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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樂靈璣耳旁驀然飄來輕柔聲音:“跟我走吧?!?/br> 樂靈璣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首抬眸,四目相撞。少陽明自己都瞬間懵了,須臾,率先低沉道:“別想太多,我并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珍瓏死局他解不了,你若跟我走做我的侍女,所有人我都可以放?!?/br> 樂靈璣眼睛都看痛了也沒看出什么,對少陽明淡淡道:“那你殺吧!” 少陽明詫異道:“你.......” 樂靈璣道:“你不是說他們都想手刃藍舟墨嗎?何況我是個麻煩的人,侍女的活我也做不來,就不勞你惦記?!?/br> 少陽明對下面道:“你中計了?!?/br> 他突然壞笑道:“我說什么你都信嗎?那我告訴你,從一開始你們就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從最初的贏魚現世、天問琴認主、四大門派爭奪天問琴、以至于后來出現的火妖、和今天的地煞谷?!?/br> 樂靈璣瞬間神色驚愕:“都是他——諸葛長老?!” 少陽明緩了緩,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他是誰,往往以為自己在控制一切,諸不知我們自己每一步都是握在別人手中的棋子。下面的人活著會手刃藍舟墨,若是死了他便真正成為天下公敵,所以你該清楚當前局勢,最好做出明智的選擇?!?/br> 樂靈璣回想他說的種種,秀眉微蹙,道:“那他到底想怎樣?” 少陽明勝券在握正想開口,他看下去的神色突變,極為難看,良久,他對下面道:“你贏了?!?/br> 樂靈璣瞬間明白藍舟墨定是解了棋局,心中甚是欣喜,她突然明白一個道理,道:“誰都不是誰的棋子,無論他想掀起多大的風浪,終有人會出其不意打破他的癡心妄想?!?/br> 藍舟墨憑著權詭破了死局,少陽明還處在難以置信當中,少陽明清晰記得他父親說過一句話:這世間有種人惹不得,就是對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他藍舟墨就是這種人! 樂靈璣在一旁與藍舟墨通了靈,轉而對少陽明道:“你們松手吧,趁妖帝還沒有趕回來?!?/br> 少陽明收了手中法器,反手時,法器背面一道刺目光亮削過樂靈璣的雙眸。 樂靈璣抬手遮擋。 這道光亮在陽光照耀下格外反常。 少陽明揮起黑袍,盤坐在破損的洞口旁邊,手掌在暗淡洞口拂過,大殿里的場景清晰呈現在眼前。 少陽明沒有抬頭,道:“在這里看得更明白,你坐下?!?/br> 樂靈璣不由自主的坐在少陽明一旁,眼神半斂,疑惑自己怎么就聽他的指示了。 大殿內,紫槐樹上金光撤走,金箔消失,紫色花朵枯萎,下面的人瞬間歪倒在地。 藍舟墨一甩袍角,盤坐在神像前,天問琴在樂靈璣頭上,得到藍舟墨的召喚,驟然從樂靈璣頭上幻成一道金光,瞬間成琴平放在他雙腿上。 老道長和蕭晨炫清楚的看到藍舟墨動作瀟灑敏捷,絲毫不曾猶豫。他們當然不知道藍舟墨暗自深吸一口氣的調整。 他神色半斂,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琴音在他指尖撥動而悠悠揚揚,緩緩流淌起來。 半空中的棋盤隨之消失,老道長領著蕭晨炫走都前面的一角,正好與藍舟墨平行相隔較遠,也正是神象的一處角落。 琴音靈動,如春風綠過田野,又如悠揚的像山間的泉水,嘩嘩地流著,不時調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邊的石頭,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凈的琴聲。 老道長聽著聽著瞳孔漸漸放大,他隱藏不住內心的激動,仿佛遇見久別重逢的老友喜上眉梢,道:“《洗藏》......是《洗藏》........” 琉璃瓦上坐著的樂靈璣對于藍舟墨彈出了《洗藏》甚是意外,她記得江進未告訴過她:“天問琴的琴聲不但能凈除惡魔,超度亡靈,且能抑制人心中邪惡,貪婪與欲望。于戰則干戈化解,于人則重修舊好。使用時法力消耗也極大,修為過低便會消耗殆盡直至透空而亡?!?/br> 樂靈璣想到這里,心里預測不妙! 她正想給藍舟墨通靈,卻被少陽明一句話阻止了,“別動!” 樂靈璣當即怔怔地看著少陽明。 不能動了! 樂靈璣瞬間回想起那道刺眼的光芒! 樂靈璣驚愕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少陽明這才側首看著她壞笑,這笑里更透著古怪,他移身靠近她,他的鼻息撒在耳畔鬢角,樂靈璣慌了,羞怯地閉上了雙眼,道:“少陽明!你不是這樣的人?!?/br> 樂靈璣突然覺得耳廓上一陣疼痛! 原來少陽明取下了千里傳音,他捏在指尖翻看,這才挪回了身體,悶悶道:“你很了解我嗎?我不是哪種人?” 樂靈璣睜開雙眼,深深緩了一口氣,轉了話鋒道:“你不是說這里看得更明白嗎?我就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br> 少陽明握著千里傳音,深沉不語。 大殿下,藍舟墨短暫的《洗藏》彈奏完畢,看到地上歪倒的人群已經逐漸清晰起身,他收琴起身。 藍舟墨率先走到李清風與木婉璃旁邊,筆直的站著,道:“二位沒事了吧?” 李清風手指揉著額頭,瞟了一眼藍舟墨,不解道:“怎么是你?”李清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昏沉,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