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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對他阿諛諂媚百般套近乎的人多不甚數,如今除了袁釋來過,其余還記得他呂卓霖的人都是帶著怨恨,不是少陽明的侍衛嚴守在外,估計他們早已經闖進來把靈堂砸得稀巴爛! 呂復好沒想到樂靈璣還會來,她抿著唇,半響,沙啞問道:“你說他是一方梟雄還是罪惡之源?” 樂靈璣緩緩側首撞見她紅腫的雙眼,她帶著焦慮又復雜的情緒轉移視線。 樂靈璣道:“他是走在自己的梟雄路上,成了別人口中的罪惡,人活著但求無愧于心。逝者已矣,復好你一定要堅強起來,我們的路還很長?!?/br> 呂復好揚了揚下頜哽咽道:“你是在可憐我?” 樂靈璣道:“若說今日我可憐你,他日你便會可憐我,何苦呢?世事多變,多一個朋友總是甚過多一個敵人,你不是也說過嗎?” 呂復好驀地頷首,默默燒著紙錢,“看在你如此誠意的份上,我會考慮考慮?!?/br> 樂靈璣見她又來傲氣,滿意道:“這才是呂復好該有的樣子?!?/br> 呂復好苦澀淺笑,又道:“陸姨命喪洞底,九哥平日花天酒地慣了,也沒一個交心的朋友,你也順道去看看他吧?!?/br> 樂靈璣心思一怔,還是微笑點點頭應了。 衛安提著飯菜籃子,敲著蘇云逸的房門,始終沒有人回應,樂靈璣想著不對。 逍遙也在一旁候著,宅子里雖然有南峻山弟子把守,畢竟魚龍混雜,有逍遙與衛安在樂靈璣身邊,藍舟墨才能安心待在藥房。 逍遙道:“會不會出去了?” 樂靈璣想讓衛安打開門看看,逍遙便撞見蘇云逸搖著玉扇而歸。 “小美人?你怎么來了?” 樂靈璣聞聲回首,見他招呼時心情如往昔,絲毫沒有失去母親的沉痛。心道:難道是過度悲傷所導致? 蘇云逸說話間已經上前把房門打開,樂靈璣望著里面,靈動的桃花眸子轉了一圈,房內也沒任何別樣。 她道:“復好讓我過來看看你,聽說你沒怎么吃東西,順便給你帶點吃的?!?/br> 蘇云逸見衛安把吃的都擺放在桌上,蘇云逸也不客氣,坐下一邊動手吃,一邊解釋道:“早晨起來空氣清新出去溜了一圈,這宅子真大,走著走著就忘記了路線?!?/br> 樂靈璣做在一旁看著他吃,衛安與逍遙就立在樂靈璣身后,也看著他吃。他看了看黑衣勁裝罩斗篷帽的逍遙,優雅舉筷,“沒想到站神也喜歡看我吃飯,實乃我九爺的榮幸?!?/br> 逍遙愣了一瞬,“你查了我們?!?/br> 蘇云逸道:“好奇而已?!?/br> 逍遙道:“好奇是種病,嚴重會死?!?/br> 蘇云逸呵呵笑道:“能死在戰神手里也是一樁美事?!?/br> 樂靈璣打斷道:“就別貧了,九爺你就快吃吧,嘗嘗合不合胃口?!?/br> 蘇云逸點著頭,感覺這一頓飯是他有史以來吃得最累的一頓,噎在喉嚨極不順暢! 三人從蘇云逸屋子里出來以后,逍遙道:“他身上有一種味道,他定藏有事?!?/br> 衛安道:“我也聞到了,像.......洞xue里面的泥土味道?!?/br> 逍遙道:“他去了地洞?” 樂靈璣嘆了一口氣,“他比復好會隱藏傷痛,那些都是他的一塊巴,接開了不是問候,而是殘忍的又補了一刀,罷了?!?/br> 逍遙道:“這里的人大多數被呂卓霖爆了丑事,拖久了遲早出事?!?/br> 樂靈璣也聽說了那日大火燃燒下,呂卓霖不惜代價把多年來查出的真相以幻影呈現眾人面前,如今他尸首未埋,需要盡快研制出解藥,解了毒讓人各自回家,修養生息韜光養晦。 合在這就是火藥,致命危險! 藥房里褚若蘭與江進未細說著什么,李清風跟在木婉璃身后聽命差遣,一會加一錢地骨皮,一會加兩錢白花蛇草........李清風在南峻山就時常要去藥理峰,他也能略懂一二,認識一些草藥。 換成其他人就難了。 藍舟墨卻在一邊逗老鼠玩,他不屬于南峻山弟子,誰也管不了他。到晚上,忙了一天的人晚上都走了,藍舟墨卻還留在角落看他的老鼠。 樂靈璣給他帶了吃的,若大的臨時藥房就聽到藍舟墨欣喜的迎上去,“什么好吃的?有酒嗎?” 樂靈璣一邊打開籃子,聽他說酒剎時一愣,“你想喝酒?” 藍舟墨握上她的手,把她牽到他那片小領域,樂靈沒看到什么藥材,反而看到酒、樹葉、籠子里的老鼠正活潑亂竄。 藍舟墨斟了一杯酒遞到她眼前,只見他眼神裝著驚喜,嘴角笑意飛揚:“嘗嘗,這是我專門給你釀的?!?/br> 樂靈璣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他又純善的把酒放到她的唇邊,酒香就在她鼻息之間,樂靈璣垂眸,舔了一下,香甜微辣,舌尖回味無窮,她忍不住自己捧起來就喝。 藍舟墨連忙勸道:“不能喝太急?!彼鸵呀浺槐露?,藍舟墨只能無奈搖頭。 樂靈璣揚出杯子,討要道:“我還要?!?/br> 藍舟墨皺著眉頭,佯裝有點擔憂道:“喝醉了怎么辦?讓天樞仙尊知道我灌他弟子酒喝,定饒不了我?!?/br> 樂靈璣拉著他躲到墻角角落:“噓!我只喝一點點,你不是也說專門釀給我喝的嗎?”她含情眼眨了眨,“舟墨,就再喝一點點?” 樂靈璣楚楚乖萌的樣子,讓藍舟墨無法殘忍拒絕,只能隨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