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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笙在江進未落下的一瞬而至,她從后面靠近藍正,握住他的手腕,痛心道:“不要再彈了?!?/br> 藍正沒有聽到修真者的回答,他沒有看擔憂的離笙,使出渾身解數彈奏最后一道,一旁的江進未躬身杵著皓蒼劍扶在城墻壁上,見狀沉聲道:“好!我們同意!” “噗嗤——” “藍正........” 江進未:“..........” 藍正噴出一口鮮血灑在天問琴上。 離笙呼喊的聲音在藍正耳邊響起,他卻虛弱的倒在離笙懷里,緩緩閉上雙眼。 離笙收了天問琴,將藍正緊緊擁在懷里。 江進未在另一端看得啞然。 快接近三月之期,那一日,陽光像細碎的金子,照耀在枝葉上閃爍耀眼。 藍正暗中給謝禹傳信,告知自己會提前到驅魔崖,并把封印三昧方法告訴謝禹,讓他通知其他修真人士。 驅魔崖靠山脈斷臂之處,位置較窄,下面是一處望不見底的深谷,終年煙雨蒙蒙。藍正立在斷崖上,雙手負于背后,他望著遠處山峰隱匿在白云間,一只黑鴉縱身飛躍,橫渡山脈。 他的眸子里無限溫柔眷戀:“三界安然與我何干,日日笙歌日日醉,離笙晚歌難好合,守我身后山河太平皆為你。離笙別了?!?/br> 藍正的身后很快站滿了人,擁擠在山石壁旁。 秦寬道:“還有三日才是三月之期,你為何提前到來?” 藍正轉身回首,人群里有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偏生沒看見江進未,他肅然道:“都到齊了?” 秦寬敏銳察覺藍正今日沒帶天問琴,更詫異的是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絲毫血脈氣息,“你該不會想反悔耍什么陰謀詭計?” 藍正看到謝禹擠出來,他似乎有話想說,欲言又止。 藍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謝禹,而后淺淺嘴角勾起。 他仰身倒下墜落崖底,秦寬謝禹率先跑過去,目睹藍正漸漸被白色煙霧遮掩。其他人大喊:“快施出妖魔神鏈,鎖住他四肢!” “不行!”秦寬與謝禹同時制止,兩人私下互望一眼,都知道還有一個關鍵人物沒有現身,他不會讓藍正死。 果然,不消片刻,一道金光直沖云霄,再旋轉而歸時,窒息的靈力波動瞬間襲來,眾人抵擋之下,一道道火光從空中滑過,眨眼已經到了身邊,火勢蔓延。 人群里有人喊出:“哎呦!著火了!” “是三昧真火!他來了!” “快躲開!” 三昧完全占據藍正意識,眼前的人暴虐心狠,用真火燒死他人似乎能滿足他的欲望,他下手狠戾,看得快意! 曹良遠程趕來,他要親手殺了這具身體,可是燒傷后的他使出黑颶風威力減半,被三昧一把火給燒盡。 那一場戰事在驅魔崖打了一天一夜,天地被火光映紅,樹木燒焦,山石變黑,修真人氏傷亡慘重,到最后還是曹良讓秦寬變幻成良國公主的模樣,蠱惑三昧的瞬間,秦寬師尊無上仙尊與玄真道長,歸墟宮的蘇赫,還有一個叫陳幸,四人合力將三昧制住,他們用妖魔神鏈將他四肢鎖上,七丈有余的金色符篆鏈,張張符篆緊緊相扣連接,它的一端鎖扣在四座不同方位的山脈上,另一端則將三昧四肢牢牢鎖住。 為防止意外,暴躁的三昧很快就被四人施法冰封,那一刻不知是三昧還是藍正被封印在神色黯然下。 煙火讓所有人都狼狽不堪,此刻更是如釋重負。 離笙來到驅魔崖已經是事發后的第二日,她施法想要破開冰封之印,身后卻感應到陣陣催命的功法偷襲,她一掌擊在冰峰里的封印,一掌扣了一記暴擊出去,震飛各種來勢洶洶的武器。 冰封開始嘩嘩墜落,封印時是三昧的神識,此刻冰封之印解開,他眼眸看到離笙的瞬間由紅色漸漸轉換成黑色,藍正神識壓制住了三昧。 他痛苦凄涼的眼神對離笙道:“你不該來,這樣的藍正不好看?!?/br> 離笙看著他頭也沒回,又甩出幾記暴擊,右手已經撫上藍正臉龐,她正想說什么,一道冰藍色長劍速度快而狠,從天而降,直接捅透離笙又貫穿進藍正的身體。 “唔...........” 兩人的身體被通透的長劍緊緊連接在一起,他們身體鮮血溢出,染紅了冰劍,又滴在地面,污垢的地面瞬間宛如綻放一朵艷麗的花朵,片刻,匯集成了一灘血洼,倒映著離笙撫藍正臉龐的側顏。 他們嘴角鮮血涌出,卻同時勾起,離笙的右手沒有打算放開藍正臉龐。 “藍正最好看?!?/br> 離笙說完,腳下絲絲縷縷的冰封逐漸竄爬上兩人的身體,很快被無上仙尊與其他四人合力一起冰封包裹其中。 所有人合力算計了離笙,暗查到她生了孩子,法力只剩下三層,是抓她的最佳時機。所以藍正的封印輕易被離笙解開,就是要趁她疏忽大意時將她一同封印,如此一來,兩大魔患皆被制服封印起來。 天下從今往后仿佛就太平安然。 謝禹也參與了此事,他想對藍正說又沒那膽識魄力,終是與眾人合力做了這些違心卻屬正義的事。 玄真說到此已經再也說不下去。他自知虧欠藍正,但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 這次,樂靈璣反手將藍舟墨的手緊緊握住,她看到舟墨淡然自若,同時他也握住她的手,勉強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