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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少陽明僵硬癡傻地愣在原地,他不相信樂靈璣會屈服呂卓霖,里面的人只能是藍舟墨。 呂復好接到通知,連忙穿好衣裳從后院奔來,慌忙趕來卻被阿仲攔在遠處。阿仲道:“大小姐,別去了,掌門和四夫人已經休息了,還是明早再來?!?/br> 呂復好驚恐萬分:“........什嗎?” 這時她見到失魂落魄的少陽明朝這邊走來,她上前拽住他,低問道:“什么情況?我爹怎么會在里面?” 少陽明抬眸分明看的是呂復好,眼前畫面卻是先前那荒唐的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該作何種表情,他猶如幽靈似的掙脫呂復好,朝東面走去,他心里慌亂不堪,步行變成了大步,逐漸迎風奔跑起來。 直到后來誰都不知道那夜的少主事為何在東面不斷奔跑;跑到滿頭大汗;跑到體力透支,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屋子里,蒙頭大睡。 呂復好大驚失色,對阿仲道:“阿仲,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少陽明他.......” 阿仲也略微尷尬,囁嚅道:“估計,少主事還年輕,對于有些事不甚了解,年輕人很快會想透的,更深濕寒,還請大小姐早些回房?!?/br> 呂復好聽到有些事,還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見樂靈璣屋子里把燈也息了。阿仲神色難以言喻,他耐心勸著呂復好回屋休息,讓呂復好感到仿佛她再跨越一步,便是大逆不道。 為了蒙騙過關,被窩里藍舟墨撐著樂靈璣身上,為了控制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他在起伏間不斷默數,他俯下去那一瞬,樂靈璣必須側首,否則藍舟墨的臉就會碰觸到她的鼻尖。 兩人捂在被褥里,藍舟墨還要頂著被褥起伏煉身,自然喘不過氣。 藍舟墨使用幻聲術幻成呂卓霖的聲音,故意說那些迷惑人心的言語給外人聽,幸而糊弄過去。 漆黑的屋子里,被褥里藍舟墨聽到門外靜下來了,他忽地掀開被子,如釋重負倒在床里側,他已經手臂酸軟,漢水涔涔,仰頭喘息。 聽他喘息道:“剛剛好二百九十個?!?/br> 樂靈璣低語:“你確定沒數錯?” 藍舟墨脫口道:“不會,我........”他一個激靈轉了語氣,“那要不,下次再試試?” 樂靈璣被他窩在被窩里,如此貼近折騰也開始浸出汗水,她更覺得腦?;靵y,整個人都癡迷在藍舟墨的濕汗味。 她扭頭溫柔輕“哼”一聲,拉長聲線道:“你累了,都開始做美夢了?!?/br> 兩人同床共枕,頭卻分別扭開,起伏間呼吸還微重。突然,床下傳來呂卓霖呼嚕呼嚕的粗喘聲,兩人聽到后回首四目對視,莫名的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藍舟墨看著她勾起的桃花眼,在喘息中溫聲問道:“還疼嗎?” 覺得自己好像哪里問得不恰當,連忙解釋說道:“我是說我壓著你的手,還疼嗎?” 樂靈璣此刻心跳加快,這戲演得要人命。不明白先前自己為什么莫名的亢奮,她不敢直視藍舟墨,搖搖頭,扯開話題低語:“呂掌門還在床下,該怎么辦了?” 藍舟墨索性側身躺著,看著樂靈璣道:“靈璣,我們不能再呆在這里了?!?/br> 樂靈璣還有點羞怯,怯生生地側面看過來,“那去哪里了?” 藍舟墨在黑暗里看到她朦朧的臉龐,道:“我帶你回家?!?/br> 樂靈璣聽聞“回家”抿嘴微笑,點頭道:“好?!?/br> 呂卓霖此刻酒意正酣,他仍是拉著有力的呼嚕響聲,把他從床下挪到床上后,藍舟墨解了他的xue,見他染指靈璣睡過的被窩,心里就不舒服,這寄人籬下的日子再也不要了。 藍舟墨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坐在一旁的靈璣披上,“我去外面囑咐幾句,你等一會?!?/br> 靈璣乖乖聽話。 藍舟墨打開房門,侍衛連忙上前,看到藍舟墨只穿著里衣,當時呂掌門確實也進去了,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衛心中更是臆想連篇,看他的眼神固然更加怪怪的,“公子有何吩咐?” 藍舟墨道:“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必須離開,一個時辰后,你們通知大小姐前來帶走你們掌門,先前發生的事最好爛在肚子里。你們在此也辛苦了幾日,我也不想你們受牽連,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定不會有性命牽連?!?/br> 呂復好在他們面前吩咐過,見藍舟墨如同見她,只是藍舟墨有任何行為都必須一應告知。侍衛們暗自眼神交流,最后點頭應是。 藍舟墨抱起虛弱的樂靈璣走出屋子。他手中握有呂府大小姐的進出令牌,即使夜間出府也只是正常盤問。 守門侍衛上下瞧著藍舟墨,試圖靠近查看他抱著的人,被藍舟墨用嘴銜著衣領把靈璣的臉給遮藏起來,侍衛微怒,帶著揶揄口氣說道:“怎么回事衣衫不整的,該不會是拐了府中丫鬟私奔吧?” 藍舟墨面不改色,道:“我倒想,就是沒人愿意。這是伺候西廂房四夫人的丫鬟,染了病,我無意與她有過接觸,大小姐怕給府上添麻煩,讓我抱著她去找大夫,讓我們沒治好就別回來了,這是令牌?!?/br> 侍衛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退避三尺。 藍舟墨指尖想扔過令牌,侍衛揚手道:“西廂房的四夫人是吧?罷了罷了?!笔绦l命人打開府門,嘴里嘟噥:“晦氣?!?/br> 藍舟墨面色森冷,收回令牌。抱著靈璣大步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