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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握在手,猝然揮去,一道紅光乍現。 “砰!” 藍正驟然被反彈出去,離笙掌心纏上紅緞往身邊一拽,藍正一個踉蹌瞬間撲向離笙,離笙沒有避開,讓他撞了個滿懷,就在藍正尷尬時,離笙順勢將他打暈。 魔界就是陰暗的地府,藍正被離笙領回,進入人魔兩界的城墻后,高聳的黑山石矗立,中間留出一條寬闊道路,守值的妖魔們見到離笙扶著一個人類,驚愕下瞬間恭敬齊聲喊道:“恭迎魔尊!” 離笙挽著鬢神色冷厲,穿著修真界的道袍,攙扶一人間男子回殿,這畫面分明太過滑稽,卻絲毫沒有影響離笙在妖魔心中的地位,眾魔皆是畢恭畢敬迎接! 若以藍正來論她的美,說是國色天香就完結了,未免太過敷衍,那種美是拿得出嬌艷欲滴,更撐得起橫掃四方之霸氣,就是可惜了,生在魔界。 藍正在外給秦寬江進未還有他的師弟留了書信。把七具尸體的死因一一詳訴,證據也收羅在一起,最后讓他們決定如何處理。 總之,殺人的兇手被控制住了,不會再有類似的兇案發生,藍正礙于不好言說,只道謝禹快回道法觀,而他本人中途有事待辦,但會盡快回去。 江進未三人收到藍正的書信以及證據,經商議后通通留在了南峻山,江進未在其中涉案人里,夜間進入他們夢中。提著證據告誡,對方驚愕醒來后赫然看到桌案上的證據,嚇得瑟瑟發抖,暫且不敢再肆意妄為。 藍正被迫進入魔界后,離笙把他安排在自己殿內,藍正試了多次,終于清楚即使沒有了紅緞纏著,在魔尊眼皮底下也難逃魔界。 看來只能先假意答應成婚,再成婚當日免不了要吃吃喝喝,就有機可逃。藍正思忖間,離笙已經進來。 魔尊的府邸自是修葺華麗,在藍正心里卻不是那么貴氣,盡管離笙命令下屬把殿內布置得更像人間,池水清蓮,花花草草,可是魔界畢竟地質光照不同,清蓮種了多次才活了一點點,翠竹也是命運多舛。不是種花草的奴婢手藝差,確實為難他們了。 藍正在離笙殿內是自由的,殿內上下看守侍候之人對他都如上賓。 他打量著種竹的人,看起來是套了一件人的衣著,只有三指的大手爪搬起石頭力大無窮,原來他是蜥蜴魔獸。藍正喚住一個十來歲忙得急匆匆的丫鬟,溫聲問道:“嗯,你們魔尊時常帶男子回來居住嗎?” 小丫鬟長得水靈靈的,煞是可愛,藍正心道:終于看見一個正常的人了。只見她頷首斂眸,怯生生回道:“奴婢在此幾百年,從未見過尊上他帶過男子回來,公子你是第一個?!?/br> 藍正一聽,心里疑惑,小丫鬟已經躬身禮退,藍正回首,小丫鬟棕色的毛絨絨尾巴溜了半截出來。她似有察覺,連忙哧溜收入裙角。 藍正看得一陣輕嘆,唏噓不已。妄他以正義之名行正義之事,卻淪落到魔界,他為刀俎我為魚rou的地步。 離笙沒事便會回到殿內看藍正,而且知道他喜歡翻閱書籍,便命人在殿內設置書架,搬來大量不同書籍供藍正挑選。 藍正在書架上翻找,離笙今日剛從人界回來,她走近藍正身后,他找東西太心急,加之毫無防備,片刻之后才發現有氣息在身后,他剛一轉身,便被迫直直的靠在書架上,離笙單手壓在書框上,對藍正冰顏融化,含笑道:“你是在找關于本尊的記載嗎?” 四目對視,近在咫尺,藍正看到此刻的離笙不正常,她挽著簡單發鬢簪著白玉花,白色發帶合著長發披肩,一襲白衣勝雪宛如仙女下凡,連她說話的語氣也盡數變了,字音敲在藍正的心尖上,他莫名的開始緊張,做賊心虛,言語變得結巴:“我........想.........你,嗯不,不是!是那個記載.......” 藍正為自己的糊涂而臉紅,他想落荒而逃,離笙聽他說想她,嘴角勾起,手卻壓下堵住了他唯一的出路,她靠近再貼上他,眼眸纏著人,白衣下的唇更是水潤剔透,藍正見了更是慌了神,眼眸流轉,不知所措。 此刻的她沒有魔尊的威嚴,只有女兒家的溫婉可人,惹人憐愛。 離笙的唇在他的喉結往上輕挑,其實他們之間還有分毫間隙,只是藍正感受到她灼熱的氣息,喉結滾動,不小心輕碰到她的唇,最后藍正不能自已的抬起下頜,仰頭喘息。 聽她柔情似水道:“藍正,本尊想取你?!?/br> 藍正被貼得出現躁熱,這聲音誘惑太強,無法拒絕,藍正想轉換眼下尷尬局面,脫口而出:“好!” 一個“好”字出口,瞬間讓離笙轉身離去,藍正癡傻的僵在原地,還以為她接下來要把自己吃了,結果她陡然轉身離開??粗x去的背影,遠遠飄來她一本正經的聲音。 “藍正是不能食言的?!?/br> 藍正不知道離笙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跳加速,臉上害羞的滋味,以往有魅惑人的時候,那都是嗅著味帶著殺伐之氣去的,并且她不會讓任何男子碰觸到自己,若有皆殺。 很快,婚禮策劃在三月之后,這是離笙的決定。 一天夜里。 藍正不知道離笙為何要把婚禮定在三月之后,但是藍正從此有了盼頭,白天夜里都琢磨待到那日如何借機離開魔界。此刻在地鋪上他睡得正熟。 床榻上的離笙感應到了異常,睜開了雙眼,她霍然起身,掀簾便望見對面的金色虛幻之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