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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亂斗是有時限的,還有二十分鐘,比賽結束。 可惜這個考試規定不準考生進入一切室內場所,只能在戶外比拼,否則秦澆完全可以把自己縮在某個柜子中安穩睡一覺,毫不費力地結束考試。 不過這里似乎也不錯。 秦澆想著,房頂不易被人察覺,還可以觀察形勢,她就在這松松躺一躺,等著考試結束就行了。 反正只要參加考試就能進預備學校,得分多少并不重要。 秦澆美美地就寢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她想象得這么簡單,她的肚子又開始疼了。 那種肚子里仿佛裝了一堆釘子在她腸道行走的感覺簡直讓她痛如刀絞,某處隱隱的蠕動也在告知她,她疼死了,她需要釋放。 離考試還有二十分鐘,她……茍不住了。 必須去廁所! 秦澆連忙從房頂上下來,尋找廁所。 最近的室外獨立洗手間在cao場東南角,秦澆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到一群人在混戰。 去廁所沒有別的路,必須經過那群人。 好家伙,秦澆發現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當場給大家表演拉褲子。 第二,當場給大家表演被別人打出×來。 社會性死亡!魔鬼選擇! 秦澆再三嘆氣,想了又想,決定選擇第二條路。 她要是夠幸運,說不定能在混戰中溜進洗手間,要是不夠幸運……呃,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秦澆像個戰士,走進那群混戰的人堆里。 于是,監控器的老師們在屏幕上看到了這樣神奇的一幕。 一個弱小的女孩,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那群兇猛干仗的學生。 監控室里的所有老師都警覺地盯著秦澆,就連剛才對她失望的王黍眼里也重新燃起了光芒。 這小姑娘怎么這么勇敢了?難道他之前看走眼了? 只見秦澆邁著堅定步伐走入人群中,一群人立刻眼尖看到了她,有兩個人同時沖上去,按住她的肩膀,“撲通”一下,秦澆毫無還手之力,給跪了。 “大哥大姐們好心饒我一命……”秦澆蒼白無力地說著遺言。 一群監控室的老師們:…… 王黍:……終究是錯付了。 秦澆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亂拳打死,可突然發現,按在她左右肩膀的兩只胳膊的主人,誰也沒有放手,誰也沒有動。 “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兩個人,不,兩個人背后的兩撥人吵了起來,似乎在爭奪她的所屬權問題。 秦澆聽了半天,鬧明白了,現在場上除她外剩下八個人,兩撥,一撥四人,這兩撥人剛好是什么學校附近十一街和十二街的混混小團體。 這兩個小團體干掉了其他人,現在他們拿下的積分都是一樣的,他們剛剛搏斗了好一陣,兩撥人水平相當,誰也沒把誰干趴下,膠著之際秦澆來了,她自然成了“香餑餑”,成了這兩撥人冠亞軍之爭的最后一顆人頭。 雖說這考試是單人賽,但小團體內部都非常團結,他們內部早就有等級劃分,每個人拿到的人頭積分都符合他們的等級,他們也不在乎個人成績,更不把這個入學考試看成什么個人展示,而是看成和死對頭混混的較量。 誰拿到秦澆這顆人頭,誰就能獲勝。 兩隊吵了起來。 秦澆懂事地在一邊默默把跪姿換成坐姿,甚至拿出兜里的瓜子,默默磕了起來。 “她是我們的!” “是我們的!” “你給我閉嘴!我說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 “你丫才給我閉嘴,我說了是我們先抓到的!” 幾個人吵個沒完沒了,秦澆磕瓜子的聲音綿綿不絕,后來幾個人吵累了,這才一齊沖她吼:“不許吃!” 秦澆默默收起瓜子。 她又感到了肚子的疼痛。剛才被抓住那陣太害怕,嚇得她竟然連肚子疼都忘了。 秦澆覺得她疼得不行了,她得馬上上廁所。 廁所大門就在眼前,可是被這些兇猛的家伙堵住了。 兇猛的家伙還在爭吵她的所屬權問題,秦澆忍不住了:“讓你們倆老大對決,誰贏了我歸誰行吧!” 剛才還吵架的混混們停下來,想了幾秒,突然覺得這主意不錯。 兩個混混頭子也覺得不錯,贏了不僅能拿秦澆的人頭,還能拿對方老大的人頭。 一箭雙雕,多爽! 于是,十一街混混和十二街混混的老大開始了兩人之間的對決。 秦澆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觀看戰況。 她以為這倆老大很能打的。 結果他們因為覺得對方有點強,都不敢貿然出手,導致下手畏畏縮縮的。 你虛勾我一拳,我虛晃你一腿。 好像不是在打架,是在跳老年Disico。 秦澆忍不住了,沖十二街的混混頭子大吼:“上啊,掄他!錘他腦袋!掐他人中,戳他鼻孔!” 十二街的混混頭子:“有點惡心吧?” 秦澆無語,覺得十二街的老大沒救了,又對十一街的頭子喊:“你也上啊,過肩摔,把他舉起來扔廁所里!” 十二街的混混不滿了:“你是哪一頭的?” 秦澆:…… 她肚子快疼死了,然而倆混混頭子接受了她這么多細節指導,還是打不上對方,兩個人甚至還開始對掌,玩起不倒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