜尋了一圈。 “找什么呢?”大爺問秦澆。 “小毛頭?!鼻貪泊?。 大爺四處一看,也才發現不對勁:“嘿,剛不是還在這呢嗎,去哪兒了?” 秦澆沒說話,想了想,去了后門。 她只是把后門悄悄推開一個縫,就看見不遠處一處小樹林中,有個姑娘抱著臺機器人,正在干些什么。 秦澆腦海中瞬間跳出些標題: 震驚,深更半夜,花季少女竟將一只小弟弟拖入樹林! 速報!高等學府小樹林深夜竟出這種事!未成年勿進! …… 搖搖腦袋,趕緊把腦海里浪費精力的信息剔除,秦澆打開光腦的遠視鏡看了看。 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天給小毛頭喂玻璃碴的三人旁,那個極力阻攔他們這么干的戴眼鏡女生,正在給小毛頭清理它身體里的玻璃碴。 秦澆鼓鼓腮幫。 破案了。 她走過去,默默站在眼鏡女生不遠處看著她,聽她一邊給小毛頭剔玻璃碴一邊自言自語: “我也不想這么圣母,但那些人確實壞,可我沒辦法阻止啊?!?/br> “我每天替他們把玻璃碴剔出來,只是不想讓那群老鼠屎壞了整個正式生在借讀生心里的印象,到時候傳出去,再壞了湎大的印象,你說對吧?!?/br> “唉,就我這圣母行為,估計放小說里會被讀者噴死……” “算了,哪個傻逼作者會寫我這么傻逼的人呢……” 聽著眼鏡女生碎碎念,秦澆覺得頭有點疼。 終于給小毛頭把玻璃碴兒剔完,眼鏡女生累得腰酸,有點站不起來,她只能抽出自己隨身的光劍武器,企圖撐著它站起身。 結果沒想到,剛撐上光劍,光劍一折,成了兩半。 “什么垃圾武器!啊啊啊這壞了第幾把了?為什么每一個研究院的學生都不肯給我做把好劍?唉,都是那些老鼠屎,把作戰院的好名聲敗光了……”眼鏡女生又碎碎念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把光劍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然后抱起處理好的小毛頭,悄咪咪離開了。 女生離開后,秦澆才上前,取出她丟進垃圾桶里的劍。 只見劍上貼著個標牌,上面寫著:湎星大學,單兵(特種)系,二年級,路箴。 秦澆看著眼前折成兩半的劍,歪歪腦袋,把它帶回了宿舍。 * 第二天秦澆打著哈欠去了教室,繼續當老師。 她已經做好準備,一進教室,就是狂風驟雨般的問題轟炸。 照例解答了好些個之后,她受不了了,終于對底下的同學們說道:“今天我不舒服,你們自習?!?/br> “汪教授您怎么了?” “您生病了?” “您哪兒疼?我讓醫科系的過來給您瞧瞧?” 秦澆被吵得頭大,有點想讓醫科系的同學來給這幫同學瞧瞧,看看他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自習吧?!鼻貪泊蛑Ь氲墓返?,這兩天熬夜改光劍改太晚了。 看教授不搭理他們,如蝗蟲一般的同學們這才退去,老老實實坐在椅上自習。 汪聞看秦澆萎靡的樣子有點好奇,走上前去問她:“汪教授,今天不舒服?” 秦澆睡眼朦朧看著這個全班最刺頭,最愛問她問題的學生,關心道:“你的花粉過敏還沒好嗎?” 汪聞一愣,心虛地摸了摸臉上的口罩,點點頭。 秦澆又喃喃道:“大秋天的怎么還有人花粉過敏……” 但她沒說完,就又準備睡過去。 汪聞不讓她睡,故意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汪教授,現在正上課呢,您可不能睡啊,我明天要參加考試,這個問題實在沒解決,得您講講?!?/br> 秦澆被他擾得無奈,這才偏頭看了眼汪聞拿著的圖紙上的內容。 然后隨意拿出筆來,往圖紙上添了一根線:“這樣就行了?!?/br> 汪教授拿起看了看,端詳半天,笑了。 這孩子果然行。 秦澆側頭,看他拿著圖紙笑得跟傻子似的,突然道:“要不你跟我出來一趟?” 汪聞朝她眨眨眼,不解:“為什么?” 秦澆默默勾起點唇角:“你圖紙上的問題,還有另一種解法,我們去外面悄悄談?!?/br> 汪聞一挑眉,還有另一種解決辦法? 他跟著秦澆去了教室外。 站在走廊上,秦澆關住教室門,掏出教師專用芯片遞給他:“您就是汪教授吧?” 汪聞一愣:?? 是他打扮得還不夠年輕嗎?? “汪教授,我錯了,我不該替您上課,”秦澆蔫巴巴對他道,“您也別玩我了,這幾天天天被您抓住解問題,我學得腦干都要被榨光了?!?/br> 汪聞看著她誠懇的樣子,愣了一會兒才笑了。 “哈哈哈……”他笑著摘掉口罩,露出原本清秀近人的面龐,對她道,“你還挺聰明,這么快就能認出我?!?/br> 秦澆:呵呵,誰能總提些正常人想不到的疑難雜癥?誰大秋天還花粉過敏? “我錯了,向您道歉?!鼻貪灿值?。 汪聞卻沒怎么怪罪她:“本來我也挺生氣的,但后來看你還行啊,小同學,我問的問題你都能答上,有兩把刷子,而且這些天你帶著大家解題,感覺大家學習熱情很高嘛,也沒落下功課,還對我的教學工作有啟發,反過來,我倒還挺感謝你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