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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靈璣看著李清風,耳廓回蕩褚若蘭的聲音,令她瞬間想到呂復好的死,衛安的消失,她心猝然針扎的疼,她憤憤道:“我比起你就相形見絀,但是你有沒有經歷過當陌生人都信任你,把命都交給你的時候,什么恐怖如斯洪荒之力都會逼出來,你是褚若蘭的meimei?你的名字叫什么?” 在人堆里一直冷漠不語的逍遙陡然竄出來,一把薄刃架在李清風的脖子上,他森冷低沉道:“還我衛安!” 江進未瞬間原地消失,猝然出現在逍遙身邊,阻攔道:“逍遙!你看清楚,他是李清風! 李清風仰首哈哈大笑,而后瞪著逍遙:“殺我??!只要輕輕一抹就解決了,哈哈哈哈!” 藍舟墨也上前拉住逍遙,對他低語:“我們一定替衛安報仇,你冷靜點,他是李清風。我們得把來龍去脈問清楚?!?/br> 逍遙握薄刃的手指白得異常,他顫抖的緩緩松開手,深邃秀目血色可見,他默默地走出人堆,仿佛身后的一干人等都似空氣,空蕩蕩的廣場,白玉地板反射的光亮中就只剩下他一個黑衣人。 藍舟墨望著他的背影,知道他需要冷靜,盡快解決眼前的問題,再好好安慰安慰他。 他是千年前祭祀的劍靈,不能長久暴露在陽光下,否則皮膚將被灼傷潰爛,過去他很怕耀眼的陽光,此刻他仰望天空,抬手拉掉斗篷帽,他白皙的臉龐直面陽光的照射,他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江進未對李清風身體里的褚若蘭道:“你很狡猾,沒有進入太守仙尊的身體,反而進入李清風這樣的弟子體內,你是褚若蘭的meimei,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嘴角上揚,“還在好奇我的名字,我們是并蒂蓮雙生花,她是我,我是她,不分彼此?!?/br> 藍舟墨冷厲道:“可是你殺了她?!?/br> 她似乎不情愿又迫不得已,眼神變得復雜陰鷙,“她為了江進未總是破壞我的計劃,否則,樂靈璣你早就死在鵲山,藍舟墨你也不會例外!她還想拋棄我,跟江進未私奔!哼!我忍無可忍,只有捅她一劍,讓她好好長長記性,最后,呵呵還是她心愛的人了結了她的性命,你們說,她可不可悲?哈哈哈——” 眾人都聽愣了,只有江進未他鳳眸蹙動,樂靈璣厲聲喝斥她:“你胡說!你那一劍叫長記性嗎?分明是捅透了她的心窩,要了她的命!是她想讓師尊記住她,挾持我迫使師尊出的手!” 江進未遠遠質問道:“可是秦寬了?他死了!臨死前還作惡多端,終其一生背負千古罪名,陰曹地府也贖不清所做的罪孽,而這一切皆是你以藥物控制他,反倒做出他控制褚若蘭的假象,誰也不會懷疑到褚若蘭的頭上,更何況是你,你心思縝密毫無破綻,可謂天一無縫玩了天下無數英豪!” 江進未的話讓所有人當頭一棒,呂陽明不知道秦秦背后隱藏之事,又忍不住罵問:“你這個瘋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仰天大笑,捆在一起的張燃依舊沒有受到她情緒波動的影響,面無表情,看來兩人早被她控制,和著太守仙尊留作后手。 她清脆悅耳的音腔里含著嬌怒,道:“你們不知道秦寬這人為了江進未,什么驚天動地的事都做得出來,十多年前他便為了他寶貝師弟自愿臣服于我,嘴上卻說江進未冰塊臉,一味只知修行,沒有與他和著好玩。 如今回頭看看,他果然不負所望,他死前不僅將自己的雙腿換給江進未,黑血蟲可以吸食血液里的血情花之毒,同時也要人命。 秦寬居然有一絲清醒的神識在棺槨里守著他,待到黑血蟲在江進未血液里吸食毒液繁殖后,他便將其逐漸引到自己身上,他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替江進未受了所有罪,他才是走火入魔的瘋子!哈哈哈! 江進未你也真是好福氣,你是我最大的死人計劃,居然被秦寬護了下來?!?/br> 她一吐為快當著大家說前因后果,為的就是要全天下人都知曉,縱使江進未死不了,后半生必將活在悔恨交加之中,真真一個叫生不如死! 其實,江進未已經如她所愿! 樂靈璣回望師尊,撞上他難訴的鳳眸,她終于回想起來秦寬為何在新天界大戰時沒有穿他的鎧甲,是因為他早就準備好移魂換體在天龍鬼玉身上,他提前精心準備,難怪如此功成,她的眸子里給師尊傳遞疑問:師尊,血情花的毒真解了? 江進未仿佛沒有看到,避開了眼神。藍舟墨卻將此看得真切。 呂陽明同樣心懷仇恨,他狠狠問道:“你還有死人計劃!那復好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她盡興的笑著,都認為她那是李清風生理性的眼淚跟著流下來,到后來也不知道她想笑還是想哭,她的聲音抽噎道:“那算什么!你們還記得千魂青銅鏡里的故事嗎?一家四口好好的生活,從未害過任何人,就因為不愿出賣青銅鏡,夫妻被殘忍殺害,九歲的大女兒被修士玷污殺害,而后被找到尸|體還輪番玷污,那是修真人士干出的事嗎?他們披著華麗的仙姿外裝,干的是滅絕人性畜生不如的勾當,所以我要讓他們整個南峻山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眼神燃燒起無盡的仇恨,言詞越說越憤恨激烈! 玄真驚愕道:“你就是活下來的meimei?可是,你不是說你jiejie還在南峻山打亂你的計劃嗎?她若被害死,打亂你計劃的人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