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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靈璣在雪窟終于見到一個來人,沒想到還是褚若蘭。只見她冷漠之神色,隨手扔來一個物件,待沒穿透符文咒就“啪”得一聲摔得粉碎,樂靈璣仔細端詳碎片,想起來那是九爺送的風鈴。 她不關心風鈴,她虛弱的站起身疑問道:“是秦師伯抓我回來的對不對,我師尊現在怎么樣?我要見我師尊,你們放我出去?!?/br> 褚若蘭站在高處,冷冷道:“這便是你師尊要我前來交給你的東西,你看看就行?!?/br> 樂靈璣垂眸看著碎了一地的風鈴,抬眸見她要離去,喊道:“那我只問你一句,我師尊可安好?” 褚若蘭腳下驟停,望著雪窟洞口,外面今日陰雨綿綿,寒冷侵襲,有下雪的征兆,只聽她沉聲說了一句。 “要變天了?!?/br>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樂靈璣身體又冷又熱,她憂傷嘆息,“我的天早已經變了?!?/br> 贏魚望著雪地上碎片,問:“主人這風鈴你特別喜歡嗎?” 樂靈璣捧著手哈了一口熱氣,“也沒有,又不是師尊送的.......”樂靈璣突然想到什么,她湊近仔細再一瞧,雪地上被劃出一個“≠”符號。 樂靈璣與贏魚對視,“難道這是師尊想告訴我什么?” 贏魚分解道:“兩橫加一豎,難不成他想寫未,因為時間關系,沒寫成?” 樂靈璣蹲坐,指尖在地上模仿,嘴里念著:“一橫是一,兩橫就是二咯,貫穿加一筆不像字啊?!?/br> 樂靈璣咳嗽兩聲,贏魚接道:“會不會是誤加上去,或者沒寫完?” “倘若是師尊留下就無誤筆,那就是一個二字,二字代表什么了?”樂靈璣第一想到的就是“藍二”,她情急之下說道:“師尊一直沒現身,一定是出了事,他想提醒我有人害藍二?” 贏魚覺得主人天天想的都是藍舟墨,自然想到是藍二,它立場中立,道:“既然是天樞仙尊送來的,是不是也會和他有關了?左右兩撇還是個“未”字了?!?/br> 這一豎就像一把長劍插在二的心口,樂靈璣想到這,感覺到仿佛要出大事了,她此刻急切的想出去弄個明白。 在江進未的事上,秦寬是矛盾的,變幻無常,江進未躺了兩天才剛剛蘇醒過來,秦寬就硬喂他吃了粥,又把人送到昏暗陰冷的水牢里,將厚重的鐵鏈鎖上他的雙手和已殘廢的雙腿。 江進未明白他唯恐自己法力恢復后,出去亂了他的事,也許他更喜歡在這個綠石水牢里□□他,冰涼的刺激讓他不分晝夜的折磨人。 秦寬不知道為什么江進未能治好他的隱疾,他也不想細究,只想鎖住他,玩弄他,得到他想要的宏圖霸業。 衛安被關進黑暗的地牢,封了他的法力,他心急如焚,時刻抓腦袋想辦法出去,這天牢里突顯現身一道白影,衛安猝然起身,只見白袍男子拽住他的胳膊,一聲溫和聲音:“走?!?/br> 待兩人現身時,已經來到雪窟,衛安見到主人和贏魚都昏睡在符文咒里,他連忙沖她們喊道:“主人,贏魚,你們快醒醒?!?/br> 衛安轉身看著陌生的白袍男子,他看起來很年少,衛安還是忍不住懇求道:“求你幫我救出我主人?!?/br> 這時,樂靈璣緩緩睜眼,眸子里映著白袍,白袍上染著黑色山水字畫,她抬手推了推贏魚,很快,樂靈璣見到了衛安還有他——書靈! 書靈為了救樂靈璣,專程去翻閱符文咒,他千年道行自然也能解開,樂靈璣與衛安相見心中感慨萬千,她關心問他:“衛安你可好?” 衛安悲喜交加,點頭道:“好,就是著了他們的道,衛安有罪,救主來遲,請主人責罰?!?/br> 說著衛安就要跪下,樂靈璣連忙無力的搭上他的手臂,“快起來,沒事就好?!?/br> 樂靈璣對書靈道:“好久不見書靈,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是你助我脫困,感激不盡?!?/br> 贏魚飛到衛安肩頭蹭著他。 書靈被樂靈璣看得羞澀,欲行拜之禮,也被樂靈璣挽扶,他恭敬道:“神尊叫我書書便可,南峻山最近不太平,你們快走吧?!?/br> 樂靈璣急道:“那我師尊了?” 書靈神色有些閃躲,遲疑片刻才道:“他被關押在水牢?!?/br> 樂靈璣神色一怔,柔弱的仿佛地上鋪著的白雪,看上去極其柔軟,她乞求道:“書書你一定可以幫我救師尊,對嗎?” 書靈不敢直視她的雙眸,側身心道:這主仆兩人可真像。 書靈溫文儒雅,圓潤的聲音說道:“那跟我走吧?!?/br> 水牢在鎮魔峰的第二層,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救走人,確實很難,衛安最初是被關在第一層,他心中憋著氣,他招出紅蝶先打探一番,自己幻身成黑蝶,隱藏其后。 他見人就施法點去他們的氣xue,讓他們不能言說也不能動彈,只能鼓起雙眼做石人。 如此一來,他們很快進到第二層的水牢地洞中。 樂靈璣拖著疲憊不堪甚至發熱兩天的身體,率先走到前面,眼前的景象讓她難以置信,水牢中央綠石上,有個白衣而臥的人被四方鐵鏈鎖住雙肢,似乎染著污垢,他仿佛在沉睡,都未曾發現有人闖進來。 看著樂靈璣就想飛躍過去,書靈連忙一把拉住她:“神君莫急?!?/br> 進洞前衛安便幻化成人形,他和贏魚同時跟著往前,衛安被書靈同時用另一只手拽住,情急之下書靈只能用嘴咬上贏魚紗裙般的尾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