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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舟墨的做法與江進未從頭到尾都是一樣,但是他的周圍圍縈繞著黑氣,待劍鳴掃出去,藍舟墨毫無保留的黑氣波動絞殺了鎧甲人,也震碎了周圍石壁、碩大牢固的圓柱,上面瞬間爆裂,隨著咔嚓咔嚓聲響,如同龜紋裂開逐漸蔓延。 藍舟墨手中邪神劍耍了一個水浪花收回,還以為會得到江進未欣賞之色,不料他看著石壁圓柱的雙眼開合間透露出淡淡可惜:“松弛無度,有待精進?!?/br> 樂靈璣看到藍舟墨的表現,想到師尊能親自指點舟墨,她欣喜地轉而問江進未:“師尊,舟墨也算幾次三番行正義之事,并非他人口中的十惡不赦壞事做盡.........” 藍舟墨瞬間臉色一沉,觸到他的逆鱗,他神色不豫,冷色道:“靈璣,不需要解釋?!?/br> 江進未知道樂靈璣的心思,所以他才如此做了。他沒有回話,他飛躍起身,到了那面青銅鏡面前,抬手輕緩取下那面青銅鏡。 剎時,下面兩人看得心情沉重。半響,一切并無異常,江進未緊繃的心弦放松,又疑惑是自己多慮了? 他還是用青銅鏡收了地面上堆積成山的鎧甲人,收著收著就聽到身后有響動。 樂靈璣驚疑不定沖江進未喊道:“師尊,掛畫出現人影畫面!” 隨即石壁周圍傳來咔咔咔咔聲。 藍舟墨對準聲響處就是一記暴擊,石壁被碎開一個大洞,里面隱約看到是機關鏈在滾動,江進未蹙眉,緊跟著又一次地動。 藍舟墨先前震出的龜裂,此刻地動搖晃片刻,威武壯觀的殿堂開始四處轟然坍塌,滾滾碎開的大石從上落下,一瞬之間,煙塵滾石滿處都是。 想要完全剿滅人皮傀儡馥郁人,用千魂青銅鏡是最好最快的辦法,陳幸算到這一步,他便在銅鏡后面設置了機關自毀的啟動,一旦誰動了青銅鏡又或者是畫,他布置在第二層的所有機關都將啟動自毀,機關環環相扣,一毀俱毀! 一切將埋葬在黑暗的地底,掛畫在塵石滾落間完全展現。 是季雪吟拿著書在黃梅下,一只機關雀吟詩飛來,她驀然回首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充滿好奇與淡淡的喜悅。 那是她與陳幸第一次遇見的畫面。 & 待藍舟墨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逍遙就做在一邊守著他,見他醒來,說著:“醒的倒挺快的嘛?!?/br> 藍舟墨聽到外面亂哄哄的,想不醒都難,揉了揉睛明xue,眉目一擰,“這般吵鬧能不醒嗎?” 逍遙遞了茶水給他,“外面都亂了,受傷昏迷的人很多?!?/br> 藍舟墨陡然拽住逍遙收回的手臂不放,“靈璣.........靈璣她了?” 逍遙斗篷帽沿搭在額前,面色清冷,扒開他的手道:“我和衛安及時趕到,把你們從...........” 藍舟墨灌了一口茶水,又把茶盞放到逍遙手里,他找到床榻角落放著的鞋套上,他已經來不及聽逍遙慢訴,大步奪門而出。 門外院子卻亂成一鍋粥。 都是那日參加宴席的賓客,此時不知道團團圍住了誰,藍舟墨心道:大清早的這么吵,靈璣如何能睡好? 聽到其中一人扯著嗓門帶著怨憤道:“就這點稀粥饅頭想把人打發了?沒那么容易!” 有人帶頭,其余人一擁而上,“對對對!是誰把我們害得如此狼狽名聲掃地,他要死就死,要怎么與馥郁人對抗都是他的事,如今拉著所有人下馬,惡毒至極!” “違背天理的事他自己也做盡,當初不是他自私搶走人家女人,天下也不會平白無故多一個魔頭!他怎么不昭告天下讓我們大家也評評?” “就是!這樣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說再多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經死了!” “尸體不是還沒埋嗎?我們也可以鞭尸泄恨!” “鞭尸不夠解恨,這不是還有她女兒嗎?父債子還,每人輪番伺候著.......” “誰稀罕!披麻戴孝的,晦氣!” 從衣著打扮來看,一旁分早餐的人都是南峻山弟子,他們實在勸說無用,只有去請天樞仙尊前來解決。剩下的也只能圍觀。 說話這些人里不泛有在宴席上大肆贊揚過呂卓霖的人,此刻見風使舵,言語放肆,越說越離譜。 呂復好在靈堂守得憔悴,披麻戴孝出來方便,回頭便被這群人包圍嚴厲責罵,她氣的跺腳,想罵居然罵不出口,想打也打不過如此多的人,千金之取軀從來沒有如此被人對待過,熱淚委屈的唰唰流下。 藍舟墨問逍遙:“他們怎么都在這?” 逍遙與他并肩而行:“地動后,逃出的人便遇見南峻山藥尊,她帶著南峻弟子一一排查,沒有中毒者方能離去,其余人都留在這座院子里?!?/br> 藍舟墨緊了緊黑色皮護腕,輕語道:“都是些中了毒的人還這么囂張!” 藍舟墨走近,扒開人群,眼前一亮,以往的千金大小姐呂復好眼下頭披白孝哭得梨花帶雨。他極力忍住,抿緊唇線,他用力咳了兩聲。 吵鬧的人見到兩人,漸漸緩下聲,帶著輕視懷疑的眼神睨著兩人,藍舟墨雙手負于身后,在這些人面前緩步細看。 藍舟墨的身影籠罩下來,凜冽的眼神看得人忍不住想打哆嗦,有個不怕死的揚著下巴撞膽問道:“小子,你是誰???想替她出風頭嗎?”又扯眼看了看戴著斗篷帽的逍遙,預感到這兩人不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